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113方——第73方、柴胡加龙骨牡蛎汤

谷山居士 2024-05-11 发布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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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癫痫——刘渡舟医案

尹某，男，32岁。患癫痫病，平素头晕，失眠，入寐则呓语不止。胸胁苦满，自汗出而大便不爽。癫痫时常发作，望其人神情发呆，面色青白，舌质红苔白而干，脉沉弦。头晕，胸胁满而脉弦，证属少阳无疑。入夜梦呓犹如白昼谵语，自汗出又不恶寒，复兼大便不爽，已露阳明腑热之机。此病得于惊恐之余，又与肝胆之气失和有关。《伤寒论》说：'胸满烦惊，谵语，一身尽重，不可转侧者，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主之”，与此证极为合拍。柴胡9克黄芩9克半夏9克生姜9克茯苓9克桂枝6克龙骨9克牡蛎18克大黄6克铅丹4.5克大枣6枚

服一剂后，呓语止而胸胁满去。精神好转，但见气逆，欲吐不吐之状，加竹茹、陈皮各10克，再服二剂而证全消。此后癫痫未发。《经方临证指南》

2癫痫——王琦医案

王某，男，15岁，学生。11岁时患癫痫，初则一年数发，渐至一月数发，以致休学诊治，脉弦滑，苔白腻，治以镇惊豁痰，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主之。柴胡9克，黄芩9克，半夏12克，党参9克，甘草3克，大枣4枚，僵蚕9克，生军9克，赭石30克，龙骨30克，牡蛎30克，生姜9克，川桂枝9克，生铁落60克（先煎代水煎药），连服三十余剂，仅有偶发。

按：徐灵胎谓此方“下肝胆之惊痰，治癫病，必效。”《方函口诀》亦云：“此方为镇坠肝胆郁热之主药，故不但治伤寒胸满烦惊，亦治小儿惊痫，大人癫痫。”是案病已五年，服柴胡加龙牡汤三十余剂后，乃获卓效，可见前人经验，信不我欺。

陕西中医学院内科柴胡方证研究组采用中西两法，辨病辨证结合，中药以“抗痫一号”、“抗痫二号”，临床收治一百八十例癫痫患者，获得了较为满意的疗效。其组方，抗痫1号为：“柴胡、半夏、党参、黄芩、竹沥、僵虫、贝母、蝉蜕、丹参、陈皮、云苓、枳实、甘草。抗痫2号为：柴胡、半夏、党参、黄芩、桂枝、杭芍、龙骨、牡蛎、酒军、僵虫、贝母、蝉蜕、甘草。治疗一般先投以汤剂二周，多取抗病2号半年为一疗程，一般需要一到两个疗程后逐渐减量直至停药，此方也同样用于精神疾患，如精神分裂症，心因性精神症以及其它官能性疾病。《经方应用》

25狂燥证——权依经医案

李某，男，42岁，通渭县冉家山坪人，农民。1952年8月12日初诊。患者于半月前因受精神刺激突然大吵大闹，发为狂躁，骂詈不休，通宵不眠，乱跑乱跳，毁物打人，赤身露体，不避亲疏，大便干燥，数日一行。脉弦数。方用本方治疗：柴胡4.5克，生牡蛎4.5克，生龙骨4.5克，黄芩4.5克，生姜4.5克，党参4.5克，茯苓4.5克，铅丹4.5克，桂枝4.5克，半夏4.5克，大枣2枚，大黄6克（另包后下）。水煎诸药后入大黄再煎，一次温服。二剂。

二诊：患者服药后变为安静，但心烦通宵不眠之症仍在，脉细数。又用黄连阿胶汤：黄连12克，阿胶9克（另包烊化），白芍6克，黄芩3克，鸡子黄1枚（化服）。水煎分二次服。二剂。

服上药半年后追访，病情痊愈，再未发作。

口体会：本方仲景为治“胸满烦惊，诡语'而设，余取《伤寒论》中“但见一症便是，不必悉俱'之意，借治狂躁之证而兼有大便秘结者，在临床实践中，也颇有疗效。二诊时，由于患者症状大部已解，唯有心烦通宵不眠一症尚在，故又取（伤寒论》中“心中烦，不得卧者，黄连阿胶汤主之”之意而用之，也取得疗效。可见仲景之方，不仅能治本条文之病，若能体会用方之精神，也常可借以治其他病变。《古方新用》《经方临证集要》

