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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相贯，如环无端”。下面又具体地讲，“营气行于阴二十五度，行于阳二十五度”。“行于阴”是指的什么呢？是指的行于五脏、行于内，这叫“行于阴”，也指的是行于夜里头。“夜为阴，昼为阳”，所以行于阴这个“阴”，一，五脏，二，夜。卫气夜间在阴、在五脏循行。“二十五度”就是二十五周。“循于阳二十五度”，也就在白天运行于阳分，循着阳经而运行。这是说卫气的主体循行路线，卫气还有其它的运行方式，其主体循行路线是循经而行二十五周。白天循着阳经而运行二十五周，为什么说是循经而行呢？你就不能说因为它“卫行脉外”呀。它不在脉里头行，你说“行于阳经二十五度”，那在阳经里头行吧？卫气是循着阳经而行，在白天循行二十五度。“分为昼夜”，也就是“行于阴”，那就是夜里头，夜里循于五脏，白天循行阳经，所以叫“分为昼夜”。“故气到阳而起，至阴而止”。起、止是指作息。卫气行于阳的时候，人就起来了，睡醒了，起来了。“至阴而止”，行于到阴的时候，行于内、行于五脏的时候，人就要睡眠了。“止”是休息，睡眠。可以说“至阳”这是卫气，到达阳经，人就醒来，就起床了，就起来了。“至阴”到达于阴，行于五脏，人就要睡眠了。你看问题，卫气和人的活动关系提出来了，人活动的时候得卫气旺盛，人睡眠的时候得卫气行于五脏，行于阴。你就是说卫气是有抵抗外邪的作用，保卫体表的作用，人醒来的时候，抵抗力就强，抵抗外邪的作用就强；人要睡眠的时候，卫外能力就差，它行于五脏了。是不是生活中也不这么体验吗？你外头跑去，穿短裤，跑吧。夜里睡觉，要是平均十度的话，你穿短裤睡大概不行，可是有十度你穿裤跑步就没问题。那不是吗？人醒来的时候，卫气旺盛，保卫体表的作用就强。到睡眠的时候，卫气行于里了，体表卫气保卫能力差了，不是没有了，是差了。所以睡眠的时候，就应该适当地保暖，生活体验也是这样，“气至阳而起，至阴而止”。
“故曰日中而阳陇为重阳”。日中，在自然界当中阳气最旺盛，所以阳气隆盛，这个“陇”就是陇盛的陇。日中卫气也行于阳，自然界的阳气也最盛，所以叫“重阳”。自然界阳气最盛，人体的卫气也行于阳，或者说卫气也最盛。“夜半而阴陇为重阴”。第一句话，“重阳”懂了，“重阴”也就懂了。“故太阴主内，太阳主外”。“太阴”是说手太阴肺经主内。营属阴，营气的运行是从手太阴肺经开始，营行于脉内，营属阴，所以叫“太阴主内”，太阴主持营气的运行。或者说营气的运行，是从手太阴肺经开始，计算营气、卫气的运行的时候，它有一个开始经脉。“太阳主外”。“太阳”是说足太阳膀胱经。“主外”是说卫气运行，卫行脉外，从足太阳膀胱经开始。“卫主外”，卫行脉外，卫是阳气，它的运行是从足太阳膀胱经开始的，所以叫“太阳主外”。“各行二十五度，分为昼夜”。也就是说营气白天运行二十五周，夜间运行二十五周，一天营气运行五十周。卫气，刚才我们讲了，白天行于阳、夜间行于阴各二十五周，所以“各行二十五度，分为昼夜”。“夜半为阴陇”夜半后而阴衰，夜半是阴气最盛了，最盛它物极必反，到阴气最盛的时候，到夜半，阳气就该开始初生了，所以到夜半之后，阳气初生，阴气渐衰，所以夜半后而为阴衰。“平旦阴尽而阳受气”。到平旦太阳开始出来了，天快亮了，天亮了，“平旦”。“阴尽”，也就是说，卫气在阴分运行，运行完了，“而阳受气”，阳经接受卫气了。平旦的时候，卫气在阴分运行结束了，叫“阴尽”，到阴分运行结束了，也就在内，五脏运行结束了，“阴尽”。而“阳受气”，阳经接受了卫气了，从足太阳膀胱经循着阳经该运行了，所以叫“平旦阴尽而阳受气”。“日中为阳陇”。上面说了，“日中为阳陇，日西而阳衰”。日中阳气陇，日西的时候阳气衰了。自然界的阳气也衰了，人体的卫气到日西的时候，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阳气也开始不足了，日中阳气最旺盛。
