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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劳动与资本的权力关系

 馄饨先生 2023-07-06 发布于广东

[摘  要]  从劳动创造人的高度,劳动具有两重规定性,即必然与自由。劳动与资本的权力斗争关系就是劳动这两重规定性矛盾的现代表现形式,资本的目的是要使得劳动完全成为一种为资本的增殖服务的外在必然性劳动,而人之所为人就在对劳动必然的超越性的要求,实现劳动自由。资本作为一种理性-主体性-总体性的存在,只是在客观上片面实现了人的外在的主体性-总体性的要求,但它却是以人的感性原则的支离与丧失为代价的,共产主义革命的劳动解放,就是要超越资本的理性-主体性-总体性的抽象逻辑,而恢复和实现人的感性-主体性-总体性的有机合一。

[关键词] 必然与自由;感性;理性;主体性;总体性

“权力”表示一种人与人之间的支配与被支配的社会关系,人与人之间的权力关系在社会历史的展开中表现为权力斗争与阶级斗争,人类的历史可以说就是权力斗争和阶级斗争的历史,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深刻地指出:“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斗争的终极目的是为了实现每一个人的劳动解放与劳动自由。探讨劳动与资本的权力关系也就是探讨权力争斗和阶级斗争的现代表现形式,就是探讨作为阶级存在的个人的现代生产形式及其内在对抗性,同时也就是探讨现代人的劳动解放与实现劳动自由的可能路径与方式。本文拟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视角去审视权力斗争和阶级斗争的现代形式——劳动与资本的权力关系,这对于我们把握马克思主义的价值旨趣——实现劳动解放和自由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劳动与资本的关系是一种权力斗争关系

(一)何为劳动?

劳动创造人的原则高度来看待劳动,笔者以为,劳动有两重规定性,即必然与自由,也就是劳动既是一种必然性的活动,也是一种自由性的活动。

一方面,从劳动的必然规定性来看,劳动创造人,也就是创造出人的生物规定性,再生产出人的自然有机体。虽然当代人创造自身的方式与古代人的方式有极大地不同,体现在生产工具层面的巨大进步,但如果仅仅从人的生物规定性来看,今人与古人并没有区别,这种创造活动并没什么历史发展可言。不过,我们却不可忽视这一创造活动的人类学意义,因为只要人类存在一天,这种必然性的创造活动就不能停止,否则,人的自由就没有了实体性的承担者,也就不是人的自由了,进而整个人类社会也就不可能存在,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指出:这种活动、这种连续不断的感性劳动和创造、这种生产,正是整个现存的感性世界的基础,它哪怕只中断一年,不仅在自然界将发生巨大的变化,而且整个人类世界以及他自己的直观能力,甚至他本身的存在也会很快就没有了。

但另一方面,我们却也不可高估这一层面的劳动创造活动,劳动创造人,更为根本的是,劳动能够创造自由人,能够实现人的解放。动物之所以没有自己的历史,就在于动物的存在只是一种生物必然性的存在,它只有生存的需要,而没有自由的需要,人则不一样,不仅仅要活着,而且还要自由地活着,自由地劳动,按照自己的要求和尺度进行个性劳动创造,动物只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构造,而人却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处处都把固有的尺度运用于对象 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由此而体现为人的历史发展性,为了实现劳动自由,人通过劳动创造出了组织、制度、语言、价值观念等等上层建筑,并通过这些上层建筑去反映、服务和增进劳动自由。

劳动的两重规定性是一种逻辑的理论规定性,在历史的现实具体层面,劳动的两重规定性是矛盾的关系,并以阶级斗争的方式展开的。在迄今为止的人类所经历的社会形态中,人类在面对和处理必然与自由的矛盾关系上,其实并没有什么进步,不变的是一部分人终身从事必然性的劳动而另一部人生来就享有自由劳动,变化的只是阶级斗争的具体形式,资本主义社会中资产者阶级与劳动者阶级的斗争,不过表明劳动的两重规定性矛盾斗争在整个社会层面和所有阶级展开。以资本为核心规定的现代社会,并没有摆脱阶级社会的命运,它只是在形式上打破了劳动必然性的终身制,其实只不过是劳动必然性的终身制在全社会和所有阶级层面的完成。劳动的两重规定性在微观个体层面更加失衡和走向自我对抗,整个社会被锁在一种必然性劳动之上,陷入一种完全的生存困境,生存即是一切,自由即是奴役。

(二)何为资本?

