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中国古代绘画理论在世界的发展史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具有鲜明的特色,伟大的创新精神,深刻的洞察力。 其产生与发展对于中国画坛的发展有着不可忽略的重要作用。 中国古代绘画理论具有丰富性、理解的深刻性、实践的指向性等特点,因而为中国绘画的不断完善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认真研究中国绘画的发展历程和特点,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为我们构建现代绘画的理论和艺术审美提供参考。 一、隋、唐、五代的历史沿革在此期间,画学理论与前人相比,有了全新的发展。 首先就是画作的质量。 随着中国历史上首次对《南齐谢赫的古代画评》进行了系统性的编纂,《画评》的风格也得到了后人的借鉴和继承,先后有隋姚最《画评》、严景《画评》、窦蒙《画拾遗》、李嗣真《画评》、张怀瑾《画评》等。 遗憾的是,这些论文大多已经失传,只能在其他学者的作品中找到零星的文字记载,但其中仍有许多有意义的学说。 要求绘画不仅要有自己的意,而且要师法自然表现出物象的本来面目。 所谓“由主人而生”提倡主人的创意,超越主人的技巧(窦蒙的《画拾遗》),诸如此类。 在绘画历史和评论方面,朱景玄曾写过一本《唐人画谱》共收录了126位画家的作品,从神、妙、能、逸四个方面对绘画进行了评价,提出了“妙则入神,妙则成圣”、“以神、色、形、意”,并强调绘画要“入神”。 他在论述中表现出了中国画的形神性特征,并突出了其教化作用: “是以台阁为功臣,宫阙为张贞节。” 其次,就是绘画历史而言。 谢赫的绘画理论,被公认为是经典绘画理论的杰出篇章,他之后不同时代的绘画理论,都是在这个基础上,不断地从各个角度进行思考和诠释,使经典绘画理论得到了极大的丰富。 唐代晚期的张彦远就是其中一个突出来的例子。 他是中国第一位完整的绘画通史、历代著名绘画传记的作者,全书大致可分三个方面:第一,绘画历史的发展与理论的理解;二是与书画相关的信息,记载和鉴赏,收藏;三是作者的自传和作品。 该书首次阐述了“夫画者道,助人道,穷神变,察玄妙”和“六经之功,四时之运”。 《提纲》中笔法不周而意周”,对其师承、风格演变及年代特征作了较为详细的记载。 这本书大约一半的篇幅,收录了从上古到成书为止,三百七十多名画师的传记和他们的作品,为我们研究历代画师的画史,以及研究中国画史和美术史,都有很大的意义。 第一个提出“书画同源”,认为作画是为了“兴教化,助人伦”。 他认为,艺术应该是“怡悦性情”,并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张彦远则在《六法·列传》一书中进一步,对谢赫的“六法论”进行了补充和发展。 他从“六法”的内部联系入手,提出了立意和构思对创作的重要意义。 他说: “想要有形象,必须要有精神。 骨气和形状,都来自于构思,也来自于笔触。 他还说: “只取其形,不取其神,其神也。” 可以看出,张彦远是在谢赫的艺术理论之上,进一步充实和发展自己的艺术理论的,他对谢赫的艺术思想有着很大的传承,就像他对作品的评价一样:
荆豪在学说中也清楚地指出:在用事物表达主体情感时,更多地表现出了士大夫的世界观. 在注重社会功能和美学价值的前提下,注重对“神”的追求甚于“形”,“神”比“物”更注重“物”,“物”的追求更注重“神”,“形”比“神”更重要。 这种理论体系,在唐朝和五代的基础上,经过了不断的完善,到了宋、元、明、清三代,都有了新的发展,尤其是随着文人画的出现,中国古代绘画理论逐渐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二、宋元两代两宋不仅是画学的繁荣,而且画史理论也相应地得到了发展。 画论与自己的绘画实践相联系,对画的实质和表现方式进行了详细而深刻的研究和探索,并在此基础上,对前人的理论进行了更上一层楼的拓展。 例如:郭熙的《林泉高致》,在绘画历史上,他借鉴了以往的研究成果,研究了绘画的兴衰,以及艺术家的生活方式和艺术特征,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就是郭若虚《绘画纪事》、邓椿《绘画》等。 郭若虚在其《绘画见闻录》中对宋代及之前的绘画进行了一次对比。 他指出,在宋朝,有的流派的画技不如晋唐,有的更胜于晋唐。 比不上的,以人物为主(佛道、仕女可算在内),然后是马画。 事实上,宋人对牛的描绘并不比唐人逊色;胜过唐代者多为花鸟画与山水,而林石与飞禽鱼则可分在这两大门派之中。 郭若虚在《画谱》中提出了“气韵非师”和“三病”这两个重要的理论观点。 郭若虚最看重的就是神气,认为:
