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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对话--那个神圣之夜:《寻梦录》卷二十

 安东老王 2019-12-06
 --原来,人心灵的秘密,就是一个神话;在那个神圣的夜里,我仿佛登临天堂,而对面端坐的,已经不是人世中的T君,真真切切的是一个神祇。

   本卷目次
  ●那个神圣的晚上
  ●致T君(十四则)
  ●梦醉“天堂”
  ●幻真神境
  ●回眸“天堂”岁月
  ●天堂芳踪 
   

  那个神圣的晚上
  

  与T君相约于锦江山,大约在下午2时。在山坡上到底呆了多长时间,没有概念。是永恒的感觉。当我一个人登锦江亭时,已是下午4时许。老徐和王博来找我时,已近日落西山。随他俩下山回到机关,市委机关大楼的人们已下班了。

  一进办公室,便见T君立在办公桌前。我问:“你不是接孩子去了吗?”
  “我把她送婆婆家了。”她说。

  这时我对老徐他们说:“你们出去,我要和小T好好谈谈。”他俩便出去了,但并没有走,不放心地在外面等着。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T君仍然坐在我的对面。
  刚说了几句话,老徐进来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他征求意见道。

  “我们谈完了再吃饭,”我说:“没事的,你们先走吧。”
  过了一会儿,我见他们还没有走的意思,便责备道:“你们识趣点好不好?”他们这才走出屋外。

  于是,我和T君交谈起来。她很少说什么。我呢,完全沉浸在心灵的感觉里,这是一种深陷了的心灵的醉态。谈着、谈着,我竟失去了现实感知,进入了“神界”,“神”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代替了现实中的“我”。那个尘世中的人儿不在了,在一种梦幻般的圣境中,“神”在传道,诉说……
 

  “你说了些什么?”1996年春有朋友问我。

  “凡是‘神’的语言,我都记不起来了。感觉里,‘神’说话的声音凝重、庄严、浑和,在劝说、在传道,讲人生宇宙的真谛。我至今也回忆不起来,这些语言成了我灵魂的黑匣子。也许T君能记住的,但我已不可能找她证实。但我对当时自己的状态记忆很清晰。我一边说,一边在继续沉思,今天看来,是那种高度想象的、联想着的沉思,思维异常活跃,这让我感到很累、很累。我过去和现在都不曾因思考而如此地累过,最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我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累最累的人,仿佛要耗尽生命中的血液,耗尽心血似的。我累得抬不起头来。”
 

  “我太累了。”我说。把头低到桌面上。
  但思维并没有停止。我又抬起头来。
  她一直端坐在那儿。
  “神”说完了,问:“你觉醒了吗?”
  她很肃穆地回答:“还没有。”

  于是我生气了,把自己的杯子碎了。

  到了这个份上,她可能害怕了,我把她吓着了。当时不知为什么她始终不说什么,也许她在思考,在试图理解我说的话。我平静了一会儿,看着T君,她如神祗端坐着。我便又进入纯粹的自我心灵之中,我进入得很深,很玄远,一直感觉自己进入了宇宙的心脏,登临了“天堂”。我坐在了“天堂”里,对面女人的面容浮着一层圣光,极致地美丽,肃穆、端庄。今日思之,仍是非常非常神奇的事情。哦!人心灵的秘密,原是一个神话。

  “上帝”的图像浮现了,在女人的头部稍上一点点的地方。完全不像是幻觉,真实而清晰,他的眼睛与T君的眼睛重合,眸子灵动着。庄严的祥和的创世的上帝!我的心灵完全被这幅画面磁化了,醉灵消融于上帝的感知里。当我想看得清楚一点时,他消失了。

  我的心灵又沉醉于T君的端庄极美,上帝再次浮现。我没有一点的惊异,好像这一切都很自然。我甚至也没有怀疑过上帝是否存在,因为他确实存在着。心灵继续构建着自己的天国--净洁的天宇,上帝端坐于天堂,我和T君成了他膝下的两个孩童,两个幼童依偎在他的膝前,画面非常生动……随上帝放羊,云朵般的羊群,美丽的图像在心灵中重叠、变换……

