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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诗歌之夜闭幕 阿多尼斯的诗

 置身于宁静 2021-12-12

国际诗歌之夜闭幕

阿多尼斯的诗

阿拉伯诗人阿多尼斯

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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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
阿多尼斯
阿拉伯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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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里·阿赫迈德·萨义德·阿斯巴尔(علي أحمد سعيد إسبر‎),笔名阿多尼斯(أدونيس‎),男,1930年出生于叙利亚拉塔基亚一个阿拉维派家庭。叙利亚著名诗人。阿多尼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创作诗歌。

1947年,在第一任叙利亚总统舒克里·库阿特利(Shukri al-Quwatli)的支持下,阿多尼斯获得了进入大马士革大学学习的机会,1954年他毕业于该校哲学专业。在此前后,他开始使用“阿多尼斯”笔名写作。

1955年,他因为曾参与叙利亚社会民族主义党的活动而被判入狱6个月。

1956年出狱后他迁居黎巴嫩贝鲁特,曾创办《诗歌》、《立场》等文学刊物,对阿拉伯现代诗歌的发展产生过重大影响。此后他放弃了泛叙利亚主义思想,转而成为泛阿拉伯主义者,逐渐脱离政治。

1960年,阿多尼斯前往法国巴黎留学,1970年回到黎巴嫩,在黎巴嫩大学教授阿拉伯文学,并获该校文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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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他为了避开黎巴嫩内战的战火而移民巴黎,这位对伊斯兰有着不同见解的人士不为他的同胞所容,被迫离开故土。之后,他改用了一个西式名字,即阿多尼斯,诗人最初使用“阿多尼斯”这个名字是在1961年他的诗集《米亥亚之歌,大马士革》中,出版于贝鲁特。他是巴黎大学的一名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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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义天际的写作:阿多尼斯文选》,薛庆国、尤梅译,外研社2012年出版。

       在《阿拉伯人之舌》大词典中,“Nafyi”(“流放”或“流亡”)一词是指把人从其国家驱逐出境。阿拉伯人已知的流放有两种:流放通奸者和流放阴阳人。“未婚而通奸者被流放他国。此乃《圣训》中所言之'放逐’。阴阳人之流放,意在其不为穆斯林城市所容。”根据《阿拉伯人之舌》记述,先知穆罕默德“曾下令驱逐名为海伊特和马提欧的两位男子,两人皆为居于麦地那的阴阳人。”

  但是,过去的阿拉伯人知道政治意义上的流放吗?或者,今天阿拉伯当局是否会对政治上的反对派判以流放和驱逐?据我所知,答案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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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阿多尼斯,薛庆国选译,译林出版社出版,2009年03月

  当然,确有不少阿拉伯的政治人物、作家、思想家和工人在艰难的主客观环境下,自愿或被迫地离开祖国前去国外。但这是出于渴望移民,是另一回事。就本质而言,移居他乡并非流亡,相反,它是走出内心的沙漠。移居者受到内心愿望的驱使,想从“集体人”的阶段转向“个体人”的阶段。这是对自由和解放的渴望,是对走出被束缚的传统、走向自由革新的渴望。总体说来,对于移居者而言,移居并非为了与他者融合,而是为了挑战风险,拒绝专制,期待工作和进步。确实,今天大部分阿拉伯移民都认为他们的现居国比原籍国更加理想,因为这些国家允许他们恢复被剥夺的自我,展现他们的天赋异禀,生活得自由自在。这样,他们可以在狭窄而不无风险。但却富有人性、道义性和创造性的道路上继续前行,正如古代阿拉伯诗人所言:

  “栖身之国皆为我国。”
  或者:
  “人如果久留一处,会令人司空见惯;
  何不离开一段时间。归来让人另眼相看。”

  以前,通奸者和阴阳人因其行为实属疾患或有悖宗教和道德而被流放。至于政治上的反对派,则不予流放,通常是被处死,因为他被视为背叛了奉真主之命、蒙真主之惠建立的政权。如果他幸免于死,则意味着他要么逃脱、要么起义。有时死刑可以延缓,等待他退让和忏悔,重新对当权者俯首听命,但这种情况非常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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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阿多尼斯中国题材长诗》阿多尼斯

  我们只知道古代阿拉伯有两个突出的例子,可视其为一般意义上的“政治流放”:

