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姬建中 握着一颗鲜红的温软的人的心脏,我的心有一种无可言喻的震撼,以至30年来,我对人心和世态的感受愈加真切。 那是30年前,我——89347部队卫生队手术室护士,正在协助主治军医抢救一位名叫贺二斤的濒死的战士,我们采用“胸内心脏按摩”这种最后的办法,尽力挽救他的生命。这是一名秦安籍战土,是我的老乡,和我同年入伍。我们是铁道兵,在海拔3800米的青海天峻县修青藏铁路,他在施工连队,在他被推入手术室前,我只听过一次他的名字。那是新兵连点名的时候。100多名秦安兵整齐列队,带兵连长高声一一点名,来自秦安云山乡新兵的名字比较特别: “张尕儿子!”“有!” “李六十四!”“到!” “高遂巴!”“有!” “苻求儿!”“在!” 笑声接连响起。“贺二斤!”“有!” 这是一个中规中距的名字,回答的声音带着童音,清脆而稚嫩,仍然引起了笑声。当时我想,按照云山兵起名的“土气”,一定是表示重量的二斤。二斤什么?二斤高粱?二斤洋芋?或者生下来二斤重?这会让“九斤老太”笑掉最后的牙。 时间过去了3年。 那一天,手术室接到通知:立即准备给一名伤员做手术。不久,伤员推进来了,他处于深昏迷,手术单上写着:贺二斤,爆炸伤。我这才看清了他,圆圆的脸,稚气未了。原来他在隧道施工,断面爆破后清运土石,不想一个哑炮爆炸…… 贺二斤的伤开始并不重,人也清醒,几天后情况恶化,生命垂危。手术发现,爆炸造成腹部内伤,半米小肠已经坏死。手术还没结束,他的呼吸、心跳就停止了。经过紧急抢救无效,主治军医下令开胸切开心包,向心脏注射药物,进行心脏按摩——手握心脏捏挤以替代心脏功能。 这一切都没能救住贺二斤。一个小时后,主治军医宣布停止抢救。 突然,手术室外响起了令人颤栗的声音,像狼的叫声,好像有一大群。大约两秒钟后我明白了,那是贺二斤的战友,一个班或者一个排的弟兄们在哭泣。 时间一晃过去了30多年,我一直想着写点什么,悼念这位和他的名字一样最卑微、最无奢望、每月拿9元津贴的战友,尽管他并不认识我。他是我们团7年中因工牺牲的36名兄弟之一,青藏铁路的每一根枕木上,都有他们的鲜血。 如今,盛世的财富以万亿计,贪腐的数额也以亿计,二斤是什么? --------------------------- 举世瞩目的青藏铁路建成通车了,在这中国铁路百年梦想终于实现的日子里,五十年来几代人前赴后继、英勇无畏建设青藏铁路值得回顾和纪念的事件真是太多太多了。我们中铁二十局集团作为青藏铁路建设的功勋队伍,四上高原、三上风火山建设青藏铁路的悲壮历史已经成为中国乃至世界铁路建设史上跨世纪的绝唱,永载史册。 更让世人惊奇的是:在这半个世纪的风雨历程中,我们这个英雄的群体先后建成了二十世纪号称世界第一高隧的关角隧道和本世纪世界第一高隧风火山隧道,这两座隧道是两座里程碑,代表了中国铁路建设的两个时代,从技术、管理和施工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全部的时代特征,已经成为两个时代铁路建筑史的活的标本,是最典型的代表作品。 全长4009米,轨面海拔3680米的关角隧道,位于青海省天峻县境内祁连山脉的关角垭口。关角,在蒙语里的意思是“登天的梯子”,关角隧道是青藏铁路一期工程的头号重点难点项目,关角隧道的施工比登天还难。该隧道所处地区的严寒期每年达150至160天,最低气温可达摄氏零下40度,年平均气温摄氏零下2.5度,终年可出现冰霜和降雪天气;地势高,气压低,空气稀薄,含氧量低,风沙大,最大风速可达每秒40米,年平均气压仅为海平面处的68%以下。