26躁狂证——刘含堂医案

胡某某，男，42岁，农民。2004年4月6日初诊。两月前因弟兄分家产而动怒，渐渐出现神识不清，狂躁，骂詈叫号，遂到本市精神病院，诊为躁狂性精神病，以西药治疗月余，病情缓解。1周前因家庭不和又出现上述症状，前来求中医治疗。现症：主症如上，胸胁满，口苦，尿黄，不食，不寐。舌红，苔黄腻，脉弦滑。诊为狂证，辨证为肝郁化火犯胃，痰热扰心。治宜疏肝解郁，清胃泻火，涤痰安神。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处方：柴胡12克，黄芩10克，大黄6克，清半夏10克，茯苓12克，胆南星10克，生龙牡各30克（先煎），生铁落30克（先煎），郁金10克，生姜6克，大枣6枚，炒远志10克，鲜菖蒲10克。水煎服。服6剂，狂躁消失，神识转清，其他症状亦有改善，继以前药去生铁落、大黄，又服15剂，诸症悉除。追访年余未复发。

按：此例狂证（躁狂性精神病），其病因病机为郁怒伤肝，肝火犯胃，火灼胃津为痰，痰热扰心，神志失常。用柴胡加龙牡汤加减，以柴胡、郁金、黄芩、大黄等疏肝解郁清火，半夏、南星、远志、菖蒲等化痰开窍醒神，生龙牡、生铁落重镇安神以控制其狂躁，生姜、大枣益胃。原方去人参者，因患者体质不虚；去桂枝者，无须通阳透达，且桂枝辛热，不利本病；以生铁落易铅丹者，因生铁落为狂证有效专药，铅丹毒性较大，以不用为宜。

柴胡加龙骨牡蛎汤，现代多用于精神神经系统疾病如癫痫、狂躁性精神病、精神分裂症、强烈精神兴奋失惊、癔病、神经官能症（头痛、失眠、呕吐、气喘、关节痛等）、脑震荡后遗症、帕金森综合征、夜游症、夜惊症、不语症、舞蹈病、恐惧症、神经痛等。辨证要点为肝胆郁热而神志症状突出者。有人将其临床表现归纳为悸（心悸、脐腹悸动）、惊（易惊、恐惧、精神不安）、癫（狂躁、神志异常）、病。《经方治病经验录》

27精神分裂症——陈宝田医案

尹某，女，20岁。1994年8月6日初诊。主诉：精神失常1个月余。患者于1个月前高考落榜后，由于精神压力过大，整日卧床不起，食欲大减，约半个月后出现精神失常、胡言乱语。20余天后上述症状加重，又出现喜怒无常、喃喃自语、食不能进、夜不能寐、月经失常。经中西药及针灸治疗半月无效，并有加重之势。前来求治。查体：面色晦暗，精神疲惫，表情淡漠，神志痴呆，语无伦次，妄见妄想，舌质淡，边有齿痕，舌苔腻，脉沉而弦滑。诊为癫证（精神分裂症），乃为思虑太过，痰湿内阻，蒙蔽神明所致，故治以疏肝解郁，化痰开窍，佐以安神镇静，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柴胡25克、党参25克、酸枣仁25克、半夏20克、生龙骨30克、生牡蛎30克、生铁落30克、桂枝15克、胆南星10克、炙甘草10克，10剂，水煎服。

8月16日复诊：病已去四五，精神尚好，神志清，对答正确，夜寐4小时左右，舌淡，苔稍腻，六脉弦有力，效不更方，再进6剂。

8月22日三诊：初诊症状基本消失，精神尚差，头晕，全身疲乏无力，舌质红润，苔薄白，脉缓有力。用补中益气汤加减：党参20克、柴胡20克、陈皮10克、升麻10克、白术10克、炙甘草10克，5剂。

