我们还可以看一看曲折的故事,你不要嫌弃它们峰回路转。你想一想,那流传了千古的调子,哪一个会平淡隽永一帆风顺?既然世界喜欢惊涛骇浪,那我们就演一回骇浪和惊涛,反正活着也是活着,为啥不兵来将挡玩一把心跳?
近来就有一个绝好的故事正在发生,等它原形毕露,我自然会跟你细说。现在,你先准备好瓜子和爆米花,我也要好好地打扫会场。
只是,此刻,的屋外起风了,大树们都在一个劲地摇晃身子。那扭来扭去的身影,像极了一个个被挠到痒处的孩子。看到它们,我就想起老家院子里的枣树,每次见面,无论有没有风,它都是静静地,就像一个宠辱不惊的老夫子。
其实它并不老,比我的年岁还要小一点,它是父亲多年前亲手种下的,所以,一想起它,我就会想起父亲,想起父亲竟然去世了那么多年。心里暖洋洋的,却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与脑海中的父亲相视而笑。
我老是忘掉了父亲已经离开,在我内心深处,他一直都在。有时,院墙外响起男人的脚步声,我就会下意识地觉得是父亲回来了。但一转念,想起父亲已经不在了,那个高大瘦削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在小村的转角,我就不由得一阵心酸。不过,我也常常会从行乞的老者身上,发现我的父亲。所以,一见到他们,我就会给他们一点钱。我感恩他们,他们让我能看到父亲。更多的时候,一想到父亲,我就会想到老家。
我也眷恋老家的院子,因为院里有父亲栽的那棵枣树。
枣树上还挂了两个红布条,上面写着两行永远刻在我心里的文字:
陈大年,生于民国二十六年正月十八,寿终于2007年3月29日丑时。陈开禄,生于1965年三月初二未时,寿终于1992年11月19日未时。
前者便是我的父亲,后者则是我的弟弟。
在母亲眼中,这两个人,还在小院里生活着。有他们在,她是舍不得离开小院的。
母亲总是埋怨在弟弟的洞房里住过的两个亲戚。他们是一对新婚的夫妇。母亲说,家里宁叫停棺,不叫成双,要不是那对夫妻住了弟弟的新房,弟弟也许不会死。每当母亲说起这,我总会苦笑,因为母亲的话,揪出了我心中的疼。
这些天,我总是想起父亲和弟弟,我总会想到,要是他们还活着,知道我要在这儿建书院,该多高兴呀!这么一想,我的泪就跳跃着,总想往外迸……
但风儿却不解风情,它揉乱我的头发,强行叫醒了沉醉在旧梦中的我。它把我扔进黑夜里,怂恿暗黑的鬼魅来吸引我的注意,它想知道,我还会不会害怕未知的风景。我当然知道它的诡计。但它哪里晓得,未知与神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爱的消遣,就是跟它们玩游戏。
而此时,我也坐上了藏身在黑色里的时光机器,穿梭过去回到未来,化身为未卜先知的神秘人物。我的预言惊动了诸葛孔明,他将我请入了他的营帐。他指点江山,我诅咒战争,他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看,却死活说不出那个“滚”字。他当然知道,我是对的,我不过是说了句真话而已。于是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让侍卫们带我退下,离去。
我又坐上时光机器,穿梭到人工智能的时代,见到了那个渴望变成人类的机器孩子,他历尽艰辛跨过生死,只想让人类母亲念着故事哄他睡觉,于是,我给了他一个深情的拥抱,对他说出了那个“爱”字。他惊呆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涌了出来,他轻声地问我,你就是蓝仙女吗?……孩子啊,你是多么让人心疼!
丫头,世界上有那么多美丽的故事,我们一起看看可好?
擦干你心头的泪水,把苦涩和着烈酒一口气喝下吧,这段路,让我们一起豪情万丈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