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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神汤,专治饭后困

 图书 馆员 2020-10-14

饭后困的原因你知道吗?益神汤,专治饭后困

进食是人生乐趣之一。

口负责将食物源源不断纳入,味蕾识味,牙齿咀嚼,喉咙放行,过食道入脾胃。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人在食物的淡香辛香甜香各种香中,完成吃饭这一人生快事。

然后,脾胃作为食物的分流站,事情来了。

中医有个术语叫“升清降浊”,对于脾胃来说,脾主升清,胃主降浊。

胃气将初步消化的食物向下推行,降浊。脾将饮食转化成气血等物质输布全身,升清,在升清的过程中同时推动胃气降浊。所以消化饮食就是脾胃协调升清降浊,推动气血津液运行的过程。

若是脾胃虚弱,转化食物时便没有力气照顾全局,以至升清降浊功能受到影响,气血该升不升,浊物该降不降,不仅让人感到肢倦乏力,还会有头脑混沌不清,嗜睡等情况发生。

尤其午饭后,正是一天中由阳入阴的转换时间,阴是收合,更易造成嗜睡状况。

很多人都有的午饭后发饭昏,想睡觉就是这样来的。

轻微的表现当然是随它去,睡个午觉便可。若是情况严重,总是被其困扰,

饭后昏沉懒动,嗜卧

迷迷瞪瞪疲倦严重,便与脾胃虚弱太过,消化食物实在吃力有较大关系。可用这个来自清代医家景日昣所著《嵩崖尊生》益神汤,升阳益气,健脾除湿,和胃消食,获得精神。

益神汤组成:

人参、青皮各1.5g,黄芪6g,神曲2.1g ,黄柏当归柴胡升麻各0.9g ,苍术炙草各3g

全方十味药,兵分两路,协同作战。

第一路:升阳益气

元气是人体健康之本,脾胃是元气生化之源,脾胃好则“土生万物”,各脏腑就可以得到滋养。

人参固五脏补元气。黄芪益气固表。内外气相护,让人体似得了一件安内攘外的金钟罩。

由于气血一体,故配补血圣药当归,助参、芪气行血行,补气养血。

升麻、柴胡升举清阳之气,让气机和顺调畅,元气内充,脾胃得到补益。

柴胡轻清升散,既和解表里,又能疏肝升阳,升提之力强。

升麻清热发表,升举脾胃阳气。凡阳气郁抑于中焦脾胃而不能宣发的,用升麻最好。

柴胡和升麻,均味辛而微寒,都能发散风热,都能升提。升麻能令清气从脾胃而上达,柴胡能令清气从肝胆而上达。由于清气在下,则生飧泄,浊气在上,则头痛身重嗜睡等。所以清气一升,则浊气随降,平衡脾胃气机。

同时,二味还可助人参黄芪入中焦而疗气虚,并助其发挥升举脾胃阳气的作用。

第二路,健脾除湿,和胃消食

神曲为面粉和其他药物混合后经发酵而成的加工品。专守脾胃经,甘辛温,是健脾和胃,消食化积的名药。

青皮疏肝破气、消积化滞。配神曲,可治食积不化。食积不化,就像胃里装了个石头,沉重感可想而知。而青皮因为破气力强,人参和黄芪这两位补气大咖,可平衡其破坏力,助其发挥优势。

苍术辛苦温,燥湿力强,通治内外湿邪,深受喜燥不喜湿的脾喜爱,湿气一除,脾便轻装上阵,运转良好如安装了马达。可治湿阻脾胃而见脘腹胀满、倦怠乏力等。

苍术配神曲,可使消食健脾功力更得到增强。

同时,苍术在“二妙丸”公司的搭挡黄柏,虽作战的主要场所在清利下焦湿热,但也不可忽视可去“肠胃中结热”。两者相配,燥湿之力也倍增。全方面为脾胃营造一个没有湿气的环境。避免湿气重着引起的肢体倦怠等。

黄柏与苍术清利下焦湿热后,可为胃气所降之浊腾地方,避免湿热在下焦堵车,引发其它问题。不瘀就是通,下焦通畅,升清降浊这个大循环也进行的顺畅。

另外,黄柏还有补肾生水的作用,可固摄下焦,如果没有黄柏,下焦出疵漏,与脾胃中焦形不成一个大循环,前面的工作便可能白忙活。

最后一味,灸草,也即灸甘草,起到调和药性以及健脾益气和中之效。

由此,十味精英组成的益神汤,提升精神,祛除压在脾胃上的积滞,湿气等重浊淤滞,令其升清降浊功能正常,达到避免饭后昏沉懒动,总是想睡觉的目的。

制法服法:水煎服。此为一次之量。

提醒提醒:每个人身体情况不同,文章所提供的方子,宜根据情况加减,建议找专业医生指导哦。

《脾胃论》里的一个经典配方,和中祛湿、益气健脾,改善肠胃虚弱

相信有很多了解过金元四大家之一的李东垣的人们,都会知道李东垣有一首极其经典的方剂——补中益气汤。补中益气汤有补中益气、升阳举陷的作用,备受历代医家推崇,并被列为“中医十大名方”,可以说是李东垣最具代表性的方剂之一。然而李东垣另有一个奇妙的方子,与补中益气汤仅仅一字之差。那么,这个方子究竟“姓甚名谁”呢?它就是“自带音响”的调中益气汤。

从方名来看,补中益气汤重在补中益气,而调中益气汤重在调理中气,补中益气更适合中气不足或下陷的病症,而调中益气汤则更适合中气不足之中夹杂其他病邪的病症。而从药味上来看,两个方子都保留了黄芪、人参、甘草、柴胡、橘皮、升麻的基本结构,补中益气汤有白术、当归,而调中益气汤中有苍术、木香;从功能来看,补中益气汤主要是补中益气、升阳举陷,而调中益气汤主要是益气健脾、和中祛湿。

调中益气汤虽然名头上没有补中益气汤响亮,但是它的作用一点也不输给补中益气汤,甚至说在某些方面调中益气汤还更胜一筹。补中益气汤在祛湿方面的力量是远远不如调中益气汤的,原因在于调中益气汤把补中益气汤中的白术换成了苍术,这样燥湿的力量就更加的强大;将当归换成了木香,这样强化了芳香醒脾的作用,由于调中益气汤的补中益气的药味结构基本相似,所以补中益气汤能够补益的中气,调中益气汤也可以,而且对于脾虚夹湿的力量要比补中益气汤强很多。当然,补中益气汤在升阳举陷方面的力量要比调中益气汤强很多。

那么,这个调中益气汤究竟是由哪些药物组成的呢?《脾胃论》记载,全方由“黄芪一钱,人参、甘草、苍术各五分,柴胡、橘皮、升麻各二分,木香一分或二分”组成,在煎服方法上是用两大杯水煎成一杯,去除药渣趁热喝,喝药时最好是吃饭有了好一阵子之后再喝。李东垣强调,服用这个方子的时候要清心寡欲,无欲无仇,正如原文所说“ 宁心绝思,药必神效”,并强调如果“病在四肢血脉”,空腹服药效果会更好。

综合来讲, 调中益气汤具有益气健脾、和中祛湿的功效,适用于肠胃虚弱,脘腹胀满,不思饮食,大便泄泻,肢节烦疼等症。那么,调中益气汤为什么能够发挥如此强大的作用呢?关键在于配伍。全方用人参扶助元气以补中益气,黄芪补中且能升举下陷之气,苍术燥湿强脾,茯苓渗湿利水,甘草缓中益胃,升麻升阳明清气,柴胡升少阳清气,木香醒脾开胃并调气化。运用得当,则元气内充,脾能健运而清气自升、胃气自化、湿气自除。

