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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

 昵称3906241 2010-11-08

天气越来越冷了,尽管是南方的天气,也无一例外的开始冷起来。早上骑着自行车,蹬个20分钟,冲到地下车库,锁好自行车,即使碰到熟人都不想讲话。嘴被冷风吹的,讲不出话

   也许真的是想家了,时常想家,一想家鼻子就开始酸溜溜的。现在想想,宁夏其实也挺好的,比如家里的那一块,春天的时候,仍是吹面不寒杨柳风,小草淡青的嫩芽发上来,土地解冻了,渐渐地,大果园里杏树开花了,李子开花了,桃树开花了,梨树开花了,苹果树开花了,枣树开花了,葡萄的叶子长大了整个春天都有蜜蜂不停地闹嗡嗡,飞个不停。Z真的就像朱自清先生笔下的《春》一样,“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长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还记得小时候白银龙家院子里有棵很高的梨树,开花的季节,满满的一树洁白的花朵,映着碧海蓝天,非常的漂亮。我家虽然离他家有近200远的样子,每逢花开的季节,还是会有花瓣随着春风落在我家的院子里。而每当梨子成熟的季节,每从他家门口过,很是垂涎他家的梨。

夏天的时候,最常见的就是外面路上拉着一车西瓜的车子上,西北黝黑的汉子(有时带着老婆)在吆喝卖西瓜,往往这一声,就有几户人家一下子探出门到了车边,大人小孩闹嚷嚷的买西瓜,尤其是小孩子,高兴地跟啥啥似地。一家买瓜往往都是买好几个。然后买瓜的提出来装了小麦的袋子,换回了一袋的西瓜。那时候买西瓜都是用小麦对斤数换的,而不失用钱买,很有点像小时候教科书上说的原始社会的交换买卖,这个习惯记得上的学的时候也还有的,那个时候放暑假回到家里,闷热的下午,睡午觉睡不醒,听的外面有卖瓜的来了,妈出去了,我就会奇迹般的醒过来,跑出去看妈买西瓜,把西瓜从大门抬到二门内,放在墙角,就抱出来一个,到厨房拿来菜刀,一刀下去正好两半,如果弟弟在,我就和弟弟一人一半,抱着吃,现在想想我真的是听没出息,呵呵在家的时候,因为爸爸种了好些个果树,几户北方能吃到的水果我家都有,并且一种水果又有几样,所以就不愁没水果吃,有时候老妈也会抱怨,有这么多的水果,还要买西瓜吃。我倒觉得是夏天了就应该吃西瓜,再者,还是那就话吧,没有的总是令人向往的,而有的所以就不会珍惜了。清晰的记得,那个时候,天刚擦黑的时候,我和弟弟守着电视机,眼前是很多的李子,很大个。黑紫黒紫的,核很小,肉很多,很甜。我和弟弟边看电视边吃,不知不觉就吃下去很多。小的时候,家里很流传这么一句话:杏子吃伤人,桃子吃饱人,李子树下埋死人。就是说李子吃多了不好,可我家的李子我和弟弟一下子吃下去很多却一点事都没有。不过老妈做好了饭,叫我们吃饭的时候看到那一小堆李子核还是会说,吃这么多,就说吃不坏,么了饭还吃不吃。我看着妈傻笑两下,而弟弟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头都不回一下,妈出去了,等会晚饭还是要吃的,不过晚饭肯定会吃的少一点,因为不吃妈会生气,而后果会有点小小的严重现在在南方,虽然南方的水果也很多,吃起来似乎味道都差不多,说上来甜,一股似有似无的味道,没甚感觉,却都要贵的要死,也有李子、桃子、苹果类的,价格不菲,味道也不怎么好想想和家里的那些水果实在是没法比。往往是进了水果店,转个几圈都不知道吃什么好,看到橘子,就买几个橘子,最好是哪种有点儿酸味的橘子,虽然酸,却比较有味道。