要理解什么是资本,那么就必须从理解活劳动着手,因为资本是死劳动,死劳动要活着,那就只有吸食活劳动,正如马克思所指出:资本是死劳动,它象吸血鬼一样,只有吮吸活劳动才有 生命,吮吸的活劳动越多,它的生命就越旺盛。活劳动是一种具有两重规定性(必然与自由)的劳动,而资本则只有一种规定性,那就是消灭劳动的两重性,即让劳动完全变成一种必然性的劳动,为资本服务的劳动,听资本差遣的劳动。当然这仍是从劳动与资本对立的角度来看待资本,笔者以为,这就无法把握资本的人学本质,资本依赖于活劳动而获得规定性,这不过是人自身矛盾的外在化,资本的外在依赖性——对于活劳动的依赖性,正是人内在矛盾不可解决的外部转化与片面实现。

因此,理解资本是什么,仍然可从劳动的二重规定性来解答,劳动的必然性与自由性的矛盾在资本的现代镜像下就转化为劳动的具体性与劳动的抽象性的矛盾,具体性劳动在任何时候都具有必然性与自由性的两重规定性,但是资本主义社会中劳动,却在这一两重规定性之上又增加了一个抽象劳动,所谓抽象劳动虽然不是一种实体性的看得见的劳动,但是实体性的劳动却必须在这一抽象劳动下进行,否者其不仅无法实现自由劳动,而且连必然劳动也都不可实现,因为离开资本,劳动等于,没有资本的使用,劳动就没有得以对象自身的现实可能性。这是因为在以资本为原则的现代社会,人的生存已经完全的社会化,个人的劳动成果要首先被社会(他者)承认,个人才能获得自身所需要的生存资料,才能活着,自由地活着才能有前提。资本恰恰充当了实现个人与他者相互承认的纽带角色,它首先是体现并生产人的一种特殊的社会生产与交换关系。以历史的眼光来看,以资本为原则的现代社会确实具有极大的历史进步性,它虽然主观动机非常的狭隘——实现自我增殖,但它的实践却完全是社会的,是最具有社会关怀的和世界眼光的,它要以养活劳动工人和资本家(赚钱)为前提,并最大化的实现自身的必然性追求——获取剩余劳动和剩余价值。

(三)为什么二者是一种权力斗争关系?

为什么劳动与资本的关系是一种权力斗争的关系呢?这仍可以从劳动的二重规定性加以解释,人通过劳动,生产出人的生物必然性,同时也不断地实现人的社会自由性,但是历史的展开不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劳动自由的实现是在反抗劳动的社会必然(异化)中逐渐实现的。劳动(人)创造了资本,但是资本却反过来支配劳动(人),劳动(人)从自然的必然性摆脱出来,却又就陷入了社会的必然性。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应是一种互为目的的成全关系,却成为一种互为手段的利用关系,整个社会陷入一种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常态竞争困境,这样的社会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是没有自由可言的,因为自由的本真含义是内涵他者的为己,而资本恰恰使得所有他者(每一个人)都变成实现自身的工具,而每一个人都成了资本理性狡计的棋子。