然而,在《东垣试效方》里也有一个调中益气汤,全方由“黄芪一钱,人参半钱,炙甘草半钱,陈皮二分,五味子七粒,芍药三分,白术五分,当归五分,升麻二分,柴胡二分”,完全就是在补中益气汤的基础上加上五味子、芍药组成的,且没有苍术一药。本方适用于身体沉重,四肢倦懒,百节烦疼,胸满短气,膈咽不通,心烦不安,耳鸣耳聋,目有瘀肉,热壅如火,视物昏花,口中沃沫,饮食失味,怠堕嗜卧,忽肥忽瘦,小便色变,或清利而数,或上饮下便,或夏月飧泄,腹中虚痛,不思饮食。

《东垣试效方》中的调中益气汤功能也比较强大,其中配伍也十分精妙,全方用黄芪、甘草泻热补中,用白芍、五味子收聚耗散之气,用人参补气不足,用当归补血不足,用陈皮、白术除胃中客热而养护胃气,用升麻、柴胡从阴引阳,引阳明、少阳二经。全方配合,正好适合调理“劳则气耗、热则伤气”的病症。虽然与《脾胃论》中调中益气汤多了几味药,但整体上依旧万变不离其宗。

升阳除湿法的运用

路志正升阳除湿法临床应用探讨苏凤哲【摘要】 升阳除湿是李东垣治疗内伤脾胃的常用方法。路志正教授推崇此法, 并融会贯通, 在临床运用中不断总结完善, 使此法更加成熟。升阳除湿法是运用于脾虚湿盛的有效方法。但根据湿邪所在部位的不同, 又要灵活结合他法, 如湿在上焦结合芳香化湿法, 湿在中焦结合苦温燥湿法, 湿在下焦结合淡渗利湿法, 此概括为 “三部” 法。又根据湿邪致病的性质和寒化、 热化、 在表、 在里的不同,单纯用升阳除湿法不足祛病, 往往结合他法联合应用, 如升降结合, 升补结合, 升利结合, 升泻结合, 升散结合, 风药结合等, 此概括为 “六结合” 法。将临床 “三部六结合” 法与升阳除湿法灵活结合起来, 用于脾虚湿盛的治疗, 收到非常好的效果, 这也充分体现了路志正教授圆机活法的辨证论治思想升阳除湿学术渊源升阳除湿法始创于金元时期大家李东垣, 之前张仲景提出 “治湿利小便” 的方法, 李东垣的老师张元素也认为 “治湿不利小便非其治也”结合当时的发病情况和临床经验, 提出不同的看法, 他认为 “湿为阴病, 利湿为阴药, 治湿利小便, 复益其阴而伤其阳, 可损伤脾阳; 脾虚湿盛, 易伤阳气, 脾阳升则水湿行; 升清降浊, 恢复脾胃功能, 则水湿之邪尽除” 。基于以上几点, 李东垣认为升阳[1]。李东垣除湿是治疗脾虚湿盛的有效方法。正常情况下, 脾气健运, 通过脾阳的蒸化作用, 将水湿等物质输送全身,“充实皮毛, 散于百脉” 。如阳气不升, 则水湿停留为患, 从而出现多种病症。如湿邪上扰清明而头晕; 扰于鼻窍可出现鼻炎; 湿邪下注可泄泻; 湿邪化热扰心可不寐; 湿热蕴结, 津液不能下行则便秘。如此多种病症, 均由脾胃内伤, 湿浊内生所引起, 故治疗均可用升阳除湿法。特设升阳除湿汤除湿、 和胃安中, 药物组成: 防风、 升麻、 柴胡、 苍术、猪苓、 泽泻、 羌活、 陈皮、 半夏、 甘草、 大麦、 神曲、 益智仁。李东垣升阳除湿的方子, 还有升阳散火汤、升阳益胃汤、 补中益气汤、 清暑益气汤等, 其立意原则皆是以升阳除湿为主。[2]升阳·085· 世界中西医结合杂志 2014 年第 9 卷第 6 期 World Journal of Integrated Traditional and Western Medicine 2014, Vol. 9, No. 6 路志正教授临证推崇李东垣的观点, 并融会贯通, 在临床运用中不断总结完善。他认为, 湿本为水, 养育人间万物, 也是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重要物质, 但湿伤人则为邪气, 外湿因感天地之湿而发,内湿则是脾脏虚衰所致。湿性重浊黏滞, 易阻滞气机, 使病情缠绵难愈。湿性弥漫, 伤人也呈多元化特点, 无处不到。故治疗湿邪不是一法一方所能概括的, 应多法联合, 灵活应用。二、 升阳除湿法的临床应用1. 上焦宜结合芳香化浊: 湿性弥漫, 尤其感受外湿, 湿邪由表及里, 往往弥漫三焦, 上中下同时伤人, 如湿邪上蒙清窍则头晕、 头痛, 湿阻肺窍可引起鼻炎, 阻于耳窍可致耳鸣, 湿蕴口腔可发口疮等。湿邪偏于上部, 治疗应侧重于上, 宜结合芳香化湿法, 常用药物为藿香、 藿梗、 荷叶、 荷梗、 苏叶、 苏梗、佩兰、 白芷、 厚朴花、 砂仁等。2. 中焦宜结合苦温燥湿: 湿在中焦, 脾胃运化失职, 水湿停留, 有泛滥之势, 中焦制水不利, 此虽用健脾升阳以除湿的方法, 但唯恐力有不及, 当结合苦温燥湿的方法, 以增强祛湿之力。常用药物如苍术、 白术、 半夏、 厚朴、 白豆蔻、 草寇仁等。3. 下焦宜结合淡渗利湿: 湿蕴中焦, 累及下焦,造成下焦病变, 如带下、 肝肾囊肿、 腰痛、 蛋白尿等。这时单纯升阳除湿, 下焦之湿邪恐难消失, 故应结合淡渗利湿法。使湿邪从下分消。常用药物如车前子、 车前草、 滑石、 通草、 萆薢、 冬瓜皮、 赤小豆、 玉米须等。4. 六结合法: 湿性弥漫重浊, 多元化伤人, 又可随体质而转化, 出现寒化、 热化、 夹虚、 夹瘀、 夹痰等多种变化, 又有在表、 在里之不同。故治疗湿邪应圆机活法, 单一治法恐难切中病机。路志正教授即注重多法的联合应用, 在运用升阳除湿法时, 常采取 “六结合法” 。 (1) 升降结合: 叶天士在 《临证指南医案中》宜降则和。升阳除湿法以升清降浊为中心, 恢复了脾升清功能, 湿的代谢及运化归于正常, 则湿邪尽祛矣。但脾胃一升一降, 胃气不降则脾气不升, 因此在升脾气的同时还要降胃气, 需配降胃气的药物, 才能更好地升脾气。因此路志正教授在临床使用黄芪、 防风、 柴胡、 升麻、 葛根等升脾气的同时, 还要结合半夏、 木香、 枳实、 厚朴、 旋复花、 丁香、 沉香等降胃气的药物。 (2) 升补结合: 脾虚湿盛的病机反映出两个方面的矛盾, 一为脾虚, 二是湿盛。脾虚是根本, 湿盛是标象。升阳除湿一是升阳, 二是除湿。升阳则通过补益脾气体现出来, 脾主升清,[3]阐述了调理脾胃的要旨: 脾宜升则健, 胃脾气充足方可体现升清之力, 故应升补结合。