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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体热血”的年代 《424章》 由于姜文汶做了生产队的副业会计，李建华安排人替她隔了个会计室，她可以在里面工作或睡觉。一般情况下，姜文汶坚持和女知青一起睡大房间。陆建国被姜文汶软软地批了一下，很快就认了帐，说：“玩到现在又怎么样，我们是朋友谁也管不着。”吉林生说：“你早坦白甭什么事没啦，大陆说正事，这几个家伙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跑到这里来，我们能不提高警惕吗。” 阎知俊说：“是啊，咱哥三拧在一起，还怕他们不成。” 陆建国说：“先睡觉明天早晨在说，'贼’一旦失了手，会消停一段时间，谅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 第二天早晨，陆建国把知青点夜晚发生的事，给李建华说了。李建华说：“事情未发生什么事也没，发生了我们就根据事情性质定，三个男知青从今往后要提高警惕：对侵袭女知青行为严惩不待、偷摸现象理智对待、打架斗殴克制对待。”陆建国表示赞成李建华的观点，回到知青点编排出夜晚值班。男、女两知青编成一班，女知青值班前半夜不过10点钟，男知青后半夜值班。 每晚值班人员生产队记0.1个工分,第二天休息半天。要说阎知俊对叶萍萍产生好感，是从两人配合值班开始的，陆建国与姜文汶一班，吉林生和娄应湄一班。知青们坚持值班一个多月下来，在也没有发生过偷窥、偷听现象。黄二毛回来后总结了经验，要说到知青点找人打，吃亏的肯定是他们。于是他提出找机会，遇到阎知俊在哪、就在哪动手打。当事人主张下一步这么干，张秃子、黄三也都没话可说了。受他人之托、受他人的摆布。 黄二毛放弃夜晚去知青点的另一原因，是吉林生、阎知俊参于了八队的秋季捕捞队。一庄之隔的黄二毛通过打听，了解到阎知俊跟随捕捞队离开了知青点。八队捕捞队，用了两个男知青劳动力，阎知俊同刘多多有了更多接触的机会。多多对他仍一如既往，背后给阎知俊炒黄豆、蚕豆吃。这时花生全被人们收藏起来，春节作为招待客人的食品，黄豆、蚕豆，是显然上不了大雅之堂的豆种。夏初收成的蚕豆青皮，到冬季就变成了栗壳色，来年的蚕豆有的会变成红色，甚至还会发生蛀虫。春节里，花生是最好的供品。 刘多多对阎知俊好还不算，从小学会替爷爷缝补、洗浆的她，偷偷地帮着阎知俊洗起衣服。在情窦初开的男孩、女孩子们那里，替另一方付出的思想、行为频率最高，付出的思想、行为又最隐蔽。 要说刘多多帮阎知俊洗衣服，还得先从她开始给吉林生洗衣服时说起。捕鱼休息天，一次阎知俊、吉林生俩人从外地小集镇上洗澡回来，吉林生手里拎着用网兜子兜的他俩换下的脏衣服进门。刘多多毫不犹豫地说：“林生衣服拿来，我顺便帮你洗洗。”刘多多的确泡了衣服准备去洗。 吉林生对刘多多的别有用心，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刘多多说着，用眼神迅速地给阎知俊一个暗示。 阎知俊心里突然荡漾一股暖流，感觉就像在严寒冷漠的荒野上，喝下一杯热烈的浓酒。他最不情愿干的事是洗衣服，刘多多善解人意的主动帮洗衣服，阎知俊心里甭说有多感激。男女一方被另一方所感动、所吸引，有一面之交的缘分，更多是接触交往中被对方帮助感动吸引。 后来洗澡，吉林生把自己脏衣服单放一只网兜中，阎知俊还怪他小气、计较，拎一只脏衣服的网兜子还显吃力。吉林生是想自己换下的脏衣服，不能再要刘多多洗，她替他洗脏衣服只是个托词，她替阎知俊洗衣服是真情实意。在说烧饭的杨柳婶子，每次要他把换下的脏衣服放在厨房里，捕捞队大多数男人的脏衣服，有空她都帮着浆洗。 后来阎知俊从澡堂带回的脏衣服，刘多多要他就塞在他的枕头下边，只要他说声她就去拿。刘多多和阎知俊的恋爱起初，谁都不知道，吉林生也只是知道些皮毛，他自己也绝不会轻意地说出去。 八队社员知道他俩谈恋爱，最早的是杨柳婶子。外出捕鱼工分挣得高还有经济补贴，刘多多的爷爷和多多一年称口粮，就靠多多挣工分来换取。这工分多少，能否称回口粮问题，李建华一直都在全衡考虑。像刘多多爷俩工分不够称不回口粮，一般都折扣现金交给生产队。一年到头这一老一小，根本没有其它经济来源，年终要他们从哪掏钱出来称口粮。 由于刘多多年龄小，刚到捕捞队，跟着杨柳摘菜（叶萍萍后来做的事），帮着大伙儿到水塘里清洗衣服。浆洗别人的脏衣服，都是杨柳亲手干。每次浆洗过程中杨柳发现，多多不但浆洗自己换下的衣服，还多了一份男人换下的脏衣服。每到洗澡换洗脏衣服的日子里，杨柳发现多多总要进集体通铺床位上翻找一番，她这才发现，她是在专门替阎知俊浆洗衣服。杨柳是个嘴巴很紧闭的女人，类似这种情况，她也绝不会捕风捉影的往外传，尤其是那个阎知俊，她还真有点含糊他。刘多多这番诚心实意对待阎知俊不说，每顿饭，她都要替阎知俊多压些菜放在碗里，然后设法掏出来给他吃。 杨柳同刘多多，继承和发扬了厨房工作吃喝不受限的传统，每次吃饭她俩都不必去集体伙食堆里挤；每次吃饭她俩都可以先吃也可以后吃。要这么说刘多多碗里，替阎知俊藏匿菜的难度较大，后来她想了个绝招，主动替阎知俊盛饭。湖泊一带有风俗，在家每顿饭，女人要替男人盛。她把炒好的菜，早早装在他的碗底，等大伙儿开饭时，她把盛好的那碗碗底有菜的饭，递给阎知俊。捕捞队里吃菜，是分几个人一盆子，饭是谁吃谁进厨房里盛。谁能想到，多多递给阎知俊的饭碗底下，早已经盛了菜。 杨柳对刘多多的一举一动心知肚明。捕捞队厨房里配人，杨柳给李建华说了多少回，她说：“一人为私、两人为公，有个人帮手不说，能起到监督作用。”但这人要人去监督的觉悟，同被监督的觉悟有天壤之别。刘多多这么做，无非是想获得阎知俊的欢心，她不能给杨柳婶子增加麻烦。阎知俊与刘多多的恋爱公开化，是叶萍萍进捕捞队所为。 作者：马力《罗守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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