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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窑瓷器特征与窑址新论

 易定天下 2018-11-21

 邹壮辉

(东北大学材料物理与化学研究所)

摘要 本文根据历史文献对柴窑器的原始描述,分析柴窑瓷器的基本特征,建立柴窑瓷器的具体鉴别标准;与宋代各窑口瓷器进行比较,分析柴窑瓷及窑址存在的可能性,为正确寻找和认定柴窑瓷器提供参考。

关键词 柴窑 柴窑瓷器 柴窑窑址古瓷器  天青釉 薄胎瓷

序言

在古陶瓷研究和文物收藏领域,柴窑的传说至今没有物证,即没找到窑址,也没找到柴窑标准器或瓷片。因此,以往发表的各种研究报告对窑址和标准器这两大问题众说纷纭,引发了各种猜测和争执。认定柴窑是否存在,寻找柴窑窑址究竟在何处,取决于对柴窑标准器的认定。只有认定了哪种瓷器是柴窑器,才能排除各种干扰因素,目标明确地寻找柴窑器和认定窑址,或者认定柴窑仅仅是个传说。

一 关于柴窑的各种记载和传说的甄别

北宋欧阳修在《归田录》中描述“汝窑花觚”说:“柴氏窑色如天,声如磬,世所稀有,得碎片者,以金饰为器。北宋汝窑颇仿佛之,当时设窑汝州,民间不敢私造,今亦不可多得。”欧阳修这段描述虽然先提到柴窑,却是说汝窑的。他是在描述汝窑花觚时想起了柴窑,说汝窑和柴窑很相象,当时柴窑已经世上稀有,而汝窑也非常少了。“当时设窑汝州,民间不敢私造”是指汝窑设窑汝州,不是指柴窑。现在却有人据此认为柴窑在汝州,不当。

明代曹昭撰写的《格古要论》说:“柴窑出北地,天青色,滋润细媚有细纹,足多粗黄土,近世少见。”《格古要论》是中国第一部博物学专著,成书于明洪武二十一年(1388),全书分上中下三卷,下卷为古窑器、古漆器等,此书具有权威性。王佐于天顺三年(1459)把《格古要论》增补为十三卷,更名为《新增格古要论》,主要增补为墨迹、古碑法帖及杂考等,对柴窑器的描述同《格古要论》,没有新说。

明代张应文在其《清秘藏》说:“论窑器,必曰柴、汝、官、哥、定。柴不可得矣,闻其制云:‘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此必亲见,故论如是。其真余向见残器一片,制为绦环者,色光则同,但差厚耳。”张应文肯定了前人对柴窑的描述,并根据他所看见的一个柴窑瓷片,印证了‘青如天,明如镜’,但厚度不是‘薄如纸’。仅一瓷片,声音如何当然听不到,也没有底足可供观察。而一个瓷器各部位的厚度不同,柴窑器不可能通体“薄如纸”,其所见瓷片有可能不是原器最薄的部位。不能把“但差厚耳”理解为“薄如纸”的描述不真实而认为柴窑也有胎厚的。另外,“薄如纸”是形容词,指柴窑是薄胎瓷,不能用纸的厚度进行实物对比。五代时期纸究竟多厚我们都不知道,不可能给出“薄如纸”的具体厚度。

明代谢肇淅在《五杂俎》记述:“陶器柴窑最古,今人得其碎片,亦与金翠同价矣。盖色既鲜碧,而质复莹薄,可以装饰玩具;而成器者,杳不可复见矣。世传柴世宗时烧造,所司请其色,御批云:‘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做将来’。”柴窑的天青色至此可以定论,其它釉色不能称为柴窑。

此后,文震亨著于崇祯七年(1621)的《长物志》、清乾隆四十三年唐铨衡著《文房肆考》、清嘉庆二十年(1815年)景德镇人蓝著《景德镇陶录》等,都是重复前人对柴窑器的描述,没有新的发现或新观点。清代以后对柴窑的唯一新说是《清高宗御制咏瓷诗》中收录的乾隆帝所作四首咏柴窑诗[附1],说柴窑器“色如海玳瑁”、“ 镜明纸薄见诚罕,足土铜口藏尚皆(意为:宫藏柴窑罕见镜明纸薄者,却都是足土铜口)”、“都为黑色无青色,记载谁真事实谐”。显然,乾隆帝收藏的柴窑器特征与前人的描述大不相同,以至于他认为前朝的记载不真实,应该以所见实物为准。

二 对历史记载的分析与评价

根据上述历朝历代关于柴窑器的描述,柴窑器的基本特征是“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细媚有细纹,足多粗黄土,和汝窑很相似。”这是除了乾隆帝的描述以外所有人的共识,可以确认。但是,还有三个问题存在认识上的分歧,需要澄清。

