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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医学堂丨东方圣人养生智慧(四)

 静幻堂 2017-04-10
东方圣人养生智慧(四)
编辑/中国道医研究院



五、道医的“灵、便、验”


道医的发展是以人类个体生命“长生久视”为内容核心,在自身修炼中,又提倡“济世度人”。在给人类个体生命的施治中突出“养生调理”为主的原则。在施治过程中要求最后一项才可用药,在用药过程中既以用膏药的外敷为主,以内用的药汤为辅,在施治用药中突出三个字原则:即“灵、便、验”,在当时的社会时代,突显其道医特色。


六、道医具备多种综合技能


“医者意也”是道医学中的一个重要命题。理解这个命题的关键在于对“意”的感悟与把握。意的含义很多,可以粗略归结为三个层面:意之体、意之象、意之用。从这个三个层而对“医者意也”中的“意”进行系统化研究,可以了解道医学科特点的整个风貌,同时为解读道医独特的技能提供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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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之体


所谓意之体,是指意的体现。在中国古代医学著作中,时常可以见到“医者意也”的说法。好像医学理论的神秘性、治疗方法的灵活性  医家的悟性,都只能以一个“意”字来体现。换言之,中国传统医学的神韵,就蕴含于其自身所具有的那么一种“可以意会,难于言传”的味道当中。近代硕学梁启超曾说:“中国凡百学问都带有一种‘可以意会不可以言传’的神秘性,最足为智识扩大之障碍”而其所举之例,即是“医学”。的确,中国传统医学较之于任何一种其他古代精密科学(如天文、算学)或实用技艺,都更具有传统文化的特征。或毋宁说,只有传统医学才能够体现传统文化“可以意会,难于言传”的韵味。

    

“医者意也”初见于《后汉书·郭玉传》。其记述如下:郭玉,和帝(89 ~ 105年在位)时为太医丞,多有效应。而医疗贵人,时或不愈。帝乃令贵人赢服变处,一针即差。召玉诘问其状。对曰:“医之为言意也。腠理至微,随气用巧,针石之间,毫芒即乖。神存于心手之际,可得解而不可得言也。夫贵者处尊高以临臣,臣怀怖摄以承之。其为疗也,有四难焉:自用意而不任臣,一难也;将身不谨,二难也;骨节不强,不能使药,三难也;好逸恶劳,心难也。针有分寸,时有破漏,重以恐怖之心,加以裁慎之志,臣意且犹不尽,何有于病战!此其所为不愈也。”

    

唐代道医大家孙思邈(581~682):“张仲景曰:欲疗诸病,当先以汤荡涤五脏六腑……故用汤也;若四肢病久,风冷发动,次当用散;……次当用丸……。能参合而行之者,可谓上工。故曰医者意也。”“若夫医道之为言,实惟意也。固以神存心手之际,意析毫芒之里,当其情之所得,口不能言;数之所在,言不能谕。”“医者意也,善于用意,即为良医。”

    

不同的人对事物有不同的知解角度,因而产生不同的观点。不同的观点要进行交流,就必须借助语言作为表达的的工具。而交流过程一旦意见分歧,未能达成一致的结果,就必然导致是非之辩。因此,知、言(道)、辩是相互联系的环节。庄子是神治的大师,开道医庄子学派之先河。《庄子·大宗师》:“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白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道无所不在,据庄子的观点,道体是无,但是,道在空间上却是无限的。《庄子·齐物论》:“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可使如死灰乎?”哀莫大于心死,拆开来便是:为何死心?死者何心?如何死法?庄子的解答是,人生各种是非与苦难的根源,全系于这一会白以为是从而产生物欲的“心”上。《齐物论》中的“与接为构,日以心斗”,“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便是世俗人生的一种写照。而人对物的利用、占有,是以我与物的对立为前提的,故要齐论、齐物,从根本上讲还要齐(物)我,也即无心。无心也靠心,只不过有心之心是心与物分,而无心之心则追求心与物化(或曰齐)。这就是庄周梦蝶所要象征的含义:“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这种着重个人经验、主观感受的特点,是道医注重并擅长调理心病的思想基础。


2
意之象


所谓意之象,是指对意的表象的体察。表象可以有很多层面,比如物象、意象、易象等。不同层面之间有机结合:物象是基础,意象是对物象的超越,易象是对意象的模拟。中国传统医学的医疗实践离不开对人体现象的观察和诊断。《系辞传》云:“圣人设卦观象,系辞焉而明吉凶,刚柔相推而生变化。是故吉凶者,失得之象也;悔吝者,忧虞之象也;变化者,进退之象也;刚柔者,昼夜之象也。……是故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又言:“易者象也,象也者像也。”就是说,“易道”无论多么广大深邃,都有得以生成的始源。这个始源,就是“象”。或者说,“易道”始于“象”,源于“象’_没自“象”,就没有“易道”。就是说,象在《周易》中具有决定一切的重要性。接下来的问题,就在于如何理解“易道”之“象”?在《周易》由卦爻辞筑象所显示的“象”中,已经具有非常丰富的层面。例如,自然界的日、月、星辰、风雨、雷电、山河、草木、飞鸟、走兽等情况;社会的农耕、狩猎、商贸、战争等事态;不同性别、等级、年龄的男女,其婚、丧、嫁、娶、生、老、病等人生百态;在生理上人的身体诸有机组织;人在现实和梦中喜、怒、哀、乐等情感表现;通过祭祀等活动人对精神的不同追求,等等,差不多所有这些方面都有富于诗意的描述。可以说,所有这些具象、意象、联想之象,郁与“易道”之“象”相联系,也都不同程度地显示“易道”之“象”。


