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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 子 熟 了 文/玖玥 “咱们哪天去摘柿子吧。”大哥喜欢吃柿子，我也喜欢吃柿子，最喜欢吃软柿子了。大哥的话提醒了我，又到柿子成熟的季节了，去年摘柿子的情景似在昨天。 家乡南靠秦岭，朋友的老家在秦岭脚下，晚秋的一天，相邀和大哥去朋友老家摘柿子。 山坡小路，碎石和枯黄的荒草，诉说着这里的贫瘠，黄色的小野菊这一簇那一片，昂着圆圆的小脸，毫不在乎秋给它的冷脸色，享受着这的安静。 半坡和沟边，晚秋的柿树叶子落了一多半，树枝上稀疏的叶子红得像多彩的晚霞，柿子全红了，挂满枝头，两个三个挤在一起，个个捧着笑脸欢迎我们。 喜欢这里的小野菊，喜欢这里的柿树，让我感觉它们就像穷人家的孩子，无畏风雨，无畏寒秋，不与春花争宠，不与夏花争艳，乐呵在秋天！ 看到红彤彤的柿子，我迫不及待的爬上树，摘下一个熟透了的软柿子，真漂亮，看着它，越发觉得它红得可爱，摸摸它，薄薄的皮软软的，像摸着小孩的脸蛋，真是舍不得咬下一口。树熟的柿子汁多蜜甜，现在想起来还让我流口水，馋嘴猫一个。 家乡的柿树多长在靠近南山的沟壑山坡地带，小时候可真是没想到家乡还有柿子树，因为南山那边没有亲戚，没见过柿树，也没吃过几次柿子，柿子于我小时候也算是个稀罕物，长大了，大人给了腿脚自由，才知道，家乡柿子树是很多的。 柿树树型多是椭圆形，大多柿树在离地一米多分枝，柿树长这个样子，太好爬上去了，太好采摘了，这样的树我也能爬上去。 第一次见到柿树，恐高的我有些兴奋。柿树枝叶分散长，椭圆的叶子绿而肥大，夏天在大柿子树下躲避烈日，有点风的话，柿叶沙沙，一丝清凉在身边轻绕，吸允着大自然之美，心旷神怡跃然上心。 仲夏，青涩的柿子开始饱满了，夏末它给柿子画起了黄色的彩妆。 秋天来了，它的调色手笔快了许多，由黄变橙，由橙变红，晚秋给柿子全都定格成了红妆。 初冬，一夜风吹霜打，红褐色的柿叶落尽，树枝上只剩下红彤彤的柿子，挂满枝头，像妆扮节日的红灯笼，惹得过往路人眼馋，嘴也馋。 小时候，学校门口总有个老奶奶，在地上铺上一块皱巴巴的塑料纸，上面摆着十几颗弹珠，二分钱一个，还有几本掉皮发旧的娃娃书。到了夏天，塑料纸上会摆三个玻璃杯，杯子里各盛满黄色，绿色还有红色的汽水，五分钱一杯。 到了秋末和冬天，塑料纸上会多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暗橘色的，大约有两公分宽窄不等的果皮，有点果肉的一面好像撒着一层面粉，老奶奶说，这是是柿皮，可甜了。没见过柿子的我，自然也不知道，问：“柿子肉去哪了？” 放学时，老奶奶摊前总会乱哄哄围着好多小学生，几分不等，老奶奶会用拇指，食指和中指，三个指头多少不等捏一点给一个个小馋嘴猫。 柿子那么稀罕，有一年，不知道奶奶从哪提回家一大竹笼柿子，皮是橘红色的，我好奇的摸摸这个，摸摸那个，都是硬梆梆的，奶奶叮嘱我说：“生柿子可不敢吃，吃了会绑住嘴巴的！” 奶奶的话让我太好奇了，一竹笼柿子，我每天从它旁边过，老是在诱惑我。 最终，没能按耐住好奇心，偷偷的拿了一个柿子，在没人的地方，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先咬一小口试试。 这一小口咬下去，麻涩像电流一样窜得快，先是舌头感觉麻涩，随后是嘴唇麻木，感觉嘴唇变厚又肿大了一样，吓得我掉着眼泪，飞跑去找奶奶，奶奶一看我的样子，哈哈就笑：“没事，没事，过一会就没事了！小馋嘴猫看你还吃不吃！明天早上奶奶让你吃熟柿子。” 第二天早上起来上学，奶奶给我手里塞了两个柿子，温热的，还是硬梆梆的。又塞给我半个馍。奶奶说：“柿子熟了，现在是甜的了，要就着馍吃。”馍的麦香和硬柿子的脆甜，美味至今还记忆在心。 后来才听说，奶奶用温水把生柿子在大锅里泡了一晚上，就不涩了。 奶奶是很有经验的，空腹是不能吃柿子的，空腹吃柿子会引起肠胃不适，严重的会引起肠胃疾病，例子很多，村里就有一位大爷空腹多吃了柿子，得了肠梗阻，肚子上多了一条半尺长的“拉链”呢。 没想到的是，那年奶奶煮熟了一半柿子，另一半装到一个小口粗釉水缸里做醋了。 柿子从先年秋发酵到来年夏，待麦子收后，奶奶挑来干净的麦秆，放进发酵好的柿子里，加上水，再等发酵三天后，引流出来的水就是醋了，酸香的柿子醋味满家里飘。 奶奶在加麦秆时会从发酵的柿子里摸到几个完好的柿子，分给我们几个孩子吃，这时的柿子比生柿子略微软了一点，颜色变成黄褐色，酸，香，脆，好吃！我们叫它“酸酸醋”。现在想起，用“望梅止渴”那个感觉形容很到位。 现在做柿子醋的人越来越少了，每年看到柿子熟了，就会想起奶奶。奶奶，您在天堂可好？ 现在知道了那柿子肉是做柿饼了，柿子成熟变软就无法储存了，柿饼可以长时间储存。 硬柿子削了皮，挂起来晒，晒一段时间脱了水也熟透了，到了初冬再裹上一层白霜，柿饼就做好了。那甜绵的果肉里像渗着蜜，吃货嘴里嚼着心里美滋滋的。 家乡在陕西，陕西的柿饼是出了名的好吃，人人皆知。 奶奶那代人物质特别匮乏，现在的柿树，随着飞速变化的时代也在不断的更新换代，品种有很多。 矮化的柿子随手可摘，还有甜柿子树了，不用催熟长出来就是甜的。现在也不只是种在山坡地带，柿子产业日益蓬勃发展，大面积种植推广，成了振兴一方的经济作物。 现在的生活太方便了，天南海北各种水果想吃就有，真想让奶奶都尝尝…….. 作者简介：玖玥，本名袁智荣，70后老女生，行过医经过商，喜欢简单，一切美好都会让我驻足，包括文字，爱好瑜伽。 关于赞赏 赞赏金额全部归作者。7天内点击量超过1000的，另加稿费10元，超过2000加20元，以此类推；7天内留言20条以上奖励10元。作品发布一周后以红包形式发给原创作者。须加微信suyan834398802 投稿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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