现代资本社会是一个祛魅的工具理性主导的世俗社会,是人的感性原则被资本理性原则掳夺的社会,是人的总体性-主体性被资本理性座驾的透明社会。一切的斗争都围绕劳动与资本的权力斗争关系展开。从存在论高度,即从资本作为人的一定存在方式来看,就是人的现代性困局和自我对抗,即越来越原子化的个人恰恰是与人的总体性-主体性要求与本质相背离的。作为感性的人只徒有外壳,失去了主体性-总体性的内在性,而作为理性-主体性-总体性的资本恰恰成为失去主体性-总体性的人的外在绝对原则。但人之所以为人在于人必须承担起自己作为感性-主体性-总体性的整体性存在的使命,而不得凭借任何外在的他者(上帝或资本),上帝虽然满足了人对于总体性的要求与渴望,但它却是以人丧失和交出自身的主体性为代价的;而资本虽然满足了人对于总体性的要求与渴望,但它却是以人丧失和交出自身主体性为代价的,并且它使得人的感性活动不再具有神圣性,而完全变成一种逐利的物质活动,变成一种人所厌恶的活动。但是人终究要直接承担起自己的存在使命:以自己的感性活动承担起人的主体性和总体性要求,实现人的感性-主体性-总体性的整体性的直接存在——劳动解放和劳动自由。

二、劳动与资本斗争的人学实质:理性的狡计和僭越与人的整体性存在的支离和丧失

劳动与资本斗争的人学实质,无非是资本为了建立自己的理性王国,而使得人成为建立理性王国的奴仆,人人成为为资本打工的存在物。这与人的感性-主体性-总体性的整体性存在恰恰相背反的,因此劳动与资本的斗争是不可避免的,劳动对资本的抗争,是对恢复人的整体性存在的实践表达。

(一)作为理性-主体性-总体性存在的资本

资本主义社会是一种完全理性化的社会,一切的活动都服从同一个价值目标——资本价值的增殖,没有金钱资本就没有一切,因为一切都要经由金钱资本并以金钱资本为衡量价值的标准。金钱向来就有,但是只有到了资本主义社会,金钱本身才成为资本,成为地上的神,要保持金钱不贬值,就要使得金钱永远处在增殖的运动中。资本打破了一切的神圣性,而建立了自身的神圣性,在资本面前,人人平等,它使得人与人的关系超越了地域、血缘、文化等限制,而成为一种普世公认的存在物。

首先,资本是一种理性的存在,因为它的目的只有一个——增殖自身,它通过资本家这一人格理性者来实现自己的目的,“作为资本家,他只是人格化的资本。他的灵魂就是资本的灵魂。而资本只有一种生活本能,这就是增殖自身,创造剩余价值,用自己的不变部分即生产资料吮吸尽可能多的剩余劳动。在资本家眼里,世界是一个完全为赚钱而存在的工具理性世界,工人雇佣过来是用来赚钱的,他并不关心工人的地域、肤色、血缘、信仰等等因素,它只关心工人的劳动能力,它对待工人,如同对待机器,关心工人并不是出于悲悯等道德品质,而是出于赚钱的理性考虑。

其次,资本是一种主体性的存在,所谓资本的主体性,就是在资本眼里并不以人的主体为本位,不是以人民为中心的,而是以建立、巩固和发展资本为本位的。任何威胁到资本主体性地位的活动或危机,资本家首先考虑的不是工人的福祉,而是通过任何方式(其典型方式就是裁员)以让资本活下来,也就是尽最大可能保住盈利的水平,以度过难关。

最后,资本是一种总体性的存在,所谓资本的总体性,就是指资本可以具体指某一种实体物(比如人力资本,生产资本,环境资本),但是它可以使任何一种实体物资本化(包括人的情感,空气,水等),它可以变成万有物,万有物也可以通过资本化而通约为一,它可以说资本既是一,也是多,它是特殊的以太普照的光资本是资产阶级社会支配一切的经济权力。它必须成为起点又成为终点

