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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万饰】高古玉:神秘高贵的汉代辟邪之宝(一) ——刚卯、严卯

 藏珠阁WJK 2016-06-06

刚卯、严卯是汉代用以驱除疫鬼的吉祥佩玉,与玉翁仲、玉司南佩同为汉代辟邪三宝在汉代,人们笃信神仙、偏好巫术。所以用来辟邪压胜、驱疫逐鬼的器物很多。刚卯因涉嫌有强刘之意(卯字为刘字的假借字),王莽新政时曾一度废止,东汉时又恢复使用。

卯是由商周的方柱形玉管退化而来的,商周的方柱形玉管又是由新石器时代良渚文化的琮形管直接演化,因而刚卯继承了琮形管外方内圆的特征,具有长方柱体的外形。(所谓八面体、圆柱体的汉刚卯、严卯兼属赝。)

刚卯、严卯得名于开首铭文正月刚卯疾日严卯,除此之外,两者的鉴定要点是完全一致的。

(上海博物馆藏汉刚卯铭文存在差异,据分析,凡刚卯严仰上的铭文,应是当时巫师的祝词,祝词口头相传,到汉代刻成文字,巫人师承不一,内容语句或有不同。)

刚卯作小方柱形,上下穿孔贯通,四面有铭,一般每面8字,共32字,也有第一面10字,余面共8字的。文曰:正月刚卯既央,灵殳四方,赤青白黄,四色是当。帝令祝融,以教夔龙,庶疫刚瘅,莫我敢当。正月刚卯”4字下有的加既央两字。一说为:雕刻刚卯的时辰,应在新年正月出卯时动刀,时辰一过,即要停止,故曰“正月刚卯”。“灵殳四方”是讲该器之形。“赤青白黄,四色是当”汉代男子佩戴时要以“赤青黄白这”四种颜色的丝线穿过中孔佩于腰间,意思为四种颜色代表四方,只要佩挂此物,就挡住了所有牛鬼蛇神的侵犯。。而“帝祝融,以教夔龙”则是告诉佩挂者:天帝已让火神警告夔龙不可作恶、不可食人了,违者即被烧死。“庶疫刚瘅,莫我敢当”是说老百姓的疾病,因为有刚卯在身,也被通通挡住。

严卯与刚卯大小、形状、质地一致,唯一的差别就在文字上:疾日严卯,帝令夔化,慎尔周伏,化兹灵殳,既正既直,既觚既方,庶疫刚瘅,莫我敢当。文字的意思也是乞求神灵保佑,辟除不祥,这里的疾日指的是子日和卯日

刚卯与严卯须成双佩带。元方回《五月初三日雨寒痰嗽》诗:佩符岂有玉刚卯,挑药久无金错刀。”

两汉之时,上至皇帝、诸侯王,下至平民百姓莫不佩戴。依等级用玉、犀、象牙、金或桃木制成,等级不同的人佩戴何种材质有严格规定,据《后汉书》记载:“乘舆、诸侯、王公、列侯以白玉”即只有帝后、诸侯王、列侯才可以佩戴玉制的刚卯、严卯。

明清两代,刚卯,严卯亦有仿古、伪古作品,所仿制的除四方柱形体外,还有六棱、八棱体。铭文系用砣子砣成,与汉代作品有差别。汉代出土的卯文字为汉篆,笔道直硬,较浅,推测是用利器反复刻划上的。

《汉书·王莽传》正月刚卯颜师古注引服虔曰:刚卯,以正月卯日作佩之…”这个记载解释了为什么汉代刚卯上的字不是砣出来的:因为需要在卯时,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制作,如果使用砣具雕刻是来不及的。据分析 “刘”的繁体字是卯金刀的组合。卯者刘也,有着明显的强刘、强国之意,所以这有灵气的护身符要在正月的第一个卯日琢制完成。故有“正月刚卯”。

玉刚卯与玉严卯上的字体与篆书接近,基本可用辨识篆书的方法认读,字形线条直来直去,硬朗而少有圆滑转角,并有减笔与假借的现象,与篆书是有区别的,应是先秦八体中的殳书,如铭文中的“灵殳四方”殳书是一种刻在兵器上的文字,汉字“刘”中金刀的金刀就是兵器,用殳书刻护身咒语,含义深刻。也许那时的人们认为,铿锵的语句、特殊的文字、第一个卯日,这样的护身符应当很有灵气。

刚卯与汉代的刘姓皇朝有着密切的关系,也难怪到了新莽与魏晋,这种贵族专属的佩玉就在史书上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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