  第一个是诗人塔拉法被流放和隔离,正如他本人所述,人们像“避开一匹癫骆驼”一样躲避他。第二个例子是艾布·宰尔·厄法里被流放到沙漠中的里卜宰城。在现代,占领阿拉伯国家的殖民主义政权曾实行过政治流放。殖民结束后建立的民族国家,则不再诉诸流放,而使用其他更有效的途径铲除异见者和反对派,因为这些国家不是建立在自由选择的基础之上,其政权也不顾及包括多数群体和少数族裔在内的所有国民,而只厚顾与其关系密切、对其效忠的特殊群体。于是,在宗教、教派、意见上的格格不入者和寻求有尊严生活的人们面前,自动流亡的道路被打通了。

  少数群体的地位在不同的阿拉伯国家存在差异。在一些阿拉伯国家,少数群体不能参与政治,甚至没有议会代表。不仅宗教少数群体如此,少数民族也走上流亡之路。比如库尔德人。而古代延续至今的少数宗教和民族,如萨比教徒、亚述人、迦勒底人和古叙利亚人,其人口正面临危险的衰减,他们几乎集体移居至世界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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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身上爱的森林——阿多尼斯诗选》译者: 薛庆国 树才,青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7月。

  今天,阿拉伯执政者不再以政治流放对付异己,这是一个需要仔细审视的现象。对我而言,这首先表明自由思想在阿拉伯生活中并不有机存在着,因为个人——作为个体或独立的人,能支配自己意志、思想和行动的人。能决定自我命运的人——的思想也是不存在的。“集体—民族”是最完美的政治和文化存在,也是这一存在的基础和标准。它是大树和母亲,个人只是其中的一瓣细芽。个人不应有见解,除非这种见解只是集体的延伸和重复。“对宗教发表意见者,即使正确也是错误”,这一教法判语证实了我的看法。根据这种思维,真理不是一种进发,也不是思想和现宴不断接触后的产物,它预先存在于宗教经典,存在于获得“公议”的经典诠释之中。因此,人包含在集体和民族当中,他只是衣服上的一道褶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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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尼斯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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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最初的诗》

在你我的目光之间

当我的目光溺毙在你的目光里,

我瞥见那最深的黎明

我看见那远古的时代;

我领悟了我没有领会的事物

并感到宇宙正在你的目光

和空无之间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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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

孤独是一座花园,但其中只有一棵树。

绝望长着手指,但它只能抓住死去的蝴蝶。

太阳即使在忧愁的时候,也要披上光明的衣裳。

死亡来自背后,即使它看上去来自前方:前方只属于生命。

疯狂是个儿童,在理智的花园里,做着最美好的游戏。

时光在欢乐中浮游,在忧愁中沉积。

遗忘有一把竖琴,记忆用它弹奏无声的忧伤。

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

向我袭来的黑暗,让我更加灿亮。

孤独,也是我向光明攀登的一道阶梯。

诗歌,这座浮桥架设于你不解的自我和你不懂的世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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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纪念朦胧与清晰的事物》

今天,为思病的风儿悲伤

夹竹桃没有起舞

孤独是一座花园,

但其中只有一棵树

有时候

太阳不能把你照亮

支蜡烛却能照亮。

最谣远的光亮

比离我们最近的黑暗还要靠近我们

距离,通常只是神话。

快乐长着翅膀,

但它没有躯体

忧愁有着躯体,

但它没有翅膀。

玫瑰的影子,

是一朵凋谢的玫瑰。

花儿是眼里的一个季节

芬芳是心中的一个季节

舌头由于说话太多而生锈

眼晴由于梦想太少而生锈

石头的生命不会终结,

因为它死一般地活着。

时光

在欢乐中浮游

在忧郁中沉积。

诗歌是天堂,

但它永远在

语言的疆域流浪。

遗忘有一把竖琴,

记忆用它弹奏

无声的忧伤。

你的童年是小村庄,

可是,

你走不出它的边际

无论你远行到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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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堕落》

我生活在火与瘟疫之间

连同我的语言——这些无声的世界。

我生活在苹果园和天空,

在第一次欢欣和绝望之中,

生活在夏娃——

那棵该诅咒的树的主人

那果实的主人——面前。

我生活在云朵和火花之间,

生活在一块正在成长的石块里,

在一本传授秘密和堕落的书本里。

(网络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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