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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仨”,留梦在古驿道上--读杨绛《我们仨》第二部分有感

 810的老好人 2022-05-28 发布于广东

​“我们仨”,留梦在古驿道上

--读杨绛《我们仨》第二部分有感

作者/810的老好人


“一九九七年,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末,钟书去世。”

“我们仨”失散了,失散在古驿道上。从此,“我”在古驿道上再也找不到他们熟悉的身影,从此,只留下孤独的“我”留守在曾被称为家的三里河的“客栈”。

孤独中,“我”做了一个“万里长梦”。梦境历历如真,但梦毕竟是梦,“彻头彻底完全是梦”。

梦里,是完整的“我们仨”,哪怕重逢于古驿道,哪怕相守于客栈里简陋的“311号房间”。梦外,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叫做杨绛的老人,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一生相守的两位至亲,孤独地以一个“我”,想着“我们仨”。

人生的大悲哀、大孤独不就是如此这般么?一个孤零零的老人,用着她的余生,去思念着她最爱的两个亲人,即使再怎么坚强,却也只能在回忆、在梦境里寻找慰藉。哪怕梦境再怎么真实,终究要醒来,终究只留下寓所里孤独的身影。真与幻之间,她只如那风中的黄叶,一路飘去,一路都是离情。

但杨绛先生并没有选择把她的余生过成大悲哀。她用她温婉的文字,以一个“我”去记录“我们仨”,给这个世界留下一段关于“我们仨”的充满温情的故事。于是,后来,就有了一本名叫《我们仨》的书,打动了千千万万读者的心。

且不去说“我们仨”又或者“我们俩”曾经历过多少“羡慕人间无数”却又如此平凡、如此淡然的生活。单就那一段似梦如真的古驿道上的追寻与相守,催落了几多感性的泪水?

那一年,钱钟书先生八十四岁了,生了重病,住进了北的311号病房。就在这里,他艰难地度过了人生最后四年多的岁月。而同样八十多岁高龄的杨绛先生,长期奔波于家庭与医院之间,照顾着钱钟书先生,后来,还得去兼顾同样得了重病的女儿阿瑗。她把这段生活形容成了古驿道上的相守。这古驿道,又何止是医院的象征?它有着更深沉的寓意,寓示着一个人生经历最后的岁月,踏上趋向人生终极的旅程,驶入与黄泉相连的河流,隐喻着死亡的必将来临。然而就在这样的充满死亡喻味的生活中,他们更珍惜这最后的团聚,更力图将生活过得更加充实。

然而萦绕于心头的总有抹不去的悲伤。然后这悲伤由淡转浓,终究在两位至亲离去的时候化成最沉重的失落。正如梦境里古驿道上的寒柳,光秃秃的,只增加着人的痛苦。

其实,杨绛先生的笔触还是很克制的,她无意于渲染永别的悲痛,也无意于展示死亡的恐怖。所以她选择用梦境的形式去书写她与丈夫、与女儿诀别的最后岁月,将死亡的别离书写成古驿道上的一场寻觅,还尽量在这一过程中融入家庭,融入生活的温情,在梦与现实的交织中尽量留下那最后的温暖。但,生死别离,两个亲人相继离去,她又怎能抑制得住内心的悲伤与彷徨?字里行间,即使没着落一点泪水,却又怎能遮掩得住泪意朦胧?

阿瑗走了,在“我”的梦境里微笑着走了,一声声温软亲热的“娘”还在“我”耳边,但是,她走了。

钟书走了,在那前一晚,他说:“绛,好好里(即'好生过’)!”然而“我”没有见到他的最后一面,“我们”最终没有“明天见”。

于是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一个叫做杨绛的老人,于是就有了一本关于“我们仨”的书。书里,她刻意在第二部分中以梦来追寻那些他们曾共同经历过的生活,如梦,却是最真的生活,最真的情感,感动了我,让我愿意以我笨拙的语言、真诚的体悟向每一个人介绍这本书。

愿每一个人都能从《我们仨》这本书中汲取生活的力量,将每一份生活都过成充满温情,充满生命感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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