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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流水

 老家在刘堡 2021-04-05

我的爸妈




01
昨天还是霏霏春雨,或者说几天来一直是春雨绵绵。但是,今天是个大大的晴天。天清气朗,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对于我的父亲来说更是。所以,这几年来,他是盼着我们清明节回家的。一大早,天还有些寒冷,我做了些准备,便向乡下去。路上,忍不住拍了蓝天意杨树的照片,我感觉那有些像油画。




02
母亲忙了早中饭,父亲用百元大钞印了纸钱。烧过纸、吃过饭,就要回老家上坟了。我第一次驾驶父亲的电动三轮车,体会着开车的乐趣。我出生的地方应该是我的真正的老家了。我依然记得我家的屋前是一条河,东边是沈家,沈家的河边有一株大柳树,我曾经不遗余力的描述过。我家屋后曾经是用来长山芋的一垄一垄的地,再后面是私留地,说起来过去是我们骆家的四斗,曾祖母、祖父祖母就安葬在四斗的东北角,前几年有一座圆坟,现在只记着所在地。当然我在八岁的时候,我们就搬离了老家,现在唯一可以勾起我回忆的就是麦田里的那两棵树了,据说是以前老屋的所在……

曾祖母、祖父祖母的坟地所在地

烧完纸钱,磕头。父亲嘴里念叨,“妈妈,你在那边好吧!今天是您生我的日子啊,也是您的苦难日啊!”父亲出生于1944年的清明节。我们小时候在外婆家,我的舅母们有时跟我和姐姐开玩笑,“小明子呢?”那时,我们不甚了了于父亲的小名。这个时光现在想来也是特别的美好。

03


我们从一横河的西堤向北,河东有两条很重要的交通线路:连淮扬镇高铁和G2高速公路。我们在很短的时间就看到几列动车飞驰而过。要是四舅还在世看到高铁,他一定会跟别人眉飞色舞的介绍了。外婆家在潘桥,而实际上离老沿广线的房桥也近。外婆的坟墓就在河堤西侧。听母亲念叨,这里还有谁和谁,都是我未曾见过的亲戚。

去年母亲的右腿做了手术,正在康复中的她有些脆弱。父亲全身心的照顾着母亲,这些情形常常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那首叫《牵手》的歌。父亲烧纸钱,母亲开始啜泣。考虑到母亲虚弱的身体,父亲跟她说,“现在的生活都不错,外婆是不愿意看到你伤心哭泣的,她要知道肯定心情更难过。”于是,母亲停止了思念的泪水。

这条大堤也有我儿时的记忆,比如最早吃这河堤上长的胡萝卜,比如和表哥表弟一起在河里凫水……小时候,我没少在外婆家过寒暑假,有时候,这里比我在老家还亲。

想想母亲也挺可怜啊,她亲爱的妈妈,她的爸爸,也就是我外公外婆,还有她的几位哥哥,她的大侄儿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在最亲情的一部分中,会不会是母亲她最孤独的思念!这块土地,就这样留下了我们不可磨灭的最深的感情啊!

你们看到正在经过的高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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