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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芳回忆录第三部第四章我和余叔岩合作时期​(三)善于学习,人皆可师

 cxag 2021-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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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芳回忆录第三部第二章从绘画谈到《天女散花》(一)学画(3)

梅兰芳回忆录第三部第二章从绘画谈到《天女散花》(二)绘画和舞台艺术(1)

梅兰芳回忆录第三部第二章从绘画谈到《天女散花》(二)绘画和舞台艺术(2)

梅兰芳回忆录第三部第二章从绘画谈到《天女散花》(三)《天女散花》(1)

梅兰芳回忆录第三部第二章从绘画谈到《天女散花》(三)《天女散花》(2)

梅兰芳回忆录第三部第二章从绘画谈到《天女散花》(三)《天女散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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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于学习,人皆可师

     叔岩的好学不倦,大家都知道了,但我更注意他的学习方法。从他口头讲的,以及别人谈的,归纳起来,大约可分为三种:

      一、向前辈老先生学习。譬如唱腔口法,得力于陈彦衡的指导;身段基本功和把子,得到钱金福的口传心授。钱先生与谭老配戏多年,又深爱谭的艺术,用心揣摩,默记于胸,像《定军山》《阳平关》《战太平》等靠把戏,都有准谱,叔岩和他研究,学的时候很费劲,但到了台上,就能够得心应手。

      (按)钱宝森先生说:“叔岩跟我父亲(钱金福)学戏,是从他十九岁那年在天津吐血回京休息时开始的。初学时,叫他试走台步,发现叔岩有甩胯骨的毛病,就先给他治这种病。方法是用一根木棍,两手拿住两头,横靠腰间,这样走起来胯骨就不会甩了。叔岩在我家,每天走台步,又教他'前手、后手’等身段的基本原理,同时,教戏、教把子,指定由我陪他打把子。叔岩学玩艺儿既有兴趣,又有耐心,就这样断断续续学了十年。”

      (按)张伯驹先生说:“叔岩善于把别人的身段,融化成自己的身段。例如《定军山》'定计斩渊’一场,《战太平》'叹英雄失势入罗网’一场的身段步法,都是钱老先生(金福)说的,不过钱老先生有时还不免带有花脸气味,但叔岩拿过来就变成自己风格的身段,有一次军阀张宗昌家堂会戏要叔岩唱《一捧雪》,叔岩不会这出,就请钱老先生到家里说了两夜,主要是场子、地方,身段也只是指手画脚地比画而已,叔岩演出时却精彩异常,毫不像新排新演的戏。”

      (按)陈少霖同志说:“某天,张宗昌在铁狮子胡同住宅里唱堂会,梅兰芳先生与余老师合演《打渔杀家》,我在后台看见张宗昌手下一个什么司令李宝枢与叔岩发生口角,余老师连骂带损,李火啦,就掏出手枪,对住叔岩的前胸。老师一点也不怕,就说:'你是好汉,立刻开枪打死我。’这时萧恩马上要出台,他当然不敢真开枪,有人劝解开了。因为有这个碴儿,有人说,点《一捧雪》是李的诡计,他知道余老师不会这出戏,借此报复。以后,我向余老师学《一捧雪》,他在一天之内,亲笔写了莫成的单本,搜杯——法场,认真地教给我。当我第一次演这出戏时,老师来看戏。他扮戏向不抹粉,只是上红彩,用热手巾往脸上一盖,就非常鲜明润泽,我的皮肤比老师黑,那天抹了点粉。第二天,他教训我说:'莫成虽是主角,但是个仆人,而且这出戏是悲剧,你抹粉是什么意思?’我就认了错。余老师对徒弟一点不敷衍,做到了知无不言,我们又怕他,又敬他,又敬爱他。”

      与谭老配戏多年的文武丑王长林,也是叔岩重点学习的对象。如《琼林宴·问樵·出箱》樵夫带报录的与范仲禹对做的繁重身段;《打渔杀家》教师爷与萧恩同场的地方和把子;《天雷报》的老旦,一向是丑行扮演,和张元秀始终同场,更为重要。叔岩和王先生仔细琢磨了谭的身段神情,在长期合作中,根据本身条件,作了不断加工而有所发展。

