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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十(四)--文学家颜延之  

 zqbxi 2019-10-19

     话说,南北朝时,时任温州太守的颜延之,竟乘船巡察过洞头,彼时岛上人迹罕见,与世隔绝。在当时那么艰苦的交通条件下,颜太守能在洞头留下脚印,已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可他却不仅仅是“到此一游”,因为迷恋诸岛美景,竟下令在此筑“望海亭”,既可作海岛瞭望哨,也可让游人有个歇脚休憩之地,好好欣赏海上仙境,顺带喝点小酒、写点小诗。屈指一算,这颜太守巡海筑亭一事距今已有1500多年,可以说颜延之是发现洞头列岛旅游资源的第一人,是洞头版的哥伦布,而望海亭则算是岛上最早的名胜古迹。那么,这个颜延之究竟是何许人?说起来,他跟温州另一位名太守——谢灵运颇有渊源,他们年纪相仿,仅差一岁。谢灵运卸任离温几年后,颜延之上任。两人同为诗人,在当时的诗坛上声望很高,齐名并称“颜谢”。虽然在今人看来,颜的知名度远不如谢,但他也是一个相当NB的诗人。他跟陶渊明是好兄弟,在始安郡当官那会,天天去老陶家里,不醉不归!可能是觉得天天喝陶兄的不好意思,同时也可能觉得老陶也不是什么富人,于是有一回临走时,便留下两万钱给他,岂料,渊明兄也不客气,悉数笑纳,竟将这些钱全部交存在一家酒楼里,以便日后拿酒方便。这段酒友佳话还被李白写入诗中——“颜公二十万,尽会酒家钱”。后来就有了“颜公酒钱”的典故,指以酒会友、相互周济之意。这颜诗人,生性狂放不羁,又酷爱喝酒,“年三十犹未婚娶”。而立之年还胆敢做剩男?这在当时,是相当另类之举。在古代,温州还是远离京都的蛮荒之地,颜延之跟谢灵运一样,也是望族名士,却不约而同地来温州任职,他俩都是遭言辞“轻薄”之祸,被贬谪来温。这是他们仕途的不幸,却是温州文化的大幸。

和谢监灵运诗

弱植慕端操。窘步惧先迷。寡立非择方。刻意藉穷栖。伊昔遘多幸。秉笔侍两闺。虽惭丹雘施。未谓玄素睽。徒遭良时诐。王道奄昬霾。入神幽明绝。朋好云雨乖。吊屈汀洲浦。谒帝苍山蹊。倚岩听绪风。攀林结留荑。跂予间衡峤。曷月瞻秦稽。皇圣昭天德。丰泽振沈泥。惜无雀雉化。休用充海淮。去国还故里。幽门树蓬藜。采茨葺昔宇。剪棘开旧畦。物谢时既晏。年往志不偕。亲仁敷情昵。兴玩究辞凄。芬馥歇兰若。清越夺琳圭。尽言非报章。聊用布所怀。
北使洛诗

改服饬徒旅。首路局险艰。振楫发吴洲。秣马陵楚山。途出梁宋郊。道由周郑间。前登阳城路。日夕望三川。在昔辍期运。经始阔圣贤。伊濲绝津济。台馆无尺椽。宫陛多巢穴。城阙生云烟。王猷升八表。嗟行方暮年。阴风振凉野。飞云瞀穷天。临途未及引。置酒惨无言。隐悯徒御悲。威迟良马烦。游役去芳时。归来屡徂愆。蓬心既已矣。飞薄殊亦然。
五君咏五首

