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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战”英雄谱之13---“不为大汉耻”的十三勇士归玉门

 金色年华554 2022-08-10 发布于江西

>>耿恭是东汉名将耿弇的侄儿。

公元74年,耿恭在西域打了一年仗,立下战功,被任命为戊己校尉。翌年春天,东汉大军班师,耿恭率数百人驻守车师后国的金蒲城,任务是卡住北匈奴通过天山进犯中原。同时驻扎在附近柳中城的还有关宠。

东汉大军一撤走,匈奴又开始大举进攻了,两万人马把金蒲城围得水泄不通。耿恭临危不惧,其让部下在箭头上涂上毒药,到了射程内,将士们在城墙上愤怒地向攻城的匈奴人射去,被射中的匈奴人剧痛无比,一片鬼哭狼嚎;到了夜晚,伤口愈发疼,整个敌营都是哀嚎声。见此情景,耿恭判定匈奴人的防备自然好不了,遂组织敢死队趁着黑夜前去劫营,一个冲锋下来,匈奴人“杀伤甚众”。匈奴头领撑不住了,领军溃败而去。

耿恭知道,匈奴人咽不下二万人打不过几百人的恶气,迟早还会回来,而金蒲城无法固守,其旋即把部队带到了疏勒城,那里是汉军修建的一个要塞,依山傍水,地势险要,宜于久守。果然,匈奴人又围上来了。

残酷的攻城战开始了。匈奴人数占据绝对优势,但就是攻不下,于是变强攻为久围,并把河流截断以绝水源。汉军开始缺水,一度“笮马粪汁而饮之”。幸而耿恭办法多,其下令打井取水,打到十五丈仍不见水。耿恭下拜祈祷,奇迹出现了,“飞泉奔出,众皆称万岁”。有了水,汉军守城胆气更足,耿恭跟匈奴人玩起了心理战,将士们在城头故意泼水,让匈奴人气急败坏。

围城仍在继续。当传来汉朝皇帝驾崩的消息后,车师人不淡定了,他们也参加了匈奴人的攻城队伍。几个月过去,汉军把弓弩上的筋腱和盔甲上的皮革等都煮了吃,然而战士们还是一个个死去了,但要塞没有陷落,汉军大旗还在高高飘扬。

匈奴人也精疲力竭了,便使出招降的一招,许诺耿恭当白屋王,并给大量美女。等匈奴使者到来,耿恭在城头把其一刀给砍了,然后用火烤其肉。匈奴人见了,跪倒在地,一片哭声。你狠,我比你更狠!耿恭知道此刻容不得半点犹豫,只有这样做,才能断掉匈奴人的幻想,也才能稳定军心。

匈奴人又开始了疯狂的攻城,城里活着的人越来越少。耿恭知道再怎么坚持也不可能击退匈奴,于是,其派遣部下范羌突围到敦煌去寻求援军。

就在耿恭在西域激战的时候,皇帝与大臣们也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辩论,就是要不要派救兵?反对派救兵的认为耿恭部被匈奴围困太久,等不到援兵就已经“玩完”。司徒鲍昱则竭力主张派救兵,其对皇帝和文武百官说:弃之,外则纵蛮夷之暴,内则伤死难之臣;此际若不救之,匈奴如复犯边塞,将何以使将?

于是,汉章帝下令:启动救援计划!

公元76年初,由张掖、酒泉、敦煌三郡以及鄯善国军队共计七千人组成的援军赶到柳中城,关宠及部属已经在艰苦卓绝的守城战中全部战死。救援大军首战即大败匈奴与车师联军,“斩首三千八百级,北虏惊走,车师复降”。

柳中城距耿恭部还有数百里,而且中间横亘着天山,时值大雪封山季节,救援难度、成本太大,几个将领都不愿意继续往北走了,但是在范羌的坚决要求下,他们分了二千士兵归其统辖。

遗憾的是史书没有记载范羌率领这两千勇士翻越天山的艰难,只记载了在疏勒城胜利会师的激动人心的一幕:开门,共相持涕泣。这帮经历了炼狱般战争的幸存者,九死一生,个个堪称铁打的汉子,此刻也不禁流下英雄的眼泪。

此时,疏勒城的守军中能够踏上“回家”路的只有区区26人了,耿恭幸运的在这26人当中。耿恭和范羌率军“回家”的路上同样充满杀机,有满怀仇恨的追兵,有大雪肆虐的天险,他们且战且退,不断有人倒下。三月,他们终于踏进了玉门关,那26人只剩下了13人。这就是“十三壮士归玉门”的故事。

驻守玉门关的中郎将郑众是第一个迎接13名勇士归来的,其感动不已,并亲自为壮士们沐浴更衣⋯⋯

郑将军在给汉章帝为13勇士请功的上疏中写道:恭之单兵前后杀伤丑虏数百千计,卒全忠勇,不为大汉耻,恭之节义,古今未有。

十三壮士回到洛阳,汉章帝任命耿恭为骑都尉,任命石修、张封、范羌为共县丞等职,剩下九人都授予羽林之职,成了皇帝的近卫军。

就是“十三壮士归玉门”的故事中,还有二位伟大的女性值得我们尊敬。

当耿恭、关宠等众将士喋血孤城时,在京城洛阳,耿恭的母亲带着对儿子无尽的思念与牵挂去世了。远在疏勒城的耿恭无从知晓。到耿恭回洛阳为曾经相依为命的母亲追办丧事的时候,汉章帝专门派大臣到耿家馈赠牛和酒,并为其解除丧服。

再说车师后国,该国处在大汉通往西域的要道上,实实在在是一个“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国家,很多情况下都是身不由己,不得不扮演“墙头草”的角色。当时该国的王后,史上没有记录其姓名,只知道姓王,但其是汉人的后代无疑。当车师后国叛变后又加入对汉军耿恭部的围攻之时,王皇后暗中屡屡帮助汉军,既想方设法提供情报,又不遗余力地筹措军粮。假如没有王皇后的支持,耿恭部绝对不可能撑到最后。这位在历史上没有留名的王皇后默默地支持着祖国的英雄。王皇后对汉军耿恭部的支持,更多的是对“祖国”大汉的认同,其虽然是异国的王后,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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