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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老中医屠金城临床经验有感》---- 温病、湿热篇*

 周口店人 2012-05-16
        二、温热之病,经纬并用
  屠老认为:温热病的产生一般从两个方面:一是内在脏腑功能亢盛,阳气弛张,化燥伤津,津液匮乏,温热盛极,水不济火使然。二是外感四时不正之气(或气候反常,非其时而有其气,或温疫之邪传染)。有感而发的,有感而不即发的。有冬伤于寒,邪未净退,入里化热伤阴,待春而发。也即“冬伤于寒,春必病温”。由于发病季节不同,四时主气有异,以及发病流行特点,又有风温、冬温、春温、秋燥、温症、伏气温病之各殊。虽然《素问·热论》有“凡病伤寒而成温者,先夏至日者为病温,后夏至日者与病暑”的说法不一。但其病理性质乃是邪热亢盛。鉴于此,屠老在温热病的辨证上,不囿于叶天士之说,而是将卫气营血与脏腑辨证有机地结合起来,脏腑为经,卫气营血为纬,经纬并用,相辅相成,起到相得益新之效。
         1.邪在卫气,关乎肺胃:
  屠老认为:温热之为病,卫分归于肺,而气分归于胃……。因卫分,即卫外之意,皮毛所司,肺之所属,所以外感温热病初期,与肺关系至为密切,肺主皮毛,上通于咽喉,开窍于鼻,而温邪之来,非自皮毛而侵,即自口鼻而入,通过经络而达于肺。正如叶天士所云“温邪上受,首先犯肺”的观点是并行不悖的。病至中期——气分阶段,与胃相关。一者,肺与胃络脉相通,肺热可下移于胃;二者,“胃为多气多血之腑”,“五脏六腑之海”,“积热蕴火之地”,“诸邪所归之处”。自上焦肺之邪热在卫不解,郁而化热,渐趋入里,正邪抗争,壮热烦渴。欲祛邪于外,皆赖水谷津液,故病在气分。尤如《伤寒论》中所言:阳明经四大症:身大热,汗大出,口大渴,脉洪大是也。倘若胃热炽盛,则外感温热病之极期。正邪交争亢盛之时治之当与不当,关系到病之转归,邪之进退。屠老认为:在治疗上当视其胃气尚旺,正气抗邪之时,应大剂辛凉或辛寒清解之剂,遂热自气转卫,达表于外;若气分灼热,有将形成“胃家实”之势。当此之际,宜用大剂荡热泻火,解毒通腑。若气分之邪热入里,气营两伤之时,也应采用大剂透热转气之品,使热邪开达,转出气分而清解,也即所谓“营分伏邪必假道气分而外出。”
  2.邪在营血,关乎心肝:
  屠老认为:在卫气之邪不解,或体质素虚,无力抵邪于外。或阳热之躯与入里之邪热相合进入营血阶段,皆不离心和肝的病理变化,因心主神明,主血脉,为君火。邪热气分不解,则侵入营分,扰动神明。“营气通于心,营热扰及心神,神不守舍,而见心烦躁扰,甚或谵语昏迷之状。心主血脉,营热走窜血络则斑疹隐现,成点成片。舌为心之苗,热入营分,心阴被灼而舌质红绛。肝主筋脉,巅顶也为肝之属,邪热稽留不解,内陷厥阴。一者热极生风,一者阴虚生风,而出现巅顶至高,唯风可到之头摇目眩;筋脉挛急而见手足抽搐,口噤项强之症。上述所论,不难看出屠老将温热辨证与脏腑学说紧密结合起来,是有其重要意义的。
         3.温病之治,保津为主:
        屠老认为:温病是一种热伤津液的病证。所以他强调:“津液未伤,热邪不致内结,轻清宜达,病迅而愈。反之津伤液涸,邪热深隐,病重难蠲。”正如古人所云:“温邪须护津液,留得一分津液,便有一分生机。”在温热病中,他对养阴保津在温病治疗上占有重要地位的认识是很深刻的。屠老曾说:“津与液皆属阴,是人体赖以为生的重要物质,它不仅是血液生成的来源之一,而且又是脏腑正常生理活动的物质基础之一。”因此在医案里,处处体现了重视温邪伤津的病机和治疗上保津护液的用药特色。现就温热病初、中、末三个阶段,来探讨他对温病保津的经验。
