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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雷达兵部队204团雷达1连刘绍贤、雷达102营李启文何勋王耳昌、8连孙才,602站王留成

 星蓉苹果 2020-02-26

雷达兵部队204团雷达1连


“我是'千里眼’,我一眼能看出去几百里地。只要有我们在的地方,就是埋葬美国佬飞机的死亡之地!”


刘绍贤对他当时所从事的工作非常自豪!他也非常乐意与人谈起他在朝鲜战场上的往事,听说记者来访,他和老伴竟然拄着拐杖走了好长一段路,在村道路口等了一个多小时。山间的道路修得不错,只是在那些纵横交叉的路口少了指路牌,让我们走了不少的冤枉路而耽误了很多时间。


迟到的见面,刘绍贤夫妇没有怨言,依然笑容满面,拄着拐杖一步三颤地迎上来,倾诉着盼望的心情——那些浴血疆场的艰难岁月。刘绍贤们用生命换取人类的安宁和世界和平,然而,社会对他们的关注程度又如何呢?不管如何,刘绍贤不后悔,也不抱怨。他只渴望用自己的心声表述那段难忘的记忆。


刘绍贤,1936年9月24日出生于贵州省赫章县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迫于生活所计,他在7岁的时候,随父母流落到贵定县定南乡一个叫“山门口”的小山村居住,从小就在山坡上刨食。


“记得在我十多岁的时候,平坝县的县长金世安来贵定躲祸事,在定南乡的团学教书,父母就送我在他那点读书,因为家里头的经济跟不上,只读了9个月就没读了。”刘绍贤说:“那时候,我的思想很简单,当兵,就是为了有一口饱饭吃。当兵以后,才慢慢懂得了要想永远吃饱饭,要想人人吃饱饭,就要拿起枪来闹革命,就要推翻人吃人,人压迫人,人剥削人的旧社会,就要打败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地主、资本家,就要保家卫国!”


刘绍贤参军入伍的初期,可以说是除了吃饭,其他什么都不关心,包括自己所在的部队番号。


“我是1951年11月初参军的,那时才15岁。第二天就到平越县的马场坪集中,学习了半个月,等到在各地招募的新兵全部到齐后,部队就出发了,先是坐汽车到了广西的金城江,又改坐火车,一口气跑到东北的沈阳”。他说:“在沈阳培训期间,重新审查历史,合格的才能入朝,我被分在雷达兵部队204团雷达1连。在那个时候,雷达兵还是一个刚组建不久的新兵种,可能是因为我读过9个月的书,算是有点文化的人才被编进雷达部队的。编队完成后,我们就出国了。从沈阳出发,经过图门江进入朝鮮,坐了两天火车到达清津,雷达安放在清津附近的两个相距有一两千米的山坡顶上。这个连的组建是由沈阳于洪屯一部日式313雷达和延吉朝阳川一部313雷达整编后组成的。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清津机场的对空监视,负责对朝鲜东海岸及日本方向的对空警戒任务。清津机场是朝鲜咸镜北道首府清津市的地区空军基地,处在清津市的西南部,原来日本人修建的,日本投降后由朝鲜人民军接管,当然,也是中朝两国的空军部队共同使用。


“听说,在我们到达之前,清津机场多次遭到敌机的多次偷袭轰炸,因为他们根本不晓得敌机哪个时候会来!等他们晓得的时候,敌机在一两分钟内就飞到头顶,眨个眼睛的时间,铺天盖地的重磅炸弹就落下来了。我们到达清津的时候,机场的一个角落还摆放得有几架F—86型战斗机和米高扬米格-15战斗机残骸。F—86型战斗机是二战后期美国生产的,估计是从国民党军队缴来的,米格-15战斗机不用说是苏联援助的。有些飞机还没得派上用场就被美国轰炸机摧毁了。


