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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营

 不清晰噢 2019-12-23
  收藏界在经过2010年的一系列天价古董艺术品的强烈冲击影响下,似乎已经完全被金融资本所笼罩,市场俨然已经不是寄希望于祖传宝物发家致富的藏友们所能理解的了。所谓的春拍秋拍已经成为金融大鳄们炒作某一类艺术品的秀场。对于手握重金的金融大鳄们,古董艺术品已经成为他们左右市场的工具,经过几个重量级炒家的几番炒作,某一类型的古代艺术品就会以其强烈的升值姿态出现在市场面前,让许多新兴投资者误以为天价的东西就一定是最高境界的收藏品,有些已经脱离了传统的收藏概念。可以说艺术品市场已经完全掌控在善于资本运作的高手手中。

  那么曾经奠定过瓷器领域里的最高价格的5.5亿的清乾隆珐琅彩“吉庆有余”转心瓶是不是最高境界的古董呐,俨然不是。对于玩儿瓷的收藏者来说,排在第一的无疑是只闻其声不见其貌的失传已久的柴窑。不要说金融大鳄们没见过,就连忙于奔波于全国各地收藏秀场的故宫级鉴定大师们也没见过。以至于每周都出现在电视里给别人鉴宝的见多识广的香港著名鉴藏家在一媒体采访中干脆否定柴窑的存在。是啊,这个只在古文献里被历代鉴赏家推为历代瓷器之首的神秘至宝,在包括两岸故宫以及世界各大博物馆在内的所有文博单位都不见踪影,似乎其失传已成定局。不过还是有许多专家学者在探寻着这令人着迷的千古迷案,民间更是热情高涨——大伙拿着刚刚从河南神垕镇新鲜出炉的薄胎臆造品,个个都像发现国宝的英雄。。。连宝岛台湾收藏界也进口了许多我们神垕镇新鲜出炉,余温尚存的拳头产品,然后让高级摄影师们认真拍摄,刊登在一些专业杂志,反复强调这是历经千年,流传有序的瓷中瑰宝,反正大把的宣传费花了出去,总会有人掏钱买单这北京潘家园地摊儿批发50元一个的各色臆造品,也许是两岸信息不够畅通吧。不过这一切都是基于大家对这失传已久的瓷皇无限向往。连故宫博物院研究员、中国瓷器泰斗耿宝昌都说:破解柴窑,不但震惊中国,而且震惊世界!意义重大而深远!

  关于被古陶瓷界称为“千年之谜”的柴窑,历史上最早的文献记录是明代曹昭在洪武年间撰写,明中期由王佐增补的《格古要论》,记载有:“柴窑器出北地河南郑州。世传周世宗姓柴氏时所烧者,故谓之柴窑。天青色,滋润细腻,有细纹,多是粗黄土足,近世少见。”但明万历年间周履靖的《夷门广牍》一书记录了《格古要论》洪武版的说法为“柴窑出北地”,未增添“河南郑州”之说。曹昭的《格古要论》在现代收藏界已经被证明他写的许多记录是正确可信的,这段记录无疑是柴窑研究方面最为重要的信息。关键是我们从他的记述中如何提取正确信息。另外有所谓更早的欧阳修的《归田集》,书中在谈及“汝窑花觚”时曾有:“柴氏窑色如天,声如罄,世所希有,得其碎片者,以金饰为器。北宋汝窑颇仿佛之,当时设窑汝州,民间不敢私造。今亦不可多得。‘谁见柴窑色,天青雨过时,汝窑磁较似,官局造无私’”。我们可以见到的《归田集》为明中晚刻本,从其语法习惯与明中晚许多书籍相似,而与宋相去甚远。另外其如真为宋代著作是不会称北宋为“北宋”的,我们知道欧阳修(1007~1072) 北宋政治家、文学家,他生活的年代为北宋真宗——神宗时代,他怎么会知道宋会分为南北两宋,而且他称宋只会恭称为大宋或皇宋。可见此书不足信为宋代,不过其记述可视为明代对柴窑的记述。明代的文献记载还有黄一正的《事物绀珠》,记有“制精色异,为诸窑之冠。或云柴世宗时始进御,今不可得。”指出五代时,柴窑“为诸窑之冠”、“始进御”。明代文献还有明张应文的《清秘藏》记有:“论窑器必曰柴、汝、官、哥、定。柴不可得矣,闻其制云:‘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罄。’此必亲见,故论之如是。其真余向见残器一片,制为绦环者,色光则同,但差厚耳。”又曹仲云:“‘柴窑足多黄土’,未知然否。”其首次提出现今流行的柴窑鉴定标准:‘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罄。’的概念。另外明代比较重要的文献还有明谢肇制的《五杂俎》,书中记有:“陶器柴窑最古,今人得其碎片,亦与金翠同价矣。盖色既鲜碧,而质复莹薄,可以装饰玩具;而成器者,杳不可复见矣。世传柴世宗时烧造,所司清其色,御批云:‘雨过青天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
  入清以后有关文献有无名氏《南窑笔记》,记载有:“柴窑。周武德年间,宝库火、玻璃、玛瑙、诸金石烧结一处,因令作釉。其釉色青如天,如明镜,薄如纸,响如磬。其妙四如,造于汝州瓷,值千金。”值得参考的还有刘体仁的《七颂堂识小录》,记有其亲眼所见:“柴窑无完器,近复稍稍出焉。布庵见示一洗,圆而椭,面径七寸,黝然深沉,光色不定,‘雨过青天’未足形容,布庵曰‘予目之为绛青’”。指出柴窑还有“黝然深沉”的“绛青”色。有清一代最大的收藏家无疑是乾隆皇帝。他的一个毛病就是乱刻字乱盖章。许多珍贵的瓷器书画上都留下了他破坏性的刻字印章。不过关于柴窑他也留下了几首诗词。《柴窑枕》:色如海玳瑁, 青异八笺遗。土性承足在,铜非钳口为。千年火气隐, 一片水光披未若永宣巧,龙艘落叶斯。乾隆丙戌御题。柴窑《如意枕》:过雨天青色,八笺早注明。睡醒总如意, 流石漫相评. 晏起吾原戒,华祛此最清。陶人具深喻,厝火积薪成。乾隆辛丑御题。《咏柴窑碗》:冶自后周遂号柴,冠乎窑器独祢佳 ,镜明纸薄见诚罕,足土口铜藏尚皆;内府数枚分甲乙, 夷门广牍类边涯,都为黑色无青色, 记载谁真实事谐  乾隆丁未御题。

