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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军队的主战装备里，战斗机的更新换代相对是最快的，几乎每20年就会诞生一代新式战斗机。 按照主流的划分标准，二战结束后人类的喷气式战机已经更新了5代，如今中、美、俄三国的主力战斗都属于五代战机。
 但是有极少数的极端情况，劣势方的战斗机在空战里会打败更先进的战机，1965年的中美“南海四九空战”就属于此列。 在这次空战里，美军驾驶的是第二代战斗机的代表F4战斗机，也叫作“鬼怪战机”，而中国飞行员驾驶的是第一代战机“歼5”，就是苏联的米格17F。 鬼怪战机能超音速飞行，搭载的雷达能远距离感知敌人，还能发射空空导弹。而歼5战机只是亚音速飞行，只有机载机炮可以自卫，空战纯靠飞行员眼力瞄准。 但就在这种大劣势之下，中国飞行员依旧获得了“四九空战”的胜利，让美军在这天损失3架战机。1994年，美国国防部专门派人来北京采访当年的参战飞行员，询问那场空战的战况。 那么这场“四九空战”是怎么爆发的？中国飞行员如何“击落”美军飞机？这件事对中国空军的发展有什么影响？  一、美国海军进入“东京湾”，中美剑拔弩张20世纪60年代，美国在全球争霸中处于强势期，美国肯尼迪政府、约翰逊政府、尼克松政府不断扩大海外版图，在美洲、亚洲、非洲挑起政变和武装冲突。 1965年出兵越南，就是美国扩张活动的最高潮。 “越战”不仅仅是一场越南内战，更是冷战双方冲突的最前沿。北越代表的是中、苏、朝等社会主义阵营，而南越则是北约势力的代表。 1965年之前，美国特种部队和军事顾问已经在越南活动，太平洋舰队也常在越南和中国沿海游弋，侦察机从航母上起飞侦查北越的动向。  美国人最常出没的地方，是我国位于越南东北部的“北部湾”，这个地方被越南人叫做“东京湾”。“东京湾”这个名字让人纳闷，为何越南旁边也有东京呢？ 其实古代的中、日、越都有“东京”，清朝时期，越南王国把首都河内叫“东京”，所以就把旁边的海湾命名为“东京湾”，这一区域就是现在中国的“北部湾”。 “北部湾”位于中国的海南、广西、广东三省之间，西面就是越南，和越南距离非常近，由此可见当年的美军嚣张至极，是多么无视我国的主权。 美军来者不善，中国海军和空军自然不敢懈怠，也长期监视着美国的行动。  1965年3月，美军全面入侵越南，飞机越境轰炸北越城市，中国和苏联政府表态支持北越，向北越提供军事支援。 美国知道中国向越南运粮、运枪，便决定向中国政府示威，派出航母舰队在我海南岛附近巡逻。 中国空军雷达经常侦察到美国飞机接近我国领空挑衅，但党中央为了不直接被扯进战争，下令对美军挑衅保持“克制”，地空导弹部队任何情况下保持静默，只让空军起飞战机驱离。  1965年4月，美国“突击者号”航母来到“北部湾”，这艘舰属于“福莱斯特级”航母，是美国战后建造的第一代航母，搭载最先进的“蒸汽弹射”机，释放飞机的效率大大提升。 当时约翰逊总统刚宣布“滚雷行动”启动，“突击者号”负责空袭北越沿海。 4月9日早上8点，“突击者号”上释放了4架战机向北飞行，进入了中国海南岛以南100海里的天空，立刻被解放军“榆林空军基地”的防空雷达捕捉。 空军海南部队下达了驱离美机的命令，驻海南三亚陵水机场的中国空军第8师歼5攻击机编队紧急起飞，在大队长谷德合的率领下奔向“北部湾”。  二、麻雀斗老鹰！歼5“巧战”F4在介绍“四九空战”的战况前，必须先了解一下中美两国参战的战斗机。 美国的F4“鬼怪战机”大名鼎鼎，它是人类二代战机的代表之作，早在1961年就服役，是60年代世界最先进的战机。直到今天，还有几百架F4战机的改型在各国空军、海军中服役。 和第一代喷气式战机相比，F4的特点包括大载重、长续航、超音速飞行、自动火控系统等，它能搭载空空导弹、航空炸弹、对地火箭筒，是一款能空战、能对地的攻击的优良武器。 但F4也有缺点，该飞机为了追求高速，在设计上做出了让步，牺牲了飞机的低速操纵性，导致F4在空战里也只能保持高速飞行，近身格斗能力较差。 而且该飞机早期只能装导弹，没有机炮，这让早期的F4在空战里常常“看得见，打不着”，极为尴尬。  而中国空军的歼5对比F4已经有了代差，歼5飞机是由苏联的米格17F改造而来的，属于二战后第一代喷气式飞机。 在“一五计划”里，苏联人把米格17F机身和发动机的全套设备、图纸交给中国，苏联专家手把手教中国工程师造飞机，造出了“中国版米格17F”，取名“歼5”。 歼5战机虽是喷气式飞机，但属于只能亚音速飞行，没有雷达，以飞行员目测作为侦查手段，它最先进的设备就是尾部的护尾器，能对敌方火控系统进行预警。 而在空战中，歼5只能用机炮格斗，虽然是喷气式飞机，但是其空战能力几乎停留在二战。 