一是天青色究竟是什么色?应该就是刚下过雨的无云青天色,也就是电脑里蓝天白云景色里的青天色。那为什么不叫天蓝色?有人说:古文里没有蓝色一词,所有蓝色都叫青色,所以天青色就是指天蓝色。但是,《荀子》(约公元前313-前238)曾说[附2]:“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显然,古代不是没有蓝色一词,说天青色就是天蓝色明显不当。我认为:天青色是透明、纯净而稀薄的兰色,正是雨过天青的颜色。而天蓝色是被白色稀释的淡蓝色,偏灰蓝。天青比天蓝更通透纯净,这是透明釉的特点。

二是“足多粗黄土”怎么理解?这取决于怎么划分句子的词组。多数人认为应该是“足,多粗黄土”,意为柴窑的底足大多是粗黄土,这样划分词组是对的。也有人认为应该是“足多、粗黄土”,意指柴窑是支烧,支钉数量多而且是粗黄土的支钉。这种说法不符合一般语言习惯,古今没有人把支钉称为“足”。还有人认为应该是“足多、粗、黄土”,意指支钉多且粗大,看上去黄土色,这与前面的说法同样不符合语言习惯。“足,多粗黄土”的词组划分没问题,但解释成“底足大多数是粗黄土”却不对了。古文里的“粗”字主要是指疏松、粗糙不精致[附4,5]。所以,“足多粗黄土”的精确含义是:底足大多数是疏松粗糙的黄土色,不是致密光滑的黄土色,也不是真的“粗黄土”(真是粗黄土很容易洗掉,不会存留)。

三是怎么看待乾隆帝对柴窑器的描述?按乾隆的说法,柴窑即不薄也不亮,颜色或黑或黑黄不见天青,铜口土足。这几乎把前人对柴窑的描述全部否决了。

我认为乾隆所收藏的柴窑器不是真正的柴窑,误导了他的判断。他所描述的瓷器特征更接近于宋代官窑或秘色釉器。如果柴窑真如其所述,一定排不到各大名窑之首。从历代收藏记载来看,只有明宣德三年(公元1428年)吕震编写的《宣德鼎彝谱》记载:“……内府收藏柴、汝、官、哥、钧、定名窑器皿,款式典雅者,写图进呈……,其柴、汝、官、哥、钧、定中并选二十九种。”此后再无官方的柴窑记载,只有民间传说和民间杂书的记载,不可靠。传说明朝权相严嵩父子,借皇帝之名,举全国之力,一生搜罗到十数件柴窑瓷器。这仅仅是传说,无正史记载可考。如果乾隆藏有数件柴窑,其来龙去脉应该有据可查,怎么能来无影去无踪、后来连个碎片都没留下呢?很可能是乾隆之后被人发现那些“柴窑器”并非真正柴窑,所以不了了之。在北宋已经“世所稀有”的柴窑,到了乾隆怎么能突然冒出一批?唯一可能是错把它窑当柴窑。现在有不少人按照乾隆的描述寻找柴窑,结果找到了很多,好象柴窑器并不稀有,这显然是错了。探寻珍稀物品,最忌肆意牵强附会沾边赖。一旦把假的认做真的,见到真的就会认做假的。所以,鉴定文物,只要把真的看成假,或把假的看成真,一错便是真假不分两头全错,后果不堪设想。

三 如何寻找和认定柴窑

从历史记载来看,首先应该肯定柴窑是存在的,不是传说。我们可以按照“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细媚有细纹,足多粗黄土。”这样的标准去找。

考虑到柴窑的出现距今已过千年,原先的“有细纹”现在可能变成了大开片。大开片了也就不可能“声如磬”(也可能有不开片的仍然声如磬)。所以,有细纹和声如磬不是必要条件。“足多粗黄土”表明,也有少数柴窑器不是疏松粗糙的黄土色底足,因而是否疏松黄土色底足也不是必要条件。加上这些因素,柴窑器的具体鉴别标准是:青如天,象汝窑;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不一定(取决于开片);多数底足疏松粗糙黄土色(非支烧)。

首先用这个标准筛选古代所有窑口的瓷器。仅仅一个青如天,就淘汰了汝窑之外的所有窑口瓷器,连以往认为接近于柴窑的湖田窑、影青瓷、耀州窑和秘色瓷也都被淘汰。事实上,如果这些窑器真有哪种是柴窑的话,柴窑器也不会如此珍稀。而明如镜、薄如纸、大多数底足疏松粗糙黄土色,把支烧的亚光乳浊釉汝窑瓷也淘汰了。也就是,现在发现的古代所有窑口瓷器都不是柴窑。

