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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咏流传:《诗经·周南·关雎》

 邈思遐想 2020-07-12

诗经·周南·关雎

作者:佚名 

演唱:仇海平 金志文  宋祖英

于文华  哈辉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人间自是有情诗,此爱也关风和月。”喜马拉雅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你和我一起共同品读千古最美情诗。

这周我们讲了《诗经》的《静女》,讲了《诗经》的《采葛》,讲了两篇小伙子与采摘之女的幸福爱情生活。我们从中也得以窥见先民的情感色彩,以及他们的生活方式,尤其是采摘文化在先民生活中的重要的地位和作用。那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掉头去面对《诗经》中那个千古称颂的谜团,所谓《诗三百》之首的——《周南·关雎》了。

今天我就来讲讲这首居三百篇之首的《诗经·周南·关雎》。诗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有关这首名作争议实在是太多了,我们还是先训诂解读一下文本,再来看有关它的是是非非的争议。《关雎》全诗共分五章,它的结构在《诗经》中也是非常独特的,毫无疑问它是有复沓章法的,比如“参差荇菜,左右流之”、“参差荇菜,左右采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又比如“窈窕淑女,寤寐求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但它的复沓却不是像《蒹葭》、像《采葛》那样标准的复沓形式。这导致后来的学者对这首诗的结构种种解读也各有不同,甚至还有人提出来,它可能是遗漏了某些篇章才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但不管怎样,这首诗今天这个样子已经是它最经典的样子,而它本身的圆转自如则是毋庸置疑的。

我们先来看第一章:“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是《诗经》常用的所谓“赋比兴”手法中的“起兴”的手法。所谓“起兴”就是先言他物,引起所言之物。但后世也公认它所选取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不只有起兴之法,也有“比”的作用在里头。因为雎鸠鸟本身就是雌雄相配的,而且应该是一夫一妻制。“关关”是雎鸠鸟叫声,尤其是雌雄二鸟相互应和时的叫声。那么雎鸠,其实是一种水鸟,它的学名应该叫王鴡(王鴡亦作“王雎”。鸟名。一名雎鸠。《尔雅·释鸟》:“鴡鸠,王鴡。”郭璞注:“雕类,今江东呼之为鹗,好在江渚山边食鱼。”陆德明释文:“本又作雎。”汉扬雄《羽猎赋》:“王雎关关,鸿鴈嘤嘤。”唐独孤及《送孟评事赴上都序》:“王雎飞鸣,草木畅茂,是吾子弹冠之时也。”明贝琼《白鸠赋》:“王雎挚而有别兮,鹘遇秋而愈急。”清厉鹗《杨贞女诗》:“死当化王雎,生当号长离。”),以捕食水鸟为生,其实是鱼鹰的一种。但值得注意的是这样的雎鸠鸟,它们关关相和,所处之地却并不是在水面上,而是“在河之洲”,也就是在水中的陆地上。这其实暗点出了它的时间背景,也就应该是初春的时节,水面刚刚冰雪消融。雎鸠鸟们在这个春季萌发的季节,它们最重要的事不是下河捕食,而是在河边水洲中寻觅终生的伴侣,以延续自己的血脉、延续自己的种群传承。所以这样的春天、这样的野外、这样动情的雎鸠鸟的叫声、这样彼此的吸引,在起兴之余也暗喻了春情萌发的季节,君子与淑女的匹配与相遇。

