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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青年 | 母亲来了...

 新用户06868399 2023-08-01 发布于内蒙古

第 2261 期

文|老青年   编辑|王成海

讲个故事茶饭后,

人情事故耐寻味。

母子情深割不断,

当念亲恩时常悲。

在十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村里发生了一桩很是让人奇怪的事情:

邻县人刘五,在几十年前到我村做了一家人的上门女婿,由于感觉身边之人都是外人,就将他妹妹也嫁给了这村一张姓小伙,图的就是村里有个自己人,好互相照应,不孤单。

有一次刘五的妹妹回娘家住了几天,主要目的还是给死去的爹娘上个坟,毕竟寒食节到了嘛,那可怜的二老在世时节衣缩食,受尽千辛万苦,将他们兄妹八人养大,太不易了。二位老人一生未享丰衣足食。就连死后也是很悽凉——几个女儿远嫁他乡,儿子也外出打工,有的也选择去给人家做上门女婿。他们过上了自已的小光景,就把死去的二老撇在老家,成了孤魂野鬼。悲哉,唉哉!

这刘五的妹妹刘凤英,给父母二人烧纸上了坟,小住两三天,就返回了婆家,她也有一双女儿,年纪尚小,需要时刻照顾。

谁知,在她返家的第四天晚上,却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哭闹不止,眼睛直勾勾的对人斜视着。那样子,那神情,很是怕人。有人就给他哥哥刘五传话说他妹妹得了病,还挺严重。

这刘五一听自己的妹妹得了病,心内焦灼,赶紧吃完饭就动身往他妹妹刘凤英家赶去。

可待他走到妹妹家大门口,早被妹妹一眼看到了。只见妹妹刘凤英大声说:“五儿呀,你可来了,可把娘我想死了!你们几个也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如今谁也不管我和你爹了!”

这刘五当时就愣住了,言语不得,自己妹妹竟然当着这么多乡亲称自己是儿子,这让他这个当哥哥的着实始料未及。只见这刘五登时面红耳赤,很是难为情,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见他干咳一声,说:“凤英呀,哪里不舒服了?”

只见这凤英两眼落泪,道:“我是你娘,不是凤英!”

这刘五无奈,只得说道:“好好好!你是我娘!那我问你,你怎么来到凤英家来了,这路程也有五六十里呢,何况您老人家早在十几年前就过世了,从没有来过妹妹家,是怎么找到她家的呢?”

只见这刘凤英说:“其实我早就想来你们家看看了,就是因为不认识路,所以一直未来,好不容易将你妹妹盼回了家,她给我和你爹带了些好吃的和衣服穿,我们暂时衣食无忧了。我们养你们有什么用?这多年来我和你爹饥寒交迫,忍饥挨饿,实在饿得不行了,就舍脸同人家别人要点残羹剩饭吃,你可知道你爹娘受了人家多少白眼?”说至此,刘凤英是悲从中来,呜呜大哭不止……

这场景,令在场的人都红了眼圈。刘五也再无法控制自己,那么一条大汉,竟然也嚎啕大哭起来,他当即跪倒在妹妹面前,狠狠得搧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说道:“娘!娘!娘!我可怜的娘,是儿不孝,让二老在九泉之下还忍饥挨饿,缺衣少被!儿不孝,儿不孝!”

妹妹刘凤英将哥哥刘五拉将起来,口里说道:“你妹妹凤英回来时,我就跟着她来了,心想来她家享几天福,吃个饱饭。谁知这一连几天,饭熟了,只管他们一家人自己吃,却一点都不给我,把你娘我馋得不行,肚中饥饿,就是吃不上!”又面对着众乡亲们说:“你们说世上那有这种不孝的闺女?”这凤英的婆婆就问道:“那,亲家母,你来了,可惜我们看不到你,不要怪凤英他们。”

“看不到?我就在她家炕上坐着,晚上她们睡觉我就坐在椅子上,怎么会看不到?”

这凤英婆婆只得说道:“亲家母,你应该明白,现在我们是阴阳两隔,你看到我们,可我们是无法看到你的!”

这刘凤英听了,良久不语,尔后很久才说:“说得也是。即然如此,就快给我做饭吃,饿死我了!”

这众乡亲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有烧火的,有和面的,有切腌猪肉的,饭很快做好了。

只见这刘凤英吃得是狼吞虎咽,连吃了三大碗面条,这才满意说:“饱了,饱了!谢谢大家!”

众人吃了一惊,这刘凤英是刚吃过晚饭的,这三大碗饭又是怎么被她吃下肚的?况且平时刘凤英是一点猪肉都不吃的,大家对于这种现象难以理解。

这刘五看着妹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难受,大哭不止。他觉得自己太亏欠了二老,使二老做了多年的饿鬼。

他说:“娘,你吃饱了就回去吧,免得我爹在家孤单,儿今天给您老人家许个愿:我会尽早找块地,把你们二老搬来我这里,咱们相互守望,也方便给你们敬献饭食衣物!”“好好好!儿呀,那敢情好,咱一言为定!那我就走了,我还真不放心你爹!”

围观众人中却有知道利害的老人,听说凤英娘要走,便急忙吩咐两个年轻小伙说:“快去架住风英,一边一个,否则她会摔跤的!”

但这也根本没有用,只见这刘凤英还是重重地一跤摔倒在地。众人扶起时,她瞪着惊讶不解的眼晴看着大家,又见哥哥哭哭涕涕,大惑不解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大伙都来到我家?”

奇奇怪怪诺多事,

难以理解说不清。

宇宙之大大千世,

阴阳两隔总关情。


作者介绍:老青年,原名路化金。河北灵寿人。作品刊发于《当代作家》《人民作家》《老事旧人》等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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