有一种不知名窑口的瓷器确实很接近柴窑,就是那种器底写个“柴”字或“柴世宗”的天青色透明釉薄胎瓷器。但是,这种瓷器又确实是仿品,因为后周从公元591年郭威在开封建都到公元960年赵匡胤陈桥兵变总共才十年。594年郭威传位郭荣,开始烧造柴窑。郭荣本姓柴,是郭威内侄,但过继给郭威为其养子。按照古时旧制,郭荣不可能即位后把自己的姓改回姓柴。不但郭荣没改姓,他的儿子郭宗训也随郭姓[附3]。现在有些文字资料随便乱写,几乎都说郭荣即位后就改回本姓柴,叫柴荣,实在荒唐。世宗这类称号都是后代追加的,没有哪个皇帝在位时就给自己加上这类称号。即如此,怎么可能郭荣的御瓷上面写柴字或柴世宗呢?显然违背逻辑。这种薄胎瓷器中,底部疏松粗糙、无款、垫烧、并且符合其它柴窑特征的,有可能是真正的柴窑器(如图1所示,可与图2所示汝窑器对比)。

图1 天青色柴窑花口觚(基本符合柴窑全部特征的一种薄胎瓷器)

柴窑瓷器特征与窑址新论
图2  天青(蓝)色汝窑双耳扁六方琵笆瓶(与图1釉色接近但呈乳浊光,略偏灰白)

柴窑瓷器特征与窑址新论

图3   带“柴”字底款的仿柴窑器

柴窑瓷器特征与窑址新论

图1和图2明确显示出柴窑天青色和汝窑天蓝色的差别,也显示出明如镜的透明釉和亚光乳浊釉的差别,汝窑器无法混同于柴窑器,只能说相似。图3是器底带柴字款的仿柴窑

器,天青色釉非常接近于真品,但釉面开片没有年代久远自然开片的沧桑感。真柴窑刚烧制出来没有开片或仅有细纹,过了上千年才是图1的样子,而仿品几乎一出炉就是开了片的。仿品采用了玻璃釉,亮度虽然优于汝窑器,但和图1的真品柴窑器比较仍达不到“明如镜”的水平。真柴窑器为了做出薄胎采用了模具成型工艺(否则修胎时容易穿孔),但隐约可见接胎纹;而仿柴窑采用模具注浆成型工艺,没有接胎纹。真柴窑器虽然开片后不再是“声如磬”,但依然声音清脆悦耳;仿柴窑因为注浆成型胎质疏松,所以声音闷哑。这些仿品大多出于河南民间的小仿古陶瓷作坊,胎釉料配方和工艺不可能仿到很高水平,只能仿到形似。确切地说,只能仿出釉色。胎虽然做薄了,但疏松,同样的玻璃釉做到疏松胎料上亮度明显不够,“声如磬”也没有。仿柴窑的火候也控制不住,火大了塌胎,疏松黄土足没了,天青色也没了;火小了还是声音闷哑,也不见明如镜。如果能够很好解决这些问题,柴窑就复活了。也许,他们看了本文会有所改进,至少再不会写上柴字或柴世宗了,收藏者今后需要仔细辨认。

有没有旧仿柴窑器仿得象的呢?从宋代至民国的所有记载都说柴窑无法仿制。民国时期赵汝珍在《古董辨疑》称:“柴窑真器今日绝不易得。瓷器以秘色为最古,次则为柴窑,而柴窑之特点四,薄如纸为四特点之一,此尽人所知者夫。近代厚如盆之康乾瓷器已极不易得,而谓薄如纸一碰即破之,柴器尚能存至今日乎。后周柴世宗当国甚暂,所烧瓷器原即有限,而佳者尤微,在宋时已极难得。”如所述,康乾瓷器还是“厚如盆”,至民国也没有“薄如纸”的瓷器出现,可以肯定:柴窑无旧仿。现在能找到符合前述标准的柴窑器,不是真品就是新仿。有一类器底写“大周”款的瓷器,可算是旧仿。但没有“薄如纸、明如镜”特征,仅釉色接近。

图4  日本收藏的“明代皇帝赠送幕府将军的柴窑花瓶”(照片有色差,实际是孔雀蓝)

柴窑瓷器特征与窑址新论

日本收藏的“柴窑花瓶”(如图4)曾轰动一时。日本藏家认定它是中国五代的柴窑器,并在英国做了仪器鉴定,而中国的鉴藏家提出器型不符等许多质疑,认为它是清代产品,不是五代的柴窑。我认为这件瓷器的釉色和底足符合柴窑特征,但釉面的亮度和胎厚不符合柴窑特征。虽然不能上手近距离详细观察,照片显示的亮度和透度是可信的,达不到“明如镜”;其破损部位采用锔工艺做了修补,而薄胎的瓷器一钻孔就漏了,无法使用锔工艺,可见其胎不算很薄。