  ⑴ 初期治用汗法,须防过汗伤津
  表证初起,治用解表发汗,驱邪外达,这也是温病之初,邪在卫分的常用治法。通过发汗,使邪热自肌肤而外出,但津液为汗之源,但发汗透邪,势必伤津耗液。正如叶天士所谓:“救阴不在血,而在津与汗”。故在治疗时,不得采用《伤寒》之麻桂辛温发汗之品,而当用辛凉微剂疏肌解表,使之达到“溱溱微汗为佳”,不可使之“如水流漓之弊。“若不汗则邪无从外出,过汗则伤津,变生他病。”最佳的治疗,乃是使用汗法解表又不伤津,当以辛凉轻清之品宣肺解表最为适宜,所以屠老在见到恶寒无汗之症时,很少用麻桂之属,唯用荆防,豆豉之类,以此清宣,正符合吴鞠通“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之治则。对于伏气温病,虽由新邪引发,但往往“伏”热既久,阴分暗损,在使用辛凉宣透以解新邪的同时,考虑到一旦新感之邪即去,内伏之邪又炽而伤阴,故在解表之时,亦有加入一二味保津之品如石斛,花粉等,“先安未受邪之地”,以免燎原之势。
  ⑵中期清热保津,苦寒甘寒并用
  温病中期是邪热炽盛,热盛则伤津耗液,治疗应以清法为主,大量苦寒之品直折里热,但苦虽清热,而易燥津,故常苦寒甘寒并用,如在大剂量的清热泻火药中加入知母,元参,花粉,石斛,麦冬,桑皮以益气存阴,生津润肺。对于疹,皆由温病酿致而出,而疹外达顺利与否,和津液充足与否有密切的关系。所以对于邪热炽盛,津液不足,或津液耗损太甚而导致疹不透,不畅者,往往用大剂养阴保津如石斛、花粉、芦根之属,取其养津补液以托邪透达之目的。
  温病中期,邪热结于阳明。以致腑气不通,邪热蕴结,最易化燥伤阴,造成土燥水竭之势。屠老常寓王孟英“阳明之邪,当假大肠为去路”之旨,以攻下为急务,使用“鉴底抽薪”之法,以“急下存阴”之品,如玄明粉,生大黄,鹅枳实,川厚朴等。俟燥结之粪屎已去,腑气大通,实火渐息,再以保津之品如西洋参,北沙参,川石斛,润元参,天花粉,大生地等以柔之润之。
  ⑶ 末期益气生津,清热和胃为本
  屠老认为:温热之邪最易伤津耗液,尤其到末期气分亦弱,往往出现“邪微而气阴两虚”。倘若单纯生津保津而不能愈疾,非加适当益气之品而不达。他强调说:“人生阴主形,液主润,形递瘦而舌时光,即阴液已乏之证。”如形瘦神疲,气短乏力,口干舌光等气阴两亏之象。多见余邪未尽,正虚不克攻邪。攻邪势必伤正,故当以益气生津为总纲,正如古人所云:“肺胃之阴,津液是也”,“人之气阴,依胃为养,胃气充旺,斯气阴有所从出,脏腑得其灌溉。则余剩之邪,自可潜移默化矣”。屠老认为“百病以胃为本,依胃为养”。故在温热病后期,重视调补脾胃气阴。不但可以起到益气化津的作用,而且还可使余邪尽荡。这一注重调养胃阴以恢复生机的思想,是屠老治疗经验中重视生津护液的一大特色。他常用的生津养胃阴的药有石斛、润元参、麦冬、生谷麦芽、白豆蔻、野於术、西洋参等,这些药物除有生津的作用外,有些药物还有清热或凉营的作用,对于温热病的治疗也有一举两得之妙。
  在生津养胃阴的药物中,若见湿邪挟杂,只要不是湿重于热的,均可使用。若湿热相合,其势各半,在清热养阴之药中,适当酌加诸如藿梗、生薏仁、佩兰叶、白通草之属。屠老并提出了石斛一药,其味甘淡,其性微寒,有益胃生津之效,若使其清热为主,采以鲜石斛,若以生津为主,用以甘石斛,或金钗石斛或耳环石斛。但热病早期,特别是温热挟湿之时,用之过早,是必有滞湿恋邪之嫌,故谨慎为之。
