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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张仲景十大疑难医案——《伤寒论》第29/30条

 中医经典分享 2023-12-21 发布于北京
解读张仲景十大疑难医案
——《伤寒论》第29/30条
陈建国
陈建国按:

通过解读《伤寒论》第29条、30条,我们大概可以领会仲圣先师如下方法和认识。

1. “观其脉证”是临床中非常重要的诊断和鉴别诊断的方法路径

2. 临床中多汗有很多与阳虚有关

3. 临床中类似谵语的精神类症状,与阴津血虚的病机有直接或间接的关联


《伤寒论》原文:


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脚挛急,反与桂枝欲攻其表,此误也;得之便厥,咽中干,烦躁,吐逆者,作甘草干姜汤与之,以复其阳;若厥愈足温者,更作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若胃气不和,谵语者,少与调胃承气汤;若重发汗,复加烧针者,四逆汤主之。[29]


问曰:证象阳旦,按法治之而增剧,厥逆,咽中干,两胫拘急而谵语。师曰:言夜半手足当温,两脚当伸。后如师言,何以知此?答曰:寸口脉浮而大,浮为风,大为虚。风则生微热,虚则两胫挛。病形象桂枝,因加附子参其间,增桂令汗出。附子温经,亡阳故也。厥逆,咽中干,烦躁,阳明内结,谵语烦乱,更饮甘草干姜汤,夜半阳气还,两足当热;胫尚微拘急,重与芍药甘草汤,尔乃胫伸;以承气汤微溏,则止其谵语,故知病可愈。[30]


解读:

疾病的初起为伤寒,未能自愈或者经过误治以后,出现“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脚挛急”的症状,这是一个什么病机呢?从症状表现上看,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桂枝加附子汤证。


我们参考一下《伤寒论》第20条:“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其人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者,桂枝加附子汤主之。”


其中“自汗出”与“遂漏不止”相似;“小便数”与“小便难”相似;“微恶寒”与“恶风”相似;“脚挛急”与“四肢微急、难以屈伸”相似,其中“脚挛急”还是比“微急”的程度要重一些。此外,兼以29条的病例出现了“心烦”的症状,可见从病机的程度上,29条的病例比20条更严重些。


桂枝加附子汤由桂枝汤加附子以及将甘草加量组成,那么桂枝加附子汤证是一个什么病机呢?


初起是“太阳病”,那么,用“发汗”的方法治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出在哪里呢?问题是本来是一个太阳病的桂枝汤证,表现为“汗出恶风”,大概是按照太阳病的麻黄汤证,或者用火攻的方法来大发汗治疗了。


与麻黄汤证相比较,桂枝汤证在表证的基础上,阳气本来就虚些,阴津血也虚些。如果桂枝汤证用麻黄汤治疗,一方面过于发散则伤及人体的阳气,麻黄汤方发散的力量主要作用于人体的表、上焦,那么首先伤及的就是人体上焦的阳气,表的阳气受伤后,则固表的作用受损,就容易出现止不住的汗,所以先师说“遂漏不止”。另一个方面,辛温发散的方药本身就耗散阴津血,津汗同源,兼以漏汗不止,阴津血就更加虚损。阴津血虚损了,自然小便就少了。


所以说是“小便难”。阴津血虚损的前提下,人体要保持正常基本的生理活动,首先是从四肢肌肉组织调动阴津血来维持心、肺、脑等重要器官的功能,所以,从症状上,阴津血虚首先表现出的就是四肢肌肉组织缺乏阴津血的濡养而拘急、“难以屈伸”,当然,四肢也冷凉些。


针对这种病机,应当怎么治疗呢?


先师根据症状表现为汗出、恶风,判断仍旧是有表证,桂枝汤证,所以还要用桂枝汤;根据漏汗不止,且“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先师判断阳气和阴津血都受伤了,但是,阴津血的虚损主要还是漏汗导致的,所以仍旧是用温补的附子来固表,稍微在桂枝汤的基础上加了一两的甘草,来养阴。如此治疗,则上焦受损之阳用附子可固,在表之邪用桂枝汤可解。


临床中,如何准确诊断是桂枝加附子汤证呢?