“技术副连长给我们说,在8月份的时候,美军发动夏季攻势,出动了1600多架次飞机对志愿军后勤运输线发起空前猛烈的绞杀战。美机还不断侵入我领空,侦察骚扰东北地区重要目标。为保护这条运输线,有效保障志愿军清津航空兵和高炮部队作战,并掩护泰川、院里和南市等机场的修建,中央军委决定雷达兵部队赴朝参战。前后入朝的志愿军雷达兵一共有7个连队,在朝鲜北部构成较为严密的对空预警网,探测范围延伸到战线以南100多千米,尤其是部署在载宁、新溪的7连和8连距离美空军金蒲、水源机场只有130千米左右,距离三·八线只有25千米,既是敌机封锁区,也是其飞行走廊,堪称前哨中的前哨。从这两个机场起飞的敌军轰炸机,都在这两个连雷达的探测范围内,大大增加了我方的空情预警时间。


“我们雷达连的编制比一般作战连队大,两部雷达各有一个雷达排操纵和警卫排,还有运输排,连部和炊事班的配员也多得多!警卫排,主要是保护雷达及备份器材、雷达天线、发电机、电台等,有时也配合雷达排做一些外围的操纵工作。警卫战士不仅每个人配备有国产5.1式木柄冲锋枪或折叠式铁柄冲锋枪外,还必须熟悉和会使用高射机枪、轻机枪。


“有一次,接近黄昏的时候,雷达操纵员发现显示屏幕上出现16个细小的游动黑点,转眼间就不见了,经分析,敌机转入超低空飞行进入了雷达监视盲区。操纵员准确地推算出敌机的方位,距离和飞行高度后向指挥所作了汇报,清津机场的空军部队和地面的高炮部队立即做好了战斗准备,敌机刚刚进入我军的有效射程,就遭到迎头痛击,一架敌机冒着滚滚的黑烟栽进丛林,其他敌机掉头鼠窜,又遭到我方空军的拦截……这一次战斗就击毁敌机3架,我们连得到志愿军司令部的通令嘉奖。


说到那次战斗,刘绍贤的脸上依然荡漾着喜色,仿佛刚刚打了胜仗似的。


刘绍贤最后告诉我,说:“我们到朝鲜后,与后方的供应断了,只好向当地朝鲜人借高粱米来吃,一个多月后道路打通了,才吃上国内的供应。


“祖国慰问团到朝鲜慰问我们,送了搪瓷茶缸、毛巾、罐头、和平纪念章等等。搪瓷茶缸的沿口一圈印的是蓝天和平鸽,中间是'赠给——最可爱的人’几个红色大字,下边是'中国人民入朝慰问团’一横排红色小字。纪念章是“飞鸽”和平纪念章。


“1955年7月我们坐火车回国了,我分在哈尔滨雷达7连,一直担负对空监视。直到1957年复员回到贵定。”有一次,接近黄昏的时候,雷达操纵员发现显示屏幕上出现16个细小的游动黑点,转眼间就不见了,经分析,敌机转入超低空飞行进入了雷达监视盲区。操纵员准确地推算出敌机的方位,距离和飞行高度后向指挥所作了汇报,清津机场的空军部队和地面的高炮部队立即做好了战斗准备,敌机刚刚进入我军的有效射程,就遭到迎头痛击,一架敌机冒着滚滚的黑烟栽进丛林,其他敌机掉头鼠窜,又遭到我方空军的拦截……这一次战斗就击毁敌机3架,我们连得到志愿军司令部的通令嘉奖。


说到那次战斗,刘绍贤的脸上依然荡漾着喜色,仿佛刚刚打了胜仗似的。


刘绍贤最后告诉我,说:“我们到朝鲜后,与后方的供应断了,只好向当地朝鲜人借高粱米来吃,一个多月后道路打通了,才吃上国内的供应。


“祖国慰问团到朝鲜慰问我们,送了搪瓷茶缸、毛巾、罐头、和平纪念章等等。搪瓷茶缸的沿口一圈印的是蓝天和平鸽,中间是'赠给——最可爱的人’几个红色大字,下边是'中国人民入朝慰问团’一横排红色小字。纪念章是“飞鸽”和平纪念章。