“日入阳尽而阴受气也”。到太阳落山了，到夜里了，“日入”不是夜里了吗？“阳尽”，卫气循着阳经运行，主体路线的运行结束了，而阴受气，五脏该接受卫气了，五脏接受卫气，所以叫“阴受气”。“夜半而大会”。到夜半，营气与卫气会合于阴分，大会于阴分，就每天一昼夜，在夜半的时候，营气、卫气大会于阴分。这个时候，卫气也在阴，营气也在阴，所以这时阴气最盛了。“万民皆卧”。人就应该睡眠了。一般的在古代的时候，特别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到夜半的时候，“万民皆卧”。“命曰合阴”。把以把这个就叫做“合阴”，营卫二气相汇合于阴。因此，大会又叫做“合阴”，当然它是讲的一般的生活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那种现象。现在就有些个特殊的工种、特殊的工作，特别需要夜里做，那个卫气运行也得颠倒过来，它这个运行，就跟一般人（常人）不一样。你反正要睡眠，卫气就得入阴；要活动，卫气就得出于阳，那是特殊需要、特殊工作。当然也有一些人没有特殊需要、特殊工作，他就特殊不愿意夜里睡觉，那不算好事，人的生命活动和自然界就不太好协调，从养生角度考虑，不主张那样。“平旦阴尽而阳受气”。这不刚才讲了，关于“平旦阴尽阳受气”的问题？“如是无已，与天地同纪”。像这样的话，“昼行于阳，夜行于阴”。营卫二气每运行一天，五十周在夜半大会一次，这样不断地没有结束了，所以“与天地同纪”。天地在那里不断地运行，人的营卫二气也是不断地运行。“纪”，教材有注释，作为法则，作为规律，和天地的运行规律是一致的，没有结束的时候。当然作为人的生命是有结束的时候，作为营卫二气，运行的时候没有结束的时候。人的生命结束，营卫二气也不存在了。这上面讲的是营气的生成，生成什么？生成水谷精微之气。“清者为营，浊者为卫”。它们的运行，“昼行于阳，夜行于阴”，各二十五度，“昼夜五十周于身”，夜半子时，营卫二气大会于阴，后边有，大会什么阴？大会用太阴。本段还没有讲大会于什么地方。
下面又讲了，卫气运行、营气运行，和睡眠有什么关系的问题。说“老人之不夜瞑者”。“瞑”就是“眠”了，“瞑”本来是闭眼睛，在这里也通“眠”。“老人之不夜瞑者，何气使然”。老年人夜里睡不好觉，确实这是相当多的。不是所有的人吧？但一般来说，老年人睡觉他都不如年轻人，或者就自己跟自己比，人老了准没他年轻的时候睡觉睡得实，这是常规，那个病态不算，有的老人得病了，呼噜呼噜老昏睡，那不算正常睡眠。一般的老年人睡觉，夜里头睡不实，睡得差，或者睡不着，失眠，“不夜瞑”。“何气使然”，这是什么气造成的呢？“少壮之人不昼眠者，何气使然”。年轻人白天他不睡觉，对不对？好多的学生，那要让他中午休息一下，那得老师按着睡，家长按着睡才行，白天不愿意睡觉，“何气使然”。这是什么气所造成的呢？歧伯回答说，这个是和营卫二气有关系。为什么呢？说壮年人气血盛，肌肉滑利，营卫二气运行之道路通畅，说“气道通”，营卫二气的运行道路都很通畅。因为“气道通”，所以营卫之气的运行“不失其常”，它没有失常的时候，它运行得很有规律，青壮年人，年轻人是那样，所以“故昼精而夜瞑”，白天很精神，精力充沛，所以“昼精”，白天精力充沛。“而夜瞑”，夜里睡得很实，这是气血盛的原因，气道通、肌肉滑利才有这种现象。说是身体好的表现，白天有精神，夜里睡得实，这是身体好的一种表现，是很重要的问题。睡觉睡不好的人，不能说他身体好，这可是大事，现在世界性的还有睡眠日，一年还有哪个日子是个睡眠日，说明睡眠是人类生命当中的重要问题，尤其是在当代、现代，工作也繁忙，生活节奏也很快，压力也大，如果人的身体不好，就出现了睡眠障碍。