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趣事4 * 66年3月8日邢台大地震距离我们那不到百公里震感强烈,早晨正睡着突然门窗响声剧烈,接着觉得房屋大地在摇动,我们第一感觉是地震了,赶紧跑出大喊地震了快出来啊!大家没敢停留衣服也没穿就跑出来聚集在一起议论着一直等到天明,接下来20多天接连发生多次余震,22号宁晋又发生了7.2级强烈地震,这期间根本不敢住在屋子里。幸好我们为了大搞积肥挖了四个大坑,每个坑宽五米多长十几米,上面盖上席子所有青年就住在了坑里,当时我正赶上感冒发烧,也不能下地干活只好躺在坑里休息,在坑里吃食堂给我做的病号饭。 * 盖房子是我们下乡后的一件大事,记得张方在淋大灰时(就是把石灰块用水变成白灰坭沉淀在土坑里),当时正是寒冬坑旁冻了冰一不小心给滑到灰坑里,几个青年赶紧跑过去把她拉上来,幸好及时用水赶紧冲没有烧伤,不过冻得够呛。 * 盖房子在上檩条时我们都是用肩膀扛,把檩条架在梁上,我们在梁上走来走去都没事,周小英却不小心从汕头墙角掉下来,他是顺着墙角出溜下来,由于年轻灵活一场虚惊没有大碍。 * 为了吃水方便大队决定建一座水塔,开始没用经验水塔建成了方形又没有使用钢筋,建成蓄水时等到快蓄满水时咚的一声,水塔蹦了砖块冲走了老远。后来建成了圆形的。 * 棉花的田间管理比较麻烦,谷雨过后就开始播种等到寒露之后才开始采摘,期间不光是浇水除草,为了棉花桃坐多还要整枝打叉,记得我们在捋裤腿时(就是把棉花下面的叶子打掉),五六月棉花长的还不太高,蹲着干活时间一长腰酸腿痛,我突发奇想光着脚丫子用大脚豆和二拇指左右开弓把叶子弄下来,这可不要紧第二天我的大字报就贴在墙上了,意思是说我破坏生产。我想可能是打叶子时不小心踩倒了几颗棉花。
乡间趣事 3 * 六八年成立了革命委员会,在农村开始了大搞农田基本建设,我们公社要求土地要规划成方成块,田间道路宽度、路向都有要求,分片种植农作物。为了学习农田建设样板大队决定派出小分队走出去取经,当时藁城、无极、正定都有先进典型。我们一行七人接受了取经的任务,徒步走了三县,行程五天三百余里。我们七人中有两名女生,行进在沙滩地是相当耗费体力的,每迈出一步都感觉到非常艰难,女生有点吃不消要求休息休息,我们几个男生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其中一个女生叫杨美彩突然加大了步伐生气的说:“走,走累死活该”,我们看此情景赶紧说:“好,休息休息” * 文革期间在农村并没有像城市那样运动搞得轰轰烈烈,大字报、批斗会也很少见,我经常参加公社的生产会议,公社书记在开会前先讲一讲全国文革形势、宣读最高指示学习毛主席的著作“老三篇”后就开始讲各大队的存在的问题,表扬先进典型布置生产任务,基本上每次开会都是这样。冬天,有一次接到公社开会通知,当时正下着大雪我们那离公社有十里地,雪下得很厚骑车很费劲也分不清路面了,走着走着不小心连车带人滑到沟里去了。还有一次下雨去公社开会路难走,牲口棚里的饲养员徐长民说:骑上老黄马去吧,老黄马道是很老实,我可受罪了因为没有马鞍回来我的屁股被马脊骨胳的痛了好几天。 * 王淑珍在田里劳动时突然昏倒,我们几个男生赶紧找来排子车铺上被子,把王淑珍抬上车,记得三个男生轮流拉车,一路小跑向二十里开外的县医院跑去。到了医院把王淑珍抬到担架上,医生马上解开上衣从上到下进行触诊,我们三个男生围在周围急切的等待医生诊断结果,那个医生望着我们说:“回避吧,没事的”,这时我们才觉得难为情了。那个时候县医院没有先进的诊断仪器,只是靠医生的经验听听、摸摸、看看等手段来确诊。王淑珍得的是急腹症,痉挛的病,其实在路上就已经缓解多了。
乡间趣事 1 * 徐峰是我们新建队的领导,是解放前参加革命的。此人身高马大,常年戴顶帽子头发没几根,听说在县里都叫他徐秃子。在新建队工作也可以说是老革命遇到新问题,尤其在文革中他错误的把出身成分高、不好管理的青年当成了专政对象,利用“贫宣队”对这些青年实行无产阶级专政。不过他这个人平时也挺幽默的,比如说青年不请假偷偷回市里,他用幽默的语句批评 “腿肚子朝东南,撒丫子啦”(城里在西北方向)。 * 徐峰到食堂打饭和青年一样排队从不搞特殊,夏天有一天他排队打饭前边是个女青年,女青年的乳罩看得比较明显,他个老头子那懂女士的装束啊,随口就说:看研(赵县话“人家”的意思)穿的背带裤多好啊,女青年脸立时红红的。 * 有一次我驾着胶皮大车去到麦场里装车,装好后再套车,车上有个女青年何秀珍站在车上后边一点,这样可以保持偏后重拉起车来省劲,在上小坡时我一使劲裤带断了,裤子直落脚底弄得我十分尴尬,秀珍却笑的前仰后合差点从车上掉下来。 * 我们队里有一头黑母牛正在发情期,王铁福非要用它去拉红萝卜,套上车黑母牛就是不走翘着尾巴直叫,阴道直流水王铁福拿了个红萝卜就插入阴道。黑母牛更是不动了,没办法只好卸了车。 * 才下乡住在大吕村老百姓家里,老百姓对我们可好啦把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200多人分成了四个队每个队又分散住在老百姓家里,我们队的几个男生都是一个学校的平时爱开玩笑。每天晚饭后我到临时队部开会,回来就很晚了头一次一迈门槛,一脚踩进装满水的脸盆里,第二次这帮小子改变方式把水盆架在虚掩的门上,一推门浇个落汤鸡,以后不断升级设置多种多样的机关来“暗算”我,我每次中招后这几个都是开怀大笑,我也免不了治摆治摆他们。恶作剧设计者安耀华我们都是学校足球队的他踢前锋我踢后卫,这小子机智聪明多才多艺吹拉弹唱、雕刻绘画无师自通,现在创办的工艺装饰私营企业红红火火。 *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青年们都开始考虑那一半了,安耀华看上了鲍丽华。鲍丽华人长得非常漂亮,又非常能干女生中她的工分评的最高,有一天安耀华背回了一筐红胶泥土,我们都纳闷他要干什么,问也不说就开始和泥,几天后在他的炕头摆放着一尊人头坭塑,大伙越看越像鲍丽华,大伙免不了开始逗他啦,后来两人走在一起共同管理着自己的企业,在河北晓有名气。 * 66年邢台大地震,震感比较强烈余震不断,大家不敢在屋里都到院子里,开始余震食堂的烟囱左右摆动,老马看着他亲自砌的烟囱用口吃的嘴:别别别…倒了。 * 我们队里有一个青年叫单鸿中曾在杂技团待过平时断不了露几手,有一次表演用砖磕脑门将砖断为两截,表演成功大家叫好。王占弟这小子好搞恶作剧找了块烧流了的红砖特硬,说:“大老单,这个怎么样”,单鸿中倒是不含糊,拿过来就磕,只听蹦的一声砖没坏脑门起了个包。 * 某制药厂总工的女儿下乡时不到16岁,在家里有保姆伺候,据说连手绢都没洗过,身体瘦弱一阵风还要吹倒似得,和同事们很少说话。同屋女生反映说他们屋里有老鼠,睡觉时总听到老鼠嚼东西,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总工女儿攥在被窝里吃萝卜。
经历文革 躬耕劳作 1034亩土地三个大队征购来的,也就是三个县交界的土地。土地有三分之一是盐碱地和两个废弃的砖窑和取土剩下的大坑,知青们把坑洼不平的土地用车拉肩扛填平,用双手拔菅草拾草根,把白花花的盐碱土挖坑深埋,用磷肥中和碱性很强的土壤。在农业技术员和精通农业的杨队长的规划下,把一千多亩的土地改变的成方方正正,平平坦坦。有机肥料是改良土壤的很好物质,农村有一句农谚,“种地不施肥等于吓唬混”为了增加农田肥力必须大搞养猪积肥,知青们挖了四个百车大圈大搞养猪积肥。1966年3月8日邢台发生了6.8级强烈地震其中最大的一次是3月22日16时19分在宁晋县东南发生的7.2级地震,我们知青大队距宁晋不足100里震感强烈,不能在新建好的宿舍住了,新挖的百车大圈派上了用场,把顶棚起来青年们就睡住在里面,每个大圈能住下五几十个人,当时我得了重感冒发烧就是在大坑里度过的。 212名知识青年分成了四个生产小队和一个副业队,每个生产小队都有一名从农村招来的老农指导农活,这四个老农都是农活的一把好手耕锄耙种样样精通。大队由一名从县农林局派来的国家干部杨连增和一名农业技术员负责安排生产计划。从城里随队来的干部完成带队任务一年后回市,各队正副队长由知青担任。 每年的四月也就是清明前后开始播种棉花,播种面积达三百余亩。谷雨时节开始播种春玉米和谷子,副业队的知青们开始种蔬菜。到了秋季收割了秋粮就开始播种冬小麦。知青作业小组在老农的指导下很快掌握了使用耧播种的技术,播种时都是用人工拉耧,四人一组在松软的田里拉一个来回大约一里多地,知青们总是累得满头大汗两腿发软。 田间管理属棉花最难管理,幼苗出来了须间苗,要求一尺远一棵,等长到分叉时要把叉以下叶子去掉叫“褛裤腿”,以后的管理有掰叉、打节、喷药治棉铃虫。同时还要除草松土和浇水。到了棉花采摘季节,知青们全力以赴投入摘棉花行列。玉米的田间管理主要是间苗培土和除草,在炎热的季节到玉米地里除草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玉米叶划的胳膊一道道血痕刺痛难忍。谷子的管理稍微好一点只是间苗除草浇水就行了。小麦的生长期最长从种到收要浇水七次,知青们分成两班昼夜劳作,夜班知青最辛苦伸手不见五指提着马灯来回巡查,为了壮胆不时还唱起歌来。为了提高农作物产量知青们成立了农作物实验小组,在实验田里进行了棉花营养钵,水稻旱种的实验。经过知青们的努力粮食产量由几十斤达到了五百余斤,皮棉产量由二几十斤达到了一百余斤,在道路两旁房前屋后种树绿化,在闲散的地方种上果树几十棵。几年来经过全体知青的艰苦劳动。新建队从无到有由小到大地发展起来。已具有房屋百余间,大小牲畜二十余头、大小车辆几十辆及大批各种配套农机具。新建队由一个荒凉的杂草丛生的坑洼不平的三不管的地方,知青的到来使它焕发了生机,知青们成了自食其力的劳动者,除了每年向国家交售粮棉还增加了公共积累,逐年扩大建设成为当地的知青建队的典型和榜样。新建队的发展凝结着每一个知青的心血,知青们为新建队创造积累了财富为今后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建设家园 毛主席是我们的介绍人 怀念老知青
