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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俞穴(一)

 感悟_johnson 2023-09-16
黄龙祥

文献来源:黄龙祥.论俞穴[J/OL].中国针灸:1-19[2023-08-20].DOI:10.13703/j.0255-2930.20230227-0002.

                                                   全文5614字,阅读时间为17分钟

摘要

    俞穴为针灸学的立足之本,要说明白针灸之理,必先明俞穴的结构与功能。通过发掘《黄帝内经》有关俞穴分类、分布、结构的论述,提炼出“奇正论”“节交论”“关机论”三论。

   指出俞穴按有无固定位置分为“经俞”和“奇俞”两大类,经俞又分为脉俞、骨空、气穴、募穴四类;俞穴分布总规律是在“节之交”,俞穴特别是大俞要穴分布的密度与关节大小及其功能的复杂度成正比;俞穴是一内有“机”外有“关”的立体结构,其“机”在脉会中,而“脉会”可探寻可考量。

    另就经俞与奇俞的关系、经俞不同状态的意义,以及俞穴研究的路径选择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的讨论和分析,提出未来俞穴研究急需解决的关键问题及解题思路,以供针灸学守正创新之参考。

[关键词]针灸;俞穴;分类;分布规律;结构

    古典针灸学以气血为理论原点,而俞穴乃度量和调节气血的节点,针灸学调节气血令和的总目标需要依赖于俞穴而落地。

    两千年前《黄帝内经》(本文所引《黄帝内经》皆指传世本《素问》《灵枢》,与《汉书·艺文志》所记“黄帝内经”不同)给出了面向针灸学的人体形态学构想:“余闻上古圣人论理人形,列别脏腑,端络经脉,会通六合,各从其经;气穴所发,各有处名;溪谷属骨,皆有所起;分部逆从,各有条理,四时阴阳,尽有经纪,外内之应,皆有表里,其信然乎?”(《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这篇“论理人形”的框架极简,作者却不惜笔墨突出了气穴及其相关结构,最后又借黄帝之口提出了“其信然乎?”之问,可惜传世本《素问》这段经文有错简,而更接近原书旧貌的《太素》传本中这段经文又全部脱落,无从考察原作者是否给出了回答以及给出了怎样的回答。于是对这一针灸学根本性问题的回答便历史性地摆在了今天针灸人的面前。

俞穴在哪里?俞穴有几类?各有何结构?何以得气穴?

俞穴不实不明则针灸学的人形结构框架难以卓然自立,今天的针灸人也就无法从根本上说明白讲清楚针灸之理。鉴于不同时期的针灸俞穴统称写法有“俞”“输”“窬”“腧”之不同,目前学术界没有规定标准名,本文除引文外皆统一写作“俞”字。

1俞穴分类奇正论

    “正”与“奇”的两分法是传世本《黄帝内经》在构建理论体系时经常采用的一种分类法。

    “正”,有时也用“经”“常”等同义词;“奇”,也用“别”“缪”字。例如,以终始于手足的十二脉为“经脉”,以其他零散脉为“奇经八脉”;经脉之行又以本经为“正”,以入行于里属络腑脏的分支为“别”(《灵枢》论经脉正别的专篇曰“经别”,《太素》曰“经脉正别”);

    以心肝脾肺肾、小肠胆胃大肠膀胱为“常府”,而以其他六府为“奇恒之府”(杨上善注曰:“此六非是常府,乃是奇恒之府。奇,异;恒,常”);

     以常规的刺法为“经刺”(《黄帝内经》中“经刺”有不同用法,此处取《素问·缪刺论》的用法;王冰注又作“常刺”),而将经刺之外的刺法归于“缪刺”(王冰注曰:“缪者,异也,异于经刺故曰缪刺”);以有固定部位、名称的俞穴为“经俞”,而无固定部位的俞穴为“奇俞”(明代又以不见于经典而有奇效的俞穴为“奇俞”或“经外奇穴”[1])。