所以睡眠是一种现象，这种现象标志着人体气血盛衰，人体健康的程度问题，所以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看这涉及到了气血问题，涉及到肌肉问题，涉及到气道通畅与不通畅的问题，壮年人是这样，老年人气血衰了，肌肉枯了，不滑利了，气道也不通畅而涩滞了，该运行到什么地方，他运行不到什么地方了，该运行到阳，他运行不到阳，所以不精神。该运行到阴，他也不能顺利地运行到阴，所以他也就睡不着，或者睡不好。
“五藏之气相搏（音：团）”。“相搏”也就是不调的意思，五脏之气不调和。你看，这涉及到五脏的问题，睡不着觉涉及到五脏的问题，从营卫二气运行来说，特别是卫气和睡眠的关系来说，那不单是一个简单的卫气，涉及到五脏，说“五脏之气相搏”。“其营气衰少而卫气内伐”。虽然是说睡眠主要关系到五脏，但是和营气也很有密切的关系，营卫二气同是水谷精微之气所化，而且营卫二气是内外相贯。“五脏之气相搏，气道涩，肌肉枯，气血衰，营气衰少”。特别是营气虚衰而卫气内扰，“卫气内伐”，就是卫气内扰，扰乱的意思。扰乱就是不调，运行失常，该行于阳它不行于阳，他没精神，白天应该有精神，可是打瞌睡，夜里卫气该行于阴，它也不能正常行于阴，所以该睡眠了，他又睡不好，或者他又睡不着，他又失眠，所以他只是用老年人和壮年人睡眠的问题，来说明卫气、营气，特别是卫气运行的一个功能表现，卫气当然很多的作用，其中很重要的一条举例，是举例了睡眠的问题。因为“昼行于阳，夜行于阴”吗？行于阳就该醒了，该寤了，“行于阳则寤，行于阴则寐”，这一段我们串讲就完了。
下面看一看[理论阐释]，[理论阐释]我们是总结了《内经》有关篇章的问题，讨论了营卫的运行。不单是本篇，因为本篇谈得很概括，并不太细致。我们综合《内经》有关篇章，讨论营卫二气的运行问题。至于其产生，没有太多可说的，都是水谷精微的所化，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它们性质不同，它们的运行路线、运行规律不一样。先说营气的运行。营气的运行，我们教材上谈了，“太阴主内”，是起于手太阴肺经。虽然是说营出中焦，是水谷精微所化，它是中焦产生的，从中焦开始的。但是手太阴肺经是起于中焦，营气运行的时候，第一条经脉是肺经，它运行是运行于脉内。运行脉内怎么运行呢？简要地说，就是按照十二经脉的顺序，为运行的路线，只不过说昼夜围着、循着，按着这条路线运行于脉内，“五十周于身”。我们看一下[理论阐释]，营气运行第一个自然段，《灵枢.营气篇》说“营气之道”。这个“道”字要改，这是个错字，不是“营气之通”，我们教材有一个错字，在[理论阐释]第83页，小1营气运行的第二段开始，《营气》说“营气之道”，那个“通”字应该改作“道”。“内谷为宝”。这个“内”是“纳”，“内谷”就是有饮食，必须饮食进入，必有脾胃，脾胃能够受纳、消化饮食。“谷入于胃，乃传之肺，流溢于中，布散于外”。营卫，精气，既要“流溢于中”，内脏，又“布散于外”，连皮毛都得布散到。“精专者行于精遂”。那精气精专的，就是前面所说“清者，是精专者”。“精专者”，就是精气营养、浓厚、丰富，或者丰厚的部分。“行于经遂”之中，“常营无已”，经常运行不断，运行不能停止，它的常规是运行不止的。“终而复始”，这是说营气产生，以及它的运行的特点是“终而复始”。其具体的循行路线，“故气从手太阴出，注手阳明”等等等等，就按十二经的顺序。
