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伴皮质下梗死和白质脑病的常染色体显性遗传性脑动脉病(cerebral autosomal dominant arteriopathy with subcortical infarcts and leukoencephalopathy,CADASIL)是一种非动脉粥样硬化、非淀粉样变性的脑小血管病,也是成年人中最常见的单基因遗传性脑小血管病。典型的临床症状为偏头痛、反复脑卒中发作、认知功能减退和情绪障碍,通常中年起病。1993年Tournier等[1]用连锁分析的方法将此病的致病基因定位于19号染色体上,并首次统一命名为CADASIL。1996年发现该病的致病基因是notch受体3(notch receptor 3,NOTCH3)基因[2]。根据人们对于疾病的认知,CADASIL疾病研究的发展可分为3个阶段:1976—1996年,从临床案例到NOTCH3致病基因的鉴定;1996—2016年,从NOTCH3致病基因鉴定到临床和临床前研究;2016年至今,从转化研究到基因治疗时代[3]。 NOTCH3是4种哺乳动物NOTCH同系物之一,含有33个外显子,编码1种由2 321个氨基酸组成的兼有受体和信号转导功能的单通道跨膜蛋白,主要表达于血管平滑肌细胞(vascular smooth muscle cell,VSMC)以及周细胞,在VSMC的成熟和分化中起着重要的作用。NOTCH3蛋白由胞外域(extracellular domain)、跨膜结构域(transmembrane domain)和胞内域(intracellular domain)组成。胞外域包含34个表皮生长因子重复序列(epidermal growth factor-like repeat,EGFR),是受体与配体结合的关键部位,每个EGFR含有6个高度保守的半胱氨酸残基,可两两结合形成3个二硫键,从而维持蛋白的稳定性[4]。典型的CADASIL患者中NOTCH3基因EGFR中氨基酸发生突变,导致半胱氨酸奇数改变(通常为5或7)。这使得原本稳定的二硫键模式被打破,蛋白质构象发生改变,影响NOTCH3受体蛋白与配体之间的相互作用,也会导致异常的蛋白质多聚化增加,VSMC成熟和分化异常,引起一系列病理及临床表现,并最终使脑血流量减少、造成脑卒中和血管性痴呆[5]。NOTCH3胞外域被认为是CADASIL的特征性病理变化嗜锇性颗粒物质(granular osmiophilic material,GOM)的主要构成成分。在电子显微镜下可观察到GOM在血管平滑肌细胞表面沉积,不仅累及发病脑组织,还可累及骨骼肌、心肌、周围神经、肝脏、肾脏、小肠和皮肤等,因此临床上可利用皮肤活组织检查(活检)检测GOM沉积[6]。 CADASIL在世界不同地区、不同人群中均有病例报道,但具体的患病率不甚清楚。全球范围内的患病率大约为(2~5)/10万,比如英格兰东北部与苏格兰西部分别是1.3/10万和1.9/10万,意大利是4.1/10万[7],而我国还没有系统的流行病学资料,该病已被列入2018年国家颁布的第一批罕见病名录。随着研究的深入,逐渐发现患病率可能被低估。据报道在ExAC全外显子组数据库上查找了NOTCH3基因206个在EGFR结构域中的可导致CADASIL疾病的半胱氨酸数量失衡突变。突变携带频率为3.4/1 000,比基于CADASIL疾病测算的患病率预估值要高出100倍[8]。这挑战了当前的疾病模式,强烈提示了临床对于CADASIL疾病认知的有限性,某些突变类型可能更倾向于温和的表型,使得临床上没有被识别出来。 CADASIL从致病基因被发现,经历了20多年的发展,逐渐被人们所认知,不过仍有很多问题悬而未决。下面仅从遗传学角度提出目前所进行的探索以及所面临的挑战。 一、了解NOTCH3基因突变类型与热点,判断突变的致病性
二、总结不同基因型临床及影像特征,揭示基因型与表型之间关联
三、尝试CADASIL基因治疗,破局罕见病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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