  “现在去吗?还是将来?”我又开始选择--选择做上帝的纯洁的孩童,还是选择尘世人生?“将来吧,”我心灵的声音劝自己将来再随上帝牧羊。

  上帝头像消失了。觉着自己便是上帝,与对面的女神坐在天堂里。我感觉着,心灵的触角在茫茫宇宙间深探着。成为上帝的感觉很真实,无边的宇宙,在天上牧羊的壮美,云天……世纪的终极,宇宙的终极,一幅幅最美最美的画面闪现脑际。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构想里,思考着如何按最美的、最简洁的结构重创世纪…… 

  她不说话,什么都不说,眼睛只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但这种“看”已经不是欣赏,已经没有了男人对于女人的那种情爱的观照,因为“神”在继续沉思冥想,兴奋而神秘地思考着天国的秘密。“原来人也可以成为上帝的,”我心里感觉着--“天堂里只有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我继续思考--“原来人是可以得到永恒的,”--我越想越玄,“不死的永生秘密终于找到了!”我欣悦地想。我觉得自己把‘天国’的秘密思考清楚了,让她取出我的录音机和磁带,这是要录下我‘悟’出的最秘密的信息,那里包括着‘创世’的秘密,‘天堂’的秘密,男人与女人的秘密,不死而永生的秘密。在‘永生’之前,我要给人类留下点东西,留下这盘磁带。‘取出我的录音机,找一盘最干净的磁带。’我说。
 

  她按我的话准备去做了,刚要站起来,我又说:‘不用了。’我没有说为什么不用录了,但我心里知道,世上没有干净的磁带。

  这时,知道了天堂里永生秘密的我,内心进行着“善”与“恶”的意念的较量。因我知道了宇宙创生与终结、人得以永生的秘密,所以,我不能不考虑这个秘密是自己独守,还是告诉T君。独守是自私的,恶的。我想。但善的结果又是什么?我将不能成为上帝。男人与女人,这两个人中,只能有一个成为上帝,谁来做上帝?难以决断的道德上的选择。善恶,善恶原来这样在心灵的最深处较劲。全部思考都是善与恶的问题。“善还是恶?”思考的最终,只剩下这两个概念。神灵之我,选择了善。

  在内心的善与恶的较量中,善最后取得了胜利。上帝决定把一切关于创世的秘密、永生的秘密全部留下来,让大家都来天堂,都获不朽与永恒。 

  又一幅圣洁的画面--在天堂的圣床上,T君横卧其上,圣洁的裸体放射着晶莹纯洁的光……心中无限的优美,神的优美。“我们将永远在天堂里拥抱,直到宇宙无限的演化终极了,”我兴奋地玄想。一幅圣洁的画面,映照着我心中的无限美丽。T君仍然端坐着。又一个道德问题闪现于脑际。“妻怎么办?”我思考着办法。托付给谁能使她幸福?一个难题。当我有了答案时,我对T君说:“你给她挂个电话,叫她来。”

  T君站起来,准备打电话。
  “不用了。”我又打断了她。不用电话,神只一个念头就行,妻肯定来。

  过了一会儿,妻来了,还有岳父。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我见到她就非常地反感,她是一个什么符号?--当时我把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都当成一种特定的符号。‘她代表着一种世俗力量。’我反应很快,就把这个中年女人的社会角色定位了。

  “你感觉怎么样?”她的语气挺柔和,但我却对这样的发问厌恶之极。我粗暴地说:“不用你管!”意思是你一个世俗中人,还想管神的事。

  这时,妻说:“跟我回家吧!”
  我反问道:“回家?跟谁回家?跟你还是跟她?”这时的T君早已是一副紧张的样子。

  妻劝不动我,岳父又来劝,大家七嘴八舌,闹闹哄哄的。
  “神”挺烦,有意识地平息了一下刚才的激动情绪,和缓地说:“你们都坐好吧。”

  等大家都坐好了,我说:“放一首曲子听吧。”
  我的桌子里有两盘古典音乐的带子,我让他们听,可能是让来的人都放松一下情绪。

  王博取出我的小收录机,打开。一首优美而哀婉的音乐便萦绕于心怀。现在我也不知为什么这首曲名叫《一枝花》的二胡曲,其哀婉、凄美的旋律能够那样准确地表达着我当时的心境这是巧合,是天意,还是什么?一曲完了,我说:“就听到这儿吧。” 