    本文将《黄帝内经》这种俞穴类别的两分法称作“奇正论”。

1.1 经俞与奇俞

    《黄帝内经》中有固定位置的经俞主要有脉俞、气穴、骨空、募俞四类。其中脏腑“募”穴与《灵枢·九针十二原》所载五脏六腑十二原之“膈之原”“肓之原”同属一类。

    按理说,只要能发现膈之原、肓之原,且当时的针具及针工的针术能满足针刺此二穴的要求,并获得一定量的临床应用,则发现其他脏腑募穴应是水到渠成的事,然而传世本《黄帝内经》能够确认为脏腑募穴者只一处曰“胆募俞”,其他脏腑募穴是否都已发现并应用于临床,不能确知。可以确知的是,脏腑募穴在稍晚成书的《难经》一书已有专论,《黄帝明堂经》中有更详细的记载。

    四类经俞中的前三类,传世本《黄帝内经》皆有专篇曰《气府论》《气穴论》《骨空论》(传世本《素问》此 3 篇皆经过了王冰大尺度的改编,加之《气穴论》篇之“气穴”兼有经俞统称之义,故 3篇所载穴类出现部分交叉),而论脏腑之募俞,三国时有专书曰《募俞经》

(1)脉俞脏俞

    在汉以前的早期针灸文献中,“俞”或“输”字,多与脉联系在一起。针灸人在早期的诊脉刺脉实践中发现了第一批有固定部位的刺灸处——脉俞、络俞,以及脏腑之俞。

    络俞在络脉之出入之会处,其“会”浅出于表;脉俞在经脉出入之会处。笔者早年的研究[2]发现,马王堆出土帛书《足臂十一脉灸经》《阴阳十一脉灸经》论经脉循行使用频率最高的术语是“出”字,共计 52 次。

    脉行有“出”自当有“入”,《灵枢·邪客》详述手太阴、手厥阴二脉之“出入之处”,且所出所入之处恰好是此两条经脉的本俞所在[3]。古人还发现,脏腑之俞上出于背,下出于腕踝肘膝。脏腑募穴的系统发现也不晚于《难经》的成书年代。

    基于这些发现,古人渐渐形成了“脉之所注为俞”“脉之出入之会为俞”的认识。“脉会”也成为各类经俞的标配——不论是哪类经俞,只有当“脉”会于其间时才能成为俞穴,探寻“脉会”也就成为针工最重要的工作,所谓“审于调气,明于经隧,左右支络,尽知其会”。

    不仅是医书,汉代的非医书也表达了同样或类似的观点。《论衡·顺鼓》曰:“投一寸之针,布一丸之艾于血脉之蹊,笃病有瘳”[4]。这里的“蹊”系“溪”之异体字,即《气穴论》所说气穴所在之“溪谷”之义。

    水之所注为“溪”,脉之所注为“俞”,故王冰曰:“大经所会,谓之大谷也;小络所会,谓之小溪也”(《素问·五藏生成篇》)。汉代的道经总集《太平经》则更明确将“脉会处”作为俞穴的代名词,并将探寻“脉会”的准确率作为考定针工水平的指标。说明此时以脉会为俞的认识已经被医科之外的学人熟知。

    对于已经归经的俞穴,今天的针灸人已不加区分,皆谓之“经穴”,然而古人有严格的区分,从皇甫谧、杨上善,一直到王冰,即唐以前的代表性医经注家都明确指出了脉俞的不同性质:
    别而言之,则所注为“俞”;总而言之,则手太阴井也、荥也、原也、经也、合也,皆谓之“俞”。非此六者谓之“间[俞]”。(《针灸甲乙经》卷三)
    问曰:十二经脉之气并有发穴多少不同,然则三百六十五穴各属所发之经,此中刺手足十二经者,为是经脉所发三百六十五穴?为是四支流注五脏三十输及六腑三十六输穴也?答曰:其正取四支三十输及三十六输,余之间穴有言其脉发会其穴即属彼脉。(《太素·十二水》)
   故春刺散俞,及与分理,血出而止。王冰注曰:散俞,谓间穴。(《素问·诊要经终论》)