8月27日四诊：诸症悉除，予人参归脾丸、天王补心丹二药善后，未见复发。《经方临床应用》

43耳聋耳鸣——黄仕沛医案

不加辨证，徒费药饵，贻误病机已也

梅某，女性，45岁。两个多月前因突然右耳鸣响，听力下降，伴有眩晕，遂用六味地黄丸及补肾之剂月余无效。于2009年11月5日往某医院五官科检查提示右耳鼓膜积液。又加西药治疗，耳鸣如故，徒增烦闷不寐。经友人介绍，于2009年12月4日前来求治。病者右耳鸣响如蝉，入夜犹甚，失眠不安，并有眩晕，舌淡红，苔薄白，余无特殊。拟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味，处方：生龙牲各30g（先煎）灵磁石30g（先煎）柴胡24g黄芩15g法夏24g党参30g麻黄15g（先煎）桂枝15g泽泻60g大枣15g

3剂后，复诊，耳鸣已除，尚间有少许眩晕，续以前方7剂。诸症悉除。嘱再服此方一段时期，以冀巩固疗效。《黄仕沛经方亦步亦趋录》

44偏头痛——黄煌医案

H先生在电话中告诉我，他服用我新开的中药后，头痛没有再发，恼人的凌晨腹胀也大大好转，而且现在的酒量居然变大了。

H先生有头痛多时，每次发作后出汗，全身无力。他特别提到，发作时有预兆，眼前出现一条白线，犹如夏日雷雨之前的闪电，如果当场服用阿司匹林片，并且睡觉，可以立马控制。同时，他经常在凌晨出现腹胀、腹泻，并有身热汗出。我给他用过大柴胡汤、除烦汤、温胆汤等，都没有控制住。后来新开的方是：柴胡15g，黄芩5g，姜半夏12g，党参10g，茯苓15g，桂枝15g，制大黄10g，龙骨10g，牡蛎10g，生石膏15g，枳壳10g，厚朴10g，干姜10g，红枣20g。每天1剂，每周服5天。

他是比较典型的偏头痛。当时寻思，这头痛前的预兆，犹如癫痫发作大脑放电，不妨可以用癫痫的验方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再细细想想，这种突发性的如电闪雷鸣的现象，也是“惊”的一种表现，而柴胡加龙骨牡蛎汤的经方证就有“惊”。惊，是一种突发性的不适感、不安感、恐惧感，可能发生抽动、出汗、失眠、恍惚、头痛、晕厥等症状。中医所谓的惊恐、惊梦、惊悸、惊风等，均属于惊病的范畴。记得有位癫痫患者告诉我，他发作时的先兆，就是一种莫名的惊恐感，也是服用的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也有非常好的疗效。我还曾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治疗过心律不齐、创伤后应激障碍、精神分裂症、失眠、惊恐障碍、性功能障碍等，也都有“惊”的表现。

有的在就诊时极度恐惧、甚至夺门而逃，有的则不敢回忆曾经经历的恐惧场景，有的稍有响声即心脏乱跳，有的人夜噩梦连连，醒后浑身湿，有的虽然没有极度的恐惧心理，但其病情突发，也是让人措手不及的。

惊，是神经精神心理疾病的一大证候群，柴胡加龙骨牡蛎汤这是一张适用面很广的调神方、健脑方。

另外，H先生问我酒量变大的问题。这可能与服用本方后心情舒畅有关，因为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更是一张愉悦汤。当然，所加生石膏的功能也不能忽视。考许多治疗脑病的经方，无不用石膏，如《金匮要略》治疗“热瘫痫”以及“惊痫瘾疚，日数十发”的风引汤就是龙骨、牡蛎、石膏同用的。2012-05-10

论：惊，是胆木拔根的症象，也就是胆木不降。惊症，对应的是恐，恐为乙木下陷也。恐属肾志，恐则伤肾，就是乙木陷于水中也。

61焦虑失眠——董正平医案

一个周六的晚上，电话铃响了：'董大夫，明天有没有时间？我想再带我妈过去找你看看。”

“不好意思，我明天要讲一整天的课。你母亲最近情况怎样？'“我妈喝了你开的方子，病情改善了很多，上周开的药已经吃完了，所以闹着让我跟你联系，要找你复诊。”