除此之外,他还对谢赫的“六大法门”赞不绝口,认为“六大法门”玄之又玄,亘古不变,但骨术和笔触,却有五个步骤,“必在生知”,这是可以学习的,但却无法掌握,只能靠时间来领悟。” 所以,他还说: “凡画,气韵本在游心,神采源于用笔。”气韵来自于艺术家的大脑,而不是从客观对象中获得。” 郭若虚相信,要做到神采飞扬,只有性格好,才能做到神采飞扬。 谢赫的“六法”是对画作进行评价的一种艺术标准,既不牵扯到画家的思想内涵,也不牵扯到画家的人品。 所谓“气韵”,就是要把目标描绘得栩栩如生,把目标的精神和气质都展现出来。 画家只要仔细观察体会,再用写意的手法,就能达到栩栩如生的效果。 这种感觉与画师对事物的理解有关,与心性无关,但郭若虚相信,凡是有才华的画师,画出的作品,都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灵性。 这正应了张彦远所言: “善画者,莫非富贵之家,才华横溢之辈。” 在宋朝,人们对此的理解是普遍的。 邓春在《画继》中,对郭若虚的看法,也是赞同和肯定的,认为苏轼是“轩冕才贤”之首。 “重神似”说以欧阳修、沈括和苏轼等人为典型,对宋代绘画理论有很大的影响。 从创作上来说,中国古代就已经有了形体和神体的图画。 从艺术美学评价的角度来看,对于形体和神体,哪个更重要,在不同的历史时代,看法是不一样的。 据古籍所述,自战国至汉代,大体都是注重形像的,比如韩非讲到绘画,他认为要画出动物很困难,但要画出人物却很容易,这就是注重形像的学说。 韩非的这个理论,在相当一段时间里,都是以威理论为主导的。 自东晋时期的顾恺之提出“神”说以来,人们对“神”的关注越来越多。 从南到北,一直到隋唐,这是一个注重形神的时代。 到了宋朝,皇家画派在五代时,更注重形似,而不是神似。 随着文人画论的发展,他们开始“重神似”,对绘画的评价以“神似”为主。 这是中国古典画学理论发展过程中一次重大的变革,也是我国古典画学研究的一个相对重大的理论问题。 欧阳修是第一个提出“只图其神,不求其形”的人。 没有了“形”,就没有了意,所以欧阳修并没有放弃“意”,而是将其作为了一种艺术。 沈括对绘画也很“重神似”,他认为:
他引用了谢赫对魏晋的评价:“虽然没有完美的形状,但是却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魅力,是旷代绝作。” 苏轼是宋代文学中较为突出的一位文学评论家。 苏轼的题画《鄢陵王所作的一幅画》,很明显表明了他“重神论”的观点,因为他更注重“神似”,所以对这幅画的看法也有很大的区别。 看文人墨客的画,就像是在看一匹骏马。 但他的画师,却是以鞭子、兽皮、马鞍、草芥为题材,没有一根漂亮的头发,只看了几寸,就觉得厌烦了。 苏轼在评论李公麟的《山庄》时,称李公麟'有道而无术',又说: '万物只在心中,而不在手中。' “有道”指的是对画学的理解,“有艺”指的是对艺术的理解,苏轼相信,要将画学与艺术相结合,方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苏轼对绘画的看法有别于前人对绘画的“六法”和“四格”,他创造性地提出了自己对绘画的评价,即“常理”。 邓椿先生曾经评价过苏轼的绘画作品是“曲尽其理”的。 画继·纪元苏轼对绘画中的“理”,是对客观和主观世界的认识。 或者说绘画,都是要学习客观规律的,在南朝的时候,谢赫就曾经说过: “穷尽性,不言形。” 就是要将所要表达的东西的本质和规律,彻底的挖掘出来,才能进行自己的创造。 在此,苏轼对“理”的论述,又一次超越了谢赫对“理”体系的论述。 黄公望在元朝时也曾说过:
吴融诗上说:“好的工匠,才能画出好的作品。 关于绘画理论,刘道还在《宋代名画评论》中,提出了“六长”、“六要”等。 所谓的“六要”,就是指一种韵味和力量,第二种是格制,第三种是变化,第四种是色彩,第五种是造型,第六种是师学。 “六长”指的是:粗卤求笔一,僻涩求形二,精妙求形三,狂野求形四,不用墨水求色五,平画六。 与谢赫“六法”相比,刘道醇“六要”的内涵,涵盖了六经的概括性范围。刘道醇在“六要”上虽然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但其中有许多地方,和谢赫所讲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神韵兼力,变化合理,色彩斑斓,其根本内涵不外乎“六法”之神韵生动,布局随类而发。 “取之于天”指的是运之于笔,“格制俱老”指的是招式体系的成熟。 其中,“六要”之末的“师学合短”更是应引起足够的关注。 结语绘画史的主要成就,就是将对绘画进行概括性的论述,提升到一个单独的、有意义、有体系、有科学性、有条理的为中国古代美术的理论研究开辟了一个广阔的领域。 中国绘画理论界在各个阶段所提出的绘画创作的观点和美的观念,无不和那个时代的社会思潮以及美学思潮密切相关。 画史专著的出现为后人提供了研究古代画学发展的宝贵历史资料,在中国画学史上具有重大意义。 因此,探究中国绘画的发展历史和美学思想,归纳出中国绘画的民族特色及其对现代中国绘画的贡献,进而推动现代中国绘画的进步,是目前中国绘画和美学者所面临的一项重大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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