  然而历史上有如此多的记载而现今却一件公认的柴窑都没出现。前两年热闹的日本文物界推崇的疑似柴窑‘青百合花瓶’也引起过不少争议,不过笔者观察其离柴窑甚远。不过国内学者真正对柴窑有所贡献的首推著名女考古学家禚振西。据她考证上述曹昭的《格古要论》提及的“柴窑器出北地”的北地为耀州。这一观点已被国内许多学者所认同。在她的主持下发掘工作已有成效,其在耀州五代黄堡窑地层发掘出高质量的瓷片,有带官字款的黑胎青瓷和白胎青瓷。不过还没拿出完全令人信服的如古文献记载的物证。不过笔者认为其离柴窑真相越来越近了。古文献中的‘明如镜,光色不定,一片水光披’都无疑指向了柴窑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很亮,想象一下青铜镜面般的流光想必是柴窑的光泽了。‘薄如纸,质复莹薄’无非说明柴窑很薄,‘声如磬’此点不必深究,只有碗盘适用,如是瓶子一类的东西就无参考性了。‘青如天,盖色既鲜碧,黝然深沉,绛青,色如海玳瑁’说明柴窑颜色从青瓷的暗绿到天青至青黄都为青瓷的一般烧制规律,其为釉中铁元素的含量所决定。‘土性承足在,铜非钳口为,柴窑足多黄土’按当代瓷学无非是胎土含有较高的铁的析出,这些都符合的老瓷无疑就是传说中的‘柴窑’。不过都符合的瓷器无疑极为稀少。

  笔者举出一例都符合的瓷器以供大家参考。此器为梅瓶,全高18厘米,橄榄绿色,胎厚1毫米,釉厚0.5毫米,重200克,极轻。口部有损伤,从断口可观察其胎骨颜色深灰,内口处有深入釉层的一圈土沁。口部修胎锋利,像纸一样薄,颜色为青铜色。底部窄圈足,足端露出胎骨,由于析出铁元素而呈棕褐色,足内满釉。整器造型秀美,造型可参考河北宣化辽墓张世卿,韩师训墓壁画中的已知最早梅瓶造型。胎土极其细致,略有分层,可证陈腐较长时间,淘洗精细,不甚坚致。釉色为深橄榄绿色,绿中闪蓝。釉中气泡极小而均匀,紧贴胎骨,散若群星,有6-7棕眼,整器大部釉薄略显橘皮纹,少部釉略厚而显平滑光润,略有窑变,明亮异常,当可鉴人,应验了古籍记载的“盖色既鲜碧,黝然深沉,明如镜,光色不定,一片水光披”。整器内外开典型耀州窑冰裂纹,加上其深橄榄绿色,釉中气泡形态,胎土深灰高铁,笔者推断为五代耀州窑顶级作品----——即失传已久的千古第一名瓷----——柴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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