【阮步兵】阮公虽沦迹。识密鉴亦洞。沈醉似埋照。寓辞托讽。长啸若怀人。越礼自惊众。物故不可论。途穷能无恸。

【嵇中散】中散不偶世。本自餐霞人。形解验默仙。吐论知凝神。立俗迕流议。寻山洽隐沦。鸾翮有时铩。龙性谁能驯。

【刘参军】刘伶善闭关。怀清灭闻见。鼓钟不足欢。荣色岂能眩。韬精日沉饮。谁知非荒宴。颂酒虽短章。深衷自此见。

【阮始平】仲容青云器。实禀生民秀。达音何用深。识微在金奏。郭奕已心醉。山公非虚觏。屡荐不入官。一麾乃出守。

【向常侍】向秀甘淡薄。深心托毫素。探道好渊玄。观书鄙章句。交吕既鸿轩。攀嵇亦凤举。流连河里游。恻怆山阳赋。

        中书令王僧达,幼聪警能文,而跌荡不拘。帝初践阼,擢为仆射,居颜、刘之右。自负才地,谓当时莫及,一二年间,卽望宰相。旣而迁护军,怏怏不得志,累启求出。上不悦,由是稍稍下迁,五岁七徙,再被弹削。僧达旣耻且怨,所上表奏,辞旨抑扬,又好非议时政,上已积愤怒。路太后兄子尝诣僧达,趋升其榻,僧达令舁yú弃之。太后大怒,固邀上令必杀僧达。会高阇dū,shé反,上因诬僧达与阇通谋,八月,丙戌,收付廷尉,赐死。(王僧达(423年-458年),琅邪临沂(今属山东)人,南朝宋文学家、大臣,官至中书令,封宁陵县五等侯。东晋丞相王导玄孙,太保王弘之子,临川王刘义庆之婿。曾为宣城太守,政事荒怠,惟以游猎为务。孝武帝刘骏即位,迁征虏将军、护军将军、吴郡太守。好男色。王僧达自负高门华胄,又在先前讨平刘劭之乱中有功,希图获得更高的官职,但未能如愿,因此颇多怨艾,加上轻视皇太后路氏家族,被刘骏借故赐死,时年三十六岁。)(既不满,又不离,只能死路一条。)
    

        沈约论曰:夫君子、小人,类物之通称,蹈道则为君子,违之则为小人。是以太公起屠钓为周师,傅说去版筑为殷相,明扬幽仄,唯才是与。逮于二汉,兹道未革:胡广累世农夫,致位公相;黄宪牛医之子,名重京师;非若晚代分为二途也。魏武始立九品,盖以论人才优劣,非谓世族高卑。而都正俗士,随时俯仰,凭借世资,用相陵驾;因此相沿,遂为成法。周、汉之道,以智役愚,魏、晋以来,以贵役贱,士庶之科,较然有辨矣。(两汉前,以才取人,其后以降,以“门”取人,及至现在,甚至以“钱”取人。)
    

        裴子野论曰:古者,德义可尊,无择负贩;苟非其人,何取世族!名公子孙,还齐布衣之伍;士庶虽分,本无华素之隔。自晋以来,其流稍改,草泽之士,犹显清途;降及季年,专限阀阅。自是三公之子,傲九棘之家,黄散之孙,蔑令长之室;转相骄矜,互争铢两,唯论门户,不问贤能。以谢灵运、王僧达之才华轻躁,使生自寒宗,犹将覆折;重以怙其庇荫,召祸宜哉。(任人唯门的下场。)
    

        九月,乙巳,魏主还平城。

        丙寅,魏大赦。


        冬,十月,甲戌,魏主北巡,欲伐柔然,至阴山,会雨雪,魏主欲还,太尉尉眷曰:“今动大众以威北狄,去都不远而车驾遽还,虏必疑我有内难。将士虽寒,不可不进。”魏主从之,辛卯,军于车仑山。
    

        积射将军殷孝祖筑两城于清水之东。魏镇西将军封敕文攻之,清口戍主、振威将军傅干爱拒破之。孝祖,羡之曾孙也。上遣虎贲主庞孟虬救清口,青、冀二州刺史颜师伯遣中兵参军苟思达助之,败魏兵于沙沟。师伯,竣之族兄也。上遣司空参军卜天生将兵会傅干爱及中兵参军江方兴共击魏兵,屡破之,斩魏将窟瓌公等数人。十一月,魏征西将军皮豹子等将三万骑助封敕文寇青州,颜师伯御之,辅国参军焦度刺豹子坠马,获其铠矟具装,手杀数十人。度,本南安氐也。
    

       魏主自将骑十万、车十五万两击柔然,度大漠,旌旗千里。柔然处罗可汗远遁,其别部乌朱驾颓等帅数千落降于魏。魏主刻石纪功而还。
    

       初,上在江州,山阴戴法兴、戴明宝、蔡闲为典签;及卽位,皆以为南台侍御史兼中书通事舍人。是岁,三典签并以初举兵预密谋,赐爵县男;闲已卒,追赐之。
   

        时上亲览朝政,不任大臣;而腹心耳目,不得无所委寄。法兴颇知古今,素见亲待。鲁郡巢尚之,人士之末,涉猎文史,为上所知,亦以为中书通事舍人。凡选授诛赏大处分,上皆与法兴、尚之参怀;内外杂事,多委明宝。三人权重当时;而法兴、明宝大纳货贿,凡所荐达,言无不行,天下辐凑,门外成市,家产并累千金。
    

       吏部尚书顾觊之独不降意于法兴等。蔡兴宗与觊之善,嫌其风节太峻,觊之曰:“辛毗有言:"孙、刘不过使吾不为三公耳。"”觊之常以为:“人禀命有定分,非智力可移,唯应恭己守道;而闇者不达,妄意侥幸,徒亏雅道,无关得丧。”乃以其意命弟子原著《定命论》以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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