该隧道地质构造极为复杂,隧道所通过的岩层,岩性多变,软硬不均,断层最宽处达100多米,断层带两侧岩山破碎,裂隙发育,地下水呈网络运动,施工过程中,出口地段涌水量最多达每昼夜1000吨,涌水的增大又对软质岩体起到了更大的破坏作用。 地方单位已于1958年8月开始了关角隧道的施工,1961年奉命停工,停工后隧道全部封闭。 1974年,铁道兵第十师集结两个营的兵力,再次打响了关角隧道施工战役。可是,当他们打开封闭了多年的洞口时,阴森恐怖的隧洞像一张长着獠牙的血盆大口,狰狞地注视着洞外的这一群不速之客。由于地质不良,排水不畅,无人维修,长期封闭的洞内积水成河,洞体变型,多处坍塌。且二次施工时,对原来的设计进行了更改,将原来的内燃机车牵引改为电力机车牵引标准,隧道净高要增加0.55米,为维持原衬砌,原来的路肩需降低0.55米。 官兵们和科研人员一起,迅速开始驾竹筏对洞内情况进行探察。由于地质、水文等资料极不完备,加之该隧道实行边调查、边探索、边设计、边施工,属典型的“四边”工程。就在这样一个极特殊的背境下,官兵们开始在那四面危机的黑洞里,展开了又一场人与自然的生死决战。 恶劣的气候环境,复杂的地质构造,特殊的历史时代,使关角隧道成为青藏铁路一期工程施工中极为悲壮惨烈一页。当时条件十分艰难,施工基本采用矿山法施工,有时只能一锹一锹地去挖。生活更是十分艰苦,由于高原沸点低,饭在一般情况下很难做熟。用水全部是雪水或靠水车运来,蔬菜只有一些不易腐烂的蔬菜,如土豆、洋葱等,除此之外就是干菜和罐头,部队只能靠食用多种维生素片给身体以适量补给。 1975年4月5日10时45分,十几年前建成的隧道洞体发生了30米大塌方,将四十七团一营的127名官兵堵在了隧道里,30米距离成了不可逾越的空间,成了生死的界碑。中央军委和铁道兵兵部领导坐直升机赶到现场,兰州军区、青海省委、省政府领导火速赶到现场。一时间,这里成了世界注目的焦点。 本来就缺氧的隧道又被塌方堵断,情况极端危急,抢险指挥小组迅速实施营救方案:用手套包住木楔堵住钢管一头,从正洞塌方体顶部向里强行顶进,里边的人员将木楔取出后,外边用鼓风机向洞内鼓风,而且,洞里洞外的人还能通过钢管通话。 知道里边的战友都平安,外边的抢险突击队干得更欢了。处于抢险突击队最前面的是副班长袁武学,一般人的身体素质在缺氧状况下高强度抢险掘进,坚持不了一会儿就不行了,运动员出身的袁武学在全军比赛中获过大奖,身体素质极佳,而且心灵手巧,所以他一直处在抢险的最前列。 从上午10点多一直干到晚上10点多,班长看到袁武学太辛苦了,就让他下来休息一会儿,可是袁武学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好,别人都没法比,于是就坚持着不下来,班长红着眼说:你再不下来我就处分你。等战友们把袁武学拖下时,他就昏过去了。当袁武学清醒过来时,一个同乡看着他直掉眼泪,见他醒来,老乡从兜里掏出一个冷馍递给他,袁武学啃了几口馍,看见战友正在艰难地抢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睡了一觉醒来了,马上又来了精神。 这时已经掘进得更深了,新掘出的洞体坍塌危险性更大,这时,袁武学又冲了上来,他幽默地告诉身后的战友:“一旦塌方,赶快抱住我的腿把我拖出去,别把我捂死了。” 终于,打通了一个小洞,心急的袁武学把头伸了进去,并用力往里钻,里面的战友见了都疼爱地骂他:“你进来找死啊!”袁武学说:“少哆嗦,赶快往外爬。”等127名战友都钻出去了,他才最后一个爬出来。