脾气得益于肺气和肾气的充足, 所以升阳除湿要酌加补益肺气、 脾气的药物, 如黄芪、 党参、 白术、 山药等。同时脾虚日久可伤肾气, 先天、 后天互为补充。因此升脾气还要酌加补肾药物, 李东垣常用益智仁,路志正教授善用仙茅、 仙灵脾、 补骨脂等药。 (3) 升利结合: 升阳祛湿法, 通过升阳达到祛湿的效果, 但湿邪积蓄, 重者可伴有水肿, 这时升阳除湿力又单薄, 应加用利水祛湿的药物, 曰之升利结合。路志正教授常用茯苓、 泽泻、 猪苓、 薏苡仁、 玉米须、 葫芦等, 湿邪较重的则善用虫类药, 如土狗、 蟋蟀等。(4) 升泻结合: 脾虚湿盛, 湿郁久则化热, 出现湿热相间的情况, 李东垣对此多加入黄柏、 黄连等清利湿热药。路老则多用晚蚕沙、 萆薢、 土茯苓、 赤小豆、 椿根皮等。 (5) 升散结合: 脾虚湿盛, 脾虚到一定程度可出现脾虚下陷的病症, 阳气内陷, 虚火内郁形成火郁于内, 阳气不能透达而伴有四肢发热如烙, 肌肤干燥无汗, 麻疹隐伏不透, 表证发汗不应等症。此时当升阳除湿于内、 发散火郁于外, 李东垣升阳散火汤、 火郁汤等为常用方剂。路志正教授认为, 发散火郁, 重在一升一散, 升者使阳气升腾, 浊阴自化; 散者使阳气外越, 火郁透达。所以一是要用人参、 黄芪等补元气, 而要结合蝉衣、 荆芥穗、 僵蚕等发散药物, 几分补几分散则根据病情, 采取六补四散, 七补三散等量化方法。 (6) 风药的配合: 李东垣善用风药, 以风药具有祛风、 升提阳气、 发散火郁、 化解内外湿邪、 祛湿降浊的作用。路志正教授认为:“治脾以燥药升之。 ” 风药即风燥升阳药, 具有升发, 疏散的作用。东垣全书中以升麻、 柴胡、 防风、 羌活应用最多。路志正教授常用的风药较多,列举如下, 可供参考: 祛风升清药有僵蚕、 蝉衣、 羌活、 荆芥穗、 蔓荆子、 天麻、 葛根、 白芷、 白蒺藜。升阳止泻包括苍术、 防风、 荆芥穗、 柴胡、 葛根、 升麻、桔梗、 荷叶、 白术、 补骨脂。发散火郁有僵蚕、 升麻、柴胡、 防风、 蝉衣、 青蒿、 黄芩、 栀子、 郁金。祛风通络为威灵仙、 桂枝、 羌活、 独活、 防风、 海桐皮、 乌梢蛇、 葛根、 桑枝、 天麻。祛湿降浊包括防风、 僵蚕、 升麻、 苍术、 草决明、 柴胡、 枳实、 荷叶、 生麦芽、 生谷芽。三、 典型病例 (不寐证)不寐之证, 系心神被扰所致。因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 心之本脏虚, 或心经受邪, 或肝胆、 脾胃、肺、 肾四脏对心的影响, 均可使心神被扰而出现不寐。故路志正教授治疗内伤不寐, 多从五脏论治。随着生活条件的好转, 饮食结构的改善, 由脾胃功能失常导致不寐的患者越来越多。饮食不节, 恣食·185· 世界中西医结合杂志 2014 年第 9 卷第 6 期 World Journal of Integrated Traditional and Western Medicine 2014, Vol. 9, No. 6生冷肥甘, 损伤脾胃, 脾失健运, 内湿停聚, 外界湿邪易乘虚而入, 与内湿相和为患, 湿邪扰动心神可致不寐, 即常说的 “胃不和则卧不安” 。此不寐的特点是常伴有脾胃功能失调的症状, 因病发为湿, 内伤在脾, 故可用升阳健脾除湿法。患者, 男, 51 岁, 2008 年 5 月 17 日初诊。主诉多梦早醒 2 年。患者缘于 2 年前因工作紧张, 出现不寐, 多梦早醒, 平素喜甜食、 冷饮, 饮水多为冰白水, 心烦, 晨起少痰, 痰黏, 四肢沉重, 容易疲劳, 头昏蒙不清, 胸闷, 大便稀溏, 日 3 ~ 4 次, 食油腻后口气较重, 既往有痛风病史。舌质暗, 苔白腻, 脉沉滑。证属脾失健运, 湿浊内停, 扰动心神所致不寐。治以升阳健脾祛湿。处方: 竹节参 12 g, 藿梗 10 g(后下) , 苏梗 10 g (后下) , 厚朴花 12 g, 半夏 12 g,炒苍术、 白术各15 g, 炒杏仁10 g, 茯苓30 g, 荷叶12g, 升麻 8 g, 砂仁 10 g (后下) , 草蔻仁 9 g (后下) , 陈皮 12 g, 车前草 18 g, 炒枳实 15 g, 六一散 20 g (包煎) , 益智仁 10 g (后下) , 生、 炒薏苡仁各 30 g, 玉米须 30 g。14 剂, 水煎服。药后头昏蒙减轻, 时头脑清醒, 睡眠质量较前改善。大便日 1 ~ 2 次, 四肢沉重亦减。服药已见效, 上方去车前草加生山药 12 g,继服。三诊: 患者已能入睡, 诸症亦缓, 继如法调理, 3 个月后患者不寐基本消除。本例患者不寐, 从病史看, 原有痛风病史, 又平时喜甜食、 饮冰白水, 生冷肥甘, 损伤脾胃, 致脾失健运, 内湿停聚, 又因发病在夏秋之际, 虑有外湿为患, 从临床症状看, 如四肢沉重, 头昏蒙不清, 便溏,口黏, 苔腻, 脉沉滑等, 皆脾虚水湿内停之象。故辨证为内外湿合, 湿邪内扰心神而致不寐。故治以升阳健脾祛湿为法, 方用藿朴夏苓汤合清震汤加减。以藿梗、 苏梗、 荷叶芳化湿浊; 炒苍术、 白术, 草蔻仁健脾燥湿、 化湿; 厚朴花、 半夏、 炒枳实、 砂仁、 生炒薏苡仁、 陈皮健脾和胃降浊; 升麻升阳胜湿; 六一散清利湿热; 炒杏仁降肺通调水道; 茯苓、 车前草、 玉米须淡渗利湿; 益智仁补肾助气化。全方芳化湿浊, 升阳健脾, 又结合燥湿、 化湿、 利湿之品, 使内外之湿邪祛则头清神安, 睡眠得到改善。体现了路志正教授辨证宗体质, 辨病位、 病性, 抓主症的灵活辨证思想及法活机圆的治疗特点。参 考 文 献[1] 张元素. 医学启源 

《中医脾胃病学》下焦病

导读:本文节选自吴雄志先生所作《中医脾胃病学》,此书指出人体气化以中气(脾胃)为根,阴阳(太阴、阳明)为常,三焦为道,升降出入为气化的基本规律。提出三纲两常大法,创造性地融阴阳辨证与三焦辨证于一炉,以阴阳定性,三焦定位,以寒热温凉调阴阳之气,以升降浮沉复三焦气化。对脾胃生理、病理与诊法、治疗进行了全面而深入的论述,并附秘方、验方60余首,以飧读者。

