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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日本老人用中国古法秘技,花了半个世纪只为煮一碗米饭...

 培元小生 2016-09-15



一碗米饭,洁白飘香

可以在小野二郎手里配上名贵食材成为寿司而称霸天下;

也可以在侠饭柳刃龙手里简单料理出一份蛋炒饭而魅倒众生;

甚至可以在食神星爷手里加两串里脊配个蛋成为叉烧饭而味倾朝野;

但从没想过,一碗白饭可以不加任何料理,却也走向了神坛。




这碗米饭是极为不一般的。大阪市市长吃过一口后,立马颁发了全市最高荣誉的奖状;日本天皇品尝过后,自此每月都会大动干戈,屈尊前往小店,只为再沉醉一次米粒间的香气。


在日本,他被称为“神”;

在匠人界,他被冠以“稻作文化”大师;

在民间,他被奉为“米饭仙人”。




吃了几十年的米饭,只知道看菜吃饭;却从没有过这样一碗能够叫人流连忘返,唇齿留香到不需要一点下饭小菜,就能扒完一整碗米饭的。




他叫村嶋孟,做了一辈子的饭,细数下来也有半个多世纪了,如今已是84岁的高龄。


或许,再能捧上一把流于指间米粒的时光已屈指可数,但任凭时光荏苒了年岁,蹒跚了步履,他也会丝毫不会去怠慢任何一次做饭的机会,他说:“是一碗好饭正气了筋骨。”




1930年,村嶋孟出生在中国黑龙江五常,他的父亲原本在中国做大米生意,后娶了孟家的一位姑娘,因此他的名字里有个“孟”字。自此,村嶋孟便在这里生活了下来。他的童年全在这里,可以说,他对中国是有非常深厚的感情的。


作为五个弟弟妹妹中的长子,为了帮母亲的忙,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煮饭饭。




数年后抗日战争爆发,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在战乱中,颠沛流离其实并不算什么,真正最重要的是“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一顿饱饭”,大米成了当时最紧缺的物资。


一次空袭把村嶋孟的家烧得一干二净,接下来的时间,他每天都食不果腹。野菜、树皮、草根,在当时,这些都是他平时赖以充饥的口粮,能吃上一口白晶晶的大米饭,可以说是让人连续激动好几天的奢侈。




“在当时大米特别的珍贵,一粒都舍不得浪费。”只要有大米,那就是生存的希望,是生存的动力。得益于父亲早年的积蓄,村嶋孟勉强一年还是能吃上几回白米饭的,也就在这时,他对米饭有了一种至关生死的眷恋。




后来,村嶋孟辗转回到了日本,随后结婚生子,当了父亲。其实,对于战争,平民百姓都是无辜的,村嶋孟打心底里厌恶自己国家的暴行,但却又无能为力。


战后的日本在飞速发展,粮食物资再也不是迫于生计的头等大事,各种食物也渐渐在寻常百姓家中的桌上丰富了起来。米饭,成了最寻常不过的口粮。




村嶋孟却一直在吃饭这个问题上困扰。每天吃饭时,送到嘴边的大米总让他回想起在中国的那段时光。同样是大米,但他却再也吃不出当时那种魂牵梦绕的味道来了。




也许是那时的饥饿,也许是那时大米的匮乏,也许是那时常年奔波于战乱……村嶋孟想了很久终于明白:那时能够吃上一碗米饭,多的是一层感动且珍贵的味道吧。于是,他决定开一家饭馆,做一手最好的米饭,用味道来告诫世人,珍惜眼前生活的不易。




那年,村嶋孟32岁。早先日本的大米是分配机制的,百姓很难买到好的大米,因为父亲的缘故,自幼他便熟知如何挑选大米,抓起一把米搓搓,村嶋孟就知道它的优劣。




优质大米,会有柔而细滑的质感;而普通大米,会有抚摸干燥物品的那种沙沙声,生硬而扎手。把米放在指间揉一揉,村嶋孟就能知道它的大概产地,再把大米放入口中一嚼,村嶋孟就能说出它的具体产地,误差不会超过30公里。




“当年的做饭条件非常简陋。”村嶋孟一边回忆着以前的点滴,一边亲手搭起了灶台:将砖块围成一个灶台,然后放上一口大锅,下面燃烧的是干燥的柴火。


砖块,柴火和锅,就这三样,也是村嶋孟一直沿用至今的古法做饭。“砖块的泥土香,柴火的木头芬芳,这些都会融入进锅内的米饭中。”


搭好了灶台,下面便真正开始煮饭了。




每当别人问起煮饭的秘诀,村嶋孟总之知无不言:“第一是水、第二是水、第三还是水。”村嶋孟最为推崇的就是水,“将水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做出来的米饭也就有了灵魂。”




