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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cing Woman》 qajar 
00:14 主持人雨佳开场 01:46 翩鸿·Part 01 04:00 秋心·Part 02 05:58 心荷·Part 03 08:28 Mandy·Part 04 10:45 素玉·Part 05 13:25 简单最好·Part 06 15:32 嘉言·Part 07 18:58 素君·Part 08 21:55 belle·Part 09 23:30 嘉宾龙韵分享 36:21 雨佳总结 木心有一首《波斯王卡斯宾》，我最喜欢的一首诗《肉体是一部圣经》里面也有提到波斯（这是波斯的鞋，希腊的枕），我很早就会背的一首波斯诗来自《鲁拜集》，刚刚龙韵提到翻译对原作的成败，这首四行诗被黄克孙先生翻译成一首七言绝句，简直神来之笔： ——鹤无粮   
龙韵 木心读者 九零后程序员 今天随便翻了木心的遗稿，里面有一句： 「海鸥的叫声与海的景色是协和的。一只画眉在海边叫，就不行。画眉不行，海也不行。」 让我想起翻译的问题，一个坏的翻译会把海鸥翻成画眉，确实委屈海鸥和海了。 诗可能是最难翻译的文学体裁了，翻译成画眉都算客气了，有些诗的翻译是直接把海鸥弄成海豹。 那也有好翻译的例子，这一讲木心提到的《鲁拜集》，就是19世纪爱德华·菲兹杰拉德将《鲁拜集》翻译成英文，因为其译文非常精彩，此后在世界范围内出名。 Ⅰ 诗的世界性 这一讲木心简单介绍了波斯的文学艺术后，就说一句俏皮话： 「各种时代，各国诗人，各抓各的痒。」 很有意思，把写诗比喻成抓痒。 按这个比喻说下去，写的不好的诗就是隔靴搔痒，盖着琴盖弹琴。 写得好的诗就是正中下痒，精神上的洗澡。 我们可以接着说下去，最好的诗篇是给全世界抓痒，因为超越时代和国家。 所以最好的诗篇应该是跟莎士比亚的剧作，交响乐一样，是有世界性的，无所谓国家，无所谓时代。 而这些最好的诗里面就有之前说过的木心钟爱的诗经、屈原、陶渊明和一部分的唐诗，那这些都是汉字体系下的文学诗篇。 今天来到了异域的波斯，其实一样也有世界性的诗篇，虽然规模小一些。 波斯的诗作里的异域感一读就有，而且能很快能笃定，这是中亚的味道，不是欧洲的。而且我觉得波斯的诗在质感上，要比现代欧洲的那些诗人要好。 除了更古早的原因有更厚重的时间感，波斯的诗更有神秘主义。 写诗啊，要有一点神秘主义的，纯靠理性思想是很难写出好诗的。 所以木心叫尼采跑出哲学来吧，其实就是可惜尼采做为诗人一面的才华。 尼采本人其实是写过不少诗的，但总得来说他最重要的思想遗产，还是用哲学文章表达的。 为什么诗的生命力那么强，在我看来就是它的世界性很强，再往里说，就是诗这样的体裁，比较倾向于写意、务虚和灵光乍现，好的诗句能抓住某种流动的真实，而不是既定的，一板一眼的理论，主义，思想。 其实好的文章，散文也可以写出诗一样的质感，纪德的《地粮》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诗这样的体裁是有其天然的优势的，这可能是文学形态里的神秘规律吧。 刚好这一讲引的达恢恢的一首抒情诗，有几句写到： 「然而井中的水，储得时日太长了，便要失去流性，甜味也没有了」。 很有意思，诗也如井中水，流动不起来的就失去甜味。 纪德快要行将就木的时候，收到非洲青年的的来信，感到慰藉，说这青年是大地的咸味。 其实诗人无非就是往大地的味道里，再加一味，我相信大家会同意，许多人可以在世俗层面成功，但就是人没有味道，这是值得深思的事情。 Ⅱ 酒的意象 另外在这一讲里，多次出现酒的意象。大家都或多或少地读过诗，酒这个东西，或者说意象，许多诗人经常拿来就用。 但跟所有经典的意象一样，用得好就成经典，用得不好就容易烂俗。 这一讲引的第一首鲁达基的诗，前三句直接写酒，非常的好，把酒比作水状的宝石，出窍的刀，而且还要被正午的阳光照耀。 这首诗好在鲁达基用适度的比喻，还有非常阳气的意象来赞美酒，有古希腊的味道。 另一个例子，是阿皮尔将酒引向爱，再引向人的自身，再到殉道。 这是个人主义的先驱啊。 而且诗句的流动性非常美，读一次就印象深刻。纪德应该会很喜欢，木心应该也很赞同他关于殉道的说法。 更高尚的殉道是被朋友所杀而非敌人，太有意思了，尼采也会喜欢这一句。 尼采、纪德、木心。 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我觉得也是一种诗意的关系，以后如果有更深地研究木心的人，可以据此写出一篇宏文。 