所以接下来说:“窈窕淑女,君子好(hǎo)逑”,以前经常会有人读作“君子好(hào)逑”。孔夫子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在《论语》的记载中,孔子曾两次说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一次是在《论语.子罕》里,一次在《论语.卫灵公》里。这里的德就是指美德,色就是指美色。),如果读作好(hào),也就是“好(hào)色”的“好(hào)”,那就走到了孔夫子称赞《关雎》这一篇“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反面,那就过度、那就过分了。孔夫子在《诗三百》中,独独称赞了《关雎》这一篇。在《论语.八佾》(佾,读作:yì。属左右结构汉字,会意。本意:古代乐舞的行列。)中,夫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是说它最具中庸之美、中和之美。这里的“淫”是指“过度、过分”的意思。《岳阳楼记》中说“淫雨霏霏,连月不开”,也是指的“过度”的意思。所以一个“好(hǎo)逑”,一个“好(hào)逑”,好字读音的不同,其实正体现出中庸之美、中和之美和过犹不及的差别。“窈窕”,这是一个叠韵词,是指贤良美好的样子。“窈”是指内在的深邃,是说女子的心灵之美;“窕”是指身材的仪表优美,所以“窈窕”就是由内而外的美丽。这和我们讲的《静女》的“静”字其实有相通之处,所谓“静女其姝,静女其娈”,由“姝”到“娈”其实就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美丽,这样的女子才可称静女,才可称淑女。而“逑”则是指配偶的意思,“好逑”就是好的配偶,这样的静女、淑女才是君子最好的配偶啊!《神雕侠侣》里,杨过与小龙女在绝情谷中用生命维护他们的爱情,杨过手持君子剑,小龙女手持淑女剑,连暗恋杨过的公孙绿萼都觉得他们是如此完美的匹配,这便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一章应该是一种总说,是说君子淑女之配,又说爱情的萌发顺乎自然,既是人伦之大道,又是天地自然之大道。

第二章和采摘女的文化相似的地方又来了,“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参差”是长短不齐的样子,而“荇菜”则是水草类的植物,古人采摘荇菜是可供食用的。我们前面说过,“参差荇菜,左右流之”和后面的“参差荇菜,左右采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其实是形成了一个复沓的章法。“流、采、芼”分别是什么呢?“流”就是在水中拨拉它,而“采”毫无疑问则是采摘它,而“芼”呢,“芼”则是在里头挑选最优质的荇菜。所以“左右流之”、“左右采之”、“左右芼之”,时而向左,时而向右,不停地拨拉水中的荇菜,然后采它,然后最后摘取其中的最优者,这其实就是采摘荇菜的整个过程。而《关雎》呢,则以此喻君子对淑女的整个追求过程。

你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这是刚开始追求的场景,所谓“寤寐”,“寤”者醒,“寐”者睡,是指不论醒来还是睡去,也就是指日日夜夜都心心念念他要追求的那个美丽的淑女。“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这是指小伙子在追求的过程中还没有追求到手的时候,各种惆怅、各种相思、各种思念、各种挂牵,思是念,服是想,所以“思服”其实就是思念,就是想念。“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悠”者“长”也,所谓“悠哉悠哉”是说思念的绵长不断、绵长不尽。想念啊,想念啊,想的不能入睡,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于是就为后人留下了这样精彩的成语——“辗转反侧”。就是指那个陷入爱河的小伙子,在床上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不正是青年男女初陷爱河最典型的表现吗?

所以第三章其实应该从属于第二章,都属于“寤寐求之”的阶段。但第四章“参差荇菜,左右采之”,这比“流之”更近了一步,那么“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就应该是从“求之”更进一步到“友之”的阶段。而第五章“参差荇菜,左右芼之”,是比“采之”又更进一步,那么“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就应该是比“友之”又更进一步。但第四章、第五章这个“友之”、“乐之”的部分都没有进行展开,所以有学者甚至认为第四章、第五章都遗漏了一部分。

那么从“求之”到“友之”是进入了一个什么样的阶段呢?所谓“参差荇菜,左右采之”,这一定是采到手了才能叫采之。而“琴瑟友之”,我们在前面解读很多诗词,比如杜甫的《琴台》,比如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故事中,都反复地说过,为什么琴和瑟总放在一起呢?“琴瑟之好、琴瑟和鸣、琴瑟和谐、琴瑟相调”,这是因为华夏文明的人文始祖,传说伏羲制琴瑟、定嫁娶,最早的婚礼制度与音乐制度其实都从伏羲那里开始。伏羲所制古琴,最早只有五根弦,所以“手挥五弦,目送归鸿”(出自嵇康《赠秀才入军.其十四》,“息徒兰圃,秣马华山。流磻平皋,垂纶长川。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嘉彼钓翁,得鱼忘筌。郢人逝矣,谁与尽言?”),后来是到了周公,也有一说周公、召公各加一弦,也有一说周公加两弦,所以古琴才变成了七弦琴。但无论如何,或五弦,或七弦,它都是奇数,因为奇数属阳嘛。而瑟则一开始就有五十弦,其弦繁复,而且是偶数,其音与琴相匹配,其实正是华夏文明阴阳调和理论在音乐中的体现。所以古琴,最早的时候文献记载,长三尺六寸六,而今天的古琴则是三尺六寸五,今人解读为一年365天。在伏羲氏的时代,他们的纪年方法,肯定不是今天这样的365天。所谓三尺六寸六,三为至阳之数,六为至阴之术,其实一把古琴最能体现中和之美、中庸之美、阴阳调和之美。而琴瑟则是这种阴阳文化、调和文化的一种音乐中的最典型代表。文献记载,伏羲既制琴瑟,又订嫁娶,所以人伦社会的阴阳和谐与琴瑟文化的阴阳相调是完美统一的,后人自然在婚丧嫁娶中形容男女相合,便以琴瑟喻之,所以到了“琴瑟友之”,与“左右采之”相匹配,那么这就应该是从求之追求的阶段到了怎么样,到了婚姻完美的阶段。