    在《黄帝素问》俞穴专篇《气府论》(《太素》传本),6 条阳经虽皆以“脉气所发”统穴,但膝以下本俞及六腑合俞皆径言“输”;5 条阴经更是以本俞穴为主,其“脉气所发”穴不超过一个,有的脉还缺如。可见《气府论》系在本俞的基础上添加其他类型的相关经俞构成,其所载俞穴可分作两大类,即本脉之俞与脉气所发之穴。

    此外,《黄帝针经》第一篇《九针十二原》也明言:“二十七气所行皆在五输”,这提示:《黄帝内经》所言取其“俞”,在很多场合特指经脉本俞或五俞穴之“输”,而非泛指《气府论》以“脉气所发”归类的俞穴。

    区分不同脉俞的意义在于:本俞善治经脉病候其中的五脏之原、六腑之合还能治相关的脏腑病症,与其他脉气所发之“散俞”“间穴”主要以治疗局部区域性病症的性质明显不同

(2)气穴髎穴
     《黄帝内经》中“气穴”有多重含义,这里只介绍与本文相关的两种用法:

其一,用作“经俞”的代称,即指所有有固定部位和穴名的俞穴;

其二,特指孙脉出入肉肓而形成的有固定位置和穴名的俞穴,即经俞的一种。

本节重点讨论第二种概念的“气穴”

    《黄帝内经》作者在勾描“论理人形”的极简框架中,已明言“气穴所发,各有处名”,则其属于经俞无疑。紧接着作者又说“溪谷属骨,皆有所起”,那么气穴与“溪谷”是什么关系?对此,作者在论气穴专篇《气穴论》有讨论,其言“气穴之处,游针之居”,这里“游针”的用法明显带有模仿《庄子·养生主》“游刃”的痕迹,既知“游刃”于隙,则知游针之处——俞穴,亦当为虚空之所,所谓“中气穴则针游于巷”是也。

     此游针之间隙,《气穴论》曰:“肉之大会为谷,肉之小会为溪,肉分之间,溪谷之会,以行荣卫,以会大气”,《五脏生成篇》曰“人有大谷十二分,小溪三百五十四名,少十二俞,此皆卫气之所留止,邪气之所客也,针石缘而去之”。

刺气穴须中肉肓(分肉之间)才能得气,此分肉之间为卫气运行主干道,而气穴所在之溪谷为营卫运行之处,这应是“气穴”得名的寓意所在。又《太素·气穴》杨上善注“气穴”之义曰:“十二经脉之气发会之处,故曰气穴也”。严格来说,应说“孙脉之气发会之处,故曰气穴也”。理由是,《气穴论》论孙脉之会曰:“孙络三百六十五穴会,亦以应一岁,以溢奇邪,以通荣卫”,与上文溪谷之论如出一辙,说明会于溪谷间的是孙脉,而这一点在《灵枢·痈疽》篇得到确认:“中焦出气如露,上注溪谷,而渗孙脉”,行至溪谷处的是孙脉。

    如果说古人在长期的诊脉刺脉实践中发现了脉俞,刺分肉的实践中发现了气穴,那么刺骨的实践则发现了另一类经俞——骨空。《灵枢·卫气失常》曰:“皮有部,肉有柱,血气有输,骨有属……骨之属者,骨空之所以受益而益脑髓者也”。

    骨空,为两骨或诸骨之会,一般指髓空,多位于髓海的颅骨及其相连的脊柱。此外,骨关节间的虚空处,又称“骨解”“节解”,也可以视为一种骨空。这些部位常常也是俞穴所在,骨空处俞穴曰“髎穴”。

    随着气穴、髎穴被大量发现,使得经俞的种类和数量迅速增加。这时,一个问题随之产生:用什么术语作为俞穴的统称?

