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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只要人家告诉他要相信,他就会继续被剥削。只要他被要求要相信,他就无法免于剥削。

 z55j03b55 2023-10-20 发布于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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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是很确定的:一个人只要人家告诉他要相信,他就会继续被剥削。只要他被要求要相信,他就无法免于剥削。于是这个信仰也许是印度教、耆那教、回教或其它任何宗教──也许是共产主义或非共产主义──只要一个人被告知要相信某人说的话、如果你不相信你就会受苦、如果你相信你就会快乐……只要这种诡计被使用了,对一个人来说就很难有足够的勇气来摆脱他内在思想的纠缠。 

  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什么?我想要告诉你们如果我们想要摆脱那些一直在我们内在形成的思想纠缠、那些几千个世纪构成的思想、那些几百年来收集的思想印象,那么就必须完全了解一件事:没有一件事情比信仰更有自杀性。我们必须清楚了解的一件事是信仰、盲从、盲目的接受事情,就是使我们的生命瘫痪的原因。 

  但是每个人都要你相信他们──他们告诉你要相信他们,不要相信别人。他们说:「不要相信别人,因为他们是错的。我才是对的,相信我。」

    我想要告诉你去相信任何人都是没有建设性的,那会对你的生命有害。不要有信仰,要完全没有信仰!在生命中建立信仰系统的人,就是一个进入盲从世界的人──他的生命不会有任何的光明。他在生命中永远得不到光明。一个相信别人的人将永远无法了解自己。 

  所以我是在要求你们不要相信吗?不是的!也没有必要不去相信。但是我们会认为如果我们不相信某事,那么我们将无法避免的会去否认它。这也是一种绝对错误的观念。有一种头脑的状态,那既不是相信也不是不相信……。不相信是一种信仰的形式。当我们说我们不相信神,我们是在说什么呢?我们是在说我们相信神的不存在。当我们说:「我不相信灵魂。」时,我们就是在说我们相信灵魂的不存在。信仰与不相信是类似的,在它们之间并没有不同。信仰是正面的,不相信是负面的。信仰是一种正面的信赖,而不相信是一种负面的信赖,两者都是信赖。 

  一个人只能在脱离信赖与信仰、在他不继续寻求别人的看法、在他抛弃了任何人可以给他真理的想法时,他才能脱离思想的纠缠。只要一个人有别人可以给他真理的想法,他就会处在某种束缚之中。如果他从第一种束缚脱离,他会被另一种束缚绑住,如果他脱离第二种束缚,他将会被第三种束缚绑住──他无法从束缚中脱离。 

   但是从一种束缚脱离,然后被其它的束缚绑住,会给你片刻的解脱感。 

  当一个人死去时,会有四个人将他的尸体放在架子上,然后扛在肩上带到葬体的会场。当一个肩膀开始酸痛时,他们就会把架子换到另一个肩膀。他们疲累的肩膀会得到片刻的解脱。然后第二个肩膀又累了,他们又会将架子换到另一个肩膀。一个变换信仰的人只是从一个肩膀换到另一个肩膀,重量一直都在,那并没有不同。一个人只会得到片刻的解脱。 

   如果印度教徒变成回教徒、如果回教徒变成耆那教徒、如果回教徒变成基督徒、如果有人放弃了所有的宗教而变成了共产主义者,如果他只是放弃了一种信仰系统而又抓住了另一种,那么在他头脑中的负担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会得到片刻的解脱,但是那只是将重量换到不同肩膀而已──那种解脱并没有任何意义。 

   我听说,在一个村庄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极端的无神主义者,另一个是极端的有神主义者。全村的人都为他们两人感到烦恼。有神主义者会日复一日的解释神的存在,而无神主义者会日复一日的反驳他。村子里的人很为难,他们不知该追随谁。最后他们决定既然他们那么令人烦恼,他们应该要在全村的人们面前辩论。村人说:「我们会追随那个赢得辩论的人。别让我们为难。你们必须互相辩论,而赢的人我们就会追随他!」 

   在一个月圆之夜,这场辩论在村子里开始了。全村的人都来了。有神论者向大家解释神学理论,他提出了他所有反驳无神论的证据。然后是无神论者反驳有神论,他提出了一切有利于无神论的证据。辩论进行了整晚,而到了早上,结果是有神论者变成了无神论者,而无神论者变成了有神论者!他们两人都喜欢彼此的看法。

      但是村人们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这两个人说服了彼此并同意了对方的意见,所以在村子里仍然有一个无神论者与有神论者,人数还是一样的──而这个村子的问题也还是一样。 

  如果我们为了另一种信仰而改变自己的信仰,那对我们的人生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们的问题还是一样。我们的问题和成为印度教徒、回教徒、耆那教徒、基督教徒、共产主义者或法西斯主义者没有关系,我们的问题是我们只是相信而已。只要一个人只是在相信,他就是将自己放在束缚之中,他把自己关在监牢之中,而他就以某种形式被绑住了。 

