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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某，女，52岁，教师。1993年10月17日初诊。患者头痛6年余。 现头痛难忍，部位不清，头内有空感，情绪欠佳，睡眠略差，不喜活动，头面四肢有轻度水肿，偶有心悸，小便清，大便成形，日2~3次，足跟隐痛，劳累后加重。 舌脉：舌淡苔白，根部微滑，中见剥脱，舌下有红色瘀点，脉沉微弦。 西医各项检查未见异常，曾诊为神经性头痛、更年期综合征等，西药偶可见效，终因久服无效而停药。 中药曾用滋阴潜阳、补气养血、活血化瘀、化痰祛湿、通络搜风等方药治疗，其间时或减轻，再治如初。 患者告曰：曾在接受针灸治疗时，针刚刺入，即感神阙部位凉冷，遂气短头晕，面色苍白，转西医急救约10分钟后，诸症虽渐息，但针处却出现莱菔子大小的红色丘疹，头痛反更重，从此未敢再针。 患者辗转治疗，药针并用，均效不逮，余虽诊亦不敢妄投。 思之良久，从其针刺后针处出现红色丘疹得到启发，与《伤寒论》所论误治致阳虚的桂枝加桂汤颇相似，遂诊为阳虚头痛。 试投桂枝加桂汤以观进退。 处方：【桂枝加桂汤】。 桂枝15克，白芍12克，甘草6克，生姜5片，大枣6枚。 3剂，水煎服，日1剂。 3日后复诊，头痛大减，精神转佳，自言每次服药后觉有热气从丹田向咽、头部升发，须臾即止，颇觉爽快。 药已对证，何须更方！ 处方：【桂枝加桂汤加味】。 桂枝15克，白芍12克，甘草6克，生姜5片，大枣6枚，川芎10克，鹿角霜10克。 再服6剂，诸症霍然而愈。 1995年3月6日追访，其病一直未再复发。 按： 头痛一证，病因病机繁杂，内伤外感，虚实寒热皆可见之。本案患者阳虚素久，腠理不密，针则引寒入里，阳郁阴乘，故见皮肤“核起而赤”，头痛益甚。 《伤寒论》117条云:“烧针令其汗，针处被寒，核起而赤者，必发奔豚气从少腹上冲心者，灸其核上各一壮、与桂枝加桂汤，更加桂二两也。” 此案虽未发奔豚，但其头痛和“核起而赤”之症与117条心阳虚损、阴寒上冲的病机相致。故投仲景原方后，数年顽疾旬日而愈，足见《伤寒论》方证囊括杂病，方证相符，则其效如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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