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光达美术馆2018新展以“物之华”为主题,并列展出西方静物画和中国古代宋瓷为主的器物。 其中静物画部分选取西方现代有代表性的静物画家的作品,包括乔治·莫兰迪、阿维格多·阿利卡、司徒立、雅克·哈曼等(均为光达美术馆馆藏)。 器物部分则以宋瓷为主,另有少量玉石、金银器和玻璃器等(私人收藏)。 左:玻璃长颈折肩瓶-唐代 中:乔治·莫兰迪 静物 布面油画 1956 右:安德烈·德朗 瓶中野花 布面油画 1936-1938 ■ 展览时间:2018年4月15日-2018年10月13日 ■ 艺术总监:司徒立 ■ 策展:兰友利、韦九谷 物 之 华 兰友利 “物之华”这一展览形式的独特之处在于将西方静物画与中国古代宋瓷为主体的器物并列在一起,以画观物,以物映画,在二者的相互沟通之中产生出的微妙交融。 展览现场 宋瓷作为中国古代瓷器艺术发展的高峰,与宋画一起缔造出中国艺术的伟大时期。 西方静物画作为一个古老画种,则体现出画家从观物进而理解世界的过程。 将绘画与器物连接在一起,是因一个共通的主题而被等同观照,这个主题即是“物”。 龙泉窑青釉梅瓶-南宋-30.5x12.5 乔治·莫兰迪 静物 布面油画 1948 绘画被认知为艺术,但也是一种物;器物被认知为物,但也是一种艺术。 器物作为礼的承载,在源初意义上即是祭礼的重要组成部分。宋代邓椿在《画继·论远》中说道:“礼者,人之极也。画者,文之极也。”礼必形之于供奉之物,画则离不开作品之物。子曰:不学礼,无以立。是以,礼构筑起“人之极”,礼器则是人之极的一种显现形式。 越窑秘色花口大碗-五代-8.5x22 绘画作为“文”的究极载体,也是一种供奉之物。 在这个意义上,绘画与器物均不指向日常实用。二者则因这一隐藏的“物性”被共同表述。 司徒立 无题 布面油画 1997 这一隐藏的“物性”并不是通俗观念中的物质性,而是“物之华”。 “物之华”如果从唐代王勃“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一句中的含义,则是作为万物之精华理解。 皮埃尔·博纳尔 罌粟花 布面油画 1914-1915 五代荆浩在《笔法记》中说:“画者,画也。度物象而取其真。物之华,取其华,物之实,取其实,不可执华为实。”这里的“物之华”则是与“物之实”相对立的概念。 物之华与物之实为一体两面,空有华而无实,则无内涵。只有实而无华,事物则无从显现。朴实无华则是一种无华之现。无华之华是物呈现自身的最高显现形式。 无华为事物的静寂之音,叩物之声而物自鸣。所以不是外界强加于物的声音,而是物自身之音。 它的特性是沉默。可道之道,非常道;以华为华,非真华。 展览现场 无华与浮华造成了事物显现的真假维度,前者处于隐匿状态,但却持续在解蔽中,后者作为彰显,却成为真正的遮蔽。 湖田窑青白釉梅瓶-北宋-36x19 无华之华回归到物的先天物性,犹如老子所言: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在天地之前,这一物已然存在。在万物生成之后,这一物也并没有消失,它就在那里。 乔治·莫兰迪 静物 布面油画 1948 亦如康德所说的“物自体”,它必须有,但却不可知。一旦名之,物就显现,因为语词破碎处,无物存在。 阿维格多·阿利卡 文件夹与盒子 1978 在物质被机械化批量生产的时代,无法被复制的“物之灵光”逐渐隐退,将绘画与器物重新连接在一起,可以看成是对“物之华”的再次召回。 低岭头官窑鬲式炉-南宋-8x11.5 建窑黑釉小茶盏-北宋-5.8x9.8 湖田窑卧足鸡心钵-宋代-6x8.8 磁州窑黑釉白线条水注-北宋-7.5x8.3 司徒立 实存与虚无 布面油画 2010 司徒立 红石榴 布面油画 2001 安德烈·德朗 水果静物 布面油画 1932 亨利·方丹-拉图尔 盘中葡萄 布面油画 1886 亨利·方丹-拉图尔 小玫瑰 板上布面油画 1875 文 | 铄铄综合整理 编辑 | 崔艳 铄铄 转载请注明出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