先师倡导“观其脉证”的方法来诊断,也就是说,我们一方面通过症状反应来判断病机,另一个方面是通过判断是不是桂枝加附子汤的脉证,将两者结合起来,就更加精准。但是,先师并未告知我们桂枝加附子汤的脉证,仲景阴阳脉法总结桂枝加附子汤的脉证特征是左寸太过伴右尺不及,左寸太过一般表现是左手寸部脉更粗大有力,或者表现为左寸的溢脉,这是桂枝汤病机的脉证表现;右尺不及就是右手的尺部更细而无力,这是加附子的脉证依据。


29条的病例与20条相比,从症状反应看,虽然总体都属于桂枝加附子汤证,但却有程度上的差异。


第一是“心烦”。29条病例出现了“心烦”,提示阳气受损更加严重些。


第二是“挛急”。20条病例症状时“四肢微急”、“难以屈伸”,就是稍微有些拘急,类似高热惊厥时的表现了,而29条的“脚挛急”,就是到了“脚抽筋”的严重程度了。这提示阴津血的受损程度也严重些。

从脉证上,29条病例与典型的桂枝加附子汤证有什么区别呢?


就是此例脉证的左手脉与右手脉都相对细而无力些。


本来是一个病机比桂枝加附子汤证更加严重的病机,但是医生根据“脉浮”、“汗出”、“微恶寒”的症状表现,“反与桂枝欲攻其表”仍旧用桂枝汤来散表邪,“此误也”,这自然是错误的。


这样误治会出现什么严重不良后果呢?


桂枝汤总体还是一张辛温发散的方剂,此例误用了桂枝汤后,在表之邪大概是一定程度上驱散了,但由于阳气本来就虚,固不住表,就同时大量耗散了阳气和阴津血,出现了严重的表、上焦阳气和阴津血都极虚的病机,其中仍旧是阳虚为主。


“厥”,主要是四肢末端阳气虚的表现。
“咽中干”,是阳气虚和阴津血也虚的表现。
“烦躁”,是阳气极虚的严重表现。

“吐逆”,是阳气虚而累及中焦功能失常的表现。


此时,先师用温补上焦阳气的甘草干姜汤来治疗,目的很明确,“以复其阳”,就是温补表、上焦的阳气,以缓解“烦躁”。


这里需要注意,本来就不应当用桂枝汤之类的辛温之品,而干姜本身是辛温的,就能发散,用了干姜岂不是不但不能补阳气,反而会伤阳气呢?其关键是用了两倍干姜量的甘草来配伍,“缓”着干姜的辛味,就能补阳。


临床如何通过脉证来判断上焦阳气受损严重呢?主要是观察右手的寸脉,右寸细而无力明显,就是上焦阳气受损的脉证特征。


我们接上这一句,“若重发汗,复加烧针者,四逆汤主之”,意思是,如果并没有用甘草干姜汤来治疗,并且是反复发汗,还加了烧针的治法,那么伤阳气的程度就会更重一些,出现的症状自然也就更重,这时用甘草干姜汤就属于病重药轻了,就需要选用甘草干姜汤的加强版,在甘草、干姜两味药的基础上,再加上与干姜一样属于辛温的附子,合起来就是四逆汤了。用四逆汤治疗,提示阳气受损的程度更加严重,已经由上焦延伸到了下焦。


如何通过脉证判断应当用四逆汤呢?


