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康健 专家介绍
康健,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党委书记/副院长、中国医科大学呼吸疾病研究所所长。医学博士,国家二级教授。1982年毕业于中国医科大学医疗系,1991年获医学博士学位。1994年晋升为教授/主任医师,1995年被聘为博士生导师。曾留学日本国立千叶大学并短期在英国牛津大学学习。兼任中华医学会理事、中国医师协会呼吸分会副会长。《中国实用内科杂志》主编,《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国际呼吸杂志》副主编。获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1次,中华医学科技奖2次,教育部科技进步奖1次,省科技进步奖6次;发表学术论文500余篇,国外SCI杂志论文60余篇,累计影响因子200余点,SCI杂志他引1000余次;主编学术专著7部;培养博士研究生30名。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慢阻肺)是一种常见的、可以预防和治疗的慢性肺部炎症性疾病,以持续呼吸症状和气流受限为特征,通常是由于明显暴露于有毒颗粒或气体引起的气道和/或肺泡异常所导致。急性加重和并发症常伴随病程的始终,影响整体疾病的严重程度[1]。 2014年医保数据库分析结果显示:中国的慢阻肺患者急性加重期后,仅30%的患者进入稳定期治疗;在接受稳定期治疗的患者中,也仅有10%的患者采用了指南的首选治疗方案。此外,慢阻肺患者中,全年共有65%患者发生过急性加重,年急性加重数为人均1.79次[7]。 慢阻肺急性加重后不规范的稳定期治疗,导致了再次急性加重的风险的增加、死亡率的增加和疾病经济负担的加重[8]。急性加重史也被认为是评估急性加重风险的最佳指标[1]。 1慢阻肺急性加重的发病机制和病程 慢阻肺是以慢性呼吸系统症状,肺功能的逐渐下降和反复发生急性加重为特征的疾病。 急性加重的病程通常是7-10天,但多数中重度的患者可能持续更久。若急性加重后恢复缓慢则更可能加速疾病进展[5]。 中国的慢病患者病因复杂,如中国人口老龄化、吸烟和被动吸烟情况严重、空气污染对疾病影响较大。中国的慢阻肺患者有其特殊的特点, 咳嗽、咳痰重是中国慢阻肺患者的主要特征,且中国的慢阻肺患者多合并慢支炎,这与频繁的急性加重和恢复期延长相关[14]。同时急性加重频繁、疾病严重程度重、疾病进程快是大部分中国患者重要的特征[15]。减轻急性加重的严重度,预防再次急性加重的发生是急性加重的治疗目标,而稳定期维持药物治疗的目标是缓解慢阻肺症状,减少急性加重的频率和严重程度,改善健康状况和运动耐力。选择合适的治疗药物和治疗时机尤为关键。 2慢阻肺急性加重和稳定期的早期治疗 慢阻肺急性加重期的治疗一定要早识别早治疗,及早治疗可减少疾病负担[16]、减少有创通气率[17]、减少全身激素使用[18],为患者带来多重获益。 急性加重后稳定期的维持治疗药物的使用也应尽早开始,GOLD中明确指出:虽然尚无临床研究评价吸入长效支气管扩张剂(β2 受体激动剂或抗胆碱能药物或联合制剂)联用或不联用吸入糖皮质激素在AECOPD中的作用,仍建议在急性加重期维持这些药物治疗或在出院前尽早地开始应用[1]。这样治疗方案的推荐,综合考虑是基于如下目的: 3慢阻肺急性加重的预防 AECOPD的预防是慢阻肺治疗的基本目标。因中国慢阻肺患者急性加重频繁、住院率高的特点,更需积极预防急性加重。GOLD中指出在急性加重后, 应立即开始预防急性加重的适当治疗措施[1]。 目前,我国在慢阻肺疾病防控及管理方面,已取得了重大进步,但尚存在很大的改进空间,包括评估诊治流程、门诊分流、规范用药等方面。尤其在规范用药方面确保让每一位慢阻肺患者得到系统、全面的专科评估后,针对慢阻肺的不同分期、分级实施相应的规范治疗,遵循早发现早干预、个体化治疗原则,考虑患者特征、可及性等多个因素给予药物治疗的推荐,提高诊治规范的普及率和依从性,从而有效地改善患者的健康状况、控制急性加重风险,实现慢阻肺全程管理目标,探索适合中国特色的呼吸疾病临床研究及慢病管理模式。 参考文献: [1] GOLD 2018. [2] Chen Wang, et al. Lancet. 2018 4(391), p1706–1717. [3] 谭嘉,健康报 ,2013,11,7第2版. [4] Lancet 2017; 390: 1151–210. [5]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AECOPD)诊治中国专家共识. 国际呼吸杂志.2017.37(14):1041-1057. [6] Coutinho et al.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PD 2016:11,1123-1131. [7] 康健, 等. 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2017,40(12): 884-886. [8] 赵春柳, 等. 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2016,39(12): 973-976. [9] Hiemstra PS, et al. Eur Respir J 2015; 45: 1150–1162. [10] Seemungal TA, et al, Am J Respir Crit Care Med. 2000 May;161(5):1608-13. [11] Hurst JR, et al. Am J Respir Crit Care Med. 2009. 179(5): 369-74. [12] W.R. Perera.Eur Respir J 2007; 29: 527–534. [13] Wilkinson TM, et al . Am J Respir Crit Care Med. 2004. 169(12): 1298-303. [14] Liang Y, et al. J Thorac Dis. 2017;9(12):5120-5130. [15] 孙丽娜, 等. 中华医学杂志 2015;95(8) :570-576. [16] Sanchez-Morillo D, et al. Med Biol Eng Comput. 2015. 53(5): 441-51. [17] Plant PK, et al. Lancet. 2000. 355(9219): 1931-5. [18] Bourbeau J, et al. COPD. 2016. 13(4): 439-47. [19] Daiana Stolz et al. Am J Respir Crit Care Med. 2018, 197(9):1136-1146. [20] Coutinho AD, et al. Int J Chron Obstruct Pulmon Dis. 2016;11:1223-31. [21] Leuppi JD, et al. JAMA. 2013, 309(21):2223-2231.
本微信平台仅供医疗卫生专业人士阅读,不得转发或分享非医疗卫生专业人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