再往下,第五章的“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由“采之”到“芼之”,这是一种很精细的挑选了,也就意喻着到了过日子的阶段了。那么从“琴瑟友之”到“钟鼓乐之”,这就是夫妻生活、家庭生活的进一步地发展了。我们常说“安宁、安宁”,“安”甲骨文的原意其实就是把女子娶回家中的意思,而“宁”是娶回家中之后,有音乐、有酒食、有富足的生活、有精神生活上的享受,这样就叫“宁”。所以,“窈窕淑女,琴瑟友之”,这应该是“安宁”的“安”的阶段;而“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则就到了“宁”的阶段。所以如果我们不带着任何偏见,不去管千年以来历史上对这首诗的种种纷争,只从文本解读地出发,我个人认为,这毫无疑问是一首爱情诗,是一首婚恋诗,甚至应该是像林庚、冯沅君﹝林庚 ,冯沅君 . 中国历代诗歌选( 上篇一 )﹞先生所说的,是一首祝贺新婚的诗。

我在《耳畔中国》中讲解民歌文化时,曾经说到像新疆,像当地的很多少数民族,包括哈萨克族、维吾尔族,他们都有以音乐行教化的传统,他们在婚礼聚会中至今也还有很多包括爱情、包括生活各个方面的一些赞歌与颂歌,以此既对当事人行美好地祝愿,又对年青人进行比较适当、恰当的婚恋与爱情观的教育。我知道《诗经》中的《国风》据采风之作,这些诗歌本身从民间来,本身应该带着鲜明的生活特色,所以闻一多先生甚至认为,《关雎》的本意就是“女子采荇于河滨,君子见而悦之”之作,这就是更决绝地认为这首《关雎》就是男女恋情萌发的初相遇之作,这比婚恋诗的解读还要更前进一大步。

之所以如此,我们可完全可以理解闻一多先生在他们那个时代,对此前所谓“道学施教”地拨乱反正。我们知道自汉儒立《诗》为经以来,尤其是这首《关雎》作为《诗三百》的首篇,《毛诗序》认为它讲的是后妃之德,是为了要“讽天下而正夫妇之道也”。这是一种典型的“文以载道”、“主题先行”式的解读。虽然我们知道,毫无疑问这种解读方式是背离生活,也是背离作品的。但在很长一段的历史时期里,因为所谓道学的横行于世,不止《关雎》,《诗经》种种名篇被歪曲、被歪解,其程度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就像我们上篇讲的《采葛》,那么明显的一首爱情诗,“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毛诗序》也以为是惧馋之作,所谓“一日不见于君,忧惧于谗言矣”。

