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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仪:你若芬芳,蝴蝶自来

 雅轩书屋图书馆 2017-11-30

 
忆斑斓 2017-11-25 23:10

徐志摩一生有着丰富多彩的感情生活,广为流传的是和林徽因的康桥绝恋,和陆小曼轰轰烈烈的婚外恋,与之相比,他与原配张幼仪的故事就黯淡很多,她不是徐志摩寻找的“唯一灵魂之伴侣”,也不是诗人欲呵护手心的潋滟佳人,她是柔韧坚强的女子,是满眼浪漫风情的徐志摩体会不到的特有风骨。

张幼仪:你若芬芳,蝴蝶自来

徐志摩

张幼仪出身名门,有着大家闺秀的良好素养,性情温婉,知书达理,她是家中第一个没有裹脚的女子。在外人眼中佳偶天成的姻缘,对徐志摩来说却只是:“媒妁之命,受之父母。”尽管风流倜傥的大诗人第一次看到张幼仪的照片,就鄙夷的称之为“乡下土包子”,但是实则“她是极有风度的一位少妇,朴实而干练,给人极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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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仪

“当一个男人不爱这个女子时,她哭闹是错,静默是错,活着呼吸是错,死了都是错”这个所有都是错的女子,徐志摩看她百般不顺眼。尽管他照常履行基本的婚姻义务,亦不过是遵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训而已,以满足两位高堂含饴弄孙的愿望。1918年,张幼仪生下长子阿欢,喜得麟儿并没有改变徐志摩对张幼仪的态度,儿子满月之时才从北京回来看望,之后便出国留学了,留下张幼仪侍奉公婆,教养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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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和张幼仪

1920年,待到徐志摩、林徽因的爱情传的沸沸扬扬之时,徐志摩收到张君劢的信,被迫不耐烦地把张幼仪接到他身边,张幼仪回忆当时徐志摩的态度:“我斜倚着尾甲板,不耐烦地等着上岸,然后看到徐志摩站在东张西望的人群里。就在这时候,我的心凉了一大截。他穿着一件瘦长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围了条白丝巾。虽然我从没看过他穿西装的样子。可是我晓得那是他。他的态度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不会搞错的,因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当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儿表情的人。”满心欢喜的张幼仪,一颗心登时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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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

在英国沙士顿,在徐志摩跟林徽因谈着柏拉图似的纯爱之时,再度让张幼仪怀了身孕。张爱玲曾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因为徐志摩的不懂,所以他对张幼仪也就谈不上慈悲,不仅谈不上慈悲,甚至可以称之为残忍。在得知张幼仪身怀六甲后,徐志摩冷酷的抛下一句:“把孩子打掉。”更甚的是,张幼仪委屈至极:“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而死掉。”徐志摩冷冰冰地回复说:“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

此时因着林徽因的决绝徐志摩和林徽因的爱恋告一段落,林徽因也提前回国。徐志摩却把这结果迁怒于张幼仪,于是他要求马上离婚,以期待林徽因的回心转意。见张幼仪不答应,徐志摩竟是一走了之,将身怀六甲的她一人孤零零地撇在了沙士顿。待到产期临近,无人照顾,绝望之际,张幼仪才给张君劢写信求救,在二哥的帮助下,由巴黎至柏林,张幼仪在痛苦辗转中生下孩子。当时徐志摩明知张幼仪的去向,却不闻不问。只是在要办理离婚手续时,才找到柏林,逼着她签下了离婚协议。张幼仪说了这样一句话:“他始终没有问我一个女人要怎么样养大儿子,我一个女人在异国他乡怎么生存。”那时孩子出生还不到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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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仪

张幼仪将自己的一生分为“去德国前”和“去德国后”——去德国以前,凡事都怕;到德国后,变得一无所惧,好一个一无所惧,她已跌入人生的谷底,再没有什么能打击到她。在暮年之时,她曾无限感慨的回忆说:“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找到我自己,也没有办法成长。”

离婚三年后,徐志摩再给陆小曼的信中再次提到这位“前妻”时,赞叹道:“一个由志气、有胆量的女子,这两年来进步不小,独立的步子站得稳,思想有通道。”1926年,学成归来的张幼仪如凤凰涅槃般重生了,她先是在东吴大学教德语,后来张幼仪出任上海第一家时装公司——云裳时装公司总经理,云裳从此声名鹊起,与此同时在张嘉璈的支持下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名噪一时,更成为中国近代第一位女银行家。她还做股票交易,也盈利颇丰。1934年,张幼仪成为上海滩赫赫有名的企业家、银行家。至此,徐志摩眼中的“乡下土包子”已然成为了大上海的传奇女子。

晚年张幼仪谈到爱不爱徐志摩,她答道:“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个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的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1953年,张幼仪在香港与邻居中医苏记之日久生情,苏医生性情温和,谈吐风雅。在苏纪之向其求婚后,张幼仪写信给儿子阿欢征求意见:“因为我是个寡妇,理应听我儿子的话。”儿子阿欢的信让张幼仪泪流满面,放下一颗心。信写得情真意切:“母职已尽,母心宜慰,谁慰母氏?谁伴母氏?母如得人,儿请父事”。半世漂泊的她终于肯将那颗封存已久的心,再度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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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仪和苏纪之

爱情是残酷的,你不努力迟早会被别人取代,不是因为你不够好,也不是因为你犯错,而是因为此刻出现了比你更好的而已,所以,不妨先努力让自己优秀,你若芬芳,蝴蝶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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