  上述所论,可以看出屠老在治疗温热病的初、中、末三个阶段,始终贯穿着清热与养阴的治病原则,其主张以薄味调养胃阴为主,较少采用厚味填精的腻补方法。同时运用诸如发表,攻下,清热,泻火,以及平肝潜阳,镇肝熄风之法,始终与养阴生津相结合,实乃寓有滋阴解表,滋阴攻下,滋阴清热,滋阴降火,滋阴平肝,育阴熄风之义,故每多取得满意的疗效。
  三、湿热致病,辨证论治
  屠老认为:根据临床见证,因湿热致病颇为多见,故又有“百病多因湿作崇。百病多与热相依。关于湿热的产生,历代医家对此多有阐述。但不外两途,一者自外而感,地理位置的变化,天时气候的影响;久居潮湿的浸渍;以水为业的环境。二者自内而生,大凡多由嗜酒肥甘之过度;起居劳逸之不时;饥饱劳作之太甚;精神情绪之波动等等,皆可导致脏腑功能失调,尤以肺失于宣化,脾失于运化,肾失于气化,故引起水湿潴留。水蓄于内,从阳脏体质而热化,湿与热合,乃酿湿热。正如清代医家薛生白所云:“太阴内伤,湿饮停聚,客邪再至,内外相引,故有湿热。”
  湿之与热,一为阴邪,一为阳邪,二者相合,形成湿热而胶滞,粘腻淹滞,稽滞不去,蕴热缠绵,因而造成病情繁杂,病程延长,变化多端,伤人最甚。临证时,尚要根据湿热的多寡,孰轻孰重之不同,伤及部位的各异,病程时间的短长,故临床症状也有别。
  1.湿热之病因
  ⑴自外而入:外感六淫之邪,尤以暑寒湿之邪。最易伤人之太阴脾也,故有“太阴内伤,湿邪停聚,热邪再至,内外相合,故病“湿热”之说。⑵自内而生:内伤脾胃,脾为阴土喜燥恶湿。胃为阳土喜润恶燥,脾主湿言其化,胃主燥言其热。由于饮食失节,脾胃本身病变或他脏腑传变的影响,使之脾胃正常生理功能失调而助湿生热,酿成湿热。
  2.湿热的辨证要点:
  ⑴辨口渴否:屠老认为:“口渴为阳明之热。不渴为太阴之寒”。口渴否可直接反映出气分热的有无。口渴喜冷饮为胃热伤津之证;口渴喜热饮,为胃中虚冷之象;口干口渴不欲饮,为湿热内蕴于胃,津液无以上承之证。
  ⑵辨舌苔:舌苔是脾胃之外候。屠老说:“有胃气者,如地之有苔”。若湿热为患,当见白或黄,黑而腻,并伴口中粘腻不爽,甚者口中发甜之感。湿浊壅盛者,有如苔积粉厚垢之象。
  ⑶辨胸膈:胸膈为宗气所属之处,又称“大气聚胸”,乃是清旷之区。若湿邪(浊邪)壅郁不行,挟气上干,则有胸膈满闷,兼有热者则伴心烦。
  ⑷辨四肢:四肢乃脾之属,清阳为使,清气为田。当脾虚胃弱,湿困中州,清阳不得充养,湿浊入于四肢而有困顿酸沉之感。或肿或热,尤以中午则感身懒怠堕,昏昏欲睡。午后至夜间则有身热不扬。甚者“湿热不攘,大筋软短,小筋弛长,软短为拘,弛长为痿”之弊。如湿热之邪浸渍筋骨关节,下注经脉,气血被遏,失于束骨利关节之能,则有肢体无力沉重麻木,偏于下肢又有足软痿弱的“下痿”之证。
  ⑸辨身面:湿热俱盛,身目发黄鲜明如桔子色,若湿重于热,面色萎黄或暗而出油,甚者其色如烟熏之状。
  ⑹辨寒热:寒热乃是疾病产生的不同性质。湿热内蕴,常有午后低热不退,缠绵不愈之性。并伴心烦易怒。
  ⑺辨湿疹:屠老认为湿疹是湿热所为,热重于湿则疹点发红;湿重于热则疹点不红或有白尖。湿疹轻则颜面,重则全身各部且痒难忍。“无湿无热不作痒”。此湿疹—般多发生在夏秋之交,夜间痒甚。湿热郁结太过,可有破溃出水,色黄而粘。
        ⑻ 辨小便:湿热尚有大便粘腻不爽,小便短赤而发热感。
  3.湿热的治则举要