因为患者就诊心情急切，而且她的儿子工作繁忙，空闲时间不多，我最终答应这位朋友的要求：让他们第2天早上6点到我家，在我前去授课之前给他母亲把病看完。

这是一位73岁的大妈，以下是她第一次来看病时的自述：20多年前，曾出现比较严重的烦躁、失眠，服盐酸多赛平后好转。半年前，颈部小手术后，顾虑较多，又导致烦躁失眠。一个半月前，又因车祸致头部外伤，昏迷数日，住院20余天（出院诊断：硬膜下血肿，脑右侧挫裂伤）。现烦躁、失眠，心中常常感到没有着落，对生活失去信心。膝关节骨刺，行走不便。二便尚调，纳可。舌略暗，苔白厚，右寸关弦涩，尺弱，左脉寸尺弱，关弦涩。血压168/80mmHg。血糖血脂正常。常年服用盐酸多赛平，谷维索，健脑补肾丸，柏子养心丸。辨为本虚标实证，肝郁化火为标，心肾两虚为本。先治其标。处方：

柴胡10g，黄芩6g，龙骨15g，牡蛎15g，大枣15g，茯苓15g，姜半夏6g，党参6g，川芎6g，桂枝4g，酒大黄5g。6副。

患者服前方后疗效甚佳，烦躁失眠明显好转，情绪较前明显改善。每周复诊一次，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合酸枣仁汤、生脉桂附地黄汤交叉服用，之前所服西药和中成药全部停用。治疗1个月后，停服汤药。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了。有一次，她同村的一位患者前来就诊时告诉我：老太太停药后疗效一直保持良好，但是，前不久因为腿脚不利（膝关节骨刺），下楼梯时不慎摔倒，导致股骨头骨折，正在医院接受手术。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不禁悲从中来。这位大妈对我甚为信任，疗效也很满意。经过1个月的多次接触，我对她就像对自己的长辈一样，非常亲切。没想到这次竟然遭此意外，只能默默地祝愿她早日康复。

临证用方拓展：治疗焦虑症的常用经方：四逆散，栀子豉汤，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半夏厚朴汤，小陷胸汤，甘麦大枣汤，酸枣仁汤，桂枝加龙骨牡蛎汤，百合地黄汤，黄连阿胶鸡子黄汤，知柏地黄汤，桂枝茯苓丸。《经方浅悟》

62失眠梦惊——夏仲方医案

吴某，男，41岁。1962年8月29日初诊。主诉：夜寐入睡难，即使入睡亦常多梦而惊醒，此其一；全身怕冷，遇寒则全身肌肉发紧，但活动后又容易出汗，此其二；胸闷咳痰，痰色灰中带黄，每日咳痰十多口，此其三；近来胃口差，腹气胀，大便日二次，粪质初干后稀，此其四。病者过去患右上肺结核、支气管扩张症、左下肺不张史。脉弦软，右脉偏大，舌淡润，腹肌良好，脐上动悸明显。据其主诉梦惊作为首项，可谓惊烦，遇寒则全身肌肉紧张，神经比较敏感，再加上因痰热而咳嗽胸闷，证属寒热虚实错杂，宜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治之，因其大便稀，故去除大黄。处方：柴胡9g，桂枝6g，白芍6g，半夏7g，炙甘草4.5g，黄芩3g，龙牡各15g，太子参9g，生姜2片，红枣5枚。6帖。

1962年9月6日二诊：服上方梦中惊醒减少，胃口稍增，今日咳嗽，吐痰带血丝少许，左胸满痛，脉弦软，舌苔薄白，脉上动悸如前，拟方前法出入。处方：柴胡9g，桂枝4.5g，白芍6g，半夏9g，降香2.4g（后入），炒甘草3g，龙牡各15g，炮姜4.5g，红枣3个。6帖。

1962年9月12日三诊：服9月6日方两帖后，痰中带血停止，夜眠容易入睡，梦惊也大为减少，咳嗽不多，胸无苦楚，纳好，大便正常。脉弦，舌苔化薄，舌质稍红。因其胸满烦惊基本消除，而咳嗽还有，故以小柴胡汤加味收功。摘自：陈玉英，中医经方学家夏仲方专辑[M].北京：化学工业出版社，1990：80.《经方治验神经精神疾病》

114遗精——朱进忠医案

郭某某，男，40岁。遗精五年，频用固精止遗之剂不效，近两年来更加严重。一般二三天遗精一次，有时几天连续遗精。头晕头涨，失眠心悸，烦躁易怒，胸满窜痛，少腹拘急而冷，口苦咽干，指趾厥冷，舌苔黄白而润，脉沉弦。证脉相参，诊为肝郁气结，疏泄失职，肾关失固。为拟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柴胡6克，半夏9克，黄芩9克，花粉9克，党参9克，桂枝9克，茯苓9克，龙骨15克，牡蛎15克，生姜3片，甘草6克，大枣5枚，川军3克。