“1955年7月我们坐火车回国了,我分在哈尔滨雷达7连,一直担负对空监视。直到1957年复员回到贵定。” 



​志愿军某部野战医疗队老战士 王耳昌
1951年的春天,我们冒着极度的严寒和天上敌机轰炸,急行军半个多月,赶到朝鲜前线昭阳江一带,投入到了第五次战役。我们野战医疗救护队带着各种医疗急救器材、药材,全副武装的背着炒面前进。
强渡昭阳江时,没有船而江水猛涨。年仅14岁体重只有80斤的我,不会游泳。但为了战争的胜利,我咬紧牙关,把身负重任的救命粮——炒面高高地举在头上,勇猛向江中冲去。江水越来越深,浪越来越大。快到江中心遇到一个猛烈的大漩涡!昭阳江水像凶恶无情的猛兽,把我这个志愿军少年残酷地吞没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瘦弱的医疗救护班长何勋紧紧拉着我的小手大声地呼喊:小王啊,坚持住!坚持住!我只觉得江水猛冲,脚不着底,肚子灌满了苦涩的江水,水呛得我几乎喘不出气来。
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一个身强力壮个子高大的山东籍卫生干部奋不顾身地在江水中把我救起,背在背上,冒着敌机的轰炸,强渡过了昭阳江,我虽然得救渡过了汹涌澎湃昭阳江,然而救我的那位卫生干部的腿却受了伤。经过医疗队的救治,我们又急速地奔向了战斗的前方……
然而战场的连日阴雨,气候恶劣,我的干粮炒面无法晒干,久而久之霉变了!怎么办呢?明知霉面有毒不能吃,但我饥肠辘辘,还是极其艰难地吃下了这些发霉的炒面!经过两个多月的激烈战斗,五次战役终于胜利结束了。

随着抗美援朝战争形势的发展,我志愿军空军迅速壮大。为了进一步地打击美国侵略者,加快抗美援朝战争胜利的步伐,中朝人民空军联合司令部和东北防空司令部首长,准备把新溪雷达站(雷达一〇一营八连)再向前推进一些,做到美空军在南朝鲜基地一起飞,我雷达即能发现,为我空军作战提供更多的保障时间。
为贯彻上级首长指示,由当时已组建的雷达一〇二营营长李启文带队,连同“空联司”通讯科邵参谋、技术员和我(时任营见习作战参谋)一行4人,专程赴朝为新溪站勘察新阵地。
1952年9月30日下午,我们由丹东过江,10月2日到达载宁(七连),当晚从载宁出发,3日晨到达新溪(八连)。
在李启文营长主持下,我们与八连同志一道研究进行图上作业。最后选择了3个地方可实地勘察(四边里、伊川和平康)。当天晚上,勘察小组便从新溪出发,小组成员增加了八连副连长孙才,602站雷达副分站长王留成,加上翻译、司机一行8人,对上述3地实地勘察。4日到达四边里,5日到达伊川。以上两地勘察后均不太理想,周围山势很高,仰角很大,反射面很小,最后只有寄望于平康。

10月6日,我们勘察小组到达平康,到了直正的前线,敌人的炮弹不时从我们头顶呼啸而过,我们所处的位置就在我志愿军步兵营指挥所附近,距离敌人阵地仅300~500米,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我们发现主要监视方向(南方和西南方)非常理想,虽然四面有山,但仰角都不大,而且有一块非常理想的平坦反射面。
平康虽属山区,但这是一块十分理想的雷达阵地。当时我们都很高兴,坚持测量了平面图和周围山峰的仰角。完成任务,回到了部队。平康地区地形十分理想,但把雷达架设到敌人地面火力范围内,综合考虑不合适。这一部署虽未能实现,但就雷达兵而言,到敌人地面火力范围内去选择阵地,在雷达兵史上可能也是绝无仅有的。
来源:《志愿军老兵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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