  因湿热之邪,其性“如油投面,难解难分”,故治疗缠绵,经久不愈,其治只宜分解,清热利湿,淡渗利湿,芳香化湿等。
  ⑴辨别阴阳:刚柔相济,阴者寒也,湿也;阳者燥也,热也。若阴虚湿热,不可甘甜太过,因“甘者令人中满”;滋阴又独碍湿;不可燥烈太过,“燥者令人心烦”,助阳而独生热,故用药要平和,润燥要适宜。
  ⑵分清标本,通补相宜:“治湿不利小便,非其治也。”故“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使气行湿去;清热当辛散以开郁,使“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气因和,气机得调,水湿不聚”。然在施治当中,尤以掌握标本盛衰为主,标本兼治,使之去邪而不伤正,扶正而不恋邪。
  ⑶因人而异,因时治宜:“肥人多痰多水多气虚,瘦人多阴虚内热。”加之季节气候不同,如长夏多湿,正值暑季,“暑易挟湿”。因“人生是一小天地,本身随节气的变化而变化”。故当采取天人合一,内外合治之法。阴虚瘦弱之人,素有湿热内蕴,当投以清热利湿,佐以养阴之品;阳虚肥胖之人,素有痰湿壅盛,当施以祛痰蠲饮,佐以益气之药。
  ⑷宜施清化,清温并调:清热不可苦寒太过,因苦寒有碍阳气布化;化湿不可燥热太过,因燥热有助阳热亢盛之偏,故应清温并调。
  4.湿热的治法简述
  ⑴宜化:“肺为水之上源”,“提壶揭盖”之法,宜可去肺之壅实,通调水道,下注膀胱,水湿得去。
  ⑵ 运化:实脾利水,以解湿困中州之急,中阳复振,水湿得除。 ⑶气化:“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鼓动肾阳,气化膀胱,水湿下行。
  ⑷芳化:“鲜香入脾”而醒脾,湿浊内盛遏清阳,秽浊滞腻不化,尤当暑令之际,更当用芳香之品,辟化污秽,以健脾运。阴虚者不宜用。
  ⑸苦辛:辛开苦降,寒热并用。也即辛温通阳而利湿,与苦寒清热药合用。治疗湿热壅实,三焦气化不利之证。
  ⑹调肝:肝克脾太过谓之“乘”,木克土也。“凡醒脾必先制肝。”施与平肝清肝舒肝之剂,使脾强不受克,水湿以健运。
  ⑺消导:消食导滞,除中焦之实满,以增强脾胃之功,健运消滞,以防生热,故湿热无从附着。
  ⑻清育:育阴清化适用于热盛伤阴,津液不足者,滋阴独碍湿,故在育阴中酌加清化之品。
  ⑼ 淡渗:药物取其平淡,专以利水渗湿。通利水道,健脾为主。
  5.湿热致病的治疗
  ⑴头痛:头痛沉重如裹,头脑不清,嗜睡困倦,颈项肩臂酸重,暑夏尤著,苔白或黄,脉滑或濡数。芎菊上清丸加胆草、滑石、蔓荆子、蒿本、羌活。
  ⑵耳聋耳肿:耳聋耳肿,耳道流脓,粘腻臭秽,口苦心烦,小便短赤,舌红苔黄腻,脉弦滑数,龙胆泻肝汤或当归芦荟丸加减。目赤多泪,头痛眩晕加菊花,丹皮,霜桑叶,谷精草,密蒙花,沙白蒺藜。
  ⑶ 咳喘:胸憋气粗,咳嗽痰黄粘稠不易咯,口苦咽干,苔白腻或黄,脉弦滑大,小陷胸汤加海蛤壳、制白前、鹅枳实、青竹茹、胆南星、鱼腥草、炙杷叶。气逆呛咳加代赭石、旋覆花;痰多胸痛加葶苈子,川郁金,炙杷叶;咽痒作咳,加净蝉衣,润元参,生藕节,盐知母;痰水上泛并有咸味,加生地,熟地,当归,野百合。
        ⑷ 呕恶:胸脘痞满,呕恶欲吐,口干口渴不欲饮,纳差身倦,小便短赤,苔厚腻,脉弦滑。藿朴夏苓汤加川黄连,紫苏梗,白通草,莲子心肉。
  ⑸ 胃痛:胃脘灼痛,胀满嗳气,喜凉拒按,渴不思饮,口中粘腻,大便干或粘腻不爽,舌红苔黄或白厚腻,脉沉弦滑数。甘露消毒丹加川楝子,元胡索,胡连,生石膏。疼痛发热较著加忍冬藤,白花蛇草,石打川;泛酸加煅瓦楞,乌贼骨,梭罗子,川黄连,吴茱萸。