抢险结束了,领导让袁武学好好休息一下,他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如今在一所军事院校任大校教授的袁武学感慨地说:“那时候,人和人之间、战友之间的关系真是太真诚了,当时的真实感受就是为了战友粉身碎骨也心甘,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当127名战友获救后,看着他们脱离死神后重新露出了笑脸,我真是幸福极了。” 当年曾参加过隧道施工的马敏泽说:从隧道开始掘进到贯通,几乎每一个月就要死一个人,每一个月都要开一次追悼会,有时候两三天就有一次。 我翻开那本沉重的军史,证实了马敏泽的说法,1976年5月22和23日分别牺牲了一个战友,到了26日,另一名战友又壮烈牺牲,我们不难想象,一个不断有人阵亡的像战场一样的工地上,官兵们将承受着怎样的心理负荷进行着隧道的不断掘进。 原47团副团长王连清是经历这种场面最多的老铁道兵,牺牲的25人中,他为13人穿最后一次衣,洗最后一次脸,装棺、抬棺、送葬、培土。如今已年近80的王连清老人讲起一名来自陕西临潼的战士刘改过时,泪水依然在眼圈里转动,他说他永远忘不了刘改过英俊可爱的模样,天天活蹦乱跳的,那天进隧道时他还给团长调皮地敬了一个军礼,可是一会儿从隧道里抬出来就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王连清老人说:“我们现在想起来都非常痛心,可想而知他的父母、亲人会怎样心痛一辈子呢,我永远都觉得对不起他们的父母啊。” 即使是在环境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关角隧道依然创造了平均月进洞93米,最高月进洞157米,平均月成洞49.1米,最高月成洞110米的世界高原铁路施工最高纪录。 1977年6 月16日,关角隧道贯通了,为此,25条年轻的生命永远长眠在了雪域高原。烈士们把伟大的关角隧道留在了这个世界上,把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留给了亲人,至于史志上自己的名字,还有悲凉的戈壁滩上那一堆荒冢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在青藏铁路全线通车后的今天来写这篇和关角隧道有关的文字时,我有一个心愿:一定要把为关角隧道牺牲的战友的名字完整地记录下来。可是当我打开历史,在那发黄的年代里去感受那悲壮的一幕幕时,军史上记载的25个战友的名字却怎么也只能找到24个,而且这24个人名在有限的几次传载中已将5个人的名字写错了。 让我们永远来记住这25个人和24个名字吧:彭信柏,湖南澧县人,牺牲时23岁,孙应学,甘肃宁县人,牺牲时19岁,刘改过,陕西临潼人,牺牲时21岁,王尕乃,甘肃岷县人,牺牲时22岁,巨中会,甘肃平凉人,牺牲时20岁,何财兴,湖南澧县人,牺牲时22岁,诸万中,河北康保人,牺牲时21岁,石海中,甘肃岷县人,牺牲时21岁,闫金城,河南郏县人,牺牲时20岁,查世雄,贵州纳雍人,牺牲时19岁,卢文宝,青海湟中人,牺牲时21岁,程陆石,甘肃秦安人,牺牲时20岁,何平,河北宣化人,牺牲时21岁,胡礼才,湖南澧县人,牺牲时23岁,王友友,甘肃秦安人,牺牲时23岁,丁福书,贵州镇安人,牺牲时21岁,张巨平,安徽怀远人,牺牲时19岁,陈永新,安徽萧县人,牺牲时19岁,侯二斤,甘肃岷县人,牺牲时21岁,孟光明,安徽怀远人,牺牲时19岁,赵永福,甘肃张家川人,牺牲时22岁,单开岭,安徽萧县人,牺牲时23岁,姜广波,辽宁庄河人,牺牲时20岁,黄国斌,四川武胜人,牺牲时25岁,…………。 