第四章   下焦病

第一节   概述

阑门——魄门(大肠、肛门)属下焦,为阳明大肠所主,主传导,出而不入,体阳用阴而法地(肝、肾)。《灵枢·营卫生会》篇曰:“下焦如渎”,《温病条辨》曰:“治下焦如权,非重不沉”,故下焦宜通,通则传导下行。太阳膀胱亦属下焦,主水(阳明大肠主谷),构成大肠——膀胱轴,排泄人体水谷气化废物。下焦病主症便秘腹胀。上行极而下者里急后重、下痢脓血,或热结旁流、下利清水,宜下之。病在右半结肠者,大便多粘液脓血稀便;病在左半结肠及其以下部位者,大便多燥结。病在结肠,多有腹痛,病在直肠,多里急后重。

《素问·标本病传论》曰:“小大不利,治其标,小大利,治其本……先小大不利而后生病者治其本。”故凡病二便不利者,法当先利二便。调二便之法,利小便所以实大便,通大便所以通小便,是恒调下焦的基本治则。

若大便泄泻而小便短少者,宜五苓散或真武汤,久利伤阴者宜猪苓汤。若大便溏薄而小便反多、其人萎黄虚浮,脾虚气陷、精微下注者宜参苓白术散;肾虚火衰,二关不固者宜金匮肾气丸或真武汤。若大便秘结而小便频多者乃水液偏渗膀胱,宜麻仁丸。若大便秘结而小便短少,水停肠间者如《素问·气厥论》所云:“涌水者,按腹不坚,水气客于大肠,疾行则鸣濯濯,如囊裹水,水之病也。”方己椒苈黄丸;湿阻气机,气化不行者宜宣清导浊汤;热甚伤津或数下亡阴、津伤肠燥者宜增液汤增水行舟。

若小便短少而大便秘结,肿者以舟车丸、疏凿饮子下之;黄者以茵陈蒿汤下之;淋证、癃闭宜自拟石虎黄草煎(石韦、滑石、琥珀、虎杖、大黄、黄芪、蒲黄、黄柏、川淮牛膝、升麻、肉桂、冬葵子、通草);下焦蓄血者宜抵挡汤、丸或桃核承气汤下之。

寒湿阻遏,二便不通者宜半硫丸。关格大证宜真武汤加大黄。若水饮停蓄,自下攻上,凌心、射肺、干胃,小便不利者宜五苓散、真武汤、苓桂术甘汤。支饮大便秘结者宜宣白承气汤加葶苈子,二便不利者宜木防己去石膏加茯苓、芒硝汤;悬饮小便不利者宜香附旋复花汤,大便秘结者宜十枣汤。

倒换散(《赤水玄珠》):荆芥、大黄等分为末,日二次,每次温水送服10g。若小便不通,大黄减半;若大便不通,荆芥减半。

胃中精微转输于脾,上归于肺,若肺气郁闭或脾虚气陷则中焦清阳不升,水谷精微自胃下迫大肠,泌走膀胱,故开宣上焦,升提中焦,亦可间接调节下焦大肠——膀胱轴。

若上焦不宣而泄泻者,寒湿阻滞宜藿香正气散,湿热下注宜葛根芩连汤。若肺气闭郁,湿阻便秘者,《伤寒论》曰:“上焦得通,津液得下”方以自拟六子通痹汤(炙枇杷叶、炙紫菀、射干、郁金、通草、杏仁、瓜蒌仁、枳实、梔子、槟榔、冬葵子,咽痛加牛蒡子)。《血证论·肿胀》篇曰:“皮肤水肿者,宜从肺治”。方越婢汤合五皮饮,或以叶氏枇杷叶煎(枇杷叶、杏仁、香豉、焦栀皮、通草、茯苓皮、滑石、苡仁)加蝉衣、芦根;若身发疮痍者宜麻黄连翘赤小豆汤。癃闭宜清肺饮。

《素问·脏气法时论》曰:“(脾)虚则腹满肠鸣,飧泄食不化”,宜参苓白术散。《灵枢·口问》篇曰:“中气不足,溲便为之变”宜补中益气汤。《血证论·肿胀》篇曰:“大腹胀满者,宜从脾治之”,方实脾饮。脾虚气陷、湿阻便秘者宜自拟补中通便汤(党参、白术、黄芪、升麻、柴胡、枳实、当归、泽泻、黄柏、生甘草)。癃闭,宜补中益气汤合春泽汤。

口腔上唇系带为观察大肠疾病的特异性标志(参见中篇第四章第一节),学者若能明出人之道,自然不致迷惑。

第二节   常见症状的辨证施治

一、痢疾

痢疾以腹痛、里急后重、下痢赤白脓血为主症。气分多白痢,血分多赤痢,气血倶病,则为赤白痢。故白痢多寒湿伤气,赤痢多湿热入血。湿热痢,久痢邪热伤阴,则转阴虚痢;暴痢热毒炽盛,则转噤口痢、疫毒痢;寒湿痢,久痢寒湿困阳,则转虚寒痢;寒热虚实错杂者易转休息痢。本病病位在大肠,涉及脾肺肝肾。因肺脾为太阴,与阳明大肠为表里;肝肾与大肠同居下焦,病多相传。故其治重在升太阴肺脾之气,降阳明胃肠之滞,兼以疏肝补肾,燥湿泻热,行气活血。《丹溪心法》云:“身热挟外感,小柴胡汤去人参。后重积与气坠下之故,兼升兼消。五日后不可下,盖脾胃虚故也。后重窘迫者,当和气。痢疾初得一二曰间,以利为法,切不可使用止涩之剂。有热先退热,然后看其气病血疾加减用药。血痢久不愈者属阴虚。下痢久不止,发热者,属阴虚,用寒凉药必兼升散并热药。下痢有风邪下陷,宜升提之,盖风伤肝,肝主木故也。”本节所指痢疾,包括现代医学所谓炎性肠病(溃疡性结肠炎、克隆病)和结肠感染性疾病(细菌性痢疾、肠阿米巴原虫病、肠结核)。上述疾病亦有部分患者不以痢疾为主要临床表现者(如部份肠结核),宜随证治之。

(一)辨证论治

1.滞下

痢疾(细菌性痢疾)初起,多兼食滞,宜下之,方用枳实导滞丸或木香槟榔丸。休息痢遇寒而发,下痢白冻,倦怠少食,舌淡苔白,脉沉,属腑阳虚弱,寒积不化,宜用温脾汤或大黄附子汤温下之。《温病条辨》云:“白滞加附子一钱五分,酒炒大黄三钱;红滞加肉桂一钱五分,酒炒大黄三钱,通爽后即止,不可频下”。

2.湿热痢

方用芍药汤、葛根芩连汤、香连丸、白头翁汤化裁。

用药要点有四:

一为通因通用,反佐少量大黄,以除未尽积滞,亦可用酒大黄。

二为寒因温用,反佐少量肉桂,以启动下焦气化,且监制苦寒之品,又有燥湿之力。

三为加一味桔梗,肺与大肠表里同治,且有排脓之功。

四为痢疾一病,多气闭不行,故里急后重,尤宜调其升降,药如升麻、桔梗、防风、槟榔、木香、枳壳。《丹溪心法》云:“下部湿宜升麻提之。”虚实皆宜。

疫毒痢合用神犀丹。噤口痢用开噤散(《医学心悟》:人参、黄连、丹参、莲米、菖蒲、荷叶蒂、陈皮、云苓、冬瓜子、陈米)少量频服,徐徐下咽。或用《温病条辨》加减泻心汤(川连、黄芩、干姜、银花、楂炭、白芍、木香汁),倘汤剂不受,可先用玉枢丹磨冲少量与服,再予前方。