提及水质的优劣,在几十年的白驹过隙间,村嶋孟心中早就有了排名:最上等为千年古井水,其次为山泉水。在他心里,只有饱含自然酝酿的水质,才是做出一碗好饭的根本。


第一层水——淘米之水;




巧妙利用指尖力道,让每粒白米相互碰撞,这样的米容易吸收水分,又能增加甜度。“因为已经做很久了,只要一洗米,立刻就能分辨出米的好坏,我这双手记得那种感觉”。


第二层水——泡米之水;




很多人做饭都会忽略这一步,淘好米后便直接下锅煮,然而这恰恰是最重要的一步。将淘好的米放在上好的水质中浸泡,这是一个非常耗费精力的工序,泡米的时间必须要有40分钟,这样做出来的米饭才特别晶莹透亮,口感上也会特别有弹性。中国的米偏干燥一些,所以需要浸泡更长的时间。



泡好米后取出,再放到筛子中控水,并盖上布巾,让大米再“醒”15分钟。



第三层水——煮饭之水。




将浸泡好的米沥干水分放入锅中,再倒入古井水,这样煮出来的米饭富含丰富的矿物质,也更有营养。特别要注意的是放入的水量,要根据米干燥程度的不同而变化。




村嶋孟有一口跟了他几十年的老锅,由铝打造。和铁锅饭比起来,村嶋孟的铝锅煮出的饭,没有任何搅缠不清的糊烂感。


锅身很厚,开了一个玻璃窗口。而在煮饭的期间,村嶋孟则会一直守候在锅旁,看着大米在锅里跳舞、翻滚,直至安静。




煮饭的时候,村嶋孟是从来都不会移步的。“望、闻、摸”,是他坚持了几十年的煮饭技艺。




每几分钟便要揭开锅盖,翻捞大米;仔细盯着灶眼蹿出的火苗,把握火候;每隔几十秒,要旋转一下锅盖。


当米粒在国内跳跃沸腾,顺着冒出的丝丝白气,浓厚的米饭香已经四溢开来,嗅一下,能闻到纯粹的饭香。




当揭开锅盖的那一刻,白米饭在锅内绽放开来,粒粒饱满,晶莹透亮,甚至能印出人的脸庞。




每当煮好一锅饭后,村嶋孟一脸胡须的脸上,总会泛起祥和的笑容。


他说,他的这锅饭,在每颗米粒上都能反射出曾经历经战火残酷摧残后的光明。




在老人心中,普通的米饭叫做“饭”,只有口感香甜特别好吃的米饭才称为“银饭”。村嶋孟把自己的饭馆取名“银饭屋下户亭”。




由于每一锅饭都非常耗时耗力,一个上午的时间也就只够做一大锅饭,因此店内每天只限量供应500份饭,不提前排队,根本吃不上好米饭,但大家享受米饭的过程却胜过任何珍馐豪食。




“这米饭太好吃了,天啊,米饭怎么能做出如此美味!”

“这碗米饭好吃到我几乎要感动地哭出来!”

“这是我一辈子以来吃过最好吃的米饭了!”

每每对于客人的夸张,村嶋孟都会付之一笑:“我做出最好吃的白米饭,就是为了让大家能够回忆起战争中的那份珍贵。”




每天凌晨4点,老人都会早起锻炼身体。“一个健壮的人和一个病歪歪的人,煮出的饭一定是不一样的,只有最健壮的体魄,才能煮出最好的米饭。”老人就是这样严于律己,他深信行成于思毁于随。




然而,在老人的心底最放不下的,还是当年日本侵华战争后的愧疚感,所以他的每一锅饭里都融入了他最朴素坚实的情感——赎罪。


每年,老人都会抽出时间来次中国,到位于卢沟桥的中国抗日战争纪念馆参观。“尽管在心中已有所准备,但当我看到照片中那一幕幕惨烈的过往,内心仍是感到无比的震惊与悔恨,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我要到东北去,要用我的双手煮遍东北大米,且我余生中要用东北大米煮出更多的‘银饭’,让更多人知道—东北大米是如此的香甜。”村嶋孟内心已经有了打算,即使时日不多,也要将最后一碗好米饭让世人尝遍。




村嶋孟在日本并无徒弟,但是现在,他却来到中国,将全部关于煮饭的秘密都将对华公开,不做任何保留。这也就意味着,自此日本将再无“银饭”。




这碗包含歉疚的米饭

一份坚持

一种传奇

炉火的炙烤下是一颗纯净的心

村嶋孟坚信

善良的人终会得到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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