(二)作为感性-依附性-环节性存在的雇佣劳动

资本作为一种理性-主体性-总体性的整体性存在,它要维持自身的这一整体性存在,那么就离不来活劳动的全过程参与。对于资本来说,它仅仅希望活劳动(人)只有感性的要求——活着,像会说话的动物一样就行,听话和卖力,其他品质都不要存在,成为一种完全依附性和环节性的存在。

首先,劳动是一种感性活动,所谓感性活动,它指的是感性的必然活动和感性的自由活动。感性的必然活动是一种完全的生存性活动,没有自由可言;感性的自由活动则是指劳动同时是一种主体性-总体性的自由活动。但是资本恰恰掳夺了劳动的主体性-总体性的特征,而使劳动成为一种外在必然性的活动,成为一种异化的活动,感性不再与自由相关联,而完全被理性所规训。

其次,劳动本应是一种主体性的活动,但是资本雇佣下的劳动却是一种依附性的劳动,是主体性丧失的劳动。劳动过程本身并不是按照劳动者的意志和兴趣进行的,而是按照资本的意志和兴趣进行的,劳动的价值并不直接体现在劳动过程本身中,而是以结果是否实现了资本增殖来事后进行追认。

最后,劳动本应是一种总体性的活动,但是资本雇佣下的劳动却是一种环节性的劳动,是总体性丧失的劳动。马克思指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也即人是一种总体性的社会存在,人是特殊的个体,并且正是人的特殊性使人成为个体,成为现实的、单个的社会存在物,同样,人也是总体,是观念的总体,是被思考和被感知的社会的自为的主体存在

(三)劳动的抽象化(资本化)与人的整体性存在的支离与丧失

笔者以为,劳动本应是感性-主体性-总体性的自由自觉的活动,但是资本却使得人的感性活动抽象化,使得劳动(人)丧失了内在的主体性和总体性,而代之以外在的主体性和总体性,那么劳动(人)的整体性就被破坏了,人就不是作为人本身而存在,而是作为片面的非人存在。这正是阶级社会存续的人学复原和阶级对抗的人学本质。资本主义社会并没有消灭等级,它只是以资本为最高等级重新分配和确立新的社会等级,它打破了人的地域性和血缘性,但它的目的是要在整个社会和世界历史范围内确立资本等级的普世性和绝对统治。

只要我们以批判的眼光看代资本,就会看到资本所实现的主体性和总体性原则,恰恰是理性形而上学的实践表达,人在其最原初和最根本上是感性存在物,理性确实是人的本质之一,却是对于感性抽象、过滤和分割。人是感性-主体性-总体性的整体性存在。而资本理性恰恰支离了这一整体性,虽然其实现了人的主体性-总体性要求,但却是以废黜人的感性原则为代价的。一个理性的世界是冰冷的世界,是没有任何诗意和温情的世界,当然不可能是自由的世界。

三、劳动与资本斗争的价值旨归:恢复人的感性-主体-总体的整体性存在

     (一)从历史原则高度看感性

       马克思所以实现了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革命,就在于他从原则高度看待感性,感性必须是一切科学的基础。科学只有从感性意识和感性需要这两种形式的感性出发,因而,科学只有从自然界出发,才是现实的科学。可见,全部历史是为了使'成为感性意识的对象和使'人作为人的需要成为需要而作准备的历史(发展的历史),并在吸收了黑格尔的对象性原则的基础上,把劳动作为一种感性对象性活动,劳动作为一种感性的对象活动,虽然是个别的特殊的活动,但它同时又是主体性和总体性的活动,人的自由主要就体现在人的劳动主体性和总体性实现程度上。人的自由在任何时候都是感性自由,是感性的主体性和总体性自由,人必须也只有在自己的感性劳动中直接实现真正的主体性和总体性要求。