3.寒湿痢

《温病条辨》云:“阳明寒湿,舌白腐、肛坠痛,便不爽,不喜食,附子理中汤去甘草加广皮厚朴汤主之”。药用:苍术12?30g、人参6g、炮姜6g、厚朴9g、陈皮6g、炮附子6g,宜加木香12g、槟榔6g、当归12g、肉桂粉g(冲)、桔梗6g,纳呆者加酒炒川连3g。

4.休息痢

多寒热虚实错杂,方宜连理汤加木香、槟榔、桔梗、肉桂、酒军、升麻、当归、芍药,调其寒热。或用加减朱良春仙桔汤调其升降(仙鹤草30g、桔梗6g、乌梅炭4g、炒白术12g、木香6g、槟榔10g、生白芍9g、升麻6g、防风9g、炒二芽各15g、黄连6g、肉桂3g、炙甘草6g)或用九味白术散(验方)。

九味白术散:

党参15g   炒白术15g   云苓12g   木香9g   当归9g   酒炒黄连3g   葛根24g   乌梅9g   炙甘草6g

5.阴虚痢

《丹溪心法》云:“其或气行血和积少,但虚坐努责,此为无血证”。下血者,宜断红散(吴俊清方):生地、阿胶、槐米、地榆煎送海蛸粉、白及粉、山药粉、云南白药一瓶(分5?6次冲服)。

本病凡有息肉者,均宜加乌梅。可加黄连、白芍、甘草、当归等,随宜。此方治慢性菌痢下血、克隆病,尤以溃疡性结肠炎,甚效。

6.阳虚痢

宜加味附子苡仁败酱草汤(验方)。

加味附子苡仁败酱草汤:

熟附30g   苡仁30g   冬瓜仁30g   败酱草30g   当归9g   肉桂3g   木香9g   升麻6g   干姜3g   桔梗6g   赤石脂30g   炙甘草6g

此为外科治肠痈之方,用于久痢不愈者,甚效本证常有据其腹痛下利而用理中汤不效者。《伤寒论》曰:“理中者,理中焦,此利在下焦”,故当用下焦之药。

久痢阴阳两虚者,宜《温病条辨》加减理阴煎、地黄余粮汤、参芍汤合用(熟地、白芍、五味子、附子、人参、炮姜、云苓、禹余粮、炙甘草)。《温病条辨》又云:“痢久阴阳两伤,少腹肛坠,腰胯脊髀酸痛,由脏腑伤及奇经,参茸汤主之。”药用:人参、鹿茸、附子、炒当归、炒小茴、菟丝子、杜仲。又云:“若其人但坠而不腰脊痛,偏于阴伤多者,可于本方去附子加补骨脂,又一法也。”久泻亦效。久痢之证,时有阴虚阳虚难辨者,乃邪入厥阴,寒热错杂。以大肠属下焦,位于左右少腹,通于肝肾之气,久痢之证,若不伤肾,必传于肝,方乌梅丸加赤石脂、诃子。

久痢有灌肠一法,方如锡类散加苦参、苍术等。护膜可用断红散(验方)加减。

断红散:

生地30g   槐米15g   地榆15g(浓煎取汁,入后药)   阿胶15g   山药粉30g   白及粉15g   乌贼骨15g   云南白药1瓶(分5-6次冲服)

缓解期宜脾肾双补,少佐苦寒燥湿。方用《温病条辨》双补汤加减(人参、山药、茯苓、莲子、芡实、白及、补骨脂、萸肉、乌梅、肉桂、苡仁、砂仁、白术、桔梗、当归、木香、败酱草、黄连)。

直肠息肉(或十二指肠息肉、声带息肉、宫颈息肉),可用加味济生乌梅丸(乌梅、炮穿山甲、三七粉、僵蚕、皂刺、人指甲炮为末、醋法丸)。《东垣试效方》谓乌梅丸(僵蚕、乌梅)治“肠风下血,别无余证,但登厠便见,亦非内痔,服之立效。”

痢疾亦应重视对症治疗。里急后重加木香、槟榔,不效改升麻、防风,腹痛用白芍、甘草,排脓以苡仁、冬瓜仁、败酱草、桔梗,收敛加乌梅、赤石脂、仙鹤草。

二、便秘

阳明大肠体阴而用阳,阴津不下,大便不通,阳气不达,大便亦不下。阴津不下,有津伤(体不足)与火旺(用有余)两端,火旺责之阳明之阳,然亦与心火密切相关。盖阳土所生在君火,其火易动之故。火与津不两立,火旺则津伤,津伤则火旺(所谓阴虚生内热)。阴津不下,间亦有湿阻下焦者,盖客水(湿)阻滞,真水(津液)不布,大便不通。阳气不达者,有气虚与气滞不同,气虚责之脾肾,气滞责之肝肺,若瘀血阻滞,血瘀气滞,大便亦无从下。是知便秘不离大肠,然亦不止于大肠,盖五脏不调,皆令人秘。便秘虽多气病,然非独气病,盖气(气虚、气滞)、血(血虚、血瘀)、水(津伤、湿阻)病皆令人秘。

(一)阳明腑实

1.三承气汤证

阳明燥实证,当用三承气汤下之。凡用三承气汤者,必先察肠鸣(可用听诊器听诊,<3次/分钟为肠鸣减少,不可听及为肠鸣消失)或察(问诊)患者有无腹中转矢气,若二者皆无,多为麻痹性肠梗阻,不可与承气汤,否则增加腹压,加重梗阻及其并发症。《伤寒论》曰:“因与承气汤一升,腹中转气者,更服一升;若不转气者,勿更与之。明日又不大便,脉反微涩者,里虚也,为难治,不可更与承气汤也。”法当先启动肠鸣,再与承气下之。启动肠鸣之法有三:一为中药灌肠;二为针剌足三里;三为新斯的明0.5mg穴位注射或皮下注射。《温病条辨》新加黄龙汤亦可随宜。甚者宜胃肠减压。

2.枳实梔子豉加大黄汤证

外感热病,易挟食滞,方宜枳实栀子豉汤加大黄方。《伤寒论》于枳实梔子豉汤条后云:“若有宿食者,纳大黄如博棋子大五六枚,服之愈。”实即小承气汤去厚朴合梔子豉汤。

3.木香槟榔丸证

内伤食积化燥,宜木香槟榔丸辈下之。

(二)津伤肠燥

1.外感

(1)无水舟停

《温病条辨》云:“津液不足,无水舟停者,间服增液,再不下者,增液承气汤主之。”

增液承气汤:

增液汤加大黄6g,芒硝4.5g。

(2)下后再下

《温病条辨》曰:“下后数日,热不退,或退不尽,口燥咽干,舌苔干黑,或金黄色,脉沉而有力者,护胃承气汤微和之,脉沉而弱者,增液汤主之。阳明温病,下后二三日,下证复现,脉下甚沉,或沉而无力,止可与增液,不可与承气”。

护胃承气汤:

生大黄10g   玄参10g   细生地10g   丹皮6g   知母6g   麦冬(连心)10g

2.内伤

多见于单纯性便秘(习惯性便秘),常因进食过少或食物过于精细,缺乏残渣,对结肠运动的刺激减少,加之排便习惯不良,由于精神因素、生活规律改变、长途旅行等未能及时排便。多数患者滥用强泻药,使肠道敏感性减弱,形成对泻药的依赖性。

方用芍药甘草汤,津伤明显合增液汤。一方滋魄汤(验方)。

滋魄汤:

