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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枢神经系统免疫】低滴度MOG抗体的意义

 goodluckchao 2022-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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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3年发表于《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一篇被广为讨论的文章中,髓鞘少突胶质细胞糖蛋白(MOG)抗体最初被认为与多发性硬化(MS)有关。但这些发现无法复制,致使另一篇2007年的《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文章声称该抗体实际上与MS无关。当时的矛盾是由于MOG抗体检测的高假阳性率。后来,在2015年,牛津大学神经免疫实验室证实基于细胞底物实验的检测(cell-based assay)有更高的特异性,其使用MOG蛋白的完整细胞外部分,仅检测到IgG1抗体。该技术已被采纳作为标准的MOG-IgG检测方法,以识将MOG抗体相关疾病(MOGAD)作为一种不同于MS的自身免疫性疾病。

MOGAD是一种自身免疫性脱髓鞘疾病,其所针对的特异性抗原为中枢神经系统(CNS)髓鞘外表面表达的MOG。已经提出了数个MOGAD的临床标准,但一般而言,通过在CNS炎症发作的患者中检测到MOG的IgG1抗体来明确诊断。MOGAD最常见的临床表型是视神经炎(通常是双侧的)和横贯性脊髓炎。在儿童中,MOGAD可表现为急性播散性脑脊髓炎(ADEM)。

虽然在大多数情况下,该抗体似乎可以将MS与MOGAD区分开来,但仍然存在一个问题:低滴度的MOG抗体。低滴度MOG抗体(1:20-1:40范围内)可能对怀疑MS的MOGAD没有特异性。例如,在梅奥诊所的病例系列中,在MOG抗体值处于低滴度范围而临床特征符合MS的人群中,超过一半被认为是MOG抗体假阳性。更高滴度(如1:100)对MOGAD的特异性更高,假阳性率仅为18%。1:1000或1:10000的滴度对MOGAD而言其特异性为100%。在大多数低滴度MOG抗体考虑是假阳性的情况下,MS被认为是正确的诊断。

从这个问题的二元观点来看,一种解决方案是建立标准,将MOGAD从MS中分离出来,并通过规则衡量某些线索,如MOG抗体滴度、寡克隆带和脑室周围MRI病变。在这种观点下,只有一种诊断——MOGAD或MS(图A)。另一种是考虑部分MS患者存在低水平MOG抗体的可能性,其或确实对MOG有免疫反应。根据这种观点,可以提出一个疾病谱系,从高滴度抗体的经典 MOGAD到低滴度抗体的MOG-MS,再到没有MOG抗体的经典MS(图B)。

这些条件之间重叠的程度可能取决于MOG抗体对临床和免疫表型的贡献。例如,MOG-MS患者可能比经典MS有更多的视神经炎发作,或许其髓鞘再生更好。由于经典MOGAD似乎对静脉注射免疫球蛋白的反应非常好,尤其是与MS相比,也许MOG-MS也会获益。同样的,B细胞耗竭疗法对MS非常有效,而在MOGAD中仅部分成功。或许低滴度MOG-MS病例对B细胞治疗反应良好,而经典MOGAD则不然。通过采用MOG-MS谱系视图,我们可以对患者进行个体化治疗,而不是将其归为一个总体诊断(umbrella diagnosis)。

考虑到异于MS的临床综合征中较高的阳性率,儿童低滴度MOG抗体可能具有不同的含义。在大约40%的临床诊断为ADEM的儿童病例中,MOG抗体检测呈阳性。MOG抗体(使用改进的CBA法)持续血清阳性超过6-12个月与更高的复发风险相关(通常是视神经炎或另一次ADEM发作)。复发儿童的滴度通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保持稳定,而那些未复发的儿童则转变为血清阴性。不建议在ADEM发作后进行预防性治疗,但对于MOG抗体持续阳性的病例,应考虑使用。

最后,还有检测到低滴度MOG抗体的非脱髓鞘疾病的报道,例如脑炎和胶质母细胞瘤。在这些情况下对MOG免疫反应的一种解释是,在健康状况下,MOG仅局限于CNS,不容易进入周围免疫系统。当CNS受损且MOG暴露于血管系统时,会发生对MOG的非特异性免疫反应。在这些情况下,没有需要治疗的MOGAD症状。不过,这些报道帮助我们了解免疫系统如何处理MOG,以及对MOG的免疫反应如何导致复发性脱髓鞘疾病。

低滴度MOG抗体可能不足以明确MOGAD的诊断,但不能排除MOG抗体的存在。这可能有助于深入了解个别患者的免疫发病机制。我们不提出新的疾病实体,而是强调MS和MOGAD存在特征重叠。我们认为,低滴度MOG抗体的MS患者可能介于MS和MOGAD之间——即所谓的MOG-MS。这种认识的意义可能对治疗是重要的,应在特定临床试验的资格标准中加以考虑。显然,需要对低滴度MOG-MS的发病机制进行更多研究,以明确MOG抗体是否负责驱动该亚组患者的MS疾病活动,或至少解释MS的部分疾病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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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A:MS和MOGAD是不同疾病的模型;B:MS和MOGAD之间存在交集的模型)

[参考文献]

Levy M, Yeh EA, Hawkes CH, Lechner-Scott J, Giovannoni G. Implications of Low-Titer MOG Antibodies. Mult Scler Relat Disord. 2022 Mar 17;59:103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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