当我抄写这些名字的时候,烈士们牺牲时的年龄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我在想,在我们这个企业里,有201名这样的英雄,他们永远掩埋在雪域的黄土里,可就是这样的血肉之躯,撑起了共和国的脊梁,换来了祖国今天的富裕强盛,在地球上,在新中国的铁道建筑史上,还有哪一个企业能和我们比拟呢! 青藏铁路开通前夕,笔者有幸随集团公司党委书记周玉成一行前往天峻和乌兰烈士陵园祭奠战友。在乌兰烈士陵园,周玉成书记深情地向黄土下的战友们倾诉半个世纪茫茫生死间的痛苦思念,所有在场的人无不悲痛泪下。离去的时候,看着夕阳里一排排整齐的墓碑,那几个和我同年入伍的同乡似乎在向我诉说:可别忘了我们,可别忘了我们! 在离关角隧道不远的天峻烈士陵园,我们在纪念碑前摆上祭奠物品,周玉成书记打开一瓶酒,一边往荒地上倒酒一边哭诉:“战友们,为了修建青藏铁路,你们长眠在这里了,你们在这里等待的时间太久太久了,7月1日青藏铁路就要通车了,你们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如今,我们的企业也发展起来了,以前大家的生活条件十分艰苦,你们很少能喝到酒,我今天专门来看望大家,给大家送酒来了……你们的在天之灵安息吧……你们在这里寂寞了这么多年,让我们来为你们唱一首歌吧!”于是,周书记带头唱起了《铁道兵志在四方》,一边哭泣一边歌唱,其情其景,其悲其哀,可感天地。 正因为有了三上高原,两上风火山修筑青藏铁路的独特历史,正因为有了独特历史里的这一群人,所以,当青藏铁路二期工程上马兴建的消息传来,全局才有7000多人向各级递交了请战书,才有用鲜血写出请战书的感人故事,才有风火山标段的中标,才有做过两次心脏手术还置生死于不顾而九上风火山的壮举,才有为青藏铁路建设划上圆满句号的美好现实。 如果说关角之战是惨烈的,那么,风火山之战则是辉煌的,从惨烈到辉煌,我们历经了中国铁道建筑的两个时代,我们用生命、血汗和智慧谱写了中国铁道建筑史上完美无缺的、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壮丽篇章。 从2001年10月18日风火山隧道开始掘进到2002年10月19日胜利贯通,在风火山隧道的施工中,我们用一年的时间实现了在中国铁路半个世界的夙愿,它在世界铁道建筑史上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和一个新纪元的开始,让西方人“青藏铁路过不了风火山”的谎言不攻自破。 风火山隧道是高寒缺氧、冻土施工、环境保护三大世界难题体现最充分、最集中、最典型的工程,尤其是风火山地区的冻土具有纬度低,海拔高,日照强烈,地质结构运动频繁等特征,其复杂性和独特性属世界之最。 风火山,藏语原名叫纳靠拉美山,纳靠拉美在藏语里的意思是险恶凶狠。位于可可西里无人区的风火山隧道,全长1338米,轨面海拔高度为4905米,洞外空气中的氧气含量不足内陆的50%,氧分压仅为10.47Kpa,低于人类生存所需的最低极限。这里没有邮局,没有电话,没有商店,没有人类生存所需要的最基本的社会功能。 施工中,解决缺氧成了能否进行正常掘进的基本条件,为了攻克这一难题,集团公司耗资数百万和北京科技大学联合攻关,成功研制了我国专用于高原施工的首台制氧机,其氧气纯度达到医药用氧标准,经向隧道内弥漫式供氧,使洞内氧气含量达80%左右,满足了施工和人员生活的供氧需求。此项技术不仅使工效提高了3倍,而且还填补了世界高原制氧技术空白。经鉴定,该项技术达到国际先进水平,对青藏线的施工提供了宝贵经验,全线推广后建起了十七座大型制氧站,为全线13万筑路大军的生存提供了基本保障。 冻土是风火山隧道施工中的又一支拦路虎。