最后一个关于酒的意象，就是木心说写酒最好的诗，「我为爱而醉，人却称我为智者」。 这首诗我就不必分析了，就是强烈直觉性的诗篇，理性的分析就只是鼓鼓掌而已。 但我可以把别林斯基拉出来跟我一起鼓掌，他有段话被木心在遗稿里引了，他说： 「在平庸的诗人那里，主观性常是其才智局限的表现；而对于一位伟大的天才，他的个性成分的内在丰盈，则是深度的人道的特征。当他提到自我时，便意味在他的心灵中，任何人都会发现自己的心灵，因而视为自己的兄弟。」 非常理论的用词，但说的很好，其实好的喝彩鼓掌，本身也是一个精彩的作品。 另外一个关于酒的意象，其实已经不是意象，而是一个哲学思想了，就是尼采的酒神精神，木心会经常拿出来说。 比较标准的对酒神精神的定义，就是意识到人的命运整个注定是一场悲剧之后，然后开始狂欢起舞，如果比作一部舞台剧的话，就是以悲剧为幕布，舞台上则是狂欢。 这样的定义呢是没错的，而且还蛮容易被人接受的，但一不小心就会弄成及时行乐主义，按木心说法，就变成了酒鬼精神，酒瓶精神。 悲剧为景，上前起舞，其实这里面最难办的是怎样的起舞才算酒神，怎样的悲剧幕布才是诚恳。 这都不是简单的定论能解决掉的。 包括这一讲里木心引的《狄王》，非常像诗化版的叔本华的文章，虽然叔本华的文章读起来更辣，更爽气。 我们也可以放在这里一起看。 不论是《狄王》，还是叔本华的悲观哲学，尼采的酒神精神，其实无非还是在回答那个永恒的问题。 就是我们的人生有没有意义，如果没有，能不能摆脱虚无感？如果有，到底是怎样的意义？ 叔本华回答了，他走了一条方向大致是对的路，但没有走通，遇到墙壁就停下来冷静观照起来。 尼采接过他的火把继续走，而且是把墙壁凿开了往外跑。 我那么喜欢叔本华，但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一面上尼采的确超越了他的精神父亲，酒神精神比悲观主义多走了一大步。 中国从古至今，魏晋是最可能出酒神精神的时代，可惜毕竟没出，嵇康阳刚但论深刻，比尼采还差得远。 现在的人么，大部分的情况是既没有悲剧的幕布，也没有起舞，有一些是在乱舞，有少数的是舞的蛮好看，但还是属于慷慨激昂的幼稚病，因为他的幕布不对。 慷慨激昂与酒神精神的区别，在于他没有悲观在后面支撑。 所以酒神精神说白了，也是一种象征，酒会让人处于理性与感性之间的状态，悲观与起舞并置的状态。 所以酒这个意象能被这么多文豪用，是有其内在逻辑的。 其中就包括鲁迅，他写到： 寂静浓到如酒，令人微醺。 木心在旁边鼓掌说：就这一句，郭茅巴老曹没有一个人能写出来。 主持人：雨佳 教育工作者 红楼梦爱好者  塔中之塔线上共读木心第26期，共读内容是由陈丹青整理的《文学回忆录》第26讲《中世纪波斯文学》，这是先生1990.6.1在纽约的一次讲课笔记。 波斯，简单而言，是对伊朗的古称。波斯文学以诗著称，并在中国广为流传。据说14世纪，摩洛哥旅行家伊本·白图泰到正值南宋王朝的中国旅行，就在杭州听到过歌女吟唱萨迪的诗，后来国内很多大家如胡适、闻一多、徐志摩等都有翻译过鲁拜的诗集。欧洲更是把波斯当作一种符号，用来象征与欧洲的文化和价值观的某种差异性。 用先生的话来说，这个被蒙古人征服后几百年翻不了身的繁华大国，武功失败，文学上却是成功的。 感谢龙韵。感谢把别林斯基拉出来一起为波斯诗歌鼓掌，每一次拉出来的一定还有鲁迅，我想他当然是乐意的。 木心先生说，少年读书如窗中窥月，壮年读书如阶前仰月，老年读书如山顶望月。年轻的龙韵绝不只是窗中窥月，每一次共读，最期待的就是分享者会选择的哪些点来进行，这些迷人的气息在如此的夜晚氤氲不散，值得反复回味。 这真是特别动人的一讲。星期五，伽亚谟的墓地被梨树、桃树洒下的无数花瓣盖住，让尼达米不由得掩面哭泣；酒是云中落下的雨，那端在手中的杯子就是云，如果没有了酒，所有的心都要如一片荒漠，困闷而黑暗。 这个曾经将农耕、游牧、航海众多文化背景不同的国族纳入同一片国土的波斯帝国，如同秦汉帝国一样，也是“车书一统”的大地域国家。尽管政治生命只有220年，但波斯内涵的延续却很长。 就像龙韵刚刚分享到的，诗歌，是可以抓住某种流动的质感的文学题材。而波斯的诗歌，它是能够给全世界抓痒的，所以算的是好诗，它的神秘和厚重真的令人着迷。正所谓木心先生所言，长久流传的，都不是本身，是本身之外的东西。比如波斯诗歌中的自由开放度和对人性的理解，无疑是我们精神归宿的一种向往所在。 我为爱而醉 人却称我为智者 附录：线上阅读名单 26讲 中世纪波斯文学（文本略） 塔塔小视频 视频号直播预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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