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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论》与《内经》、《难经》的关系

 焦氏中医 2024-02-21 发布于河北

《伤寒论》与《内经》、《难经》的关系,是先与后的关系,是继承与发展的关系,可以说,《内经》、《难经》孕育了《伤寒论》,《伤寒论》实脱胎于《内经》、《难经》,《内经》《难经》与《伤寒论》是母与子的关系。

一、《伤寒论》与《内经》的关系。

1、《伤寒论·序》明确了《伤寒论》与《内经》的关系。

近日,在网上看到一段话,大意是《伤寒论》与《内经》没有任何关联,是不同于《内经》的另外一种特殊的理论体系,初看似是,细思则非。

《伤寒论》不可能没有任何基础而横空出世的,我认为,《伤寒论》与《内经》的关系是继承与发展的关系,分论如下。

张仲景在《伤寒论·序》中明确的说:“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其中的《素问》、《九卷》即今之《内经》,由此可见,张仲景有感于“伤横夭之莫救”而发奋研读《素问》、《九卷》,终于在无数次实践的基础上,写成了《伤寒论》这一部伟大的著作。

2、《伤寒论》与《内经·热论篇》的内容极其相似。

我们先看看《内经·热论篇》的具体内容吧。

热论篇

黄帝问曰:今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或愈或死,其死皆以六七日之间,其愈皆以十日以上者何也?不知其解,愿闻其故。岐伯对曰:巨阳者,诸阳之属也。其脉连于风府,故为诸阳主气也。人之伤于寒也,则为病热,热虽甚不死;其两感于寒而病者,必不免于死。

帝曰:愿闻其状。岐伯曰:伤寒一日,巨阳受之,故头项痛,腰脊强;二日阳明受之,阳明主肉,其脉侠鼻络于目,故身热,目疼而鼻干,不得卧也;三日少阳受之,少阳主胆,其脉循胁络于耳,故胸胁痛而耳聋。三阳经络皆受其病,而未入于藏者,故可汗而已。四日太阴受之,太阴脉布胃中,络于嗌,故腹满而嗌干;五日少阴受之,少阴脉贯肾络于肺,系舌本,故口燥舌干而渴;六日厥阴受之,厥阴脉循阴器而络于肝,故烦满而囊缩。三阴三阳,五藏六府皆受病,荣卫不行,五藏不通,则死矣。

其不两感于寒者,七日巨阳病衰,头痛少愈;八日阳明病衰,身热少愈;九日少阳病衰,耳聋微闻;十日太阴病衰,腹减如故,则思饮食;十一日少阴病衰,渴止不满,舌干已而嚏;十二日厥阴病衰,囊纵,少腹微下,大气皆去,病日已矣。

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治之各通其藏脉,病日衰已矣。其未满三日者,可汗而已;其满三日者,可泄而已。

帝曰:热病已愈,时有所遗者,何也?岐伯曰:诸遗者,热甚而强食之,故有所遗也。若此者,皆病已衰而热有所藏,因其谷气相薄,两热相合,故有所遗也。帝曰:善。治遗奈何?岐伯曰:视其虚实,调其逆从,可使必已矣。帝曰:病热当何禁之?岐伯曰:病热少愈,食肉则复,多食则遗,此其禁也。

帝曰:其病两感于寒者,其脉应与其病形何如?岐伯曰:两感于寒者,病一日则巨阳与少阴俱病,则头痛口干而烦满;二日则阳明与太阴俱病,则腹满、身热、不欲食、谵言;三日则少阳与厥阴俱病,则耳聋囊缩而厥,水浆不入,不知人,六日死。

帝曰:五藏已伤,六府不通,荣卫不行,如是之后,三日乃死,何也?岐伯曰:阳明者,十二经脉之长也,其血气盛,故不知人,三日,其气乃尽,故死矣。

凡病伤寒而成温者,先夏至日者为病温,后夏至日者为病暑,暑当与汗皆出,勿止。

《伤寒论》六经的理论显然与《内经·热论篇》极其相似,并且对于“热病已愈,时有所遗者”的认识颇为一致。

《伤寒论》第398条:“病人脉已解,而日暮微烦,以病新差,人强与谷,脾胃气尚弱,不能消谷,故令微烦。损谷则愈。”

二、《伤寒论》与《难经》的关系

1、《伤寒论》继承了《难经》的若干内容与思想。

《难经·58难》:

“曰:伤寒有几?其脉有变不?

然:伤寒有五,有中风,有伤寒,有湿温,有热病,有温病,其所苦各不同。

中风之脉,阳浮而滑,阴濡而弱;湿温之脉,阳濡而弱,阴小而急;伤寒之脉,阴阳俱盛而紧涩;热病之脉,阴阳俱浮,浮之而滑,沉之散涩;温病之脉,行在诸经,不知何经之动也,各随其经所在而取之。

伤寒有汗出而愈,下之而死者;有汗出而死,下之而愈者,何也?

然:阳虚阴盛,汗出而愈,下之即死;阳盛阴虚,汗出而死,下之而愈。

寒热之病,候之如何也?

然:皮寒热者,皮不可近席,毛发焦,鼻槁,不得汗;肌寒热者,肌痛,唇舌槁,无汗;骨寒热者,病无所安,汗注不休,齿本槁痛。”

2、脉法

《金匮要略·胸痹心痛短气病脉证治》:“师曰:夫脉当取太过不及,阳微阴弦,即胸痹而痛。”

脉的“太过”与“不及”,见于《难经》。

《难经·15难》:“其气来实强,是谓太过,病在外;气来虚微,是谓不及,病在内。”

3、治未病

关于“治未病”的论述,其文字与意义极其相似。

《金匮要略·藏府经络先后病脉证》:

“问曰:上工治未病,何也?师曰:夫治未病者,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四季脾王不受邪,即勿补之。中工不晓相传,见肝之病,不解实脾,惟治肝也。”

《难经·77难》:

“曰:经言,上工治未病,中工治已病,何谓也?

然:所谓治未病者,见肝之病,则知肝当传之与脾,故先实其脾气,无令得受肝之邪,故曰治未病焉。中工者,见肝之病,不晓相传,但一心治肝,故曰治已病也。”

《伤寒论·序》中又进一步强调:上古有神农、黄帝、岐伯、伯高、雷公、少俞、少师、仲文,中世有长桑、扁鹊,汉有公乘阳庆及仓公。

综上所述,《伤寒论》与《内经》、《难经》的关系密切,是先与后的关系,是继承与发展的关系,可以说,《内经》、《难经》孕育了《伤寒论》,《伤寒论》实脱胎于《内经》、《难经》,《内经》《难经》与《伤寒论》是母与子的关系。

以上纯属个人观点。

至于《伤寒论》的缘起,尚有待于进一步整理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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