我常讲,汉字文化博大精深,汉语文化海纳百川。汉字是人类迄今为止还在使用的独一无二的象形、会意文字。这种文字系统内涵极其丰富,也就是语义的丰富性与包容性是其他语言不能比拟的,但这也带来了另外一种困惑,就是在“主题先行”的时代,在“道学”横行,尤其是“伪道学”横行时代,任何一首诗,一句话,别有用心者都可以做肆意歪曲式地解读。这种特点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则可演化为文字狱,演化为深文周纳。正是对这种“道学式”解读的不满,事实上一直到今天,还有人主张这确实讲的就是后妃之德,甚至我听说有些女学者,反而持这样的观点,这真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而闻一多先生,像他和新文化运动中的那些巨擘,他们欲筚路蓝缕(筚路蓝缕是一个汉语成语,拼音为bìlùlánlǚ,意思是指驾着简陋的柴车,穿着破烂的衣服去开辟山林道路。形容创业的艰苦。筚路:柴车;蓝缕:破衣服。驾着简陋的车,穿着破烂的衣服去开辟山林。筚路蓝缕,形容创业的艰苦。注意不可用来形容生活艰辛。出处:最早出现于《左传·宣公十二年》:“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筚路:柴车;蓝缕:破衣服。意思是坐着柴车,穿着破衣服去开辟山路。用以形容创业艰辛。另有出处《史记·楚世家》:“昔我先王熊绎辟在荆山,筚路蓝蒌以处草莽,跋涉山林以事天子,唯是桃弧棘矢以共王事。”)、欲拨乱反正,便对这种伪道学式地解读,大加批判,甚至欲拨乱反正,认为像《关雎》就是男子初见淑女时求偶之作。说实话,这多少也有些情绪化的反应。

当然,涉及到爱情诗、婚恋诗,与所谓“后妃之德”几种观点之间的碰撞,还有两个重要的疑点必须面对:一是后妃之德论者认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里的“君子”肯定不是民间的百姓。所谓“君子”在商周贵族文化制度中是有特指的,君之子为君子,公之子为公子,而公之孙则为公孙,所以叫商鞅其实是公孙鞅。贵族分为天子、诸侯、大夫、士四级,君子其实应特指贵族中的高等级的男子,而像“琴瑟友之”、“钟鼓乐之”,“琴瑟、钟鼓”这些乐器的使用,毫无疑问都是贵族王廷所用的乐器,平民的生活不可能有这一类的乐器。

但反过来,爱情派也主张一开始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用鱼鹰来比喻爱情,这种起兴,这种比兴的手法,则可见它绝对来自于民间,而不是贵族生活中所能采用的比兴手法。至于“参差荇菜”“左右流之”、“左右采之”、“左右芼之”,这又是典型的民间女子的采摘生活,它又如何能与君子的琴瑟、钟鼓生活相匹配、相完美和谐呢?

从训诂与先民生活风俗的角度看,双方的疑问各有其道理。但换个角度讲,这大概正是孔子称其为具有“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中和之美的关键所在。我们知道《国风》大多是从民间采集上来的歌谣。周人设有采诗之官,每年春天摇着木铎深入民间收集民间的歌谣,然后把能反映民间悲欢疾苦的作品整理之后交给负责音乐之官,也就是太师进行谱曲,然后演唱给天子听,以作为施政的参考。所以老师的“师”、师傅的“师”,他最早既不教语文,也不教数学,他是音乐之官,所以最早的老师其实是音乐老师。

而乐工太师为了使收集上来的作品能合乐,是要对原作品进行整理润色的。所以《诗三百》中的《国风》整体而言,你就会发现它用韵其实非常有一致性,当然就具体的作品而言,其润色、其修改程度应该各有不同。所以就《关雎》而言,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样的言语应该是香艳俚语,而琴瑟钟鼓这一类的东西只能是贵族所有,所以《关雎》很可能就是民间采集而来,经乐工太师改编、润色程度较大的一首诗。这也可以解答像闻一多先生、像青木正儿(青木正儿是日本著名汉学家,文学博士,国立山口大学教授,日本学士院会员,日本中国学会会员,中国文学戏剧研究家。)都提出像《关雎》有可能有因为错节、脱节而有遗漏的段落的可能。

不管怎样,还是孔老夫子有眼光,他教育儿子说“不读诗,无以言”,但整部《诗经》他所评论的也只有这首《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请注意,他并没有像后世的道学家一样,否定这是一首爱情诗、婚恋诗。他只说其中的情感,欢乐而不过分,惆怅而不悲伤,这就是中庸之美,这就是中和之美。而它来自民间,又经乐工太师的整理与加工,从而成为婚恋观与爱情观教育的诗篇,这其实也可以反映出一种中和之美。

孔子的儒家,从来不拒绝爱情与生活。夫子也说:“食色性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人世间多么正常、多么唯美的相遇与相和呀!让君子遇见淑女吧,如同让琴遇见瑟,让钟鼓欢乐地生活,让所有适合的爱都遇见适合的人,那样的相遇才是最美好的人世间,那样的相遇才是最好的你和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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