    考各类俞穴,可看出两大特征:其内在的功能为气血的运输、交会;其外形特征为中空、凹陷。而能同时表达这两层意思的字是“俞”,为了表达“俞”字的“转输”和“中空”之义,古人又另造两个衍生字“输”和“窬”,故以“俞”作为俞穴的统称很合适。而“穴”字,只有空隙、孔洞的意思,难以统括脉俞和募穴。

    在《黄帝内经》中虽可见以“气穴”作为经俞统称的用例,但没有用作各类刺灸部位的统称。而以“俞”“穴”二字构词表达刺灸处的只见以“俞”为中心词的“穴俞”的用法,而不见“俞穴”的用例,直到唐代王冰仍坚持用“穴俞”一词。而杨上善注《太素》则统一改成了“输穴”,为后世以“穴”作为俞穴统称做好了铺垫。

    前有唐代杨上善的示范,后有影响力更大的宋代国家经穴标准《铜人腧穴针灸图经》的导向,以“穴”为中心词的术语“俞穴”“输穴”“腧穴”获得了更广泛的应用,“穴俞”一词渐渐淡出,单字“窬”自五代以后也不见用于针灸俞穴名称。

    而如今流行的俞穴术语“经穴”“穴位”已不再见有“俞”或“腧”字。但历史上仍有名医提出不同的意见,例如元明之际的滑伯仁在其医学名著《难经本义·六十八难》明言:“此'俞’字,空穴之总名。凡诸空穴,皆可以言俞[5]

    不论是从历史还是从逻辑的角度考量,滑伯仁的这个观点都更可取,但如今要把已经说顺口的“俞穴”(腧穴)回改为“穴俞”,并以“俞”作为刺灸处的统称,恐怕难度很大。但在学术史研究层面有必要将这个问题说清楚。否则今人在阅读像《黄帝内经》这样早期针灸文献就会遇到诸多困惑不解之处,或者对经文长期误读而不自知。

(3)奇俞之要

    没有固定位置的奇俞主要包括“病所”“病应”两大类。

    所谓“病应”是指取病理反应点,脉病反应点曰血络、曰结络;筋病反应点在筋急、结筋处。此外,不少病症可触及压痛或按之痛止的有效点等。这些病理反应点如出现在经俞则曰“应穴”,如不在经俞则曰“天应穴”,归属于奇俞

    论“各有处名”的气穴专篇《气穴论》,在篇末特意为无名无定处的奇俞“孙络血”留下了意味深长的一笔:“孙络之脉别经者,其血盛而当泻者,亦三百六十五脉,并注于络,传注十二络脉”。此“血盛而当泻”之孙络又名“孙络血”,因其不正当经俞而无名无定处,故归属于“奇俞”也。
古人又发现,筋与脉有着十分紧密的关联,例如从病因看,脉病、筋病有着共同的主病因——“风寒”;从病机看,寒则脉急,脉急则痛,寒则筋急,筋急则痛;诊脉“是动则病”,诊筋“筋急则病”;从治疗看,脉痹治以“血络”“结络”,筋痹治以“筋急”“结筋”。

    既以“血络”“结络”不在经俞者为奇俞,则“筋急”“结筋”不当经俞者也当视为奇俞,故于十二病候下皆明言“以痛为输”,即以“筋急”最痛处为俞

1.2 常态与动态

    以脉会为俞,而脉有动、静两种状态。以脉之异常变动诊病,故《灵枢·经脉》载十二经脉病候皆曰“是动则病”。何为“脉动”?该篇经文明言:“脉之卒然动者,皆邪气居之,留于本末;不动则热,不坚则陷且空,不与众同,是以知其何脉之动也”,此即《素问·三部九候》所言“独小”“独大”“独疾”“独迟”“独热”“独寒”“独陷下”,与众脉不同的脉象即为“脉动”,也即“有过之脉”。

    脉俞也有诊断和治疗双重功用,在疾病状态或特定生理状态下(如妊娠、月经期等)俞穴出现形态、色泽、温度、压痛等与正常状态不同的改变者谓俞穴之“动”态。

    为临证选穴设方之便,古人还基于大量的诊疗数据总结出常见病高频应穴的分布规律,例如《灵枢·癫狂》即是古人经过长期的诊疗实践总结出的癫、狂针灸诊疗的高频应穴,临证时针工从这些高频经俞中选取“病应”之穴,即处于“动”态之经俞设方治疗。如癫狂新发,从所列高频穴中未探寻到“病应”之穴,则取相关的经俞,及“血盛而当泻”的奇俞血络治之。