但是,却都还不是“易道”之“象”。如果承认“生生之谓易”这条对“易道”的基本解释,那么这些由卦爻辞筑象所展现的自然、社会、人的生理、心理、精神等万象,不过是“生生”中的第二“生”即“被生”之生象,而“易道”之生,则属于第一生的“原生”之生象。这种“易道”之“象”,作为源头的非实体之“象”,最突出的特征就在于它的“原发创生性”或“原发生成性”。正是在这一点上,与西方“实体”作为“源头的构成性”,形成本原性的区别。就是说,中西两种思维方式在本原上就是不同的。西方的“实体论”把种种作为始基的“实体”,当作宇宙及其所包含的具体事物之最终基源。如德谟克里特的“原子”、毕达戈拉斯的“数”、柏拉图的“理念”、莱布尼兹的“单子”,等等。这些“实体”都是不变的。就构成的宇宙之运动而言,也只能最终归结为外在的“神力”推动。即使斯宾诺莎的“实体”自己运动,但说到最后,“实体”本身也是不变的。所谓“源头的构成性”,就是由这种不变的“实体”所决定。概念思维诉诸静态规定和分析的方法,也源于这种实体论。相反,所谓“易道”之“象”,其“原发创生性”,恰恰表现在它本身是非实体的,并且总是处在变化的动态中,因而它能原发的“生生不已”,并由此决定了中国传统思维之为“象思维”的基本特征。


那么如何理解和把握这种作为“原生”之“象”这种“易道”之“象”?象数同源,从《用易》六十四卦的卦爻符号系统入手是唯一的捷径。在这个系统中,最基本的符号是阴阳爻。所有六十四卦,都是由阴阳两爻不同重叠和变化所组成的。其中,六爻组成卦象,不同组成的六爻,形成不同的卦象。而每一爻又因在变化中所处的时空位置不同,而显示出不同的爻象。实际上六卜四卦的卦爻之象,都不是静止固定之象,而是阴阳爻“流动与转化”之象。但是,阴阳爻又源于何处?这个问题涉及“易道”的根本即“太极”。就是说,阴阳爻源于“太极”如《周易大传》所指出的:“《易》有太极,是生两仪(即阴阳),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周易大传》这个说法是一种描述,而不是概念思维的规定因此,这里需要的,是领会其所描述的意蕴。可以说,其中最基本的意蕴就是前述的“生生”运动及其千变万化。就是说,六十四卦爻之象,其所以在“象的流动与转化”中能展现出无穷的变化,能统摄自然、社会、人生万象,就在于有“原声”的“太极”之象,即“原生”的“易道”之“象”,或者说,由于有这个“原象”作“原发创生”的推动。

    

在这里,“生生”、“原生”、“原发创生”三种描述性范畴,是相互有机关联的。“生生”,中前一个“生”,为“太极生两仪”之“生”,有如老子所说的“道生一”之“生”,是谓“原生”。后面一个“生”,则是“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之“生”,亦如老子所说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生”,是谓“被生”或“属生”。原发创生”,则是前后两种“生”有机关联的描述。诚如莱布所说:“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世界上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不可能是完全相同或相似的,这正是命理学存在的科学性。

    

如同八字、风水难以把握来龙去脉一样,脉学中最令人难以把握的就是“脉象”。《史记·扁鹊传》云:“至今天下言脉者,由扁鹊也。”看来扁鹊可谓脉学鼻祖。然而在扁鹊的诊脉方法中,“脉象”,并不太复杂,大、小、“损”(慢)、“至”(快)等脉象均不难把握。即便是在今本《黄帝内经》中,脉象也还是不太复杂。纵观《灵枢》全书,只有“邪气藏府病形”一篇中含有真正可以称的得上讲述脉象的专节;且涉及的脉象不过是“大、小、缓、急、滑、涩”六种。但到了晋朝太医令王叔和的《脉经》,脉象已变得相当复杂,包括:浮、芤、洪、数、促、弦、紧、沉、伏、革、实、微、涩、细、软、弱、虚、散、缓、迟、代、动,计24种。虽然每一种脉象都有形象的描述,但对于临床医生来说,那真是叫作:“在心易了,指下难明”!