  音乐声中,可能大家的心理多少放松一些。恰在这时,门开着,T君立在门旁。我大叫一声:“小T!!!”,便扑了过去。我的喊声是从灵魂中发出的,完全变了声的。我想抱住她,意念是要把她带走,带离这个尘世,飞向天国。在拥抱的瞬间,我感到自己的灵魂直冲九宵,我已身在半空之中,大脑中是一片空白清澈的宇宙。这或许是我最危险的时刻了,走到了生或亡的交界点--那升“天堂”的一声高喊,是我灵魂飞离人间的起点。那一瞬,灵魂真的出窍了。就那么一瞬,灵魂出窍。但我马上意识到T君并不在怀里,我拥抱她的那一刻,她闪躲了出去。我意识到她不在怀里,这是一闪念的事--我便觉得自己从高空一下子跌落下来,瘫在地上。 

  听了我的回忆,朋友又问道:“要是那时她也处于你的精神状态,又将怎样呢?”。

  我道:“那不好说了,也许双双登临‘天堂’--魂飞魄散。大家七手八脚地将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我,架出了市委机关大楼。在出租车里,我能感觉到自己半死的样子,大脑还在不停地思考着人生最后的问题,生命的最后的困惑:生与死。那时我想,如果我只要在念头中决定死,立即便可死去。一念便死。生还是死?我决定不了,结论难下。生,将来还是死,死,现在也生不了,死死死死死死……巨大的悲哀中,我又醒着:‘现在不能死!’于是最后的决定是:活着。

  到了我小姨子开的饭店,她们把晚饭早准备好了。对着满桌子的菜,我一点食欲也没有,只在那里长吁短叹。小姨子关切地问:‘姐夫,姐夫,你怎么啦?’我不说话。当家人知道我不可能吃饭时,便又打车把我送回铁矿沟我的临时住宅。此后,我时醒时觉,世界完全颠倒。‘天堂’永远地失去,伊人也永远地离开。” 
  

  致T君(十四则)

   一
  情也千古,爱也千古,千古情爱怎能描述清楚;叹只叹生在世俗,长在世俗,世俗蛛网如何尽脱束缚!(1994年8月17日)

  二
  每个人都做过美丽的梦。也许没有几个人像我这样将梦做得如此真真切切,疯疯痴痴。(1994年9月1日)

  三
  你使我的灵魂燃烧,燃起冲天大火,却不能安抚我的灵魂。

  四
  每次遇到你,我都心雷轰鸣,心潮的涟漪遥接远空。(1994年9月1日)

   五
  你永远不会在我心灵的视野中消失,即使你化为云烟,也将永存于我廖廓的心宇中。(1994年8月24日)

  六
  我本想永生沉默,可上帝不允许这样做。然而当我要对你说点什么的时候,又不知说些什么……

  难道我要说生活本身就是一座炼狱吗?难道我要说失去的一切都是真实吗?难道我要说……

  七
  我因自己的哲学而痴,我只能通过灵魂的爆炸重新认识自己,发现自己完成自己。无论世人如何评价,我都坚信我已通过了人生炼狱的锤炼。(1994年7月1日)

  八
  都因你,我曾如何地年轻,仿佛是充盈活力的孩童;也因你,我又如此苍老,仿佛与宇宙同龄。
  你如期而来,轻易入主我的神殿;你如期而去,却再难走出我的心灵。 (1994年9月26日)

  九
  毫无疑问,在我追求慧美人生的旅途中,你成为我感知宇宙之美的源泉。我也曾想拥抱我的精神之光照耀的审美对象,然而,我又十分清楚,要我追求的慧美人生之上,还存在着一种最高价值。因此,我此生无论遇到你还是别的优秀女性,我都注定以博爱情怀待她,永不会破坏彼此灵魂映照所构成的和谐。(1994年9月28日)

  十
  万秋之想--
  我千万次想象将你拥抱。我千万次想象你我灵肉交融的美妙。我千万次地想象天堂里赤裸青春永不老。但我只能想,直至你我青春逝去,芳陨叶凋。
  也许我在寻找灵魂的至高幸福,也许无形的拥抱更真实更崇高更美好。(1994年10月8日)

  十一
  魂之歌谣--
  不要辜负上帝的古道热肠,用一种神秘的使命,连接你我的心房。中断了的对话必将重续,直到日坠月没,地老天荒!
  不必忧惧世俗的目光,有我智慧的导引,你才能超度人生的海洋。我也不愿虚掷光荫,在你老朽时再读你曾美丽过的脸庞。(1994年10月22日)

