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意蕴的圣哲之言】(转载) “ 言不尽意”说,即就是说“言语”不能准确地表达真正的“意思”, 表明了言语表达上的局限性;从古至今一直是中国文学理论批评中的热门话题。《论语》中说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文学者,民族精神之所寄也。凡是一民族形成之时期,其哲人臣子之言论风采,往往影响与其民族于其民族精神,流风余韵,千百年,故于此时其中,能深求一代名哲之主张于其民族文学之得失,思过半矣。此其人虽不必以文学批评家论,而影响之大往往过一般之批评家远甚。话说回来,“言不尽意”之说,即人的语言和心意之间的关系问题,长久以来对中国文学理论界的影响非常之大;可以说它几乎成了贯穿文学创作,文学作品,文学鉴赏的一个核心问题。这一学说可上溯到庄子。 庄子名周,宋国蒙(今商丘)人,战国时期有名的哲学家,他继承了发展了老子的天道自然观,成为道家学派的第二号人物。庄周的哲学思想比较完整的保存在《庄子》一书之中。鲁迅有云,庄子的文章,“汪洋恣肆,仪态万方”;思路奇特,想象丰富,是先秦诸子中最具文学性的哲学著作。“言不尽意”为其所提出的最具代表性的言论之一。陆机《文赋》中谈到创作最艰难最根本的是“意不称物,文(言)不逮意”;刘勰在《文心雕龙.神思》篇中谈到艺术思维,艺术想象都已意的把握与言的运用最为重要,他说:“神居胸臆,而志气(意)统其关键,物沿耳目,而辞令管其枢机。”可见“言”的十分重要性。《天道》篇中有这样的阐释: “可以言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言之所不能论,意之所不能察者,不期精粗焉。”——《秋水》。所谓“不起精粗焉”者,郭象注云“唯无而已”,成玄英疏云“妙理也”,其实就是指“道”;他不但不能用语言表述,而且也难以用心意,思虑加以领会,把握。又如上《天道》篇所说;真正可贵的是道,而道是不可闻见,也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天道》篇接着述说了轮扁的故事,说明了“言”与“意”的道理;“意”乃语言之根本。 魏晋玄学家对于“言”,“意”的关系问题是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他们用上述《庄子》的关于语言的局限性的思想去讨论,理解《周易系辞》关于“言”,“意”,“象”关系的表述,《系辞》虽然也说“言不尽意”但又说拥立象系辞的方法便可以尽圣人之意。而魏晋时荀粲却说“精意妙理”是立象系辞也无法表达的,“象外之意,系表之言,固蕴而不出矣”(《三国志。魏志,荀彧传注》引何劭《荀彧传》)王弼则说,虽然“尽意莫若象,尽象莫若言”,但为了真正领会其意,又必须不拘执于“象”和“言”;“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忘言”(《周易略例,明象》)在文学理论批评领域内,大致说来,晋宋时期人们在讨论创作中言意关系时,还只是叹惋言不能尽意。到了后来,人们这对这一学说的概叹更为广泛;由于创作和鉴赏能力的发展,人们逐渐认识到诗的特色,诗的美正在于能传达一种无法说尽却令人吟味不已的悠然意趣。如唐人刘禹锡《董氏武陵集纪》说,诗歌“义得而言哀,故微而难能;境生于象外,故精而寡”和司空图《与极浦书》说,“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其容易可谈哉?”宋杨万里《颐庵诗稿序》说善诗者不仅“去词”,而且“曲意”。他说:“至于荼也,人病其苦也,然苦未既而不胜其甘。诗亦如是而已矣。”认为诗之美不在于文字,也不在于直接说出来的“意”,而在于难以表达的回味。元人刘将孙《如禅集序》说:“今夫山川草木,风烟云月,皆有耳目所共知识。其如于吾语也,使人爽然而得其味于意外焉,悠然而悟其境于言外焉。”请人王士禛《香祖笔记》说:“唐人五言绝句,往往入禅,有得意忘言之妙。”如此之类,其审美情趣从根本上说来自鉴赏和创作的实践,但在形成和表达此种审美观点时,是受到《庄子》和玄学家言论影响的,皆“言不尽意”,各有所表。后世于审美上亦有所体现;如:王国维,《人间词话》云: 而盛唐诗歌之美,不管是体现在李,杜身上,还是体现在王,孟身上,都可视之为中国古典诗歌艺术的理想境界。王国维先生以北宋词比之于盛唐之音,或许有些崇尚词体的意思,但其肯定诗唐的艺术境界。当然这还是一代文学巨人对于诗歌词作的审美之见,见解独到,成为当代文学批评的佳作。总之,即在于诗歌的审美上既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表达上也是不例外的。如晚唐,李商隐的诗歌,不同的读者就有不同的见解。在诗歌〈锦瑟〉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