3
意之用


所谓意之用,是指对意的实证体验。《灵枢》 第一篇“九针十二原”概括针法之要时提出:“小针之要,易陈而难入。粗守形,上守神。粗守关,上守机”等语;《素问·宝命全形沦》:“经气已至,慎守勿失,浅深在志,远近若一,如临深渊,手如握虎,神无营于众物。”可以想象,针法的治疗效果与施术者的个人素质当有极大程度的关联。甚至在施以针刺的过程中,除了技艺因素外,施术者与患者间,有可能存在某种“气”的交流。北宋的苏轼就药与意的问题曾有这样一段记述:“欧阳文忠公尝言:有患疾者,医问其得疾之由,曰:乘船遇风,惊而得之。医取多年柁牙为柁工手汗所渍处,刮末,杂丹砂、茯神之流,饮之而愈。今《本草注·别药性论》云:止汗用麻黄根节,疾故竹煽为末服之。文公因言:医以意用药,多此比。初似儿戏,然或有验,殆末易致诘也。”

   

中国自古就有“神农尝百草,一日而遇七十毒”以识药物的传说。现代医史著作在解释药物知识的形成途径时,基本上也都是沿袭这一模式。即“氏族成员由长时期采集逐渐转化为种植的过程中,对植物的咀咽尝试已多,积累了一些用植物治病的经验”;“在此过程中,他们曾发生过不少的中毒遭遇,但从中也积累了不少药物知识”;“由于饥不择食,人们经常误食某些有毒的植物,因而发生呕吐、腹泻、昏迷甚至死亡等情况。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人们逐渐认识某些植物对人体有益,某些植物对人体有害,某些植物可以治病。这样便初步积累了一些关于植物药的知识”。尽管这种改造“神农尝百草”而成的“中毒识药说”自身存在着许多难以解释的问题(中毒,往往只会给人留下“此物不可食”的经验),但因其立足点是“知识来源于经验”,故极易被接受。经验,无疑是获得知识的重要途径,但我们还应该知道,类比与联想的思维方式(即被巫术研究者称为“相似律”与“接触律”的思维规律)亦是言说药物功效的重要途径。例如,在古代文献《山海经》中记载:昆仑之丘的沙棠,身体轻浮,故可以御水,食之可以不溺;蘨草是上帝女儿化身,故食之即可为人所爱,服之媚于人;蓇蓉“黑华而不实”,故食之使人无子等等。又如生长在身体外部的赘疣,在古人头脑中并不认为是源出体内的皮肤疾病,而被看成是外物所附,因而食用皮肤光滑的鱃鱼(泥鳅)可以达到“食者不疣”的效果。在今本《黄帝内经》为数不多的几个方剂中,有一个治疗失眠的药方叫做“半夏汤”,其制做方法是:“以流水千里以外者八升,扬之万遍,取其清五升,煮之,炊以苇薪火,沸置秫米一升,治半夏五合,徐炊,令竭为一升半,去其滓,饮以一小杯。”

   

明代杰出的医药学家李李时珍,经过临床实践发现古代的本草书籍“品数既繁,名称多杂。或一物析为二三,或二物混为一品”(《明外史本传》)。特别是其中的许多毒性药品,竟被认为可以“久服延年”,而遗祸无穷。于是,他决心要重新编纂一部本草书籍。从三十一岁那年,他就开始酝酿此事,为了“穷搜博采”,李时珍读了大量参考书。家藏的书读完了,就利用行医的机会,向本乡豪门大户借。后来,进了武昌楚王府和北京太医院,读的书就更多,简直成了“书迷”。他自述“长耽嗜典籍,若啖蔗饴”,(《本草纲目》原序)。顾景星在《李时珍传》里,也赞他“读书十年,不出户庭,博学无所弗瞡”。他不但读了八百余种万余卷的医书,还看过不少历史、地理和文学名著及敦煌的经史巨作连数位前代伟大诗人的全集也都仔细钻研过。他还从中摘录了大量有关医药学的诗句。后来,李时珍在父亲的启示下认识到,“读万卷书”固然需要,但“行万里路”更不可少。于是,他既“搜罗百氏”,又“采访四方”,深入实际进行调查。李时珍穿上草鞋,背起药筐,在徒弟庞宪、儿子建元的伴随下,远涉深山旷野,遍访名医宿儒,搜求民间验方。他首先在家乡蕲州一带采访。后来,他多次出外采访。除湖广外,还到过江西、江苏、安徽好多地方。均州的太和山也到过。盛产药材的江西庐山和南京的摄山、茅山、牛首山,估计也有他的足迹。后人为此写了“远穷僻壤之产,险探麓之华”的诗句,反映他远途跋涉,四方采访的生活。李时珍每到一地,就虚心地向各式各样的人物请求。其中自采药的,有种田的,捕鱼的,砍柴的,打猎的。热情地帮助他了解各种各样的药物。就这样,李时珍经过长期的实地调查,搞清了药物的许多疑难问题,于万历戊寅年(1578)完成了《本草纲目》编写工作。全书约有200万字,52卷,载药1892种,新增药物374种,载方10000多个,附图1000多幅,成了我国药物学的空前臣著。其中纠正前人错误甚多,在动植物分类学等许多方而有突出成就,并对其他有关的学科(生物学、化学、矿物学,地质学,天文学等等)也作出贡献。达尔文称赞它是“中国古代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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