F4战机起飞重量近30吨，而歼5战机起飞重量不到6吨，简直像是“老鹰”和“麻雀”的差距。结合后来空战的经验，“四九空战”可能会是美方一边倒的压制，但现实情况却并非如此。  歼5体型小，重量轻，这带来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灵活”。 当时解放军歼5编队在行动中共起飞4架飞机，在爬升到上万米高空后，冲着美国飞机编队冲了过去。 歼5编队和美军相遇后，谷德合队长命令各机“缠绕”美军，这是一种空战中的战斗模式，以机动性来占领空战优势地位。 随后谷德合喊话，让美军撤出中国近海，停止挑衅。 但是美军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开始分散开来和中国战机缠斗，双方你来我往，在天空上互相追逐。 美军想给中国飞行员施加压力，最后让中国飞行员“擦枪走火”，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击落中国飞机。 但是谷德合等人已经得到了基地的命令：“坚决不开第一枪。”，所以飞行员们一直在忍耐。  缠斗之中，美军一架飞机被我方飞行员李大云的战斗机咬住，当时歼5已经丢掉了副油箱，速度大大提升，美军F4几次想甩开李大云都失败了。 F4战机没有近战武器，一旦发生格斗凶多吉少，美军编队害怕中国战机会开火击落这架F4，飞行员弗拉瑟立刻向李大云发射了两颗“麻雀”空空导弹。 美军发射导弹后，李大云听到歼5的“护尾器”在警告，他做出规避动作，两颗“麻雀”导弹全部打空。 但离奇的是，在一颗导弹从李大云驾驶的歼5下方飞过后，它的红外系统居然捕捉到了李大云前方的那架F4战机，把F4击落了。 当时战场上各机距离都非常远，美军不知道自己造了乌龙，还以为打掉了中国战斗机。 随后，美军“心满意足”地收队，中国歼5编队也退出了战场。  三、“那场空战，是美国30年的心病”回去的路上，美军F4编队向航母报告，自己在空战里打掉一架中国飞机，但可惜的是一架F4神秘失踪，不知去向。 中国飞行员这边则报告，美军在战斗中自摆乌龙，自己打掉了自己的友军，解放军毫发未伤，4架歼5全部返航。 事后，双方为了宣传的需要，中国宣布击落一架美军飞机，而美军方面也宣布击落一架中国飞机，这一新闻引起了国际舆论的注意。 美国人后来去空战海域搜寻那架“失踪”的美国战机，但是一无所获，驾驶员墨菲被定为失踪，战后30年没有音信。  在这场四九空战后的1965年夏天，谷德合和他的战友们被记了集体二等功，前往北京接受领袖的接见。随后的20年，他们继续驾驶战鹰，在南疆保卫祖国的蓝天。 谷德合后来晋升为中国南海舰队航兵副参谋长，在80年代末从空军退休，回家安享晚年。 然而在1994年，一群神秘的客人来到北京，点名要见谷德合。 谷德合被中国空军司令部召到了北京，秘密会见一群客人。已经60多岁的谷德合来到北京一看，一群身着蓝色衬衫的美国军人正在等他。 仔细一问，他们是美国海军派来的调查员，专门寻找“四九空战”的真相。 在听到美国人说出那天的战况后，谷德合自己都不禁啧啧称奇。 1965年4月9日早上，美军F4编队在起飞时就出现意外，一架飞机的发动机出现问题，蒸汽弹射机把飞机射出去后发动机却没开加力，飞机直接掉进海里。 在后来的空战里，飞行员墨菲的F4战机失踪，30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更加倒霉的是，该编队回到航母的路上，发射导弹击落队友的弗拉瑟飞行员驾驶F4着陆失败，飞机掉到了海里，一天之内，美国损失了3架飞机。 谷德合听完摇摇头，没想到那场空战“打掉”的不是1架飞机，而是3架，这倒是个惊喜。 惊喜之余，他也指出了美方的错误——找不到的那架F4不是失踪，而是被美军自己击落的，自己和战友们都能作证。 美军听完后大吃一惊，原来苦苦寻找30年的墨菲，已经葬身海底。美军代表科英对此总结道：“这场空战困扰了美国海军30年，看来现在可以尘埃落地了。” 说起来，“四九空战”不仅是中国最奇特的一场空战，在全世界都极为罕见。 在空战中，中国飞行员以高超的技艺，不费一枪一弹就“打掉”了美国的次代飞机，在解放军的军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由此可见，武器是人类战争的辅助工具，决定战争胜负的其实不是武器，而是人的勇气和决心。 文/商学野 参考资料：《中、美一次有趣空战 访中国海军航空兵飞行员谷德合》汪汉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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