      (按)萧长华先生说:“早年旧班社的组织,为了节省开支,所以人数非常精简,生旦净丑均须兼扮本行以外的角色。老辈常说,'江湖十八本’,那指的是十八个演员唱一台戏,场面在外,但打小锣的兼管检场。这是很早的事,我没有赶上。从我记事时起,曾看见演《定军山》,有一个著名的架子花脸,他先扮严颜,赶夏侯渊,开脸用粗笔写意,神态凶猛。《打鼓骂曹》的旗牌,《阳平关》刘备方面的报子,《空城计》送地理图的旗牌,都由老旦应行。《取成都》的王累,本应由老生应行。因为戏里的刘璋、刘备、诸葛亮、马超都是老生,所以归小花脸应行。但《天雷报》里张元秀的妻贺氏归丑行担任,性质与上面所说的不同。这个角色做工繁重,属于贫婆一类,本应由老旦应行,可是也带点滑稽的做派。在清宫里,谭鑫培扮张元秀,名丑罗百岁扮贺氏,他描摹穷苦的老年妇女,神情逼真,唱腔念白学几句汪桂芬,王凤卿的《钓金龟》是汪亲授,也非常道地。这个角色就变成老旦、丑行两门抱了。以后谭老板在戏园里演《天雷报》,多半是王长林或慈瑞泉演贺氏。宣统二年,在新丰市场'庆升园’后台,谭老板叫冯蕙林把我叫到身边问我:'你会《天雷报》吗?’其实我会这出,但在老辈面前,不敢说会。他就带点开玩笑的口气说:'唉!带蛐蛐罩的王栓子(王长林的诨名,武丑所带马尾编织的鬃帽,形似斗蟋蟀时用的蛐蛐罩,谭喜斗蛐蛐,故以此比喻)都唱啦,你有嗓子为什么不唱?’我说:'您哪天有工夫给我说说。’他答:'我天天在家,就怕你不来。’我心里正愿意陪他唱这出,可以增长见识。第二天就到大外廊营找谭老板对《天雷报》。他坐在炕上,给我仔细说了老生和老旦对做的身段神气,甚至上步、撤步的地方位置都交代清楚。他还说:'当年有个全老旦,演这个角色最有神气,可以学他。’我看过全老旦演的贺氏,所以过几天在'庆升园’陪他唱这出,他还觉得合适。入民国后,还在总统府陪谭老板唱过《天雷报》。”

      萧先生还说:“清宫演《天雷报》,有一段有关政治的故事:某天,慈禧太后点谭鑫培演《天雷报》,小生鲍福山(诨名鲍黑子,是徐小香的徒弟,鲍吉祥的父亲)扮张继宝。他把张继宝中了状元后,不肯认抚养他的义父义母,那种忘恩负义的样子,演得逼真。慈禧传旨打张继宝的板子,太监就在戏台上叫鲍福山扒下打了一板。那只是像戏里那样不挨皮肉的假打,鲍还只得嘴里哼哼假装疼痛的模样。打完了,慈禧又传旨赏鲍福山十两银子。打张续宝暗含着就是扫光绪帝的脸,因为光绪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光绪和康有为商量变法的时候,太监'印刘’嘴里露出太后曾骂光绪是夜猫子(猫头鹰)。慈禧还说:'我把他拉扯大啦,他跟我不掏良心。’所以恨透了光绪啦。”

      余叔岩演《坐楼杀惜》就向著名花旦田桂凤请教。谭的唱念做工,时时有变动,她细细追问历次不同之点,审慎地加以选择。谭演宋江,当他到乌龙院时,虽怄了一肚子的气,但他还是很喜爱阎惜姣的,所以“坐楼”一场戏,宋江常常处于被动地位。及至失书后,阎百般刁难,忍无可忍,才露出梁山好汉的本性,顿起杀机。拔刀杀惜时,不做过多磨蹭,简练异常。叔岩抓住这些特点,塑造了这个有血有肉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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