服药4剂遗精好转，继服80剂而愈。[北京中医学院学报1983，（4）:29-30]

按语：遗精一证，虽然肾气不固为多，但其他脏腑阴阳气血失调亦可致此，当分其心、肝、肾而求之。本案少用固精之品而取效，在于调治肝木也。《伤寒论名医验案精选》《仲景病案学》

论：脉沉弦，当是阴寒，用柴胡剂治愈者，此也是三焦不通。龙牡，收敛下焦之气陷也。

115阳痿——朱进忠医案

孙某，男，27岁，主诉结婚4年来，阳事或者不举，或者举而不坚，或者刚刚勃起不到几秒钟即完全痿软，近1年来无性要求。经某医院检查未发现器质性疾病，曾按肾阳亏损治疗，前后服补肾壮阳汤剂、成药等近1年，始终无效。审其除阳痿外，腰不痛、不酸，精神、体力均甚佳，惟偶见心烦失眠，舌苔黄白相兼，脉弦紧。综合考虑：若有肾虚当有腰酸腰痛，或尺脉呈或大或小，但此患者均无；况且此患者曾有大量补肾剂无效，因此本病必非肾虚所致，弦紧之脉的弦脉多属肝之为病，紧脉或为寒饮停聚，或为肝与三焦之气凝结不化。阳事者属宗筋所主，宗筋隶属肝经，故诊断为寒湿客于三焦，肝气郁结，筋脉失养所致，拟柴胡加龙骨上蛎汤调三焦，理筋脉，疏肝木。服药4剂后，阳事时举，但仍举而不坚；又服4剂，阳事举而稍坚，并能完成房事；再服4剂，举而能坚，停药观察。

1年后生一男孩。《当代名医经方应用赏析》

论：此也是三焦不通，气结郁塞也。

116阳痿——朱进忠医案

陈某某，男，41岁。频繁遗精七八年，针刺治疗后，非但遗精不减，且发现阳痿，前后服龟灵集、三肾丸及温肾壮阳之品达三百多剂无效。近来年，亦感头晕心悸，烦躁易怒，口苦咽干，舌苔薄白，脉沉弦而缓。综其脉证，诊为三焦气滞，寒湿不化，心肾不交，命火失养之疾，乃拟柴胡加龙骨牡蛎汤理三焦，化寒湿，交心肾。

柴胡6克，半夏9克，甘草6克，川军3克，黄芩9克，党参9克，桂枝12克，生姜3片，大枣5枚，生龙骨15克，牡蛎15克。

服药3剂阳痿好转，继进20剂诸症均愈。[北京中医学院学报1983，（4）：29]

按语：阳痿多责之于命门火衰，温补下元乃医者常用之法。然本案病情复杂，为三焦气滞，寒热夹杂，心肾不交。用本方在于疏通三焦，寒热并治，心肾并调，所以治疗本病必须详审病因以论治。《伤寒论名医验案精选》《仲景病案学》《经方研习》

论：此也相火逆升，上焦不通，以致三焦不通也。

柴胡加龙牡汤——虚劳，病在上焦，降胆胃之逆，以建中气。

桂枝加龙牡汤——虚劳，病在少腹，升肝脾之陷，以建中气。

125产后呃逆

刘某，女，28岁，会计，1999年3月17日初诊。主诉：呃逆半月余，日渐加重。现病史：产后33天，于半月前，吃晚饭时与其夫争吵，遂致呃逆，近1周来不断加重，呃声频频，伴两胁不适，胸闷气短，口苦心烦，恶心食少，头晕目眩。查舌质紫暗、苔白微腻，脉象弦细、寸滑。证属产后气血亏虚，复加肝气郁滞，气机失和，肝气克犯脾土。治宜降逆止呃，疏肝健脾和胃。处方：柴胡、茯苓、半夏、黄芩、旋覆花、郁金各15克，桂枝、甘草各10克，生龙骨、生牡蛎各30克，生姜3片，大枣6枚，7剂，水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