从原则高度看待感性,我们就会给予资本主义以历史的合理性,资本主义祛除了一切神秘主义的主体性和总体性,观念神不再具有合法性。人必须直面自己的主体性与总体性诉求,但是资本主义对于人的主体性和总体性诉求的实现,却是是建立在理性原则基础上的,人由此就被抽象化了,主体性和总体性就失去了感性的基座,而完全成为一种无人身的理性主体性和总体性,这种主体性和总体性从感性原则来看恰恰是反人类。这种主体性和总体性具有虚假性,它体现为资本主义社会虽然高举人的自由平等的旗帜,但是这些都是资本的意识形态的话语,资本要建立自己的自由平等的理性王国,资本面前人人一律平等,不作为资本,就没有自由平等可言。

从原则高度看待感性,我们就会发现人类要获得解放,必须首先驯服和驾驭资本,但是从资本本身作为一种世界历史性的存在来看,要驯服和驾驭资本仍然不具有现实可行性。人类社会的进步并不是同步的,资本在其展开过程中要经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并且要扫除各种旧有的制度观念和价值体系。因此,笔者以为,与其扬言驯服和驾驭资本,不如老老实实在世界历史层面认识资本,而不是局限在一国一地区。人的解放不是一国一地区的解放,而是全人类的解放,但是没有全人类的视野看待资本,就不可有实际的人类解放,也不可能有部分人的真正解放。

(二)劳动解放与自由:恢复和实现人的感性-主体性-总体性的整体性存在

笔者以为马克思恩格斯视域下的劳动解放真实意蕴就是指超越资本的主体性和总体性的抽象逻辑,在劳动中直接恢复和实现人的感性-主体性-总体性的整体性存在要求,也就是实现劳动自由,实现个性劳动,劳动成为第一需要。

第一,劳动解放,即从资本逻辑中解放出来。

资本逻辑的劳动是一种必然性的劳动,劳动的主体性和总体性完全丧失的劳动,因而这种劳动形态随着历史的发展必然要被超越,人要实现劳动自由,首先要试图从资本逻辑中摆脱和超越出来,否则人的自由的两个重要尺度——主体性和总体性,就无法得到彰显和实现。资本主义社会是最后一个经济的社会形态,人必须从经济的必然性解放出来,才能去着手真正自由人社会的建设。

第二,劳动成为第一需要,劳动的二重性将不再存在。

假使超越资本逻辑,那时劳动就将成为人的第一需要,劳动的两重规定性就实现了直接合一,劳动的两重性矛盾就将不复存在。人将按照自己的主体性和总体性的要求进行自觉的个性劳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将不再是物化和异己的对立关系,而将成为互为目的的和谐关系,人将成为目的本身,每一个人将实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劳动解放和自由,即实现人的感性-主体性-总体性有机合一

从人的感性-主体性-总体性来看,劳动解放和自由其实就是实现人的感性-主体性-总体性的有机合一。在人类社会即共产主义社会以前的所有社会,人都没有实现这三者有机合一,人是作为阶级的人而存在的,阶级的人是片面的人,人仍然受制于必然劳动,一部分的自由劳动是建立在另一部分的不自由劳动的基础上的,因而从人就是人本身的最高原则来看,阶级社会是不存在自由的,而只有阶级斗争的自由,斗争具有最大的合法性,因为整个社会是建立在阶级压迫的基础上的,因而它根本不具有真正的合法性,有的话,那也是意识形态的话语合法性。

综上,劳动与资本的斗争的价值旨归,就是为了实现劳动解放和劳动自由,而劳动解放和劳动自由,笔者以为就是人的感性-主体性-总体性的复归与实现。

 

    从人作为感性-主体性-总体性的具体整体性存在出发,笔者把资本界定为一种理性-主体性-总体性的抽象整体性存在,劳动创造人在其本然意义上应当是促进和实现人的感性-主体性-总体性的有机合一,实现劳动自由,作为资本的劳动却是完全肢解人的这一有机合一性,它实现的是资本理性的主体性和总体性要求,人的感性完全被理性所宰制与规划,这恰恰与人的本质相悖的。

参考文献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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