我们下面的那个表一会再讲，那就是十二经的顺序。自然段的第二段，营气运行的，第二段又引了《脉度篇》，以及《灵枢.五十营》等篇，又提出了一个“二十八脉”之说。二十八脉，人体经脉总的长度是十六丈二尺。十六丈二尺是怎么计算出来的呢？是按二十八脉的长度，部长度加起来，二十八脉之和，是十六丈二尺，在《内经》里面记载得很清楚。哪一条经是几丈几尺，哪一条经是几尺几寸，都讲得很清楚，二十脉加起来，那是十六丈二尺。二十八脉是什么呢？我记得我校招硕士研究生的时候出题，就出过回答二十八脉那个名称，没有说要求那个长度，因为长度几尺几寸往往记不住，只记住个十六丈二尺。但是你名称你得知道，是哪些经脉。我说的是经脉，不是脉象。也有的学生答的浮沉迟数滑涩微弦之类，那不对了。那是脉象二十八，脉象。我是要求经脉，二十八脉的名称，而且标志很清楚，人生经脉长度十六丈二尺，请说明二十八脉的名称，这样一说明就应该答对了。但是有三分之二的人，就没答对这个问题，其实本科生肯定讲过了。我说一遍是什么呢？二十八脉，十二正经。知道吧？一手太阴是肺经，二手阳明大肠经，三足阳明是胃经，四足太阴是脾经，一直到十二、足厥阴肝经，这个叫十二条正经。十二正经左右各一，这就二十四了，二十八脉先有二十四个了。再有就是任督二脉，这就二十六了，再有一个，还需要两条脉，就是跷脉。二十八脉当中，十二经左右各一，二十四，再加上任督二十六，还要加上跷脉，跷脉左右各一，那就二十八。但是跷脉有阴跷和阳跷，要把阴跷阳跷加上那不是二十八了，那是三十了。不是全加上，只加一个。怎么加哪一条呢？男子加阳跷脉，女子加阴跷脉，左右各一。阳跷也是左右各一，所以数到男子上，十二正经加上任脉督脉，男子再加阳跷，左右各一，二十八。女子再加上阴跷，左右各一，二十八。所以你看我们教材[理论阐释]最后这一行，说《灵枢.脉度》说，“男子数其阳，女子数其阴，当数者为经，不当数者为络也”。也就是男子以阳跷为经，而以阴跷就当络来看待。反之，女子以阴跷为经，阳跷就作为络脉看待，所以就不计算二十八部脉之内。因此，经脉部长度才是二十八，十六丈二尺。当然，谁都是十六丈二尺，高个也是十六丈二尺，矮个也是十六丈二尺，这是同身寸来计算的，同身寸。根据你的身体长短，尺寸不一样。这是关于卫气运行当中，又谈到了二十八脉问题，这是个常识问题。所以学了《内经》，这应该知道了。
下面我们就画了一个营气运行的示意图，这个写的图应该是示意图，不可能是这么样的，这么方方正正的，那哪是营气运行，示意图。你看，用太阴肺经（气从手太阴出）。第二，手阳明，第三，足阳明，第四，足太阴脾，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然后通过督脉、任脉到手太阴肺。十二经的运行是一条路线，对！足厥阴肝经，还可以直接到达于手太阴肺经，从足厥阴肝通过督脉、任脉，那个是一条循环，主体循环路线是十二正经，有一个支出来，是从足厥阴开始，过督脉、任脉到达于手太阴，这又是一个支。还有一个支，运行到足少阴肾经就回来一部分，回到足太阳膀胱经，这又是一个支，就是这样，二十八脉运行的，营气运行路线示意就是这么个示意，这是按照《内经》有关记载，我们画成这样一个示意图，比较好记。所以你看二十八脉，它不是有跷脉、任脉、督脉，那意思就是说男子从阳跷绕一圈，女子是从阴跷绕一圈，关于营气的运行。
下面看卫气运行，卫气运行在《内经》里记载更复杂，它这个规律是挺复杂的，我们归纳一下，归纳认为有三个方面，它的运行规律有三个。第一个是卫行脉外，与营气并行，这是一条路线。与营气并行，就是按照刚才我们说的营气那个路线，十二正经，其中还有两个分支，跷脉和任脉、督脉，只不过“营行脉中，卫行脉外”。当然这回也可以内外相贯，脉内之营也可以出于脉外作为卫，脉外之卫也可以入于脉内成为营，那阴阳相贯，那样运行。但是毕竟是说，“卫行脉外，营行脉中”，它与营气并行，按照营气这个路线走。第二个循行，可以说是卫气循行的主体路线，就是昼行于阳，夜行于阴，各二十五周。我们教材上说了，《卫气行》专篇，论述了卫气的昼夜运行路线，它说“故卫气之行，一日一夜五十周于身，昼日行于阳二十五周”。行于阳分，循着阳经二十五周。“夜行于阴二十五周”。“二十五周”是什么？“周于五脏”。