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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夏(三星堆)十:为什么我认为青铜大立人是“大禹”而非“黄帝”​?​

 澴川黄饮冰 2024-03-23 发布于湖北

追踪夏朝    第三篇   蜀夏(三星堆)

第十章  为什么我认为青铜大立人是“大禹”而非“黄帝”?

1、在《三星堆祭祀坑当为灭国坑》一文中,针对此问题,我进行了补充论述:昌意神主和大禹神主确立的依据

我对于三星堆青铜人头像是昌意的论断、对于三星堆青铜大立人像是大禹的论断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以前只是在图片上予以注解罢了,没有做详细的论证。现在听说,青铜大立人像是目前发现的唯一一尊上古时期的黄帝像,据说这个已经被多位学者所论证。与古籍记载的黄帝非常一致。对于这个“学术成果”,我的确不知道。

我说青铜大立人像是大禹的根据,就是《古本竹书纪年.帝禹夏后氏》的记载虎鼻大口,两耳参镂,首戴钩铃,胸有玉斗,足文履已,故名文命。”。这些特征,在青铜大立人像上有充分的表达。

那么,所谓古籍对黄帝的记载,其实来自《韩非子》记载的“黄帝大会鬼神”的典故,如下所展示:

“昔者,黄帝合鬼神于泰山之上,驾象车而六蛟龙,毕方并鎋,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后,腾蛇伏地,凤皇覆上,大合鬼神,作为《清角》。《韩非子》”

黄帝大会鬼神的场景描述

这是记载的黄帝的形象吗?不是,这记载的是“黄帝大会鬼神”的典故发生时的场景。你不能为了达成自己的造说而偏执到“以场景指代黄帝形象”吧?

青铜大立人脚踏“四象底座”,这个“四象底座”怎么解释呢?思维再怎么散发,这个“四象底座”也只能解释成“台”,而不是“四象车”。底座上的S就是“巳”,这就是“足文履巳”。

也有人给我私信,说青铜大立人所穿龙袍上有“六蛟龙和毕方”,根据这个造型,结合韩非子的《黄帝大会鬼神》的记载,可以判断青铜大立人是黄帝。我要告诉他的是,黄帝大会鬼神的时候,不会穿跟黄帝大会鬼神场景相同的衣服,因为没有人会提前就将即将要举行的大会的场景描绘在黄帝所穿的衣服上。所以穿“黄帝大会鬼神场景”衣服的人,只能是黄帝的模仿者,这个模仿者是在利用“黄帝大会鬼神”的场景提升自己的威严而已。黄饮冰20240315

2、在《三星堆人是昌意后裔,大禹直系》,我进行了再次论述

说青铜人头像是昌意,原因就是青铜人头帽子上的文字是“昌”。

我说青铜大立人像是大禹的根据,就是《古本竹书纪年.帝禹夏后氏》的记载“虎鼻大口,两耳参镂,首戴钩铃,胸有玉斗,足文履已,故名文命。”。这些特征,在青铜大立人像上有充分的表达。《竹书纪年》没有对帝禹手势及手持物的描述。青铜大立人的姿势是两手同执一物,但是两手不同轴,是错位。所谓“两耳參漏”,指两耳各有一个耳洞。

我没有说青铜大立人是夏后启,因为《山海经》记载的夏后开(启) “左手操 翳,右手操环,佩玉璜在大运山北”。左右手分别操翳和操环。两手各自执物。与青铜大立人的手势不符合。

3、在《三星堆人是昌意后裔,大禹直系》一文后,又有人继续留言,我又进行了回答

读者留言:黄帝,是黄帝,不是大禹,青铜大立人不是大禹。祖先崇拜,不能从中间崇拜,必须从黄帝始。古籍记载:黄帝御六龙,驾象车,毕乌盘旋在上,蚩尤在前,巡游天下。青铜大立人的衣服纹饰有五条龙,头冠前面是鸟首纹即毕乌,足底座有四象寓象车,底座前面纹有兽首即蚩尤,蚩尤是猛兽之王而非人类。如果将之当成大禹,研究的思路就狭隘了。

我的回答:这个我早论述了。可以去看。夏朝以大禹为法理基础。狭隘不狭隘,自己思量。对于一个朝代夏朝,尊的是太祖,非人文初祖。

如果是朋友,请多看几篇。不要无视我的论述就好。

祖先崇拜,黄帝也不是首位,这一点应该没有争议吧?

恐怕是你思维不周

这位读者再留言:人文始祖是伏羲。黄帝是华夏民族号令天下的第一位帝王,以黄帝历历法为证。从黄帝至尧舜禹是一脉相承,时间不远,即便夏启也不敢直接以大禹为奉祀神祇。《韩非子》《列子》《山海经》都有关于黄帝的记载,有学者已经考证过青铜大立人的吻合度。咱们之间也就这一点分歧。您做的其他的研究工作我十分佩服

我的回答:你错了,夏启改了祖制。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我这回答,就是说夏启的夏朝,尊的是大禹,就是夏朝以帝禹为夏朝太祖。至于黄帝,跟现在一样,每年举行黄陵祭祀大典,但黄帝不是当代中国的象征。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要基于某些执念而无视呢?