生地30?60g   生白术30?100g   杏仁12g   桃仁12g   黄芪30g   牛膝30g   升麻6g   枳实6g   白芍30?60g   炙甘草10g   当归12g   泽泻24g

(三)表里同病

《金匮要略》云:“病腹满,发热十日,脉浮而数,饮食如故,厚朴七物汤主之。”

厚朴七物汤:

厚朴25g   甘草10g   大黄各10g   大枣十枚   积实5枚   桂枝6g   生姜15g

上七味,以水一斗,煮取四升,温服八合,日三服。呕者加半夏24g,下利去大黄,寒多加生姜至25g。

腹满在里,脉浮在表,饮食如故,知不在胃,乃属阳明大肠之病。此方贵在重用厚朴、生姜,减大枣之甘守,去芍药之阴柔。世人皆知附子、大黄通腑,而鲜知桂枝、大黄退热,前者佐以细辛,或伍参、枣、草之守,后者佐以生姜,更入朴、枳、夏之走。

脾虚外感,腹痛便秘者,宜桂枝加大黄汤。《伤寒论》云:“本太阳病,医反下之,因尔腹满时痛者,属太阴也,桂枝加芍药汤主之。大实痛者,桂枝加大黄汤主之。”然此方用大黄、芍药者,不可过剂。《伤寒论》曰:“太阴为病,脉弱,其人续自便利,设当行大黄、芍药者,宜减之,以其人胃气弱,易动故也。”

(四)湿阻下焦

1.湿热下阻

《温病条辨》曰:“湿温久羁,三焦弥漫,神昏窍阻,少腹硬满,大便不下,宣清导浊汤主之”。

宣清导浊汤:

猪苓15g   茯苓15g   寒水石20g   晚蚕砂12g   皂荚子(去皮)10g

2.寒湿下阻

《温病条辨》云:“足太阴寒湿,舌白滑,甚则灰,脉迟,不食,不寝,大便窒塞,浊阴凝聚,阳伤腹痛,痛甚则肢逆”,病由“大肠之阳,不能下达也”,方用椒附白通汤(生附子炒黑10g、川椒炒黑10g、淡干姜6g、葱白三茎、猪胆汁半烧酒杯去渣后调入)。

3.水停大肠

《素问·气厥论》曰:“涌水者,按腹不坚,水气客于大肠,疾行则鸣濯濯,如囊裹水,水之病也。”《金匮要略》曰:“腹满,口舌干燥,此肠间有水气,己椒苈黄丸主之……渴者加芒硝半两。

下焦大肠膀胱共同构成大肠膀胱轴,调节人体水(小便)、谷(大便)排泄。故若大便秘结而小便频多者,乃水液偏渗膀胱,宜麻仁丸,若大便秘结而小便短少者,宜五苓散、己椒苈黄丸、宣清降浊汤,甚者以舟车丸、疏凿饮子下之。《赤水玄珠》一方名倒换散:荆芥、大黄等分为末,日二次,每次温水送服10g。若小便不通,大黄减半;若大便不通,荆芥减半。

(五)下焦蓄血证

1.外感

《温病条辨》曰:“少腹坚满,小便自利,夜热昼凉,大便闭,脉沉实者,蓄血也,桃仁承气汤主之,甚则抵当汤。”

2.内伤

宜《兰室秘藏》润肠汤:升麻、当归尾、生甘草、煨大黄、桃仁、麻仁、生地、熟地、红花,去大黄加槟榔名为导滞通幽汤,一方再去麻仁。宜去生甘草加通草或木通、虎杖、牛膝。

(六)五脏气化失司

1.肺气不降

《温病条辨》曰:“喘促不宁,痰涎壅滞,右寸实大,肺气不降者,宣白承气汤主之”。

宣白承气汤:

生石膏15g   生大黄10g   杏仁粉6g   瓜蒌皮4.5g

《温病条辨》曰:“温病三焦俱急,大热大渴,舌燥,脉不浮而躁甚,舌色金黄,痰涎壅滞,不可单行承气者,承气合小陷胸汤主之”。

承气合小陷胸汤:

生大黄15g   厚朴6g   积实6g   半夏10g   瓜蒌10g   黄连6g   俞根初去厚朴加芒硝,亦佳。

内伤便秘,肺气不降,因慢性支气管炎、肺气肿者,可与六子通痹汤(验方)。

六子通痹汤:

炙枇杷叶12g   炙紫菀12g   射干15g   郁金12g   通草6g   杏仁12g   瓜蒌仁24g   枳实21g   梔子12g   大腹子12g   冬葵子12g(小便不利者用之)   牛蒡子9g(咽痛者用之)   法夏12g(痰多者用之)

辨证之要在大便虽秘不坚,排便不畅,或伴胸闷气窒痰多。

2.心火上炎

《温病条辨》曰:“左尺牢坚,小便赤痛,时烦渴甚,导赤承气汤主之。”

导赤承气汤:

赤芍10g   生地15g   生大黄10g   黄连6g   黄柏6g   芒硝6g

《温病条辨》曰:“邪闭心包,神昏舌短,内窍不通,饮不解渴者,牛黄承气汤主之。”

牛黄承气汤:

即用安宫牛黄丸二丸,化开,调生大黄末10g,先服一半,不知再服。

3.肝失疏泄

《温病条辨》曰:“阳明温病,无汗,或但头汗出,身无汗,渴欲饮水,腹满舌燥黄,小便不利者,必发黄,茵陈蒿汤主之。”

伤寒柴胡证具,呕而心下急或心中痞硬,大便秘结者与大柴胡汤,轻者柴胡加芒硝汤主之。

大便虽秘,而苔不黄燥者,仍可与小柴胡汤。《伤寒论》曰:“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气因和”,关键在剂量,宜遵仲景法,即柴胡八两(折合25g),失此则不效,吾师曾升平教授曾见一患者大柴胡汤下之不通而以小柴胡汤收功者,关键即在柴胡剂量,不求古训,难见奇功。

直肠肛门病变,多直肠炎、痔、肛裂、肛周脓肿和溃疡引起肛门疼痛和痉挛。肿瘤、瘢痕性狭窄亦可妨碍排便。宜治原发病。直肠肛门炎症或痔瘘所致便秘者,宜开魄汤(验方)。

开魄汤:

柴胡15g   黄芩12g   生大黄1.5g   升麻6g   当归9g   桃仁12g   射干15g   黄柏12g   甘草6g   可入草决明30g、虎杖12g、杏仁12g、槟榔10g、乌梅12g、锻牡蛎30g、苦参30g,便秘者乌梅、牡蛎不宜。

肠道易激综合征所致便秘,其突出症状为下腹痛(特别是左下腹痛)和便秘,多伴情志不畅。系结肠痉挛所致。方宜六磨汤(木香、槟榔、乌药、沉香、枳实、大黄)或四逆散(柴胡25g、白芍30?60g、枳实10?20g、甘草6g),甚者二方合用。

4.脾气虚弱

《温病条辨》曰:“阳明温病……应下失下,正虚不能运药,不运药者死,新加黄龙汤主之。”

新加黄龙汤:

细生地15g   生甘草6g   人参4.5g(另煎)   生大黄10g   芒硝3g   元参15g   麦冬(连心)15g   当归4.5g   海参(洗)2条   姜汁六匙   水八杯,煮取三杯。先用一杯,冲参汁1.5g,姜汁二匙,顿服之,如腹中有响声,或转矢气者,为欲便也;候一、二时不便,再如前法服一杯,候二十四刻,不便,再服第三杯,如服一杯,即得便,止后服,酌服益胃汤剂。余参或可加入。脱肛、痔核脱出所致便秘者,宜补中通便汤(验方)。

