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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掌故:龚渡口(张玉迎)

 文化佳园 2020-09-08

龚渡口位于运河街道光明社区(原冯家行政村)西一公里的大运河边,河面宽约180米,龚姓摆渡叫龚渡口。清康熙六十一年新运河改道后,将龚家庄隔到运河西岸一里左右的路程。龚家庄龚姓占全村人口一多半,龚姓为了自己过河种地,赶集上店方便,便承担起造船摆渡的义务,既方便了自己,也方便了各村的百姓。渡工为了不误过往行人能及时地渡河,在河的东西两岸各搭建一间茅草庵,既方便自己能及时摆渡,又不误过河百姓的路程。久而久之,两岸的茅庵四周逐渐迁来百姓沿河边建房居下来了,自然地形成了河东、河西两个龚渡口的自然村落。

斗转星移,清末,河东龚渡口庄的刘姓一家发迹,在运河的东西岸置了许多土地,成了远近闻名的财主。刘财主把地租给穷苦的老百姓去种。每年到秋天的十月以后去运河两岸的村庄去收土地租金。

某年冬天,天气寒冷,刘财主便过河西到各庄去收取地租,收租已到晚上撑灯时分,刘姓在河西中刘、前刘、旗杆等村庄都有刘姓的本家。在中刘收取租金时,村中的刘姓本家将刘财主好心挽留在家吃酒,谈起各村收取地租的情况,本家自己人越啦越近乎,话也就多起来。待到酒饭吃好后,已是半夜时分,刘财主执意要过河回家,谢绝了本家的留宿,在家丁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往龚渡口奔去,十一月天气,半夜已过子时,寒气逼人,来到渡口喊划船的渡工摆渡过河时,渡工已进入了梦香,听见有人喊门过河,贪恋被窝就是懒得起来。刘财主家丁连喊几次,渡工在被窝里不奈烦地说:“多半夜了,那有半夜再摆渡的,明天再来过河吧!”刘财主听了一气之下,喊着家丁扭头走原路往中刘村走去,又回到吃酒的本家处住下。

第二天,刘财主回到家中向家人谈起在中刘吃酒半夜过河之事,家人埋怨他不该在河西吃酒误了过河回家,也埋怨渡工虽是夜间,老熟人也得将老爷送回河东。刘财主越想越气,心想:我家大业大骡马成群,地多十几顷(一顷一百亩)过个河还是被人瞧不起,拦在了河西,有家回不得,若传到庄邻和本家耳朵里那丢多大的脸面啊!思来想去好多天,于是他决定自己造船摆渡,方便自己去河西收租子,也方便两岸百姓过河。有钱好办事,第二年春天,刘财主造了一条大木船,请来外地内行的渡工摆渡,管吃住,常年发工钱,义务为运河两岸的老百姓服务,凡是来去过河的远近客商,过往行人一律免费,大车小辆,骡、马、牛、驴、轻重货物上船过河一分不收。,一时间,老百姓将刘财主这一善举传为乡间美谈,纷纷都在他的码头上下船过河,来去方便多了。时间一长便代替了龚姓摆渡的小木船生意了,人们还是习惯地叫龚渡口,龚家渡口,刘家摆渡的习俗一直沿袭了一百多年。

刘财主造船摆渡,方便百姓沿续到曾孙刘茂田这一代时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各村齐粮充作渡资。到了刘儒林这一代,凡是过河的客商,行人收取过河费。一九七0年后,在渡口修建徐塘闸时,渡口迁到下游800米处的后索家村的运河边重新建码头摆渡。运河两岸人们的出行依旧畅通,百姓仍然还叫龚渡口。直到刘兆坤这一代,一九九四年春索家运河大桥建成通车后才停止了摆渡。

种田纳粮,驶船打差,这是天经地义的规矩。刘儒林驾着小船,撑着大船,在修建徐塘闸时运水泥、黄沙、石块等物资。洪水季节,为抢险救灾,不顾个人安危,经常行驶在急流险滩之中。一九五七年冬天的夜间,赵墩镇前刘村刘姓一家妇女难产,行至半路孕妇奄奄一息,半夜时刘儒林穿袄蹬衣,用最快的速度驾船将孕妇送往河东,孕妇躺在半路上,他跑到徐塘街医院砸门喊陈英奎医师在半路给孕妇急救 ,产一男婴。保住了母子两条性命。一九六三年秋天,毛湖村一女孩过河时手捧运河水喝下后,在船上打滚,哭闹叫肚子疼,刘儒林将其驮到徐塘街医院邹维俊医师实行急救后才转危为安。这样的事例刘家几代人行船摆渡,每年都遇到许多。谁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例。过往渡河的人们,有几人知道常年累月,酷暑严寒,默默无闻地为他们服务坚守岗位的渡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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