  十二
  问君--
  今生今世你我真的再无对话的可能?短暂的相逢真的成为永恒的逝去或逝去了的永恒?(1995年元月10日)

  十三
  请求--
  我要建立一个精神和谐的宇宙,你要接受我的请求:恢复人生对话,以慧美继续做我度向彼岸之舟。(1995年6月22日)

  十四
  我的事业孤独而寂寞。我的最大梦想是拥有一个忠实的听众,仅仅一个足矣。这个听众就是你!(1995年6月19日) 
   

  梦醉“天堂”  
 

  1992年3月26日的那场对话,我与伊人以一生心灵朋友相期。次日,T君赴省城。连续三日,我处于十分兴奋的状态中,几乎无眠。夜半披衣起坐,冥思宇宙间。在兴奋中思考,在思考中兴奋。天使在净洁的胸中穿梭,美丽的意向于脑际翻飞。我似乎在沿着天梯一级一级攀入天堂。哲学之杯贪饮而尽,宗教殿宇妙立面前,我的心灵已经醉透。这里记录的是我当时先自醉透而后登临天堂,又自天堂坠入地狱的独特经历。

  在那么几天,那些特定的时刻,世俗的我不存在了,我仿佛已无肉身,为了避免一场现实的悲剧,我成为神。我无路可走,我不能像一般人那样去表达爱,实现肉体的接触,或者把升华的灵魂再经由情欲的美妙循环,完成灵肉的统一。我抗拒着,我的灵魂沿着升华的天梯一步步向前走去。撤掉后退之桥,前程是虚美的天堂召唤,两侧是无仞之渊数。我就是这样把人性烹炼着,让神性降临。然而,神性并无现实之基础,只能使我走向人神的分裂,走向最后的灵魂的核燃烧……

   补记:这样理性的表述并不能真实地表现当时灵魂的优美,而梦醉天堂的境界,确也没法描述。因此,我只能从不同的角度来重复,重复地表述这一生中的一天…… 
  

  幻真“神”境
  

  在我三十岁人生展望中预料的感情事件悄然发生,又降下了它的帷幕。

  展卷而思,我未料及它来得这样早,暴发得如此强烈。时逢我与伊人最成熟的年龄,男人三十有二,女人二十有八,不知是人命仰或天定。

  T君今日做何观想,我不知道。我所能理解的是我这个人及其升华过的灵魂世界。

  爆发的似是灵魂的核爆。凡是生命的能量,终要爆发。我不知自己何以接近神境的途径来宣泄心灵积蓄的核能,也许我们在俗尘中的真纯关系已走到了尽头,也就只能以特殊的方式作结?在最后的爆炸之前,我一直是理性的,然而在劫难逃,我很清醒。 

  “当时你为什么不向她表达内心的感受,去表白?”今日,有朋友问我。她很困惑,我也困惑。那时约她于山林,为什么要沉默,并在沉默中迎接伊甸园,张开想象之羽,却阻止了现实的情感通道?也许是理性过于强大,强大得足以使感情凝炼为一种神性。

  可以说,我的激情与理性同样强大,相互制约,又相互引发,汇涓涓细流于江河大坝,终于挡不住一场山洪瀑发。

  理性的刚性能导致非理性,宗教情怀于最后的日子导演一场神的显现。那天晚上,T君坐在我面前,听我苍古的声音回旋。或许那个我已不是我。真我仍在思考,是她引导我思考天国的秘密。
  终于找到了那个秘结。我请她找一盘无染的磁带,以记录“神”留给世界的最后信息。
 

  “你想让她录下什么呢?”朋友好奇地问。

  我说,今天我无从记忆,包括我以神的语言向她传道的信息,我全都失去记忆。那肯定不是人类理性的信息。我只清楚于这些神界的声音只是为着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女人的觉醒。与我一起体验那本真境界,幻幻真真的神的境界,遨游宇宙,到达彼岸…… 
  

  回眸“天堂”岁月 

   一、上帝的真心 

  曾经想拥有你一颗崇灵的心,曾经想拥有你一生的友谊;曾经想做你灵魂的导师,曾经想安慰你人生的疲惫。而今,心尚存,灵尚在,山河依旧,你却远去。

  人生是一场精神游戏--负载全部人类文明与真纯的情感,投入地疯癫一场,也好知爱情是如何地珍奇。美妙的是你,而更美妙的则是一颗魂灵啊,驰骋宇宙,俯仰天地,去感知上帝的真心:幻幻实实。(1995年12月19日) 

