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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论武禹襄的“气” 陈氏的“劲”与武式的“气” 有人说，太极拳，陈氏是小学，杨氏是中学，吴式是大学。片面与否姑且不论，那武式是什么呢？看完本文，您自有定见！ ——“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形于手指。由脚而腿而腰，总须完整一气，向前退后，乃能得机得势。” ——武禹襄《太极拳论》 显然，武禹襄强调的重点还是全身的一气贯穿，时时刻刻的贯通。这和陈氏拳的理论有着明显的区别。 陈氏太极拳权威之一沈家桢在谈到“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形于手指。”时说:只有通过缠丝劲，才能实现节节贯穿。不然，就是“零断劲”。为什么呢？ “因为前弓后塌的没有旋踝转膝的步法，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关节和肌肉贯穿起来。关节的一收一放，与肌肉的放长无直接关系。手臂若是直伸直缩，情况也是如此。因此，节节贯穿，除运用缠丝螺旋式的上升外是无法达到的。” 我们来分析一下沈家桢的说法。 首先，中国武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没有肌肉那一说。谁谈肌肉，谁外行，他是你师父也一样！这是我经常对人说的一句话。因为谈肌肉，就有流于外家拳之嫌，就是王宗岳说的“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之一种。就是王征南说的“现在的内家拳掺入了许多外家拳的东西，我怕内家拳不久就会失传。”虽然董英杰也说过“谁说太极拳没有力量训练”。但那是内功练成以后的事儿，且他并没有说是肌肉力量。 杨氏推手把陈氏太极拳的管脚，拿脉，反关节这三项都去掉了。武禹襄干脆把缠丝劲儿也去掉了（请教过武式高手才敢这么说的）。这不都是因为这些都是外家拳的残留成分吗！所以，杨露禅父子才能成为杨无敌。武杨两派把太极拳推向了新的高峰！尤其是武禹襄，几乎是还原到了王征南所谓失传以前的真正的内家太极拳。 ——把沈家桢前辈证的有点脸红急眼了吧！ 可是，您可千万别小瞧陈氏！ 我有一段时间的感受是:不会陈氏拳就不能说你会打太极拳！ 缠丝劲是陈氏太极拳最突出的特点，我是承认的，乃至是赞许有加。我也练到我的拳里了并且上身了。大家想想，感受一下——旋腕转肘，旋踝转膝，旋腰转膀所组成的立体缠丝劲确实能把全身的劲都拧成一股绳，并在瞬间爆发出来。缠丝劲，确实是天才的创想！ 如果直进直退的弓步坐步，劲也倒不至于是完全“零断”，因为肌肉仍然在起作用，只是象弓一样撑着，比较死，且一会儿就累了。不如旋转着拧在一起省劲且有力。但确实容易从胯哪儿断开，和上身的劲连不起来，断了。 再说上边，如果手臂撑力和对方相抗，肌肉象弓一样撑着，后果是一样的。到肩那儿，基本就断了。很难合上身上的劲。如果通过松肩，力达于背；松背，力达于脊；松脊，力达于腰；松腰，力达于胯；再和下肢再接起来。我的天啊！太漫长了。不现实！且容易被对方顶翻。 不如通过旋腕转肘能迅速省力的化掉对方的劲，并引到自己身上，再通过旋腰转膀引到自己腰间，再通过旋踝转膝引到脚下。按武禹襄的说法这叫“以气全吞”，俗话说的是“给多少吃多少”。然后借力发力，力起于脚跟，并力顺势反击之。这样，多么美妙啊！完整一气，一气呵成。 为了解决从脚而腿而腰而手的慢的问题。沈家桢说， “必须在身上找出它的中心环节，用它领导各关节依次运动，这样才会使动作变得比较简单。我们知道，腰和脊这两个关节居于人身的中部。他们天然具有中轴中枢枢纽的作用，因此，腰脊带动三对螺旋来的就比较快。” 对方推我手，我用旋腕转肘的螺旋劲把对方的劲放进来，引到腰上，然后通过旋踝转膝把他发出去。 对方推我胸，我通过两肩分阴阳旋转，也把对方的劲引到腰上蓄起来，旋踝转膝发之。推我背亦然。以此类推。腰脊就是那个大翁，请君入瓮，关门打狗就是了。 可是，陈氏太极拳的这个缠丝发放的方法如此美妙，武禹襄怎么就不用呢？非得创造这么一套木偶僵尸似的武式太极拳，什么意思嘛！要知道，武禹襄学的是陈清平的圈上加圈的陈氏小架。他不会不懂螺旋缠丝，他肯定比我们懂得多。 我想，没有别的解释，回到本文的开头就可以看出来，武禹襄强调的是内气的贯通，而最有利于内气贯通的是“气以直养而无害”。要想直养，就不能有那么多曲里拐弯的东西。你想想，如果你扭着身子，是不是会憋气啊？ 总之，武禹襄应该认为，缠丝固然美妙，但不利于气的直养。气，才是太极拳的本质。所以，他的拳都是直僵僵的，为此，他不惜牺牲美妙的缠丝劲。 这样有利于通气！不信，我们再看看武禹襄的《太极拳四字不传密诀》 敷：敷者，运气於已身，敷布彼劲之上，使不得动也。 盖：盖者，以气盖彼来处也。 对：对者，以气对彼来处，认定准头而去也。 吞：吞者，以气全吞而入於化也。 全是在说的“气”啊！ 武式这样的练法效果如何？ 我体验过的武式传人确实力大无比，功力惊人，什么缠丝啊，弹簧啊，旋转啊，在这种劲力面前，根本用不上！当然，也许是我的功力太浅了，但别的拳种切实没有这么巨大的内力。 至于武禹襄独特的练气用气方法，我们下回再做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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