在纪念上山下乡四十周年的日子里想起逝去的知青战友心情已然沉重,他们英年早逝,不过却永远记在我们心中。 李洪涛是一个心地善良很有能力的人,音乐是他的特长,他的板胡拉的非常出色,下乡期间在晚饭后的夜晚经常听到由他组织的小乐队演凑欢乐的乐曲。给劳累了一天的知青们带来好的心情,每年冬闲时节由他组织的文艺宣传队,到周围生产大队演出不但给农民送去了欢快的文艺节目而且增强了知青和老百姓的关系。他能拉会唱很有音乐天赋,演出的节目都是当时流行的京剧现代剧“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沙家浜”和自编自演的文艺节目。很受老百姓的欢迎。 在新建队他是使牲口组的一员。对于一个十七岁在城市从未接触过马、骡和牛的小青年。能够把生性暴烈的骡子训练的服服帖帖可不是件易事。他虚心向老农师傅学习,很快适应和学会了如何驯服牲口,将当时最难调教的长毛骡子驯服的服服帖帖,长毛骡子拉车耕地是一把好手。队里的运输活全有李洪涛他们来承担,经常赶着双套大马车运送货物,在春耕夏种的大忙季节,耕、种、耙、犁技术性高的农活掌握的得心应手。在新建队李洪涛是一个很能干的青年,在知情中间他的威望很高,他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在知青下乡三十五周年聚会时老朋友见面分外亲切,郑素郡激动的对李洪涛说: “你对我的帮助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有机会我一定要请请你“。没等郑素郡的愿望实现李洪涛就过早的离开了我们。
袁玉贤1948年出生1965年下乡,下乡时十七岁。1974年回城在本市化肥厂工作。2005年因突发心脏病去世年仅57岁。
袁玉贤在新建队和李洪涛一样他也是使牲口组的一员,每当春耕季节他们是最忙的,1000亩地全由他们来耕种,他虚心向老农学习很快掌握了耕、种、耙、犁全套农活,秋收运粮棉冬季赶着大车拉煤炭,跑运输增加队里收入全由他们来负责。袁玉贤心地善良乐于助人高贵的人品,得到所有人的爱戴。他的英年早逝使我们非常悲痛和惋惜,每当知青聚会回忆当年艰苦岁月时大家不约而同地诉说起袁玉贤的为人,袁玉贤永远活在知青们的心中。
陈为 女 1949年出生1965年下乡,下乡时16岁。1971年委派到石家庄卫校学习,学习期满后在赵县城关卫生院工作,1976年回城到华北制药职工医院工作。2006年初因病去世,享年57岁。
陈为 1965年9月16日在石家庄市市政府欢送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大会上,她代表全体下乡青年作了热情洋溢的发言。陈为出生在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初中毕业后在父母的支持下毅然决定加入了上山下乡队伍,他身材瘦弱,但意志坚强。记得在烧砖窑的时候,这种脏活累活女孩子是不参加的,陈为为了锻炼自己多次迫切要求,背坯入窑男青年最多背24块,每块砖坯重六斤,对于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孩子怎麽能承担如此繁重的劳动呢。陈为开始从几块砖坯后来能背起十几块和男青年一趟一趟地坚持着。在农村七年的时光里她总是努力地锻炼,勤奋的劳动。使自己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她性格温和从不大声说话,在知青们眼里她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妹妹。陈为感情专一终身未嫁他的噩耗传来,使老知青们非常难过,在他安葬的那一天众多老知青为她送行让她一路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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