  一个被监禁的人、一个被监禁的头脑怎么能够从思想中解脱呢?他怎能脱离那个他用整个人牢牢握住的思想,与他深信不疑的事情呢?他怎能脱离它们呢?那是非常困难的。 

  如果我们将基础的石头移开,我们就能够摆脱它们。 

  信仰就是这一堆思想的础石。在信仰的基础之上,人类被授以思想,而当思想紧紧的掌握住人们时,恐惧也会掌握住人们──如果我放弃它们会怎样?所以人们说如果有人给他们某种东西,最好还是紧紧抓住它,然后他就可以放弃他目前的思想──但是他并没有想到要放弃这种「紧抓」的观念。 

  头脑的自由并非来自于改变信仰,而是来自于脱离信仰本身。 

   佛陀曾造访一个小村庄。有些人带来了一个瞎子,他们说:「这个瞎子是我们的好朋友。虽然我们试着说服他光明是存在的,他却不准备接受这个事实。他的论点让我们不知该如何是好。即使我们知道光明的确是存在的,我们还是辩不过他。这个人告诉我们他想要触摸光。我们怎么可能让他摸得到光呢?然后他说:『好吧,如果光无法被触摸,那么我想要听听它的声音。我有耳朵。让我听听光的声音。如果这也不可能,那我想要尝尝它,或者如果光有香味的话,我也想要闻闻它。』」

   没有办法说服这个人。光只能被看见──而他却没有眼睛。他向村人抱怨他们在不必要的谈着光明,只为了证明他是个瞎子。他觉得他们只是为了证明他是瞎子而编故事。 

  所以人们问佛陀是否可以在村子里待一会儿,也许佛陀可以让这个瞎子了解。 

  佛陀说:「我还没有疯狂到想要说服他!人类的问题就是由那些试着对看不见的人解释的人们引起的。教士是人类的温疫。他们告诉人们他们自己都无法了解的事。」  

  所以佛陀说:「我不会犯同样的错。我不会向这个瞎子解释光是存在的。你们找错人了。不需要带他来找我,带他去找一个能治疗他眼睛的人。他不需要说教,他需要的是治疗。这不是一个解释的问题,也不是要他相信你们告诉他的话,那是治疗他的眼睛的问题。如果他的眼睛被治愈,那么你们也不需要解释了;他自己将有能力看到,他自己就有能力知道。」  

  佛陀说的是他并不将宗教视为只是一种哲学性的教导──它应该是种实际的治疗。所以他建议让这瞎子去看医生。

   村人们觉得佛陀说得对,所以他们将这个瞎子带去让医生治疗,幸运的是,在几个月之后他痊愈了。 

   在佛陀要到另一个村子时,这个瞎子也来了。他向佛陀行礼、触摸他的脚然后说:「我错了。的确有光这种东西,但我看不到它。」 

   佛陀回答:「你当然是错的,但是你的眼睛得到了治疗,因为你拒绝相信别人告诉你的话,除非那是你自己的经验。如果你接受了朋友们告诉你的话,那么事情就结束了,你的眼睛就不会得到治疗了。」 

   那些信仰的人无法得到任何了解。那些静静的接受的人无法有任何自己的经验。那些眼盲而且别人说有光就相信有光的人,他们的旅程会在那里就结束。只有在躁动不安不曾消失的人身上,旅程才会继续。当你觉得别人说有东西在那边,但你却看不到也不愿意接受时,躁动不安才会出现。你只能在你看到的时候才接受。这种躁动不安:「我只接受我亲眼看到的。」需要存在于头脑之中。 

  那些想要你信仰的人,就是那些说你不需要眼睛的人。马哈维亚有眼睛,那就够了。佛陀有眼睛,那就够了。为什么每个人都需要眼睛呢?克里希那有眼睛,而他写下了吉踏经,那么你为什么需要眼睛呢?读一读吉踏经,享受它就好了。克里希那看得到,他描述了他看到的,那为什么每个人还需要看到呢?你应该只是相信就好。那些看得到的人已经说过了──你的工作只是去相信它。这些知识已经被达成了──你没有必要自己去了解。

   这种教导使人眼盲。世界上大部份的人都是瞎子,而直到今日他们仍然是眼盲的。看看目前的情况,大部份的人在未来也许还是眼盲的,因为那种想要修正眼盲的炼金术、那种想要克服眼盲的渴望已经被扼杀了。它已经被强大的信仰系统摧毁了。 

   事实上我们应该说无论克里希那的眼睛有多么好、他的眼睛能够看到多么远,他的眼睛并不是你的眼睛。无论马哈维亚的眼睛有多么美──甚至像莲花一样──他的眼睛也不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也许不是非常的好──它们也许只像野花一样──但是它们是你自己的眼睛。你只有用自己的眼睛才能够看得到。 

  所以一个人应该寻找自己的了解,因为他不可能借着崇拜别人的洞见而得到任何东西。事实上,只有当一个人放弃了别人的主张时,他才能够开始寻找自己的了解。只要有外界的替代品存在、只要有外界可提供的东西时,这种寻找就无法开始。 

  当一个人无法向其它东西寻求支持、当一个人无法从别人身上得到东西时,他寻找自己的道路、自己的了解的挑战心就会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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