对于这位网友所说的“以黄帝历法为证”,综合古籍记载,的确有黄帝历法的记载,黄帝历法是为“调历”,但是古籍也记载颛顼发布了《颛顼历》,到帝禹元年就颁布了《夏历》,所以黄帝历法不足为证。

有学者已经考证过青铜大立人的吻合度”,这里说的应该是有学者已经考证过青铜大立人与黄帝的吻合度。这个我前面已经批驳过了。这个考证,我反复挖掘才知是来自蜀地的某位,不代表公论。

这位读者继续留言:夏启改祖制,也不能改祖先,他不能直接奉祀大禹,夏朝奉祀黄帝。商朝奉祀契,周朝奉祀后稷,三星堆奉祀黄帝。黄老师要坚持下去就坚持吧,让时间和考古发现来证明吧。

对于这个留言,我就不回答了,因为他自己的回答已经很明确。上古不同形式的祭祀很多,但是祭祀跟祭祀是不同的。

根据《祭法》,“有虞氏禘黄帝而郊喾,祖颛顼而宗尧;夏后氏亦禘黄帝而郊鲧,祖颛顼而宗禹;殷人禘喾而郊冥,祖契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这里就有禘祭、郊祭、祖祭、宗祭之分。

“宗祭”是“宗庙之祭”,禹、汤、武王享受的就是“宗祭”,都是开国立朝之君。

在我的论述体系中,三星堆是蜀夏,也就是后夏。在商朝立场上看夏朝已经灭亡了,但在后夏看夏朝没有灭亡。那么夏朝宗庙之祭的主神主,当然是帝禹。青铜大立人与主神主帝禹的威严是最相配的。

后夏三星堆的宗庙里,肯定也有其他的神主,在举行其他祭祀的时候配享。只是对三星堆其他的神像了解不多,所以没有论述。目前只是论及帝禹和昌意。

4、我的论述,不是一日而就的哗众取宠的言论,而是经过长期的论述逐步形成的

如何论述,这就涉及到三星堆的定位,我的定位就是三星堆是蜀夏,也就是后夏。上古历史,是经过了几次变化的。黄帝轩辕氏代神农氏为天子,黄帝轩辕氏就成了天下共主,也就是天下的宗主;帝颛顼与共工争帝,再造了华夏,所以帝颛顼又成了天下共主,也就是天下的宗主;帝喾进一步巩固了华夏,所以帝喾又是一代天下共主,和宗主,在帝喾时期,帝挚、帝尧、商祖契、周祖弃都纳入了帝喾子体系,所以有帝挚、帝尧、子契、姬弃是帝喾之子的说法,这就是商周“禘喾”而不“禘黄帝”的原因。

夏朝不是“宗祭黄帝”,而是“禘祭黄帝”。“夏后氏亦禘黄帝而郊鲧,祖颛顼而宗禹”是夏朝的祭法,这当然跟有崇鲧、夏后禹最早以黄帝为宗主有关、又以颛顼为宗主有关。但夏朝的实际体系在鲧和禹,所以夏朝禘祭黄帝而祖祭颛顼、郊祭鲧而宗祭禹。

有蜀人将三皇五帝夏商都定位在川西三星堆,他们当然将最威严的青铜大立人像认定为黄帝。这是立场决定论述的行为,跟他们争论,毫无意义。

对古帝的描述,散见于古籍。如“黄帝四面”,“颛顼首戴干戈”“西王母戴胜”等,所以在论述神像与古帝是否対映的时候,参考估计的记载就很有必要,是不好随意附会的。古帝还有古人制作的画像。

轩辕黄帝圣像,造型以山东武梁祠遗存的东汉时期黄帝画像为蓝本,古朴庄重;背景光芒四射,烘托出黄帝圣像的神圣、伟大,其中的汉浮雕图案描绘了黄帝的功德。

黄帝系统治西部的起始,在于“黄帝设东西大监监于万国”,昌意进入上古中国西部开创了黄帝系统治上古中国西部的历史。

上古中国的东、中、西的划分,也自此开始。我在 汤家岗八角星之数理分析结论:汤家岗文化不是伏羲文化,是在高庙文化和大溪文化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新文化——王母文化一文说过,东、中、西的政权格局,来自上古人对心宿的认识。心宿是上天之明堂是天帝布政之宫廷。这是人间建立国家政权的开始。从某种意义上讲,认识心宿,才是华夏文明之发端。

心宿

心宿明堂由三颗星组成,即心宿一又名太子星或心前星心宿二又名天王星或大火星、大辰星色赤心宿三又名庶子星或心后星黄帝设立东西大监(东西少昊)的理论依据就在“心宿”。《史记·天官书》说:心为明堂,大星天王。就是把心宿看作天上的明堂天王就是天帝。这就是黄帝流传于后世的“明堂体制”。

黄饮冰2024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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