脉右尺部不及,就是非常无力,是其特征。


以上无论是用甘草干姜汤还是用四逆汤,治疗方法均属于温补,注重在一个“补”字上。


一般用了甘草干姜汤以后,上焦阳气得以温补,则“厥愈足温”,这是表、上焦阳气虚损得以缓解的表现。


这里请注意,用了甘草干姜汤之后,只是一部分病机得到纠正,一部分严重症状得以缓解,从症状上,病人一般仍旧还有“自汗出”、“脚挛急”的症状,这些症状提示什么病机呢?“脚挛急”提示阴津血虚的病机,“自汗出”提示阳气和阴津血仍旧在耗散的病机。

那么,既然是阴津血虚,一般考虑就用麦冬、沙参之类滋补就可以了,但是,病人的阳气也很虚,只是用了甘草干姜汤以后稍有缓解而已,滋补之品偏于阴寒,非常不利于阳气的来复。兼以阴津血虚主要是通过“自汗出”耗伤的,所以,这时面对阴津血虚的病机,并不适合用滋补的方法,而重在一个“敛”字,敛阴就相当于养阴,把自汗“敛”住,自然阴津血来复。


根据这样的分析,先师选用苦平的芍药配伍甘味的甘草,以敛降阴津血,从而一方面可以对“自汗出”有治疗作用,一方面可以缓解由于阴津血虚而导致的“脚痉挛”,达到“其脚即伸”的治疗效果。这里需要提示,芍药这味药是苦平的,在先师眼中,芍药类似于大黄,既有收敛的功效,也能降邪。芍药甘草汤通过收敛以缓解阴津血通过汗出的耗伤,所以,准确地说,芍药甘草汤属于“敛”阴,而非后世医家认为的酸甘生阴,这属于现象和本质的区别。


如果用了芍药甘草汤后,仍旧难以达到治疗效果呢?


这说明患者的病机严重程度要大于芍药甘草汤证,病重药轻,先师就把芍药甘草汤中苦平敛降的芍药,换成敛降力量更强的大黄、芒硝,合起来就是调胃承气汤,在这里,调胃承气汤在先师心中就是芍药甘草汤的加强版。


如何判断应当用调胃承气汤呢?先师的依据是“胃气不和,谵语”。


“胃气不和”的说法,先师著作中仅出现了这一次,属于一种病机的判断,不好确认其具体得临床表现。


“谵语”在仲景书中多处出现,从后文“以承气汤微溏,则止其谵语”可见,调胃承气汤非常擅长治疗谵语,那么,仲景书中认为究竟哪些病机容易出现谵语呢?分为如下几种情况:


1. 阴津血虚导致谵语

比如,《伤寒论》第110条,明确提示谵语是阴津血虚导致的。


太阳病二日,反躁,凡熨其背而大汗出。大热入胃,胃中水竭,躁烦必发谵语;十余日,振栗自下利者,此为欲解也。故其汗从腰以下不得汗,欲小便不得,反呕,欲失溲,足下恶风,大便硬,小便当数,而反不数及不多。大便已,头卓然而痛,其人足心必热,谷气下流故也。


与之类似的还有《伤寒论》第142、211、213、284条


2. 热邪的存在导致谵语

比如,《伤寒论》第105条,明确提示热邪是导致谵语的重要原因。


伤寒十三日,过经,谵语者,以有热也,当以汤下之。若小便利者,大便当硬,而反下利,脉调和者,知医以丸药下之,非其治也。若自下利者,脉当微厥,今反和者,此为内实也,调胃承气汤主之。


与之类似的还有《伤寒论》第107、108、143、145、210、212、214、215、216、217、220、374条,以及《金匮要略·妇人杂病》第2/3/4条。


3. 既有热邪也有阴津血虚,两方面原因共同作用导致谵语
比如《伤寒论》第218条。
伤寒四五日,脉沉而喘满,沉为在里,而反发其汗,津液越出,大便为难,表虚里实,久则谵语。

另有《伤寒论》第113、219、221、265、267条,以及《金匮要略·妇人产后病》第7条。


以上来看,引起谵语的重要原因有误发汗所致,有热邪伤阴而激荡上涌所致,总是不离一个阴津血虚的病机。


“谵语”就是胡言乱语,仲景书中的“狂”、“如狂”症状,可以认为是严重的谵语,治疗“如狂”的代表方有防己地黄汤,方中重用具有养阴功效的地黄二斤,可见阴虚是其主要病机。


此外,治疗“狂”证另有一个代表方抵当汤,其病机是“瘀热在里”,血瘀可导致阴虚,实热煎灼阴液,也离不开阴津血虚被耗伤的病机。


由上可见,仲景书中提示,只要患者出现“谵语”、“狂”这样的精神类症状,总是不离阴津血虚的病机,有过汗所致的、有热盛阴虚者、有热盛血瘀阴虚者,既可能是纯阴虚的实证,也可能是兼以实邪。


为什么会出现“谵语”、“狂”这样的症状呢?