  ⑹ 胁痛:两胁作胀且痛,纳呆厌油,腹满呕逆,急躁易怒,苔薄腻而黄,脉弦大有力,龙胆泻肝汤或柴胡舒肝散加减。胀痛较甚加青陈皮,陈香橼,香佛手,川郁金;刺痛加金铃子散,没药,赤芍,山甲;窜痛加生龙牡,合欢皮,络石藤。
  ⑺ 黄疸:身目俱黄,鲜明如桔子色,头汗出色黄。口渴腹满,呕逆厌油,便干溲赤,苔薄黄,脉弦滑。茵陈蒿汤加广藿梗,滑石块,清半夏,元明粉,生石决明,鹅枳实,代赭石,旋覆花,金钱草,虎杖,白花蛇草,茯苓块。右胁胀痛,加制鳖甲,生牡蛎,炙鸡金,加服西黄丸。发热甚则加紫雪丹。
  ⑻ 发热:发热身重而痛,汗出热退,旋即复热,午后至夜间发作,渴不多饮,胸闷口腻,肢体倦怠,苔淡黄而滑,脉缓时数。黄芩消石汤加青蒿,宣木瓜,忍冬藤,鹿晗草,晚蚕砂,大豆黄卷,霜桑枝。若发热兼往来寒热,口苦胸闷,干呕呃逆,脉数左弦右滑之象。当用蒿芩清胆汤加常山,草豆蔻,柴胡,生槟榔。
  ⑼ 泄泻:腹痛泄泻,泻后不爽,腹部胀坠,肛门灼热,大便黄粘,小便短赤,舌红苔黄厚腻,脉沉弦滑,黄芩汤加广木香,川黄莲。腹痛里急,泻下赤白者用芍药汤;里急后重,泻下脓血,赤多白少用白头翁汤合大黄,槟榔,猪茯苓,枳实;下利伤阴,壮热口渴,烦躁舌绛者加生地,丹皮,阿胶,赤芍。⑽淋证:湿热下注,尿急尿痛尿频。淋涩不畅,口燥咽干,小腹胀满或癃闭不通,舌红苔黄,脉数且大,八正散加减;久酿成石者加海金砂,金钱草,炙鸡金,生牡蛎;疼痛兼尿浊者加川萆薢,琥珀面,白通草;尿短色赤加鲜茅根,小蓟,莲子心,淡木通,远志肉,赤小豆;腹胀痛较著者加盐桔核,昆布,大腹绒;睾丸潮湿加蛇床子,贯众。
  ⑾白带:少腹疼痛,带下稠粘量多,色白兼黄,气味腥臭,腰疼乏力,舌苔白或黄,脉象濡弱。易黄汤加生薏仁,茅苍术,猪苓,蛇床子,炒扁豆,土茯苓。
  ⑿湿疹(粟疮):颜面或身部粟疮作痒,夜间加重。胸闷心烦,破溃流水色黄且粘。苔黄腻,脉滑数。若伴有风邪束表者可服防风通圣丸;湿热较盛者与薏皮竹散加净蝉衣,白僵蚕,白鲜皮,地肤子,紫花地丁,忍冬花,鲜荷叶,益元散,苍耳草,地骨皮,青连翘;若瘙痒较重加大当归,苦参,西河柳,地龙,生石决明,苍耳子。
  ⒀丹毒:皮肤局部出现红肿热痛,或上肢或下肢,临床尤以足膝部为多见。症见:下肢痿软无力,小便黄少,舌苔黄腻或白腻。脉象弦滑且数。丸药与服西黄丸或醒消丸,若破溃出血水较粘为湿热入于血分,施以活血消炎丸。中草药:忍冬藤,紫背天葵,白花蛇草,粉丹皮,赤芍,桃红,赤小豆,生大黄,蒲公英,野菊花,泽兰叶,生薏仁。疼甚加元胡,乳香,没药,片姜黄。尿少色赤加淡竹叶,淡木通,车前子,猪茯苓,盐黄柏,滑石块,金钱草。外用葱白捣烂与蜂蜜搅均,外敷患处,每日一次。(剧毒、万不可口服)。
  ⒁ 痿痹:四肢痿软无力,骨节烦痛,酸困转筋,口渴烦躁,小便短赤,舌黄白或黄腻,脉象沉弦而细。蚕矢汤合宣痹汤加减化裁:蚕砂、宣木瓜、赤小豆、生薏仁、皮茯苓、防已、大豆黄卷、青连翘、野菊花、白通草、川牛膝、滑石块、山栀仁、络石藤、黄芩、清半夏。疼甚加桑枝,片姜黄,海桐皮,没药;沉重者加麻黄,苍术;发热重者加忍冬藤,红藤,生石膏;口渴甚,关节低热,夜间尤甚者加天花粉,知母,生石膏,地骨皮,青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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