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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在阁楼独听万物密语——布鲁诺 ·舒尔茨诗篇》有感
□何小美 布鲁诺·舒尔茨是一位波兰籍犹太作家，二战中死于纳粹枪杀。他出版过《鳄鱼街》《用沙漏做招牌的疗养院》两本小说集。生前默默无闻，死后却被视为可与普鲁斯特和卡夫卡相提并论的文学大师，可以说是蒙尘日久之后，被重新发现的波兰短篇小说大师。但在诗人、散文家黑陶的眼里，布鲁诺·舒尔茨却是一个诗人，小说家只是他的伪装，于是有了这本《在阁楼独听万物密语——布鲁诺·舒尔茨诗篇》。 在《在阁楼独听万物密语——布鲁诺·舒尔茨诗篇》中，黑陶从翻译家杨向荣翻译的《鳄鱼街》的29篇短篇小说（据说这是布鲁诺·舒尔茨留世的所有作品），例如《八月》《圣显》《鸟》《裁缝的布娃娃》《小猎人》《肉桂色铺子》《鳄鱼街》《书》等挖掘提炼，选用可以成诗的句子、词语，不增加、不改动，只进行删削、拼接、分行，组装成诗，共提炼、创作出了128首诗歌，构成了这本独特的诗集。 小说与诗歌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文学体裁，小说是拥有完整布局、发展及主题的文学作品；而诗歌是有节奏、有韵律并富有感情色彩的一种语言艺术形式，语言凝练，语句注重结构形式的美。但黑陶却在布鲁诺·舒尔茨的小说中发现了诗歌气场和诗歌鳞爪，于是他用诗歌对布鲁诺·舒尔茨复杂深邃的文学宇宙作了一次主观的解密。如《圣显》中“父亲开始在我们眼前慢慢地枯萎、凋谢/像一枚留在硬壳里的坚果仁/在没完没了的……灰暗中/他遥远得仿佛已经不是人类”。虽然这些词语在小说《圣显》中都可以找到，但是黑陶将这些词语凝练起来分行，用丰富的想象、联想和幻想，将作者的情感更直接地展现在读者的面前。可以说，这本诗集是黑陶用汉语诗歌呈现的另一个布鲁诺·舒尔茨，这对于擅长诗歌的黑陶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更为重要的是，黑陶在布鲁诺·舒尔茨的作品中找到了一种默契。 在小说《春天》中，布鲁诺·舒尔茨这样说过：“春天的星象简直无边无际！人们可以用一千种方式来解读它，任意地解析它，随心所欲地解释它，在众鸟发出的误导性预言中愉快地将全部秘密彻底破解出来。这篇文章可以从前往后，也可以从后往前阅读，如果迷失了意义，可以从无数种角度、用一千种替代方式再次找回”。《在阁楼独听万物密语——布鲁诺·舒尔茨诗篇》从布鲁诺·舒尔茨的小说中提炼诗歌，就是黑陶对布鲁诺·舒尔茨的一种解读，是对永恒和无边的诗意的致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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