从仲景书的提示以及临床上看,一种是严重而单纯的阴津血虚,可以出现精神类症状,但一般达不到谵语的程度,比如百合地黄汤;一种另外就是有一个邪气存在,这个邪气可能是在表的邪气、也可能是中焦的实热邪气、也可能是下焦的实热或瘀血邪气,本来阴津血就虚,兼以这些邪气上扰,就出现了谵语,甚至更严重的精神类疾病症状。这种情况的代表方比如防己地黄汤、小承气汤、抵当汤等,以及29条涉及到的调胃承气汤,就属于这种情况。


29条涉及的病机,前文提到,相当于更加严重的桂枝加附子汤证,自然其中还是有一个桂枝证的表证在,兼以严重的阴津血受损,就可能会出现谵语,那么,此时的治疗通过应用调胃承气汤快速收敛阴津血,从而缓解阴津血虚的病机,自然就可以治疗谵语。


这里值得探讨的是,如果有表证存在,即使有可下之征,也不应当单纯用下法治疗啊?否则有引邪入里之弊!这是临床大忌,先师岂能不知。之所以这里用敛降的治法,是由于出现了谵语的严重症状,不可不顾,当然也不能过用,所以先师强调要“少与调胃承气汤”,应急之策,见好就收,不可过用。


问曰:证象阳旦,按法治之而增剧,厥逆,咽中干,两胫拘急而谵语。师曰:言夜半手足当温,两脚当伸。后如师言,何以知此?答曰:寸口脉浮而大,浮为风,大为虚。风则生微热,虚则两胫挛。病形象桂枝,因加附子参其间,增桂令汗出。附子温经,亡阳故也。厥逆,咽中干,烦躁,阳明内结,谵语烦乱,更饮甘草干姜汤,夜半阳气还,两足当热;胫尚微拘急,重与芍药甘草汤,尔乃胫伸;以承气汤微溏,则止其谵语,故知病可愈。[30]


30条是对以上判断和治疗的分析,这里就直接阐释了。


学生问:这个病例从方证看,非常像桂枝汤证啊,但是,按照方证用桂枝汤治疗后不但无效反而病情加重,出现了厥逆、咽中干、双腿脚拘急和谵语,这是为什么呢?


先师回答:按照前面的治疗方法,到了半夜时厥逆就会缓解,手脚就温了,脚挛急也会缓解,可以伸展了。


学生问:确实像您所说的,症状缓解了,关键您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呢?


先师回答:我强调过多次,“观其脉证”啊!这个病例我主要就是通过脉证判断出来的,这个病例的脉证特征是“寸口脉浮而大”,脉浮是有风邪病机的表现,脉大就是虚的病机表现,微热是风邪病机存在的症状依据,腿脚挛急是虚的病机表现出的症状。


学生问:老师,您说的这脉证我们一方面难以理解,另一方面临床中我们也难以体会,怎么办?


先师回答:那请陈建国同学就脉证再具体阐释一下我的意思。


陈建国:遵命,先师。


“寸口脉浮而大”,其中的“浮”,是说在寸口脉中有一部比较突出,具体是左手的寸部,是双手脉中最突出的一部,先师说过“脉当取太过不及”,左手的寸部就可以归为太过脉,这一部具体也确实是浮位最有力的浮脉。单纯就这一部来说,与先师总结的桂枝汤的脉证特征“阳浮而阴弱”基本是一样的,其中的“阳浮”,就是寸口脉的“阳”位脉是浮的,上为阳、下为阴,具体到这里就是上面的寸部。