至于柴窑窑址究竟在何处,现有汝窑说、北地说、郑州说等。这些说法都源于清末民初,没有历史文献或考古资料予以证实。我个人认为:这些说法都不成立,现在人们所知道的古窑址也都不是柴窑窑址;寻找柴窑窑址是徒劳的,找不到了。原因如下:

(1)古代交通不象现在这般发达,而郭荣在位6年(公元594—560年)南征北战,兼顾烧窑之事只能就近。况且烧窑是否出好瓷,重在窑工技艺和原料,而不在窑场规模大小和造瓷数量多少。古中原地区,窑料遍地。所以,柴窑窑址必在后周都城开封附近。当时开封附近或有烧制民瓷的小窑,郭荣招揽优秀窑工就地烧制御瓷,如此办事符合常理。

(2)后周烧制柴窑不过5年,专造御瓷产量很低,成品率很低,成本很高,窑工开支等费用全靠朝廷供给。赵匡胤登基建立北宋,御窑的经费必然中断,窑工也就各自投奔它处谋生去了,柴窑从此荒废。1000多年前一个仅生产了5年的小窑场的窑址,现在怎么可能找到呢?即使50年前的一个大砖瓦厂荒废了,现在我们也不一定能找到原来的窑址。况且,古开封城比现在要小很多,柴窑窑址很可能就在现在的开封城内。1000多年开封城的土地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有可能窑址早已毁坏。开封临黄河,号称“头顶黄河”,历史上无数次被洪水淹没。据考古发现:开封地下3-12米,上下叠摞着6座城池,自下而上依次是魏大梁城、唐汴州城、北宋东京城、金汴京城、明开封城和清开封城,形成开封独有的“城摞城”、“墙摞墙”、“路摞路”、“门摞门”、“马道摞马道”的奇观。北宋的东京城平均埋藏深度8米左右,除非偶然发现,我们不可能找到柴窑窑址。

关于柴窑与前后其它窑的传承关系,历史上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无从论起。纯逻辑上的脉络是:柴窑作为后周御窑,征用了耀州窑、邢窑、定窑等其它窑厂的优秀窑工,创烧了举世无双的柴窑器。到北宋王朝建立,后周的御窑厂荒废,其窑工四散各谋生路,有去汝窑,也有南迁到湖田窑者。因而北宋汝窑的釉色和湖田窑的薄胎与声如磬等,可能与柴窑有关。而湖田窑早期的薄胎、不开片、声如磬技艺,不久便失传,以至到了南宋瓷胎反而变厚了。可见制造象柴窑那样的成品率极低又不实用的瓷器,其高成本非皇家不能供养,故而失传。

四 结论

(1)存留到现在的柴窑器的具体特征是:天青色,象汝窑;透亮釉,明如镜;薄如纸,难均匀;声如磬,不一定;多数底足疏松黄土色,非支烧。

(2)非天青釉或厚胎的瓷器都不属于柴窑瓷器。类似底部书写柴字或柴世宗款的那种薄胎、亮透明釉、天青色瓷器,如果无底款且底足疏松黄土色,有可能是柴窑器。

(3)柴窑器无旧仿,所见此类瓷器不是新仿就是真品。有“大周”底款的天青釉器有旧仿,但胎厚和明亮度与柴窑器相差悬殊,不符合柴窑的基本特征。

(4)柴窑窑址应该在开封附近。寻找柴窑窑址的工作是徒劳的,很可能被洪水或人类活动毁坏。即使仍存在,也只可能偶然发现。

 

 

附1:《清高宗御制咏瓷诗》记载的四首咏柴窑诗:

《咏柴窑碗》

“色如海玳瑁,《青异》《八笺》遗。土性承足在,铜非钳口为。千年火气隐,一片水光披。未若永宣巧,龙艘落叶斯。”

《咏柴窑碗》

“治自柴周遂号柴,冠乎窑器独称佳。镜明纸薄见诚罕,足土铜口藏尚皆。内府数枚分甲乙,《夷门广牍》类边涯。都为黑色无青色,记载谁真事实谐。”

《咏柴窑枕》

“《遵生》称未见,安卧此何来?大辂椎轮溯,春天明镜开。荐床犹蟹爪,藉席是龙材。古望兴遐想,宵衣得好陪。坚贞成秘赏,苦窳漫嫌猜。越器龟蒙咏,方斯信久哉。”

《咏柴窑如意枕》

“过雨天青色,《八笺》早注明。睡醒总如意,流石漫相评。晏起吾原戒,华祛此最清。陶人具深喻,厝火积薪成。”

附2:《荀子》(约公元前313-前238),节选:“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已,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附3:范文澜著《中国通史简编》修订本第三编第一册三九八页:“周世宗死,子郭宗训年七岁,继帝位(周恭帝)。”

附4:《辞海》(合订本),中华民国三十七年十月,中华书局再版第1025页。

附5:《辞源》,1915年10月初版,1992年商务印书馆第七次印刷,第23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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