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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茉莉花

 禅风nzbcgz58kn 2022-12-05 发布于辽宁

 


喜欢茉莉花,是因为少小时就离别的家乡。

离乡数十载记忆中只留下了小城的古墙,

长满青苔、屋檐错落的长长雨巷,

已经说不出全句的苏北话。

可那首《茉莉花》却总能完整地哼唱出来,

满满的乡音、满满的怀恋。


 

那时身为军人的爸爸,

远在安徽芜湖支左,

一个月也回不了一次淮安,

我和哥哥总是掐着指头算着爸爸回家的日子,

家里简朴的桌案上,

妈总会插上一束芬芳的茉莉花。

周恩来总理也是苏北人,

一次听了这首歌后感慨地说,

13岁离家乡,

这歌声让我又一次想起54年没有回过的老家了。

茉莉花被演绎成多种版本,

歌唱家程桂兰用“吴侬软语”演唱的《茉莉花》,

宋祖英唱响维也纳金色大厅娓娓动听的《茉莉花》,

萨克斯演奏家凯利金倾情演绎的《茉莉花》,

甚至,美国向外太空发射的寻找星外生命的宇宙飞船,

也把中国的茉莉花

作为地球人带给外太空的最美礼物。

《茉莉花》流传甚广,版本众多,

最早改编于苏北广为流传的《鲜花调》。

据说,改编者叫何仿。

那是1942年冬,在江苏六合县,

新四军剧团年仅14岁的文艺兵

听了一位民间艺人自拉自唱的一曲《鲜花调》,

顷刻就被优美动情的歌声吸引了:

“好一朵茉莉花,

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花草香也香不过它,

奴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来年不发芽”。

直到1957年,

已是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作曲兼指挥的他

又想起了那首在六合听到的《鲜花调》,

改编后《茉莉花》不鸣则已,

一曲惊艳。

后来,

《茉莉花》又被带到音乐之都维也纳

在第七届世界青年与学生和平友谊联欢节上,

人们喜欢它最民间的曲调,

更喜欢她中国式的含蓄和柔美。

无论是香港、澳门回归的时刻,

还是在申办奥运的伦敦,

就连刚刚落幕的G20峰会,

那首熟悉的《茉莉花》无处不在

《茉莉花》好听,不仅是曲调,

还因为茉莉花与生俱来朴素的清香。

茉莉花不娇贵,

不挑剔生长环境,

有土的地方就开花。

在苏北,在江南,

在闽江两岸,尤以福建最广,

闽南人还把茉莉窨成了人间极品。

在八月的福州街头,

人们会把一朵一朵乳白的小花叠在一起,

串成花链或者手镯,

站在街口,

无需叫卖,

过往的行人会掏出五角钱或一元钱

拿上一串,

在兜口、在袖间,

孩子和少女还会挂在脖子上。


 

最有情趣的是福州的哥,

他们会停下车子,

将头伸出窗口,

买一串挂在内车镜上,

清香便在车里飘散开来。

那种气息若有若无,

却又细微透彻,

真真是暗香盈袖,

茉莉的花香就这样滋养着细雨绵绵的时光,

以至于好多年以后,

对福州的记忆扑面而来的,

竟然先是茉莉的清香。



在福州品茶不能错过茉莉花茶,

据说福州的茉莉花茶窨制工艺已有千年的历史了。

沏茶的水不可过烫,

85度刚刚好,

水流滚过白绿相间的花茶,

浅黄的芽片和花蕾会慢慢舒展,

亮亮的茶汤上浮动着一层白绒,

茉莉的花香会瞬间弥漫开来,

品一口,

花香会从喉头蔓延至鼻腔,

回味甘甜、清柔。

把花和茶和在一起并不像我们想象得那样简单,

行家把这个过程称为“窨”(XUN熏)。

它源于汉朝,

繁荣于北宋,

据说已传承千余年之久了。

窨”就是利用茶叶吸味的特性,

来吸收茉莉的花香。

福州人一般会在夏至到处暑时节里,

晴天的午后去采摘茉莉鲜花,

此时的花蕾肥硕饱满,鲜灵浓郁。

 

采摘茉莉花最好在下午两三点钟,

此时,

茉莉花朵大,洁白,

生命力强。

要选含苞待放的,

收花后及时摊薄散热,

那花儿仍会静静地生长,

到傍晚时,

花蕾会微微绽开。

当花形呈虎爪状,正是香气最浓时,

以春茶作茶胚,

把上好的绿和花均匀地拌和,

慢慢地烘焙,

去除茶叶里的水分和苦涩。

一直到凌晨时分,

花香才彻底融进茶中,

再用低温炭火烘干,

直到散尽余温。

顶级的花茶要经过七窨、八窨,甚至九窨,

沏上一杯,入口是清新的茶汤,

唇齿之间掠过的是淡淡的花香,

回味甘爽。


春茶秋窨,

就这样,

中国人把对绿叶和花香执着

窨成了一款独一无二、享誉世界的茉莉花茶,

天长地久地滋润着寻常人家的日子。

就像歌里唱的,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芽,又香又白人人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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