补中通便汤:

党参30g   生白术30?60g   黄芪30g   升麻10g   柴胡12g   枳实15g   当归10g   桃仁12g   泽泻12g   黄柏12g   生甘草6g

大便不下者,去生甘草加白芍30?60g、炙甘草10g,便通后回肛回痔,加乌梅、煅牡蛎、山药、诃子等。

大便先秘后溏,属脾虚湿胜,宜五苓散,重用生白术30?100g。

5.肾气虚弱

宜济川煎加生首乌、生熟地,阳虚者可与附子大黄汤、温脾汤、半硫丸。

無門醫述宗旨:

光大创新,发扬国粹;传道解惑,有教无类。

医乃仁术,非真不传;团结友爱,止于至善。

第三节   肠梗阻

一、临床表现

1、腹部表现:症状有呕吐、腹胀、腹痛与排气、排便停止。症状的出现与否及症状的轻重与梗阻部位的髙低相关。体征有腹膨隆、肠型、蠕动波、腹压痛,叩诊鼓音,听诊肠鸣减弱、消失或亢进。

2、全身表现:脱水、发热、休克、白细胞升高等。

二、治疗

1、机械性肠梗阻:常见病因有肠粘连、腹疝嵌顿、肠套叠、肠扭转、肠肿瘤、肠结核、肠蛔虫团、粪块等。

(1)肠粘连:宜加减润肠丸(验方)。

加减润肠丸:

升麻6g   当归尾12g   桃仁12g   牛膝30g   虎杖12g   酒大黄3g   通草3g   水蛭10g   黄芪30g   皂刺6g

(2)肠套叠、肠扭转、粪块梗阻:宜诸承气汤。

(3)肠蛔虫:宜新方乌梅丸(验方)。

2、动力性肠梗阻

(1)麻痹性肠梗阻:多见于腹部手术之后、急性腹膜炎、急性胰腺炎、腹部外伤和电解质紊乱等,肠鸣减弱或消失。先宜启动肠鸣(参本篇第四章·便秘),再进新加黄龙汤。重症宜胃肠减压。

(2)痉挛性肠梗阻:宜六磨汤,可合四逆散,宜重用芍药甘草汤(即验方解痉汤)。

解痉汤:

沉香9g   槟榔15g   乌药9g   木香9g   枳实30g(上五味食醋浸半小时)   大黄3g(后下)   柴胡25g   白芍30?60g   炙甘草6?24g

3、血运性肠梗阻、绞窄性肠梗阻

易发生肠管穿孔、坏死、休克,死亡率高。宜早作外科处理,以下情况应疑绞窄性肠梗阻:

①发病急骤,腹部绞痛剧烈,疼痛常呈持续性或伴阵发性加剧,腹痛不因呕吐而减轻。②呕吐出现早而且频繁发作。③有腹膜刺激征或有固定压痛和反跳痛。④腹部有局部隆起或可触及孤立胀大的肠袢。⑤呕吐物为血性或有粪臭味或排血便或腹腔内血性液体。⑥早期出现全身性变化,如脉率增快、体温升高、白细胞计数增高,或休克。⑦脱水和电解质紊乱明显,多见代谢性酸中毒。⑧经积极非手术治疗症状无明显改善。

肠梗阻的治疗,一为中药或手术解除梗阻治疗,二为病因治疗,三为基础治疗。

基础治疗是提高治愈率的关键措施之一,应该给予足够重视,包括以下五方面:

(1)纠正水、电解质、酸碱平衡紊乱:包括足量补液、纠正酸碱平衡紊乱与足量补钾,尤其是低血钾,加重腹胀,甚至诱发肠麻痹。若进峻下通腑中药,更易发生低血钾。

(2)营养与支持:可用静脉高营养、补充维生素C和生脉注射液大剂量静脉滴注。《温病条辨》云:“阳明温病,下后二三日,下证复现,脉下甚沉,或沉而无力,止可与增液,不可与承气”。但倘能迅速有效地采取(1)与(2)的措施,但见阳明腑实宜下之证,频下无防,收效自速。

(3)抗生素的应用:肠梗阻时,细菌大量繁殖,产生大量毒素,可引起全身性中毒,严重的腹膜炎和毒血症是肠梗阻最常见的死亡原因,一般抗生素的选择主要是针对革兰氏阴性杆菌为重点的广谱抗生素和对厌氧菌进行治疗的甲硝唑等。

(4)胃肠减压:可减轻呕吐与腹胀,有利于肠壁血液循环的恢复,减少肠麻痹的发生。

(5)加强监护:包括禁食、吸氧、心电监护等。

第四节   阑尾炎

证属阑门病,宜通阳明腑气而泻阳明火邪,方宜神效败毒饮(验方)。

神效败毒饮:

蒲公英   蛇舌草   紫花地丁   红藤   赤芍   玄胡   大黄   甘草

以大锅煎沸,一日数剂,不拘时辰,频服。腹痛止后,仍宜服药数日,不至复发。

第五节   肠道寄生虫病

一、嘈杂、腹痛

《伤寒论》云:“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冲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所谓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乃指心下似痛非痛、似热非热、似饥非饥,亦即嘈杂。凡嘈杂欲食者,多太阴桂枝汤类方证;凡嘈杂不欲食者,多厥阴虫积乌梅丸证。此症舌多奇特,舌体晦暗不鲜,上多芒刺,苔灰白花剥者,便是厥阴虫积乌梅丸证真舌。

二、蛔厥(蛔虫性肠梗阻、胆道蛔虫症)

本当乌梅丸,然汤、丸均缓不济急,宜新方乌梅丸(吴俊清方)。

新方乌梅丸:

阿斯匹林0.3g   黄连素3片   阿托品0.3g   花椒15枚   醋、水送药。呕者加姜汁一匙。

方从乌梅丸脱化而出,乃苦辛酸复法。以花椒、阿托品之辛(阿托品服后每见心悸、面红、口渴,故似肉挂、细辛),黄连素之苦,阿斯匹林及醋之酸,苦辛酸相合,虫自安宁。

三、过敏

小儿身发痒疹、湿疹、紫癜、鼻孔作痒、肛门作痒、哮喘、反复外感咳嗽、气紧(喘息性支气管炎)等,常因肠道寄生虫所致。先以过敏煎(柴胡、白芍、乌梅、防风、甘草),继驱虫。

四、疳积、懒黄

腹中积虫,多见小儿疳积、成人懒黄,尤以钩虫感染为甚。可伴善食易饥或异嗜。先宜八珍汤、黄病绛矶丸、健脾丸消疳除积,再以驱虫。

其它如小儿夜啼、易惊、睡中磨牙流涎、颜面虫斑等,均属虫积,宜驱虫。驱虫之法,先用西药(肠虫清等),1?2小时后用一味大黄煎下,体实者可用成药三黄片下之,以待虫体、虫卵一泻而出。若驱虫诱发腹痛不休者,《金匮要略》云:“蛔虫之为病,令人吐涎,心痛发作有时,毒药不止,甘草粉蜜汤主之。”其粉可以粳米粉,或代以山药粉。

第六节   痔瘦脱肛

痔瘘脱肛证属魄门病,魄门属阳明大肠,主出,病则大便不下,或下血脱肛脱痔,法当通腑,或佐肃肺,或佐清胃,或佐升脾。

一、痔瘘

《丹溪心法·痔疮》云:“痔者,皆因脏腑本虚,外伤风湿,内蕴热毒,醉饱交换,多恣自戕,以故气血下坠,结聚肛门,宿滞不散,而冲突为痔也……治法总要,大抵以解热调血顺气先之。盖热则血伤,血伤则经滞,经滞则气不运行,气与血倶滞,乘虚而坠入大肠,此其所以为痔也。”