“行于阴”，就是行于五脏，随着五脏来运行。“其始入于阴，常从足少阴注于肾，肾注心，心注肺，肺注肝，肝注脾，脾复注于肾为周”。“常从足少阴注于肾”。这是说卫气运行从阳入阴，首先要注于肾，从足少阴经入于肾。但是这里头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卫气的运行行于阴的时候，行于阳不是循阳经而行吗？昼行于阳二十五周吗？循行每一周都要交会足少阴一次，它不是白天老在阳经转，它不是。在阳经转是归在阳经运行、循环，但它运行每一周，它都要交会足少阴肾经一次。为什么？卫是阳气。交会足少阴肾经一次，才取得肾精的支持。不然阳气、卫气老在那耗散，那不行的。阳气需要有阴精作为支持的。所以循行每一周，都要交会足少阴肾经一次，取得肾经的支持、取得肾精的滋养，这叫“阳根于阴”。
其实上边我们没谈，营气循行的时候没说，营气循行每一周都要从肺开始，肺经开始，因为肺主气，营属于阴，必须要有肺气不断地推动，它才能。而且又说了，营气之产生，那它首先由水谷精微之气上注于肺，不然的话，营气它滋养人体，它不也要损耗吗？损耗怎么补充呢？要不断地从肺这儿得到营养，或叫得到滋养，肺主气，所以营属阴，需要有肺气的不断地支持，是“阴根于阳”。卫为阳，要阳根于阴，所以每周都要交会足少阴肾经一次，图2—2是卫气运行示意图，这个也就是第二种运行方式，我或者把它叫做主体路线运行方式示意图，平旦从足太阳开始。不是前面说了吗？平旦就阴尽而阳受气，阳，我说的是足太阳膀胱经。足太阳膀胱经从哪儿开始？从目内眦的睛明穴开始。阳气，卫气到这儿，所以眼睛睁开了。足太阳到手太阳、手少阴、足少阴、足阳明、手阳明、这是循着阳经，六阳经一周。这一周下来，要通过阳跷脉交会足少阴肾经一次，然后直接再通过阴跷回来，再循环到足太阳，所以行于阳是二十五周。行于那六阳经，从足太阳开始，但是每一周都要交会足少阴肾经一次，取得肾精的滋助。二十五周之后，又通过阳跷脉到达于足少阴，从少阴注于肾，入五脏了。从肾到心，从心到肝，从肝到脾，从这五脏按这个顺序运行，夜里运行二十五周。二十五周之后，平旦又从脾运行到足太阳膀胱了，又运行于阳了，这样不断地运行，你可看到了是这样的一个规律。
上面谈到了老年什么气血衰、气道涩，营卫运行失常而不能通利的时候，他就睡不好觉。为什么睡不好觉啊？他气血衰了他不能够正常地从阳入阴了，他就气血衰。而反过来，他没有说这个话，我们现在可以看到，如果说卫气在阴里头运行，行于五脏，由于五脏的原因，它不能够正常地出于阳，这人可也就醒不了，或者叫做嗜睡。按卫气运行的道理，那不是很清楚吗？解释失眠的问题。所以我们中医理论分析睡眠，从《内经》上说，只此一个理论，睡觉，怎么睡的？“卫气行于阴则寐，卫气出于阳则寤”。睡不醒，那就卫气不能出于阳；睡不着，不能入睡，那就卫气不能入于阴，尽管还有别的说，比如说《素问.逆调论》上说，叫做“胃不和则卧不安”。“胃不和则卧不安”同样是这个理论。也就是说足阳明胃、手阳明大肠，有邪气阻滞。阳明是通过跷脉入于阴经的大门口，在阳经的运行要想从阳入阴，它必须经过阳明经。阳明经在《内经》里头说，胃啊，把“大肠、小肠，皆属于胃”。这是《灵枢.本输》篇的话。《本输》篇就是研究腧穴的，就如同我们上一篇讲的《本神》是研究神的。《本输》篇就有这话说“大肠、小肠，皆属于胃”。因此说“胃不和则卧不安”，那就说肠胃有毛病，肠胃不和就睡不着觉。为什么肠胃不和睡不着觉？特别是你看手阳明大肠、足阳明胃，那不是从阳入阴的最后两条经脉吗？所以“胃不和”的胃，包括肠在内。不但《内经》这么说，《灵枢经》这么说，《伤寒论》张仲景就是“撰用《素问、《九卷》”吗？他写《伤寒论》的话研究临床问题，主要是他有理论根据，很重要的就是《素问》、《九卷》，就是《灵枢经》和《素问》。
