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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趣事——挖野菜 ■作者：王 峰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江西721矿公溪地区四面环山，中间是水，风景秀丽。上世纪60年代中期，我还在上小学。那时，一到星期六下午或是星期天，我们几个小姑娘，就跟着同学黄桂英，臂挽竹篮，手持小刀或铁铲，向野外走去，到公溪河附近的田野里去挖野菜，到河边或山上去拔竹笋。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悠闲自得。满目春色尽收眼底，红的桃花、白的梨花、黄的油菜花等绽放在路边、绿油油的田野里，煞是好看。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那时最能让我动心的，是我们到山上、河边去拔竹笋。密密的竹林青翠欲滴。细细的竹叶，疏疏的竹节，亭亭玉立。微风拂过，沙沙入耳。土里冒出许多尖尖的，青色、淡黄的竹笋。一根根竹笋从土地里拔起来的那种感觉太美妙了，有时一根竹笋看着它冒在外面一丁点长，但从土里拔起来时却变得长长的，这时你会感觉自己好有成就感和满足感。 荠菜、马齿苋、马兰头、野小蒜、野藠头多半都长在野地和菜地里。春天的荠菜，是嫩绿的，有独特的清香，做汤或包饺子都是极美味的。用马兰头拌豆腐干，放点盐，倒点麻油一拌，那清香，真叫人垂涎欲滴。 那种小蒜叶子细细长长的，根茎和小的蒜头一样，只是不分瓣。挖这种菜要用一种带把的窄窄长长厚厚的刀去挖。要插得很深，不然就挖不到蒜头。野藠头的叶子中间是空心的，只是比种的长得小一些，挖下去就和挖野蒜差不多。天是蓝的，地是绿的，在开阔的野外，我们分散开来，各人挖各人的。手提竹篮，弯着腰，瞪着两只眼睛，仔细地在地上搜寻，看到一棵大的野菜，会激动地大叫：“啊！好大的一棵啊。”好像拣到了个金元宝一样，兴奋极了。左手抓着野菜，右手用铲子小心地铲着，生怕把土铲得浅了，把好不容易找到的大野菜铲碎了。铲掉后，甩一甩菜根上的泥土，轻轻地放进篮内。然后再寻找下一个目标。有时，哪个小朋友发现到大片野菜，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便惊喜地叫着：“快来啊，这边多，我们一起挖。”其他小朋友就纷纷围了过来。铲的野菜带回家，被妈妈炒熟了，我和弟妹都觉得很好吃。野菜的清香现在似乎还能回味到。 时过境迁，1996年我调到上海教书以后，生活在喧嚣的、钢筋水泥浇筑的现代化的大都市里，心里有许多浮躁。时常想起儿时山野的趣事。近些年受“回归大自然”、“药食同源”之风的影响，吃野菜已经成了都市人的时尚。因为野菜的纯净、本真的鲜香，属于绿色食品。现在菜场里卖的马兰头、荠菜等野菜，还不一定是野生的，很可能是人工大棚里培植的。但不菲的价格，令人咋舌。现在挖野菜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的乐趣。特别是去年秋天，父母和弟弟安家在抚州市后，我就真的远离了721矿。想到这，鼻子也酸了，眼睛也湿润了。现在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地方去挖野菜，心中往往会涌起一阵淡淡的涩味。 ●写于2008年1月23日◆原文刊载于《721矿游子》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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