(一)便秘

方宜开魄汤(验方)。或《兰室秘藏》秦艽苍术汤,药用:秦艽12g、防风8g、苍术8g、酒黄柏6g、桃仁12g、酒当归4g、皂角仁12g、泽泻6g、槟榔3g、大黄13g。水煎、空心热服,待少时以美膳压之,不犯胃气。服药日忌生冷硬物及酒湿面大料物、干姜之类,如有白脓加白葵花头五朵、青皮9g、木香6g。又一方名秦艽防风汤,即上方以白术易苍术,去皂角仁、槟榔加升麻3g、柴胡3g、红花1g、陈皮6g、炙甘草9g。便秘甚者,二方可加生地、枳实、麻仁。

(二)痔核脱出、瘘管不闭:大便先硬后溏,或秘不坚,或无故(未食辛燥烈酒)肛灼便秘,或不秘不畅,故欲便不便,凡此种种均气虚之故,方宜补中通便汤(验方)。

(三)便血:方宜断红散(验方)加枳壳、防风、黄芩。不愈加升麻。此症亦可用赤小豆当归散。《金匮要略》云:“下血,先血后便,此近血也,赤小豆当归散主之。”又云:“病者脉数,无热,微烦,默默但欲卧,汗出,初得之三、四日,目赤如鸠眼;七、八日,目四眺皆黑。若能食者,脓已成也,赤豆当归散主之。”故此方治白塞氏病等症见直肠肛周脓肿者亦效。又云:“蚀于肛者,雄黄熏之。”于肛周脓肿亦可。

缓解期宜作痔瘘专科处理。

炎性肠病尤以克隆病常可出现直肠肛门周围病变,如肛门直肠周围瘘管、脓肿形成及肛裂等病变,勿作寻常痔瘘论,宜治原发病,方如乌梅丸。白塞氏病常可出现口、咽、肛溃疡性病变,亦勿作寻常口疮、痔瘘论,宜甘草泻心汤(重用生熟甘草30?60g)加减。

二、脱肛

脱肛多因脾气亏虚,方宜补中通便汤化裁,药用:党参30g、生白术30?60g、生黄芪30g、升麻6g、柴胡9g、当归12g、枳实9g、泽泻9g、砂仁6g、黄柏12g、乌梅3枚、炙甘草10g。《医林改错》黄芪防风汤(生黄芪132g、防风3g,小儿减半,水煎服。)治“脱肛不论十年、八年,皆有奇效”。尤宜艾柱灸百会提之。

久病咳喘、汗出气短,乃肺气虚弱,魄门不固,宜补益肺气,上方去乌梅、枳实、砂仁,加炙紫菀、桔梗、五味子。

肾气虚弱,二关不固,宜补肾纳肛,上方去乌梅、枳实加五味子、菟丝子、肉苁蓉、山萸肉、熟地。

产后气血两虚,魄门不固,宜清暑益气汤加减,药用:党参30g、生白术30g、炙甘草10g、麦冬10g、五味子10g、熟地30g、生黄芪30g、当归12g、肉苁蓉30g、升麻6g、柴胡9g、葛根30g、泽泻9g、赤芍15g、川芎9g、神曲15g。

湿热阻滞,大便涩滞不爽,努挣肛脱者,宜东垣升阳除湿汤化裁。

加减升阳除湿汤:

羌活9g   防风12g   升麻9g   柴胡9g   苍术12g   酒黄柏15g   木香12g   黄连6g   龙胆草6g   泽泻9g   可加苦参、地榆、槐花之类。

脱肛可外治。外治薰洗法方用:银花30g、黄柏30g、苦参30g、明矾12g、五倍子20g、乌梅20g。外治扑粉法方用:五倍子30g、煅牡蛎30g、黄连15g、煅儿荼30g。

本病调护有四忌:一忌劳累,劳则耗气。二忌便秘,努挣肛脱,故宜时时保持大便通畅,多食流质或半流质食物、多食疏菜,时饮蜂蜜水。三忌辛辣醇酒,滋生下焦湿热。四忌咳喘不治,久病则腹压增加,肛脱不收。

第七节   肠神经官能症

一、临床表现与诊断

起病大多缓慢,病程迁延多年,也有呈反复发作性的,临床表现繁多而复杂,但多伴有神经官能症的其它症状,并且躯体症状与客观检查不相一致为其特征,常见临床表现有以下三种类型。

1.运动障碍型

以腹痛及大便改变为主要表现。腹痛多位于下腹部,尤其是左下腹部更常见。有的病人腹痛主要局限于左上腹部,可放射至胸骨下及左上臂,临床上称为“脾曲综合征”,当局限于右上腹部时,则称为“肝曲综合征”。腹痛发作和持续时间不很规则,但一般多在早餐后发作,因进食或饮冷而加重,似与胃结肠反射亢进有关。肠鸣腹痛在排便、排气或灌肠后缓解,在人睡后消失。腹痛常'伴有腹胀、肠鸣、矢气和大便改变。大便改变以便秘为主,多因结肠持续痉挛,推进性蠕动减弱而引起痛性便秘,故多伴里急后重。

2.分泌障碍型

(1)结肠分泌障碍:患者腹痛不明显,但经常或间歇性腹泻,粪便呈糊状,含大量粘液,有时呈粘液管型,粪质很少,粪便镜检大致正常,如禁食三日,腹泻症状可消失。

(2)小肠分泌障碍:多表现为水样腹泻伴脐周不适或阵发性腹痛和肠鸣亢进,可因情绪波动而激发。

3.混合型:多腹痛伴腹泻与便秘交替出现。

患者多伴有心悸、气短、胸闷、面红、手足多汗、多尿等植物神经系统不平衡表现,女性常有痛经。

本病诊断应慎重,宜作仔细的问诊及体格检查,以及必要的实验室检查,以排除器质性疾病。为便于患者接受,可作胃肠功能紊乱、功能性胃肠病或功能性消化不良的诊断。

二、治疗

1、精神疗法:包括移情易性与暗示治疗。

2、药物治疗

(1)稳定神经功能

西药可用安定、谷维素等。中药可用加减百麦安神饮(验方)。

(2)对症治疗

西药可选用消化道动力调节药。以腹部绞痛、肠型为主者,可用六磨汤或鸡鸣散;以痛泻为主要表现者可选痛泻要方合《兰室秘藏》升阳除湿汤(苍术、柴胡、羌活、防风、升麻、神曲、麦芽、陈皮、泽泻、猪苓、炙甘草),以晨泻为主要表现者可与升阳除湿汤加香附、郁金、山楂、茵陈;以便秘为主要表现者,可选六磨汤;若便秘与腹泻交替发作者,腹泻因清阳不升,便秘因阴津不下,宜调阴阳,阴阳调和,胃神乃安,方用《兰室秘藏》和中益胃汤(苏木3g、藁本6g、益智仁6g、熟地9g、炙甘草9g、当归12g、柴胡15g、升麻15g)。《兰室秘藏》载本方“治太阴阳明腹痛,大便常泄,若不泄即秘而难见”与本病甚合。方以熟地、当归养阴,以益智仁温阳,藁本、柴胡、升麻升阳,柴胡调气,苏木和血,实为调理阴阳之妙方。又云:“在后传为湿热毒,下擗红血,腹中微痛,胁下急缩,脉缓而洪弦,中之下得之,按之空虚”。故本方又为治疗肠结核之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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