整座隧道要穿越1000多米厚的冻土层,被称为是目前世界上海拔最高、穿越冻土区最长、冻土层最厚、覆盖层最薄、气候条件最恶劣的高原永冻土隧道。施工中,集团公司青藏指挥部广大职工和科技人员经过反复试验和测算,在隧道内创造性地安装了大型空调设备,对施工中各个环节所需温度进行严格控制,达到了理想的效果,保证了施工的顺利进行和工程质量。 施工中,我集团公司和全国众多的科研单位密切配合,成功地攻克了含土冰层、饱冰冻土、富冰冻土、冰川、裂隙冰、泥沙互层和不可预见性灾害性地质等世界级隧道掘进难题,经多次多个组织鉴定,该隧道的系统施工规范和标准,代表了我国在高原制氧技术,保暖技术,低温砼喷射技术,冻岩光爆技术,防水层保温板防水板的辐射技术,隧道仰拱栈桥施工技术和浅埋冻岩隧道施工等方面的最高标准,达到国际领先水平。同时,我们积极探索高原医疗保健新途径,为职工提供了良好的健康保护,整个施工过程没有发生一例因高原病导致的伤亡,被国内外专家誉为是世界医学史上的奇迹,是对世界医学的一大贡献。 该隧道的施工先后被评为 “2002年度公众关注的中国十大科技事件”和“2002年度中国高校十大科技进展”。最新检测结果表明,该隧道达到了不裂、不渗、不漏的高质量标准,获得了2005年度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创吉尼斯世界纪录。该隧道是目前全线获奖次数最多,获奖档次最高的项目。 风火山之战,企业和参建人员所获得的奖励、荣誉都是极为丰厚的,广大员工所付出的代价也是超常的。指挥部党委书记、集团公司副总经理陈文珍说:青藏铁路、风火山已经成为我们这个集体及个人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份,不管走到哪里,不管过多少年,它都将牵引我们的视线,左右我们的选择。指挥长李景超说:我最近总在想,风火山这面旗帜我们能扛多久,应该扛多久,这是关注企业长远发展的人们应该认真回答的问题。副书记丁守全说:在风火山我们确实付出了很多,也获得了很多,但就个人来讲,不管付出多少都是不能和付出生命的战友们去比的,人家连命都没有了,你还讲什么付出?周书记总结说:国家在上,民族在上,有了这个前提,一切奋斗和牺牲就会变得从容,就会不讲任何价钱,在我们这个群体里,牺牲了的战友和活着的人们都有着同样的信念,这就是历史,这就是传统,这就是责任,这就是情感。 从关角隧道到风火山隧道,我们需要总结的东西太多太多。关角隧道的施工,我们体现最深刻的是集体主义精神和民族精神,是民族精神中最宝贵的与天斗与地斗的不怕苦不怕死的敢于牺牲的精神,这些精神在风火山隧道的施工中同样得到了发扬。同时,作为“两弹一星的开路先锋,西部大开发的先遣主力部队”,风火山之战还让我们这支队伍灵魂深处的那些潜在的、历史和传统留给我们的最闪光的部分得到了极致的发挥,这在科技创新、管理创新、以人为本等等方面都有充分的体现。 以风火山精神为基础总结出来的青藏铁路精神,是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胡锦涛总书记在青藏铁路通车庆祝大会上的讲话,对青藏铁路精神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我们可以骄傲地告诉世人:风火山隧道是属于中铁二十局集团的,同时,它也是属于民族的,世界的。风火山精神将启迪着我们,禀承历史,傲视未来,我们的企业一定会矗立于经济列强的大舞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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