《伤寒论》的“阳明之为病，胃家实也”，“胃家实”用理论解释说，就单纯是胃，不是肠，那恐怕不一定。“胃中有燥屎五六枚”。那个燥屎就准在胃，不许在肠，恐怕在肠比在胃还多见。因此，胃包括肠，所以你看睡眠的问题，它是和卫气运行有这样一个关系，这是第二条路线，或者叫做主体循行路线，这是我的话，主体循行路线。卫的循行，第三个方面，是卫行脉外。当然卫都是行于脉外。对吧？它是“散行的”。既不是与营气并行，又不是循着经脉而行，昼行于阳经，夜行于五脏，而是“散行”，没有一个准的路线可描述。散哪儿呢？散于肌肉、散于皮肤、散于胸腹、散于脏腑。也就是说，无处不到，卫气在人身体无处不到，散行。你看我们教材，引了《灵枢.邪管》篇的话，说“卫气者，出其悍气之慓疾”。因为卫气的特点是慓悍之气，“而先行于四末分肉皮肤之间而不休者也”。它首先因为它慓悍之气，它不是循着脉行，它首先行的还是四散开。“四末”，手足四末。皮肤、分肉之间，这是一个解释。《素问.痹论》上又说，说“卫气者，水谷之悍气也”。这不跟上边那句话等于是一个意思？“其气慓疾滑利，不能入于脉也”。因为它慓疾滑利，所以它不行于脉内。“故循皮肤之中，分肉之间，熏于荒膜，散于胸腹”。灵活把这两段话联系起来看，那不是卫气散到全身？对全身各处都起到温煦的作用。“气主煦之，血主濡之”。“煦”就是温煦。全身各处都得有温暖之气，脏腑也好、盲膜也好、皮肤也好，都需要有卫气的温养，所以它散到全身去，因此它有“散行”的这样一个特点。
我们综合《内经》其它篇章，当然是以本篇为主的，来解释、来认识卫气运行规律，在我看是这样三个方面。当然由于学习《内经》的认识不同，也可能有一些其它的见解，确实也有一些其它的解释，不过我看这是主体、这是主要的。而且我们都是经《内经》的经文作为依据的。这是第一个问题，就是讨论的营气运行与卫气运行的规律。[理论阐释]的第二个问题，是关于营卫的会合的问题，谈了这样三个方面。第一，是营气自己会合。那就是五十周大会一次，也就是营气始于手太阴，每周都是从手太阴开始，但是它认为一昼夜那是一个大会，自己和自己，五十周是一昼夜了，是一个大会，还是会于手太阴。第二，是卫气自会。卫气循经而行，白天行于阳经，那是始于足太阴，而复会于足太阳，就像我们上面画的那个表。当然夜行于五脏，它是也有规律的，但是要从足太阳开始。不是卫气始于足太阳吗？那是昼夜五十周于身，大会足太阳。再有，营卫交会。营卫在运行当中，虽然有“阴阳异位”，但是二者不是绝对分开，互不相涉，而是相互贯通，不断交会的。我们教材是从两个方面，来分析这个问题。第三，是营卫脉内外的交会。“营在脉中，卫在脉外”。总体说是对的，是这样，但是这两者，内外二气，又是相互感应、相互贯通、相互交会。如果念了《内经》说“营在脉中，卫在脉外”，那就理解为营不能出于脉外，卫不能入于脉中，两个各行其道，这是绝对错误的。正象张介宾在《内经》里头注释所说的，“虽卫主气而在外，然亦何尝无血”。血，它是指的营了。“营主血而在内，然亦何尝无气”。没有气的话，营气怎么运行？它不可能，营也靠气的推动，卫也需要靠营的滋助，这俩相互为用的。“故营中未必无卫，卫中未必无营，但行于内者便谓之营，行于外者便谓之卫，此人身阴阳交感之道，分之则二，合之则一而已”。所以我们学过《内经》之后，不许死记，死记就错了，说“营在脉中，卫在脉外”没有别的了，不行。脉内也有外，脉外也有营，营卫交会。但是总的来说，作为特点来说，可以，营的特点主要在脉内，卫的特点主要在脉外，它们的循行，这特点是可以。所以我们说营卫分行，不断交会，以互促互化，从而维持人体的生机。第四点，是说营卫大会的问题。营卫大会的问题，按照《内经》的记载，那就“夜半而大会于用太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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