  二、那一晚 

  那一晚,天地隐去,时空隐去,人类也隐去。漫漫洪荒漠漠夜影里只剩下我与你,幻如创世纪中伊甸园的亚当与夏娃,幻如人类留下的最后一对男女,仿佛是上帝膝下的一双牧童,仿佛你我就是天堂中的上帝。天堂里的男女在决定如何再创世纪,规划着人类的下一纪……(1994年8月16日) 
  那一晚,我撤掉了守卫理性城堡的所有哨兵,让你迅速占领了我的军营。兴奋中我也吹起了冲锋号,吹落了一弯新月,吹散了满天星星,让你在黑暗中迷失…… (1995年6月30日)  
 

  三、自造的神话

  也许我永远无法用文字表达那晚天堂对话的深邃体验了。女人端坐在我的对面,我心空浮着圣洁的云朵,将一己自我完全消融在神话里了。女人与我都变成了神,在天堂里相互拥有。女神的玉颜泛着耀目的圣光,我想象着天长地久…… 

  四、你是彼岸 

  你是我永生的彼岸。彼岸世界是任人想象的美善世界。我愿日积月累地塑造着你的彼岸,同时也构筑着我的灵秀此岸。我知道,你的彼岸并不如我构想得那般美妙。我也知道,我心智所构筑的只是我趋于纯美善境的一颗灵魂。真正美妙的是我此岸的丰厚心灵。我只愿、只愿以这颗心灵之光投射你的彼岸,从而使你我之间的宇宙也完美起来。(1995年5月2日)
 

  五、彼岸的觉醒 

  我在耐心地等待彼岸世界--一个女人的觉醒。没有她的觉醒,我的使命便不能完成。
 

  六、彼岸的影子

  几日来风雨骤然天晴。心境便盈满美丽的景象,我又触摸到了你--我的美丽的神祗。
  你翩然窈窕的影子印于彼岸,天地间我以伫立于风中的身躯,架起通向你的圣境的桥。
  怎能想象,你立于彼岸的幻影,总是激发我的心灵能力。如此,我感到自己坚强而又有力。 

  七、心约之谜 

  一个心约之谜。
  那一晚,我以“神”的语言对你说话,其实是“上帝”借我向你向世人说了一个谜语。
  我也只能通过“上帝”的谜语,通过这谜中之谜,平安渡过人类进化的漫长时期。最终的谜底,你将自知。我心灵的最高浪漫,本质上是最大的真实。晓得这一点,你就将了悟而自知。
  那一晚,不过是人神一体道出了宇宙的谜底……(1995年5月22日) 

  八、一个梦 

  “上帝”走了,把“天堂”留给你我;而你走了,“天堂”在哪里? 
  

  “天堂”芳踪  

  你芳踪何处,芳踪何处?令我无法追寻,无法追寻。曾在“天国”和你对坐,看你的美丽如何被折射为创世纪的慧光。“上帝”的音容。云朵般的羊群。恒在的风景仍在,而你却消逝无踪。

  我抚琴长歌,任心底哀婉的旋律传遍宇内的每一个角落。二泉印月啊,是怎样拔动乾坤的幽玄。而你听到了吗?那《一枝花》的泪滴!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呀,何以造就你永不消逝的美丽幻影,让我一如既往地追寻?

  上帝啊上帝!你的一幽梦何必借我的心来会灵性知音?也许这是你对我一生最大的恩典,也许这是你对我一生最大的愚弄。然而啊,我已被你洒下的漫天清魂所迷,不知归路,忘了归路。

  如履山巅,两侧幽谷。我只好驾云驰骋,去找散花的天女,直到天涯路。
  云霞满宇,隐着你温柔招唤的手。多少世纪,上苍古老的老泪滴在我的心头。曾赢得你嫣然一笑,妩媚香酥透。而后剪一朵云霞,让我一生痴守。

  你呀你!你难道就这样将自己的超尘之美印透宇宙,借我的手来写纯情春秋?
  我辨不了这是对我的爱,还是对我的仇。当我的灵魂踏遍这颗星球的时候,你或许在天堂的门口再次将我迎候?
  1997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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