左手寸部出现一个太过脉,并且还是浮脉,这提示在表有一个邪气存在,所以先师说“浮为风”,正气与在表的邪气交争,就出现“微热”的症状,这与桂枝汤证是一样的。

正是因为既有桂枝汤方证的“微热”还有“微恶寒”,还有桂枝汤的脉证“阳浮”,所以这个病例的病机中确实存在应用桂枝汤的机会。


但是,在其脉证中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寸口脉”还“大”,先师说过“脉大为劳,极虚亦为劳”,就是说,临床中号到的脉,可能觉得脉管还是挺宽大的,但仍旧可能是虚证,怎么判断呢,主要是号一下其中脉搏搏动的力量,如果脉力非常小,那么,虽然脉管宽大,则仍旧属于虚证,这个脉就是不及脉,这种就是所谓中空的脉。


这个病例中的脉“大”,具体表现是左手的脉比较空,提示阴津血虚的病机存在,正是由于这个病机,所以病人出现腿脚挛急。除此之外,“脉大”还具体表现在右手的尺部非常无力,是双手中最为无力的一部,属于非常明显的不及脉,这提示阳虚的病机更加严重,所以,应当在桂枝汤的基础上再加附子来治疗。


这个病例,无论从方证还是脉证上,与先师所讲的桂枝加附子汤非常相似,但阴津血和阳气虚的程度,都要超过桂枝加附子汤证。


先师,我这样认识对不对?


先师回答:陈建国同学用阴阳脉法讲得很具体、清晰,确实是这样。


这个病例从症状上看,确实像是一个桂枝汤证,但是,如果将方证和脉证结合起来,就非常容易判断,这是一个桂枝加附子汤证,应当在桂枝汤的基础上加附子。


为什么加附子呢?


因为附子是一味辛温的药物,与甘草配伍,可以温补阳气,脉证合参,阳气已经严重受损了,自然就可以加附子以温阳,如此就可以固表而止汗。


如果开始并没有应用桂枝加附子汤来治疗,反而仅仅根据症状应用了桂枝汤,就会加重汗出,导致更加严重的阳气和阴津血的耗伤,出现厥逆、咽中干、烦躁、谵语烦乱,这样的严重症状,这时候就赶紧用甘草干姜汤,温补上焦的阳气,来治疗这些严重的症状。


这里需要注意,病人又烦躁、又谵语,嗓子还干,很容易判断成“阳明内结”的实热证,那么,同样是烦躁谵语的症状,究竟是实热导致的还是阳气和阴津血虚导致的呢?同学们可以用陈建国同学总结的阴阳脉法来判断,就非常容易了,右手脉出现太过脉者就是实证,如果右手是显著无力的不及脉,就是这个病例的这种情况,临床中非常容易判断。


用了甘草干姜汤以后,是不是能达到治疗作用呢?从症状上判断,就是大概过几个时辰后看手脚有没有暖起来,如果手脚暖了,说明起到了应有的治疗作用。如果从脉证判断,按照陈建国同学的阴阳脉法,主要是看右寸是不是比原来有力且恢复正常,这是重要指征。


这里提示一下,如果用了甘草干姜汤还是不能起到治疗作用呢?就可以用加强版的四逆汤来治疗。


通过用甘草干姜汤温补阳气以后,如果病人的阴津血还是非常虚,腿脚还是有些拘急,就可以用芍药甘草汤,苦甘敛阴,既能止汗,又能敛降阴津血到下肢来,腿脚的肌肉组织得到足够阴津血的滋养,就能恢复正常功能,伸缩自如了。


我前面说过,在这里,如果用芍药甘草汤还不能达到治疗效果,就可以用芍药甘草汤加强版,调胃承气汤。但你们一定要注意,这个病人的病机中既有虚的因素,还存在一个可能未尽解的在表之邪,临时用一下调胃承气汤以缓其急是可以的,但千万不能过用,如果病人稍微出现了一点拉肚子,就是见好就收的重要指征,切记!切记!


这个病例相对虽然复杂,并且还进一步经过了误治,但是如果同学们能够观其脉证,脉证合参,一步一步都谨守病机,还是可以治好的。

同学: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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