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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盼过年，大人盼插田。”小时候，语文课本里是这样说的，现实生活中也是这么过的。 出生在乡村里的80后，独生子女并不多，很多人都至少有一个兄弟姐妹，又或者，三个四个也很常见。 因此，身为长子或长女的80后，早早就开始学会做家务，学会“当家”，好让父母放心外出打工赚钱，以担负起学费和生活费。 似乎只有到了过年，爸爸妈妈都回家了，才可以心安理得地做回一个“孩子”，享受浓浓的年味，享受暖暖的亲情。 01 和爸爸妈妈一起打扫卫生，是轻松愉快的劳动体验。 那时候，村里的房子，大多数是泥巴房，不管是单门独院，还是几栋房子挨在一块，都要把房前屋后的排水沟清理一遍，这样的“粗活”，一般是由爸爸来完成。他拿着铁锹或锄头，很是利索地铲掉填在水沟里的泥土，顺便还把家门口的小路也修葺一新。 除此之外，爸爸还要负责把家里的两口大铁锅从灶台上取下了，小心翼翼地用刀或小铲子把锅底灰都清理一遍。 爸爸总是一个人在忙着。我们光是看到他的身影，就觉得很是开心。 而我们，更喜欢跟在妈妈的身后，她做什么，我们就帮着打下手。比如，帮着擦窗户，把桌子椅子凳子都搬到家门口的小河边，用秋收时攒下的稻草，扎成一个小刷子，就着冷得有点冻手指头的河水，一件一件洗得干干净净，虽然没有上漆，也是那样养眼。 客厅也是餐厅，有八仙桌，有放饭菜的碗柜，还有茶水柜和摆放着电视机的四方桌，能搬出去的全部都搬出去洗干净晾晒好，等到再搬进来，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和阳光的味道。 每个人的房间，只有床，桌子和椅子，也同样被擦洗干净。水泥面的地板，扫了好几遍，也会用自制的拖把，细细拖干净，每一样东西，似乎都焕然一新，晚上睡觉，被子也全部被洗过晒过，感觉格外暖和。 其实，对于早早就体会到生活不易、赚钱不易的80后来说，也只有在过年的那几天，可以恣意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有爸爸妈妈在的家，再也不用自己操心，有爸爸妈妈一起做家务，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搞砸了。 02 杀年猪，是隆重的“收获仪式”。 那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猪，至少养一头，从年头养到年尾，就是为了过个丰盛的年。留下一部分自己吃，多余的拿去卖，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几乎每个村民小组都有一个杀猪师傅，他们有成套的工具，平日里也是靠卖猪肉为生。但一到年底，就格外忙碌了。 为请他们来家里杀年猪，都需要特意上门，约好时间，再挨家挨户去做事。有时候，好几户人家都选在同一天，那就需要这几户人家自己约好，谁家先，谁家后。 我们家，一般是在清晨杀年猪，还不到五点，爸爸和妈妈就起床烧水了，一大铁锅水都咕噜咕噜冒泡了，杀猪师傅也就差不多到了。 这时，客厅里已经亮起了灯，八仙桌上摆好了果盘以及香烟。我们也起床了，帮着倒茶。 因为平日里都是我和妹妹负责喂猪、打扫猪圈，心中很是不舍得。为了不要亲眼看到杀猪时的激烈场面，我和妹妹会选择去跑步，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那时候，猪已经被开膛破肚了，爸爸在帮忙刮猪毛，或者在清扫杀猪时的血迹，妈妈则在厨房里开始忙活做杀猪菜了，新鲜的猪血汤、瘦肉汤、红烧肉，很快就让我们忘掉了刚才的不忍心，也忙着烧火添柴，摆好碗筷，等着吃饭了。 03 看春晚，是一家人最温馨的时光。 大年三十的晚上，最让人期待的就是看春晚了。终于可以坐在爸爸妈妈的身边，撒撒娇，卖卖萌了。 客厅里，总是会摆上一盆炭火，添了很多木炭，整个屋子都是暖暖的。在春晚还没有开始之前，爸爸会我们谈谈心，有关于学习的，也有关于交朋友，当然，虽然我们都是女孩，他一样也会带着我们去放鞭炮，放烟花。 春晚开始了，妈妈也重新装好了果盘，让我们吃自己喜欢的零食。其实，平日里为了省钱，我们几乎不买零食吃。为了让自己过过瘾，时常，连晚饭我们都故意少吃一点。 每一年的节目都很精彩，和爸爸妈妈一起看电视，有说有笑还有爸妈点评、教育我们的样子，真的好美。 等到过了十点了，爸爸妈妈就会给我们发压岁钱，鼓励我们来年继续努力，争当三好学生。客厅的两面墙，贴满了我们姐妹三人的奖状，那也是爸爸妈妈最爱的风景。 如今，80后的我们，已经是家中的顶梁柱了。很多人，有了二孩，有了四位老人需要照料，过年，也时常要轮流过。中午回娘家，晚上去婆家，等到忙完了，才能回自己家。 只是，我们能否给自己的孩子，留下关于年的回忆呢？ 作者：如风轻似云淡。 您的幸福，我的祝福。 图片源自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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