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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课重教系列 《采薇》抒情艺术品析 四川省绵竹中学 龚志华 《采薇》是《诗经·小雅》中的戍边之歌，细致地展现了戍卒由久戍思归到归时痛定思痛的感情历程。作为抒情诗，其教学的重心不外是情感及其情感抒发。而这两个方面都可融合在抒情艺术的品析中。 这首诗的教学，就是引导学生品析如下抒情艺术： 一、重章叠句，回旋中递进情感 前三章用的就是重章叠句，具体内容如下：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这三章，整齐中有变化：薇菜由“作”到“柔”再到“刚”，岁月由 “莫(暮)”到“阳”的变化，都表现了时间的流逝、时序的更替。戍卒由“心亦忧止”到“忧心烈烈，载渴载饥”，再到“忧心孔疚”，由抱怨到烦闷再到痛苦地呻吟。这就表明表明戍卒的焦虑、痛苦的心情随着服役期的无限延长越来越重，其痛苦似乎到了承受的极限。变化中又有重复：两个“猃狁之故”、两个“不遑”强调的是对外族入侵的憎恨，是猃狁让他“靡室靡家”“不遑启居”，让“王事靡盬”; 两个“忧心”强调的是思归如焚，内心忧伤至极。 二、场面铺排，描绘中细化情感 中间两章，描写战争场景，采用了铺排笔法，具体内容如下：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 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 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猃狁孔棘！ 这两章，从战车、战马、着装等方面写军容之壮。“维常之华”，兴起“君子之车”。接着用“四牡业业”“四牡翼翼”写战马强壮而训练有素，再后用“象弭鱼服“写装备的精良。这些生动具体的描写，流露出军人特有的自豪之情。不仅如此，还围绕战车描写了两个战斗场面：一是“戎车既驾，。岂敢定居，一月三捷。”概括地描写了威武的军容、高昂的士气和频繁的战斗；二是“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具体描写了在战车的掩护和将帅的指挥下，士卒们紧随战车冲锋陷阵的场景。三个角度、两个场面细化了进一步士卒保家卫国的情怀，他和所有的将士一样天天严阵以待，同仇敌忾。只是猃狁实在猖狂，所以边关之难很是紧急，所以久戍难归。可以说戍卒既恋家也识大局，似乎不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感。 三、对比反衬，感悟中浓化情感 最后一章，含有两个典型画面，一是春天里微风轻吹，柳枝飘拂的画面，一是寒冬时节雪花纷飞的画面，我们来看原诗：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今昔对比，浓化了士卒回乡途中的复杂的感情与心理：喜中有悲，悲中有痛。为什么呢？好不容易回家，即刻与亲人团聚，可又怕家里发生不好的事情。这当中自然是戍卒对父母妻孥的担忧。 回想过去，离家出征的时候，心里悲伤的，却见杨柳春风这样的明媚春光；如今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高兴，却缓慢地行进在大雪纷飞中的冰冻路上，又渴又饥。归路漫漫，道途险阻，行囊匮乏，这眼前的生活困境又加深了他的忧伤。 这样的两幅景象，最终浓化的是如下的情感：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这伤悲与悲哀有些什么呢，有生活的虚耗、生命的流逝和对未来生活的怅惘等带来的孤独与无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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