    从《黄帝内经》总结出的常见病高频应穴来看,绝大多数出现在经俞,也可以说临床上高频出现的应穴,经过不断的实践检验被固定下来,并命以专门的名称,而形成了经俞,至少是构成了经俞的主体。

1.3 奇正与超越

     古典针灸学框架中,脉有经有奇,穴有经有奇,刺有经有缪。善针者能巧用奇正之法而尽针法之妙。

     作为针灸人,如只知经俞不识奇俞,在那些须主取奇俞或须先取奇俞的病症诊疗时,则选穴设方或无从下手,或偏离正确的方向,或弄错治疗的先后次序。

例如治胀须“先泻其胀之血络,后调其经,刺去其血络也”“凡刺寒热者皆多血络,必间日而一取之,血尽而止,乃调其虚实”。

    如只知俞穴之常态,不察其动态则无以诊病,选穴设方也无的放矢。如治癫狂,须于高频经俞中“视之盛者,皆取之;不盛,释之也”,意即从主治癫狂经俞中选取“动”俞针刺。

    如于经俞只能看到其“正”的属性,不知其“奇”的一面,则因脉结不通引起的诸痹症,就不会想到在委中、委阳等经俞处寻察血络、结络,用“解结”法以“去血脉”;再如因足太阳筋急引起种种经筋病,就不会自觉在委中、委阳、天柱等经俞处探寻筋急或结筋点,也不会想到用去筋急的“筋刺”法治之。

只会一味取经俞用经刺法治疗,治之不效而茫然不知其所以。

    在针灸临床上知正用奇,或以正为奇,或以奇为正,用针才能曲尽其妙。但有时,我们则应当超越奇正视角的束缚,关注“病应”之血络、筋急点本身,而不必纠结它们是否落在了经俞上,归属于经俞还是奇俞。

    例如诊察痹症,血络、结络或见于腘中,或见于腘外侧,见而去之,不必纠结是否正当委中或委阳,即使以经俞委中、委阳视之,也不会用经法刺之,而是采用刺血解结法,诚如《素问·刺腰痛》王冰注所言:“委中穴,足太阳合也。在膝后屈处腘中央约文中动脉,刺可入同身寸之五分,留七呼,若灸者可灸三壮,此经刺法也。今则取其结络大如黍米者,当黑血箭射而出,见血变赤,然可止也”。如刺血解结之后,脉未平则仍需再取委中用经刺法调平。

    同样,见筋急处即根据需要宜采用不同的刺法柔筋通脉,也不必计较其在经筋还是在经俞,因为即使我们贴上“经俞”的标签,针刺治疗时还是要采用“去筋急”的刺法,而不是常规的“经刺”法。“去筋急”之后,如果脉未平,则需要取相关的脉俞、脏腑之俞按经刺法补虚泻实以平为期。

“脉平”是古典针灸学判定疗效的终极目标,也是针灸区别于其他疗法的一个显著标志。正如奇经不拘于正经,血络、结络也不拘于脉俞,同样筋急、结筋也不拘于气穴。既如此,就应当超越“奇正”的视域,关注血络、结络,筋急、结筋本身的诊疗规律及刺法规范。 

参考文献

[1]李宝金,孟醒,武晓冬,等.“经外奇穴”概念演变与术语规范化问题探讨[J].针刺研究,2020,45(9):746-750.

[2]黄龙祥.中国针灸学术史大纲[M].北京:华夏出版社, 2001:496-497.

[3]黄龙祥.经脉理论还原与重构大纲[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 2016:40-41.

[4]陈志坚.诸子集成[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8:127.

[5]滑寿.难经本义[M].傅贞亮,张崇孝点校.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5:88.

                                                                                     (未完待续)

针灸生:徐   柳

针灸师:李宝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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