秋天的时候,也是最忙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打枣,摘苹果,掰玉米,割水稻忙的不可开交。我家里也差不多。苹果核红枣差不多是我家的两大支柱产业。爸妈在这个时候也会很辛苦很辛苦。当你站在2.53的高凳上,站的几乎和枣树一样高,将小篮子挂在枣枝上,两手从枣枝上自上而下一捋,枣子就咕噜噜掉在了篮子里,那种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美妙。摘苹果也很有意思,苹果一个一个小心翼翼的从树上摘下来,轻手放在箱子里,很快的箱子就满了。而有的时候是卖落果的,把那些不管大的、小的、漂亮的、丑的不值钱的苹果,一顿棍子敲下来,装在袋子里,扛到车上,由爸爸开车送到厂里然后拿回来薄薄的一叠钞票。当水稻、玉米都收完了之后,地里剩下光秃秃的一片,或者玉米杆孤零零的一颗颗立在那里,连同仲秋的天气,烟蒙蒙,雾蒙蒙。有几分萧索,有几分冷清,天气渐渐的凉下来,然后拖拉机拉着笨重的铁犁,轰隆隆的声音里,泥土灰黑色的肤色露了出来,西北风越来越凄冷,夜晚变得越来越早,深秋的一个夜晚,一夜酣眠,早上醒来,路边的枯草上,是深一层浅一层的霜,于是不禁想起诗经里那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诗句来。然后又一个寒冷无声的夜晚,早上起来出了门,地上微微有残雪的痕迹,冬天已经无声无息的降临了

在很多南方人的眼里,北方是很冷的,尤其是西北,很冷很冷,冬天西北风呼啦呼啦的吹着,还有沙尘暴什么的,感觉就很可怕。也许是从小长大的故乡,就从来没有觉得她有不美的地方。冬天,有时候有太阳的时候,男人们吃过了早饭,一个一个的踱出家门,聚集在别人家的墙角下,就跟开会似地,抱着俩胳膊,将手抄在棉衣里,或者就缩在袖筒里,冬日懒洋洋的阳光感染在这群只有在冬季里闲暇的男人们,他们在哪里高谈阔论,论国家,论庄家,论天气,论哪家的娃

而更多的时候,则是三五成群的呆在小商店里聚众搓麻将、诈金花、摸字牌或者下象棋。小赌宜性,对于这些乡下男人们来说是最好的休闲娱乐方式。不过也有几个赌上瘾的,成几天不回家,还输了钱,老婆闹起来的,于是又变成了家家户户闲谈的余料。女人们则在家打打毛衣,拆洗被子,做来年下地干活穿的布鞋,串串亲戚…,没事的时候,三个五个或妯娌或关系好的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而在就要过春节的时候,女人们都开始忙着置办年货,杀鸡杀羊杀牛,即使没有的,也要买来置办好才好,小孩子往往是最开心的。小的时候,年三十晚上开电视看的很晚,迟疑的早上就醒过来的晚一点,记忆里是早上一醒来,妈站在炕头看着我们,笑着说让我们看看枕头底下是什么,我们就会一骨碌翻起来,将枕头翻个过。不用说,肯定是或多或少的压岁钱,然后抱着压岁钱嘿嘿的傻笑。那时候妈很爱逗弟弟,说让弟弟把压岁钱交给她保管,弟弟要的时候再给他,弟弟被妈劝来劝去交给了,可交给了妈之后,往往是又反悔了。纯洁的时候天气都是很好的,小孩子们都裹在花花的棉衣里,穿的漂漂亮亮的,圆圆的,露着个小脸蛋,红扑扑的,手里拿着糖果啊,橘子啦,小鞭炮啦,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我家门前的桥头,往往是小孩们春夏秋冬四季的乐园,胆大的小孩手里拿着小鞭炮,点燃后迅速的扔在冰面上,啪一声爆炸了,冰上面冒着一股小小的白烟,多炸几次之后,冰面上开了裂缝,到最后终于炸开,冰块漂浮在了水面上

  记忆中的家乡似乎就是这样,只是应该还有很多的故事可讲的,不知不觉写下来的就是这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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