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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的女性都是不缠足的吗?

 写乎 2020-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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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二虎

【作者简介】陈二虎,笔名红叶,蒙古族中的契丹人。翁牛特旗作家协会副秘书长。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接触《红楼梦》这本书三十余年,偶尔翻阅,总会生出点想法。前两天写了一篇有关贾元春,看到有读者说那不是“虎兔”,其实这是读者没有看到不同的版本,也就不必再说。争鸣与质疑都是一位好事,静下心读书,是非都是浮云。

倒是有一个读者老师叫郝明的令笔者受教,他不仅认真读《红楼梦》,又不弃地读了我的拙文,理性地提出建议,颇有自己的看法,令人钦佩。

(一)畸形的缠足

中国的小说,自明清开始繁荣起来,涌现了许多佳作,而且几乎写到女性,都会提及女人的脚,那畸形的美“三寸金莲”,把这糟蹋女性的不健康的审美情致达到一种极致。说来这缠脚,从五代南唐开始,一直到明清都十分流行,但缠足的都是汉族妇女,不缠脚是一种“耻辱”。在我国古代,缠足是对女性实行性压迫的产物,与满足男人的性兴趣有很大关系,并且强调女性“遂以大足为耻”的封建说教。

到了明代,女性缠足成了一种时髦,更是女性向男人献媚的“工具”。

(二)《红楼梦》中的女性缠足吗?

然而,以描写女性为主的《红楼梦》,我们几乎找不到有关女性缠脚的描述,这其实源于曹雪芹受满族人的生活习俗影响,因为游牧民族都是不缠脚的。

清代佚名氏所著的《读红楼梦随笔》就注意到这个问题:“《红楼梦》状诸美,但言面貌、姿致、体态丰神,不及裙下双弯,或谓是书原写旗人无金莲玉笋之足状……”

从深层意义上讲:这“小脚”与“大脚”,并不是一个小课题,有专家就指出:这“涉及到作者及其描写对象的文化背景的问题”,这就与曹家的家世有关了。

(三)曹家的背景

有关曹雪芹的家庭背景,我们都知道其先祖虽然是汉人,但其家族为满族政权服务,早早就“入旗”,是“正白旗包衣”,几代服务满族政权,其家族深深打下满族文化的烙印,满族(旗人)以及北方游牧民族都是不缠足的,因之,曹雪芹所接触到的女性几乎都是天足,但他见过“三寸金莲”,这也是必然的。

清代统治者满族人认为女子缠足是一种敝俗,从顺治帝二年起就下诏禁止,康熙继位后也诏禁女子缠足,并且违者罪其父母。但是,风俗习惯不是只靠行政命令就能戒除的,在汉族中女人缠足依旧泛滥,并引发矛盾与纠纷。这不得不令康熙帝又下诏奏免其禁,于是民间缠足尤盛,引得旗人女性也有仿效。

这不由得令清政府十分恼怒,到了乾隆帝时,多次降旨,不许旗人女人缠足,相反,汉人却越来越“小脚狂”。

所以,曹雪芹家族的生活习俗都几类旗人,家族的女性也极有可能都不缠脚,他创作《红楼梦》时,没有女性缠足的描写,在他的审美情趣中“三寸金莲”不是女性美足的标准。自然的足才是正常的。

我们认真读《红楼梦》,曹雪芹在不经意间,文笔流露出游牧民族的一些习俗,最明显的当是曹雪芹所描写的“大观园”中的男男女女,彼此间交往相对宽松,这与中国汉文化中传统封建礼教中的“男女之大防”男女有别不同,不仅贾宝玉与众多姐妹们、表姐妹们自由交往,游戏嬉戏,而且整个“大观园”中叔嫂之间,晚辈与长辈之间的交往都比较自由,这是不是体现游牧民族男女之间的较为民主自由的交往。

(四)不经意间流露出什么?

红学名家胡邦炜先生就发现在《红楼梦》中一些饮食方法体现了东北游牧民族的饮食习惯,比如《脂粉香娃割腥啖膻》那回中,一群年轻美貌的女子在一个雪花纷飞的冬日,把“新鲜鹿肉”用火烤着吃,充分体现游牧民族饮食的特点。

或者曹雪芹在写《红楼梦》时,有意回避一些旗人的习俗,但不可能完全抹杀掉,在不经意间,还是或多或少地流露出来。

汉文化千百年来对女性的束缚很多,东汉班固之妹班昭专门为女性写了《女诫》,以男尊女卑为主导思想。

回眸封建王朝,沉重的车轮碾过女性的耻辱,漫漫长路,留下无尽的回声。这驾男权的战车,安坐着一个又一个男人,放纵恣意地挥舞着男权的长鞭,多少柔弱的女性成了牺牲品,映照着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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