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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二十六章重为轻根静为躁君解

 阿飞孙变 2010-05-28
     《老子》二十六章重为轻根静为躁君解   毕敦一著
原文                            译文
重为轻根,                  重是轻的本根,
静为躁君。                  静是躁的主君。
是以君子终日                所以有德君子时时刻刻,
行不离辎重。                不离开行使职责的岗位。
虽有荣观,                  尽管繁华诱人景致在前,
燕处超然。                  照旧燕居独处不为外物所动。
奈何万乘之主,              为什么负有天下重任的君主,
而以身轻天下?              为一己之私而辜负众人所望?
轻则失臣,                  轻则丢掉重这个本根,
躁则失君。                  躁则丢掉静这个主君。



内容浅说
本章专论人身神气,即天地二者在先天状态与后天状态的关系。后天之气盛,则先天之气衰;后天之神现,则先天之神无。喻示为道者,必“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全文从正反两个方面予以论述,前六言为正面,后四言为反面。


注释秘解
1、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重与轻为一对反义词,静与躁为一对反义词。然而,它们究为何指?
首先,看此章是言世还是言道?从“行不离辎重”,不能“以身轻天下”等句分析,应为言道。因为治世者总是高唱“社稷为重,君为轻”的调子,以身许国,鞠躬尽粹被奉为明君贤臣的行为准则,所以,是不能将自己的生命看得高于一切的。而为道则相反,视生命为至贵,没有生命便不能为道了。“虽有荣观,燕处超然”,更可见非为道不能。
其次,既是为道,那么,重轻、静躁的具体意义是什么?从以前数章里我们已知,道物的顺行转化就像一株大树,从下向上长去,越向上越繁、越歧。而对道物转化的表述,在老子那里则根本见不到今之所谓先天、后天、铅汞、神气之类名词,但其义并非不存在,只不过都以其他词代替了,如先天曰始、朴、母、古等,后天曰万物、器、新等;铅汞、神气曰天地等。在此章,老氏又进一步发明其义,将神气即天地的先后天状态,分别以重轻、静躁代之:重为地之先天代,轻为地之后天代;静为天之先天代,躁为天之后天代。
这就是重轻、静躁的真正意义。
为什么天地又有先后天之别呢?因为天地分判之前,原在一,即无名时太极之道中,虽有其形但尚未分,故为先天。待到分判之后,神气其初先天之迹还没尽脱,后天之垢亦未杂染,所以,仍属于先天;稍久,便不为先天而成后天了。天地在先天时,后世曰性命,又曰铅汞;天地在后天时,后世则曰神气,又曰水火。后世与老氏的表述在用词上有所不同,而实质完全一致。
曰重曰轻者,因越向上化去,越繁越细,故越轻,属于后天;而其下为树之干和根,故为重,属于先天。曰静曰躁者,因先天无名之时,无形无象,寂而不动,故为静;而自无名太极至两仪有名已有一动,即天地阴阳之时,两仪天地又动即四象,四象再八卦,越化动的次数越多,以至于大动躁动了,故曰之为躁。前者尤指地言,因地凝而在下,厚厚实实,故以重轻喻之;后者尤指天言,因天清而在上,空空寂寂,故以静躁喻之。
所以,二言的实义即为:先天之地是后天之地的本根;先天之天是后天之天的主君。
二言以五行八卦析之则为:先天之地即是铅,铅为金;后天之地即是水。顺行化去则金生水,金重水轻,故曰“重为轻根”。先天之天即是汞,汞为木,木性属静;后天之天即是火,火性属动。顺行化去则木生火,故曰“静为躁君”。
依据道家观点,先天之神为元神,后天之神为识神;先天之气为元气,后天之气为呼吸气;先天之精为元精,后天之精为淫精。后天俱从先天转化而来,故曰之为“根”、“君”者来自于此。伍冲虚云:“所以变为后天有形之呼吸者,此先天也;化而为后天有形之精者,亦此先天也。此顺行之理也。”
此二言表明,人身中之神气,其先后天两种状态的互为依存及其生化关系。神气处于重、静之时,为先天;处于轻、躁之时,为后天。


2、行不离辎重,燕处超然。
君子,指为道者,为世则指有德之君子。前已指出本章乃言为道而非为世,故译文以为世言而理解上应以为道言。
行不离辎重,辎重,有二义:一是辎车。古人出行所乘之车,既可代步又较安全,且居中能够处静,不受外部干扰;二是装载粮草军械以备作战之须的军车。总之,二者皆为行军作战工具。不离者,始终都在其中。在其中干什么?因为是辎重,是行军作战,故宜理解为“始终都在行使职责、办理公务”,而无间歇,无休息。行者,有步步、时时之义。本句意即:为道者行功,如同行军作战终日不离开辎重那样,征战不懈,始终都在用功之中。河上注曰:“辎,静也。圣人终日行道,不离其静与重也”。义亦通,言不能离开静与重的功中境况,不可辍作无常。静重,同属先天,即为道者要常在先天而不落于后天之意。
荣观,令人荣耀喜极之事,繁华迷人之景。
燕处,无牵无挂,独行独处;超然,外不入内,心无所着。
句意即:即使遇到令人喜极的荣耀事或令人高兴的好看景色,也是照样我行我素,不受外界丝微干扰,一志于为道而不他顾。
此注重在言,为道者要始终不离为道的功境,即是处在重与静这个先天状态下,不为外物所动,不时作时辍。这样,根和君就能保得住,同时也必将越来越稳固了。
以上从正面言为道治身“行不离辎重”的重要。


3、从反面言:奈何以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
万乘之主,喻指人之心神,神为君,至尊至贵者;万乘,喻比身之精气,神为精气之主,精气受其驱使;天下,喻比身内道物。此句上接前句,“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言为道治身之严谨不苟。此则言不严谨者,一闻可喜,神便往之;一见可观,神便趋之。心浮气躁,作辍无常,其身如何能治?身既不治,精气必然耗失,致使身中道物不能富而反贫,不能积而反损,故谓“以身轻天下”。轻者,轻漫,不负责任,对身中道物毫不关心,不顾其贫富死活。
轻则失根,轻,先天气落为后天气;根,重者,先天气,因为后天气的不断化出而被丢掉了。
躁则失君,躁,先天元神落为后天识神;君,静者,先天元神,因为后天识神的不断化出而被丢掉了。
此二句言,为道不严谨者,作辍无常,时在功中,时出功外;时在先天,时在后天。如果常落于轻躁的后天之境,那么根和君的先天之气与先天元神便都将被折腾光。
此段从反面阐明为道“行不离辎重”的重要性。(本文有个别文字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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